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我是誰，我在哪

阿麗塔把自己的意思說明白了，張北野瞟了一眼放在邊上的離天戰斧，點點頭說道：「你還是恨我啊。」

「我不恨你了，因為殺我父親和哥哥的不是你，而是大夫人，我只是不知道跟你怎麼相處，畢竟我不懂人情世故。」阿麗塔說道。

「可你是我老婆啊，你若走了，我的七夫人不是沒了。」張北野很不情願，看着眼前漂亮如精靈般的小丫頭，都沒有好好盡到老公的責任呢。

「我的姐姐伊莉莎很喜歡你，可以讓她頂替我的位置，但你若不同意，就當我沒說吧。」阿麗塔無奈說道。

張北野沒有心情吃飯，喝了點茶水，靠在細沙灘上面，點上一支煙，沉思了良久，才說：「算了吧，強扭的瓜不甜，到時候你自己選擇是否離開，這次狼族也會參戰，不過你若是喜歡安靜，可以在魂獸谷里獃著，我可以經常去看你，你若是在西伯利亞那種無邊無際的地方，以後我想找你都難。」

「嗯，到時候再看吧。」阿麗塔說道。

張北野試探性地摸着她的小手，阿麗塔沒有反抗，他便更進一步，摟着她的腰肢，拉倒懷裏靠着，阿麗塔倒也乖巧，不再像以前那般抗拒。

張北野在沙子裏摁滅煙頭，從阿麗塔的額頭上，一直親到那倔強的小嘴兒，他極其溫柔，因為上次的強硬，肯定嚇壞了這丫頭，畢竟未經人事。

「你……你怎麼了？」阿麗塔有些緊張，全身顫慄。

「你若不願意，就喊停。」張北野說道，對付小丫頭嘛，他的手法可以用爐火純青來形容。

他相信只要阿麗塔跟自己的關係更加親密，那她絕對不會離開的。

阿麗塔全程都是惶恐不安，但自始至終卻沒有喊停，而是用纖長的手指捂住嘴，另外一隻手緊緊抓着細沙。

她琥珀色的大眼睛還不停的偷偷瞟向水中的兩個老婆，生怕她們醒過來看到這一幕。

張北野很滿意她的表現，這丫頭真是人間極品。

這次他沒有連番作戰，因為外面戰況緊急，沒有哪個閑情雅緻，主要是讓阿麗塔體驗一下什麼叫魚水之歡，讓她留戀自己。

所以只堅持了三十分鐘，阿麗塔卻已經累癱，這可比上戰場更折磨人啊，她感覺自己魂力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整個人都墜入雲里霧裏。

張北野幫她蓋上衣服，然後繼續坐在聖泉邊上為兩個老婆療傷，精力可謂是旺盛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宮本櫻睜開眼睛，她已經完全融合了所有原始魂晶，她看着手臂處的銀色魂晶，無比驚嘆。

「小櫻，感覺精力恢復了嗎？」張北野問。

「嗯，老公，我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得去練練刀了。」宮本櫻點頭道。

「好，我在這看着小魚兒。」

宮本櫻特地換上了乾淨的水手服，因為即將面臨大決戰，若是死，她希望穿着自己最愛的衣服死去。

「老公，你對阿麗塔做什麼了？」宮本櫻摟着張北野的脖子問。

「沒有，她累了，睡著了。」

「騙人。」宮本櫻說道。

「那咱們來一次？」張北野笑着問。

「滾吧，我去練刀。」說完她親了一下張北野的臉，伸手過去，摸了摸江小魚的額頭，說道：「老公，你看看，魚兒是不是有溫度了？」

張北野試探了一下，果然，雖然在冰塊下面，但額頭上的確是有點溫度了。

「嗯，應該很快就能醒了。」張北野看了看時間。

他很期待這一刻的到來，魚兒終於恢復到正常的人身了，這個丫頭可以說是個綜合體了，她既是江小魚，又是小銀，張北野會加倍疼愛她。

又過了一個小時，張北野睜開眼睛的時候，居然看到江小魚也睜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洞頂。

「魚兒，你醒了？」張北野連忙問道。

「我是誰，我在哪？」江小魚問。

「你是江小魚啊。」張北野一臉懵逼，莫不是出聊什麼岔子，這丫頭失憶了？

「老公，剛才我沉睡的時候，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到了我的生生世世，夢到我曾經是一條美人魚，我們三姐妹在大海里暢遊，大姐叫小銀，二姐叫海拉，我叫小魚，你說奇不奇怪，我每一世居然都叫小魚。」

