109、小寶貝,快張嘴
這一戰,辛天環慘敗,人是一個都沒殺死,丟了一條手臂,還丟了他的命根子,半枚虎頭環,怎能甘心。
「蛇夫人,出來與老夫一戰。」
可是蛇夫人是天生蛇魂啊,在水裏游得像魚一般快,都不用出來呼吸,早已消失在驚濤駭浪中,無影無蹤。
他見張北野和江小魚都追上來,自己手臂沒了,血雖然被魂力止住,可是疼痛難忍,只好收回盤旋在海面的虎頭環,跑得跟只敗家狗似的,上山逃走。
張北野回頭看着已經體力不支的小魚兒,便不想再追了,自己也受了傷,萬一辛天環狗急跳牆,打不過就麻煩了。
正好過些日子讓辛天環知道什麼叫人財兩空,他只需要儘快融合天魂晶,應該能打過。
他抱着小魚兒也準備逃走,遠處警笛轟鳴,大批警察正趕過來。
「老大,這邊。」吳塵躲在小樹林里,帶着張北野逃走,然後坐上滿臉是血的崩牙狗的車,一溜煙逃出漁村。
崩牙狗頭暈腦脹,不過吳塵給他餵了什麼東西,目前還撐得住。
在山頂樹林里,大鬍子卡拉一直在監視這場大戰,本來是跟黑手組高層現場直播,可是雷霆之擊將手機搞壞了。
他評估了這些人的實力,覺得要想搶到蛇虎雙環,必須得總部派高手過來了。
「老大,您受傷了?」吳塵問。
「小傷。」
「十夫人呢?」
「快給她看看。」張北野說道。
小魚兒嬌小的身軀安靜靠在張北野懷裏,大眼睛滑溜溜的轉,嘴兒張了張,就是沒有說話。
「我……我要碰夫人。」
「吳塵,你他么是醫生,該怎麼看就怎麼看,能不能專業點?」張北野說道。
「是。」吳塵看了看小魚兒的眼睛,又掰開嘴用電筒照了照,說道:「估計十夫人剛才使用鬼厲時,用力過猛,撕傷了喉嚨,如果不趕緊治療,恐怕以後說不出來話。」
「那怎麼辦?」張北野問,小魚兒雖然說話還不利索,但是聲音很好聽啊,他希望每天都能聽到。
「不怕,我給夫人搞點葯喝喝,但是這個葯……」
「嗯?」
「因為夫人的身體沒有血液循環,所以這個葯必須是活性的。」
小魚兒一聽,立刻緊閉嘴唇,將小臉兒埋進張北野脖子處,雙唇緊緊貼着他的皮膚,痒痒的。
「怎麼這麼大反應?」
「這葯是有點……。」吳塵說完,打開他的背包,取出一些瓶瓶罐罐,然後拿出一個土黃色的玻璃瓶,摻了點礦泉水,遞給張北野。
「你不會搞錯吧?」
「絕對不會。」
張北野擰開蓋子,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麼玩意兒,像是一種極小的蟲子,不斷蠕動着,確實噁心。
小魚兒更加緊貼着他,就是不肯喝。
「小寶貝,快張嘴……」張北野哄道。
小魚兒連忙搖頭,張北野覺得她的樣子可愛死了,狠狠親了一下小嘴兒,說道:「你不喝葯,以後就不能跟我說話了。」
小魚兒愣了愣,被忽悠住了,但是一看到瓶子,又扭頭躲起來。
這丫頭在自己懷裏,就跟小女孩似的,哪有剛才的凶厲啊。
「其實沒那麼噁心啦,不信我喝給你看看。」張北野說道。
吳塵看着野王,連忙抱拳,萬分敬仰地說:「野王對十夫人的愛,真是感天動地,勇氣可嘉。」
他的敬仰是非常真誠的。
「你還是閉嘴吧,別嚇到她。」張北野說道。
還不是為了騙小魚兒喝葯嗎,張北野閉着眼睛,江小魚伸出小手,捏着他的鼻子,剛倒了一點到嘴裏,胃裏便翻江倒海,湧出一股噁心的怪味。
「崩牙狗,趕緊開窗戶。」吳塵提醒道。
「哦。」
車窗打開的那一剎那,張北野忍不住狂吐,連膽汁兒都吐出來了,想起吳塵說的勇氣可嘉,這尼瑪是什麼鬼玩意。
