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 第一次試探

第兩百四十八章 第一次試探

地府和海外的人虎視眈眈,隨時都會出手,但石凹山的眾人也是早有準備。

而且我看陳浩說的拓跋家臉色也不是那麼難看,表現還蠻積極,拓跋碎天帶着幾個玄門門派的門主單獨守住一邊。

我估計是菡萏已經跟他們說了七界的事,大世之下道途大開,機緣四起,同樣也危機四伏,現在不抱團,在未來就會成為浮萍,苟且偷生中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怎麼選擇,何況人性就是這樣,沒有外敵的時候自己爭,有外敵的時候跟別人爭。

哪怕是乞丐,每天也都是爭中過活。

活着,本來就不容易。

東邊是凌空盤旋的破虛劍,劍身上聖紋閃爍,殺氣騰騰,所過之處虛空裂開,它則是像一條遨遊虛空的魚,來回的穿梭,柏小飛也在,兩大劍神,足以威懾一方。

羽化田已經榮升羽化門的少掌門,一個四流家族的命運,全都壓在了他身上,此時他跟姜女和游逸龍幾人守在東方,中間還有強者姬羅和游家的掌門。

另外一方是堯家和姜家家主守護,整個石凹山建築群擴大了很多,但現在被圍成鐵桶一樣。

曾幾何時,這裏還是一片荒蕪的廢墟,唯一的建築就是一座簡陋的石頭屋,現在,石凹山隱隱已經成整個玄門的核心。

我和陳浩才凌空,福伯就滿面紅光的御空飛來,我定眼一看,他已經到了舉霞境,暗嘆金丹的威力果然是不俗,而且現在有滄雪在這裏,若是尋到靈藥煉製丹藥,應該能把金丹留下的弊端化解。

福伯在我和陳浩眼裏一直跟自己爺爺一樣,從沒把他當成過僕人。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位置,在那個屬於自己的位置上,才能活得自在。

小少爺,陳少爺。福伯朝我們行禮。

我和陳浩微微點頭,福伯才興奮的說,少爺,老奴現在也能出一點綿薄之力了。

陳浩打趣的說,福伯,你還是下去歇著吧,別等會把你一身老骨頭給拆了。

福伯咧嘴笑了笑,能感受到他內心釋放出來的幸福。

菡萏在中間遊走,我沒有過去,因為地府和北海的人若是出手,最強的攻擊肯定會落在她身上,不能添亂。

片刻的等待后,陰河方向傳出一聲怒后,恐怖的魔氣衝天而起,間捲起暗紫色雲氣,裏面魔紋閃爍,同時出現兩隻巨大的眼睛,低頭凝視下方,而這時王胖子像顆炮彈一樣射像天際,整個人十分消瘦,但身上有符紋跟漫天魔氣相連。

王胖子飛到虛空就開始吸收龐大的魔氣,兩隻魔眼所在的地方顯化出一顆暗紫色的頭顱,佔據了半片天際,它在俯視吸收魔紋的王胖子,眼神冰冷得可怕。

幾乎是同時,海外那邊有了動靜,石凹山的人頓時神經緊繃,但出來的是一些圍觀的弟子。

地府覆蓋在石凹山的陰風在魔氣釋放的時候就遠離,不過有一團十分濃密的陰雲一直飄在上空。

我動用七個字元,結果都看不清裏面的情形,菡萏也注意到陰雲的存在,戒備的盯着它。

幾分鐘后圍觀的海外修士突然退走,他們在清場,他們還是忍不住要出手。

圍觀的人才走,虛空就落下一隻凈瓶,福伯說,那是紫玉真君的法器,凈瓶是菩薩所留,裏面也是先天之氣。

我之前就猜測紫發男子是南海紫竹林的紫玉真君,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

鏗鏘!

玉凈瓶倒扣向王胖子的時候,破虛發出精鐵聲,一時間虛空像一塊被人抖動的透明絲綢,破虛散射的劍氣瞬間收斂,聖紋同樣隱匿在劍身上,輕微一抖,在出現已經在玉凈瓶左側,猶如一根針芒一樣扎了過去。