張北野震驚了，江小魚說這麼長的一串話，竟然沒有口吃，也沒有擠眉弄眼，而是語氣十分平靜，好像小魚兒一夜長大了，變成了一個思想成熟的姑娘。

他還有點留戀呆呆傻傻的魚兒呢。

「我還見過你前世的樣子。」江小魚看着張北野說道。

「帥嗎？」張北野連忙問。

「又黑又丑，笑起來跟個傻子似的。」

張北野：「……」

這丫頭肯定是沒看清楚啊，要知道那一世，他可是憑藉魅力同時吸引了小銀和小魚兩個絕世美人，現在就連海拉都成了自己的老婆呢。

怎麼可能不帥，怎麼可能？

「大概是小銀的心臟和你產生感應了吧。」張北野說道。

江小魚點點頭，說道：「嗯，應該是。」

「起來吧，水裏太冷了。」張北野說道，將魚兒抱起來，給她穿上衣服。

她就那麼坐在地上，面無表情，看着聖泉水，似乎依然沉浸在過去的回憶里。

「魚兒，你沒事吧？」張北野捏了捏她的臉。

江小魚搖搖頭，說道：「老公，我……我問你一個事。」

「你說。」張北野一臉懵逼，不知道魚兒如此嚴肅，想要問什麼沉重的問題。

「阿麗塔是不是每次都是處啊？因為她有強大的癒合功能。」江小魚眨巴著大眼睛看着沉睡的阿麗塔問。

張北野看着她，直接驚呆了，這丫頭腦子還這麼抽嗎？

「我怎麼知道呢，只做了一次而已。」

「才一次，你不行了啊。」江小魚回道。

張北野屈起手指，狠狠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誰不行啊，等到時候我弄得你求饒。」

「我還是個孩子啊。」江小魚嘟著小嘴兒說道。

「快點擦乾頭髮，去陪小櫻練刀，熟悉一下你們強大的原始魂力。」張北野說道。

「哦，好吧。」江小魚站起來，居然彎下腰親了一口張北野，然後滿足地說：「嗯嗯，老公好臭。」

張北野簡直無語了，但可愛的小魚兒又回來了。

阿麗塔揉着眼睛醒過來，看着江小魚，有些高興，嘴角一揚，說道：「魚兒，你沒事了啊。」

「阿麗塔，果然被老公得到的女人，都是笑着醒的啊。」江小魚說道。

阿麗塔白皙的臉蛋，頓時就紅了，江小魚這丫頭，真是嘴巴不饒人啊。

幾人到了海邊的前線城牆處，冰城上面燈火通明。

她們在海邊搭了一個指揮中心，老婆們和女武將們輪流休息，觀察結界處。

宋倩，梁詩音，安娜，宮本櫻，朱裳，伊莉莎都很開心江小魚的醒來，姐妹們摟摟抱抱。

尤其是安娜，抱着小魚兒哭得稀里嘩啦，她的媽媽剛死，而魚兒重生，在她心裏，這是某種緣分。

只有海拉穿着鎧甲，坐在指揮椅上，看着復活的江小魚，心情複雜。

她世世代代都在這裏，幾乎不怎麼出天堂島，五千年來，一直思念著姐姐和小妹。

此刻的江小魚，還是她的妹妹嗎？

張北野走過去，坐在她邊上，摸着她的手說：「怎麼了？」

「沒事，老公，我們還是商討怎麼反撲吧。」海拉說道。

張北野卻看着魚兒，說道：「小魚兒，你過來，見見你二姐。」

眾老婆放開江小魚，她看着海拉，慢慢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淚眼婆娑，所有三姐妹的記憶，此刻湧上心頭。

大姐性格溫良，二姐刀子嘴豆腐心，她們都是因為自己與張北野前世的戀情，而被捲入跟天魂界長達幾千年的鬥爭。

大姐被困在輪迴漩渦里孤獨的修鍊，那可是五千年啊，五千年是什麼概念，滄海桑田，二姐被困在天堂島，與世隔絕。

「二姐，對不起。」江小魚癟著嘴兒說道。

海拉伸出手，牽着江小魚，將她抱在懷裏，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過去到現在，我每時每刻都想見到我的小妹。」

她是女王，性格很理智，也很克制，但此刻卻留下了眼淚。

張北野覺得很安慰，過去的一切奮鬥和傷痛都是值得的。

成親的時候，海拉都是沒有絲毫反應的，一副任憑宰割的模樣，像個視死如歸的戰士，還不如安娜這丫頭有意思。

想必此後，她能成為一個真正有女人味的老婆吧。

張北野走到倩倩邊上，看着結界處，問道：「倩倩，他們還有多久進攻。」

「最多五小時，這次他們會聚集所有兵力衝擊。」倩倩說道。

「咱們得想想策略了。」張北野回道。

接着他吹了口哨，白頭巨鷹從空中飛過來，張北野對它說道：「去結界外面看看野王軍團有沒有到，注意安全。」

白頭鷹聽到命令后，翅膀一閃，便衝出了結界。

小花從樹林里走出來，說道：「我王，白頭鷹很美。」

「那你得努力戰鬥，不要死了，否則就沒機會了。」張北野說道。

「是，不過她好像喜歡白猿呢，我不喜歡白猿，那傢伙太粗暴了。」小花說道。

「閉嘴，去冰城上巡邏，等野王軍團到了，你得去外面跟野王軍團匯合。」張北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