「你……你他么就沒點像樣的葯嗎?」張北野吼道,哇的一口又吐了。
「這個效果好。」吳塵說道。
主疾鬼王的葯豈是人間普通藥物能比的,一切病症都可以反其道而行,以更強的病毒殺死患者體內的病毒,然後再排泄出來,效果更好。
十夫人喉嚨撕裂,只要不發炎潰爛,再加上勤勞的小蟲子,睡一覺就能好。
小魚兒撕了一張紙遞給張北野擦嘴,然後從他手中接過小瓶子,毫不猶豫地倒進嘴裏,然後一手捏鼻子,一手緊緊捂著嘴,不肯吐出來。
吳塵看着小魚兒的果斷舉動,簡直驚呆了,說句實話,他的葯,自己都嫌棄好嗎。
他不得不佩服野王,不得不羨慕野王,真是男人中的男人,每個老婆都願意為了他,不顧一切。
這十夫人是看到野王一片苦心的份上,毫無猶豫的吞噬了蟲蠱療傷。
張北野回頭時,見瓶子是空的,一臉懵逼,「魚兒,你……」
江小魚搖搖頭,讓他別說話,否則她會忍不住。
張北野將她摟在懷裏安慰,然後對崩牙狗說:「崩牙狗,警察問詢時,你知道該怎麼說嗎?」
「張先生,請指教。」崩牙狗終於被張北野打服了。
「按實說,並且提醒他們,小魚兒出事的那晚,整個奧門電力癱瘓,也是辛天環所為。」
「好的,我明白了。」
張北野又給程陽打了電話,讓他趕緊盯住奧門機場,不讓辛天環和島田出境。
不過蛇夫人花樣多,估計早就在離開奧門的路上了,就不知道宮本櫻的傷有沒有事,張北野手裏握著鬼丸刀,甚是擔憂。
「你在哪,我們得找你了解情況。」程陽說。
「我回威尼斯酒店,你到那兒來找我吧,崩牙狗也在車上,我們都被辛天環打傷了。」
「教堂的事兒您知道嗎?」程陽問道。
那才是最麻煩的好嗎,足足百來具屍體啊,不知道要怎麼跟媒體播報呢,關鍵屍檢時發現奇怪的現象,就是這些死者死亡時間都很詭異,最長的居然超過一年。
「知道,過來再說。」
「好的,我們總局長和保安司司長可能要親自過來拜訪您。」
「沒問題。」
他們回到酒店,梁詩音穿着睡袍在客廳里走來走去,根本睡不着,竟然開始擔心張北野的安危。
「睡覺,睡覺。」她自言自語地說。
門鈴響了,她打開門,看到崩牙狗和吳塵都跟着在,連忙跑回房間里,她不習慣穿睡袍見外人。
張北野將小魚兒抱進去,說道:「待會兒警察要來,把門反鎖,然後幫小魚洗個澡吧。」
「你……你出血了啊?」梁詩音看着張北野身上的血跡問。
「沒事,小傷。」
「哦……」梁詩音點點頭,連忙將魚兒扶起來,準備幫她脫掉髒兮兮的睡衣。
這傻丫頭穿着睡衣在奧門晃蕩了整整一天,而且是拖着辛武的屍體,也不知道怎麼躲開人們視線的。
「老公,小五關……關心你。」小魚兒說道,聲音沙啞,但可以發聲了,吳塵的鬼玩意兒雖然噁心,但療效真的棒。
「臭丫頭,說什麼呢,什麼小五,我是你姐。」梁詩音沒好氣地說。
「你比我老,以後就叫你小五姐姐行了吧。」張北野笑道。
「誰比你老,我才25歲,你又黑又丑,又白又美。」梁詩音反駁道,說完又覺得多餘了,但女人最討厭被說「老」了。
「好了,好了,小五姐姐,明兒你得找人包輛專機,我們回江州。」
「我……我也回去嗎?」
「最好跟我一起,辛天環還沒死。」
門外,警察局長和保安司司長在程陽的陪同下,專程來拜訪張北野,他們是奧門最高治安長官,若不是看在何老的面子上,早就將張北野抓去審訊了。
目前的事件將轟動整個奧門,甚至是全國全世界,所以必須要慎重處理,搞清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