但就在碰撞的瞬間,凈瓶抖動,瓶內出現一枝嫩柳,朝着破虛猛的一刷。

霞光炸開,凈瓶內要釋放的先天之氣被打了回去,破虛也倒飛回來,落入劍凌霄手中。

紫玉真君出現,凌空俯視劍凌霄,不屑的說,憑你也想鑄神兵,真是痴人說夢。

劍凌霄沒有回答,白衣飄飄,破虛入手,他整個人都像是一把出鞘的劍,瞬間化作一道光撲向虛空。

紫玉真君跟我在仙路上想的一樣,都以為劍凌霄是捨棄聖紋鑄劍,但現在我不這樣認為了,劍凌霄不是鑄劍,而是鑄道,因為他的道,就是劍。

破虛不過是一個寄道的物品,當然,附着了劍凌霄的劍道,它同樣不俗。

哈哈哈。

劍凌霄和紫玉真君對上的時候,天際傳出爽朗的大笑,一隻金色拳頭浮現,壓碎了虛空,直奔王胖子而去,距離數百米就震散了大量的魔氣。

吼。

拓跋碎天一聲怒吼,鬚髮飛舞,宛若一頭髮怒的雄獅,猛的踏空迎上那金色拳頭。

砰。

巨響中拓跋碎天倒飛回來,嘴裏大口咳血,受了重傷。

但也把躲在虛空的人逼了出來,那是一個同樣魁梧的老人,全身皮膚呈古銅色,是東海的李元天。他現身後放棄截殺王胖子,凌空一腳踩向拓跋碎天頭顱。

拓跋碎天全身肌肉隆起,寂滅打出,拳頭劃過的虛影,形成一道幽暗的光柱,裏面同時顯化三隻拳頭,那是菡萏推演出來的變術,教給了他們。

雕蟲小技。

李元天不以為意,大腳繼續落下,全憑身體的蠻力,直接踏碎拓跋碎天的寂滅,崩碎了裏面的拳頭。

兩人體型沒有太大差距,但力量的差距太大。

菡萏還沒動,在凝視陰雲,其它人也都沒動,各自守住一方,地方和三海齊出,強者的數量遠超玄門,不能亂。

拓跋碎天被一腳踏飛,十分狼狽。但在虛空翻身,站起來后怒目圓瞪,右手的五指張開,猛的朝着李元天拍去。

他手掌上沒有異像顯化,身上也不見符紋跳動,可是追在後面要斬殺他的李元天卻神色大變,雙腳同時在虛空一踏,朝着高空逃逸。

但還是晚了,就在拓跋碎天手落下的瞬間,虛空出現數百條可怕的裂縫,李元天被其中一條碰到,肩膀頓時炸開,血肉翻飛,裏面的骨頭都倒刺了出來,鮮血淋淋。

那是什麼術?能一擊重傷李元天,我和陳浩都十分震驚。

李元天扔了幾顆丹藥在嘴裏,傷口上的血水頓時止住,傷口也在恢復,修為更是瞬間提升,強行逃了出去。

退到遠處,他看着正在消失的時空裂紋,心有餘悸的問,是拓拔禁術,大裂空?

禁術?

拓拔家還藏着禁術,這群老棒子還真能藏。要不是今天,恐怕都沒幾個人知道。

拓跋碎天沒有回答,他怒喝一聲,又一巴掌甩了出去,人也跟着撲向虛空。

此時劍凌霄跟紫玉真君已經斗到白熱化,眼看就要分出勝負。

這也是劍修的可怕之處,意在殺敵,很少會自保。紫玉真君被這種打法弄得有些狼狽。

而這會兒天際的魔氣在減弱,被王胖子吸了進去,用不了太久他就能化天魔,但越是這種時候,往往越是是最為兇險。

砰。

虛空炸響,拓跋碎天跟李元天同時飛開,都大口咳血。拓跋碎天掏出看家本領大裂空術后,李元天也討不到便宜,兩人都是重傷,默契的退了回去,隔空互相嘲諷,怒罵連連。

陳浩翻著白眼說,這老東西真怕死。

因為王胖子的事,我和陳浩對拓跋家的人都耿耿於懷,但眼下也不能在去計較那些了,何況李元天也不敢在出手,等於是托住了。

劍凌霄不要命的打法已經壓制住紫玉真君,只是每次他有機會重傷紫玉真君的時候,紫玉真君就會飛向外面,劍凌霄不敢追擊,畢竟還有地府的強者沒有露面,錯失了很多機會

兩人顫抖的時候,虛空漂浮的那陰雲終於有了動靜,它裂開一條縫隙,一支暗沉的判官筆從雲層里筆直墜落。

見到判官筆朝着菡萏落下,我心頓時懸了起來,那是地府的大殺器,而且地府和海外圍住石凹山,自然是要有壓制的能力,否則圍困就成了笑話。

菡萏沒回來的時候,這裏就是一個囚籠,但現在我跟菡萏回來,這個囚籠就出現了裂縫,他們想藉此機會出手,嘗試修補裂縫,若是得逞,還能順帶解決掉王胖子,削弱玄門年輕一代的力量。

判官筆落下,捲起一陣陰風,筆尖抖動,要勾畫一個大世。

就在判官筆落下的同時,雲層里又出現一本冊子,生死簿三個大字金光閃閃,執掌眾生生死。

菡萏反手抽出軒轅劍,然後對我和陳浩喊道,你們兩去收拾手持生死簿的判官。

話音落軒轅劍當空落下,恐怖的劍氣形成一道金光,連通天際,直接把陰雲震散,逼出兩個判官。

左邊的紅衣判官身形一閃,追着判官筆逼近菡萏。

陳浩和我面面相覷,手腳都有些冰冷,對視一眼,都不敢出手。

而那手持生死簿的地府判官聽了菡萏的話,冷冷的看着我們,也不聯手去攻擊菡萏,畢竟能殺掉我和陳浩,比擊傷菡萏要來得划算。

我推了把陳浩說,上啊,剛才你不是嘲諷拓跋碎天,怎麼現在自己慫了?

陳浩吞了口唾沫,問我說,你怎麼不上。

我現在是真怕,怕我和陳浩上去都不用出手,判官打開生死簿,念一句,閻王叫你三更死,你絕活不到五更。然後我跟陳浩就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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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殭屍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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