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愛河
卻見那女子盤坐在虛空之中,手捏蘭花指印,一道道白色靈霧在其指尖飄渺而出,向著她頭頂上空匯聚而去。
與此同時,兩儀山那為首男子,與身邊幾人對視了一眼,身形也向後倒飛了出去。
他微閉雙目,再次睜開時,漆黑的雙眸亮起妖異的幽光,緊接着他雙腳向前輕踏數步,每落下一次就會在腳下陰陽圖案留下一個個明亮的光點,沒過多久就在陰陽圖案上留下一個詭異的如星圖般的陣法。
霎時間那陣法豁然亮起,散發點點靈光,向著頭頂雲團飄了上去。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雲團上的蓮花如活了過來,巨大的花瓣一開一合好似呼吸一般,瘋狂吞噬著天地靈氣,漸漸的蓮花的顏色由純白色變成金黃之色。
那男子眼睛一凝。
「金蓮噬魂!」
隨着這一聲怒喝,五朵金蓮立即在雲團脫落,在他周身圍繞盤旋了起來。
一時間他周身氣勢暴漲數倍,大片大片的靈光在金蓮上灑落而下,使得他此刻如同金仙降臨一般。
而那九宮山的女子此時也以準備完成,頭頂上的雲霧涌動着,凝成了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身影。
「雲中仙子!」她眼睛猛然一睜,大喝一聲。
這二人互看了一眼,眼中均是露出洶湧的殺意。
「去!」
兩儀山的男子一聲大吼,盤繞周身的金蓮,瞬間化作五道虛影,向著對面的五人頭頂飛了過去。
「斬!」九宮山的女子同時一動,頭頂雲霧凝成的女子,猛然瞪大雙眸,抬起玉手向前猛然一指,一道粗大的白芒在其指尖迸射而出。
二者幾乎是同時動手。
五朵金蓮頃刻間便懸在九宮山女子的頭頂,霎時間五道金光瞬間將她們包裹了進去。
而那白芒也攻至兩儀山幾人身前。
兩儀山幾人見白芒襲來,身形一晃向著一旁閃了開去,但還是有倆人避之不及被白芒直接斬中,身形瞬間化作飛灰。
與此同時被金蓮籠罩的九宮山女子,只感覺心神一震顫動,隨之一股眩暈之感傳來,生機一點點的被頭頂金蓮吸了進去,皮膚急速的乾癟了下去,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有三人香消玉殞變成了三具乾屍。
那為首女子,大手一揮,頭頂的雲霧仙子也是揮出大手,向著頭頂金蓮轟了上去。
金蓮被這一擊之下立時被轟的粉碎,化作漫天金光飛回兩儀山男子頭頂的雲團之上,再次變成了一朵雪白的蓮花。
而餘下那九宮山的女子,周身被白霧包裹,苦苦抵抗著頭頂金蓮。
「破。」那九宮山女子大吼一聲,抬手向著那女子頭頂一掌拍了下去。
「休想!」這時兩儀山的一名女弟子,一聲輕斥,取出一塊巴掌大的青銅令牌,高舉頭頂,伴隨着一聲轟隆巨響,一道手臂粗的慘白閃電在令牌之上轟擊而出,直直轟在那馬上就要轟在金蓮的雲霧手掌上。
兩者相觸在一起,雲霧手掌立即被轟的潰散開來,不過下一刻便再次凝聚,探出兩指,向著那女子再次一指,一道白芒迸射而出向著那女子打了過去。
「小心。」這時另一名兩儀山的弟子驚呼一聲,一把推開那女子,但等他在想閃過去的時候,白芒瞬間臨身,他的身軀也隨之消散在白芒中。
「臭婊子!」那兩儀山為首的男子撕心裂肺的大吼,蓋在九宮山女子頭頂的金蓮,豁然光芒再次一盛。
而那女子本來就是苦苦支撐,如今再也支持不住,生機立即被金蓮吞噬而走,身體一點點乾癟,癱軟的掉了下去。
「臭道士,給我去死。」唯一剩下的九宮山女子怒吼。
頭頂雲霧女子,雙手合十,緊接着猛然睜開,在其雙掌之中,一道比之以往粗大無數倍的白芒疾射而出,帶着驚天之勢向著兩儀山的兩名弟子轟了過去。
「哼!」那兩儀山的男子,五指張開,四朵金蓮瞬息間飛回身前,並飛速旋轉了起來,大片大片金光散發而出,一個金色的光幕立即在他們身前撐了開來。
「轟。」
白芒徑直撞在金色的光幕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
九宮山女子周身靈力瘋狂運轉,頭頂的雲霧女子,掌中白芒無限制的疾射而出。
兩儀山的男子雙眸光芒更加妖異,身前金蓮金光狂閃,兩者就這麼僵持了起來。
「去!」就在此刻,餘下的那名兩儀山的女弟子,再次舉起手中令牌,又是一道閃電在其中噴射而出,向著九宮山的女子打了過去。
此時交手二人本來就在伯仲之間,九宮山的女子更是無暇分神,兩儀山的女弟子這突然出手,卻是抓住了最佳的時機。
閃電一閃即逝,直接轟在那女子身上。
「啊...」九宮山的女子慘叫一聲,大吐一口鮮血,身子向後倒飛了出去。
「去死吧。」兩儀山的男子頓感一輕,臉上現出猙獰之意,對着那九宮山的女子一點。
一朵金蓮便緊追那女子飛了過去。
九宮山的女子見勢不可違,在腰間靈獸袋上一拍,卻見霞光一卷,一個身長足有七丈,通體雪白的狐狸仰頭飛了出來,一口叼住那女子,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長虹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這兩家的道法令季遼頗感新奇,又因兩方打的驚心動魄,季遼看的是津津有味,到了最後季遼本以為那九宮山的女子必死無疑,沒想到最後那女子竟喚出了一頭能飛遁的狐狸,這讓季遼微微一愣。
那隻狐狸一看就不是普通靈獸,體態極其巨大,而且季遼赫然看到,在那狐狸的肋下長著一對雪白毛茸茸的小翅膀,那遁速更是奇快無比,只是這麼一會的功夫就消失在天際了。
突然間他身下的鼻涕狼身形微微一動。
季遼一皺眉,「怎麼了?」
鼻涕狼難得認真起來,用一種嚴肅的口吻對季遼回道,「老大,我好像墜入愛河了!」
「愛河?」季遼眉頭一挑,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
「嗯,就是剛才那女人的靈獸,我好像愛上它了。」鼻涕狼說道。
「你沒搞錯吧,你是狼,它可是狐狸啊...」
「誰說我是狼的,我是狐狸!狐狸!我告訴你以後誰說我是狼我和誰急,從此以後我就改名鼻涕狐狸。」
季遼被鼻涕狼弄的是哭笑不得,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老大你要幫我。」見季遼不說話,鼻涕狼有些焦急的說道。
「幫你?怎麼幫你?」季遼眉頭再次一挑問道。
「幫我把它搶過來。」
「你...」季遼被鼻涕狼氣的是說不出話來,長出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才道,「行,等會我們在這看看能不能搶了那株靈草,事成后我們追上去,我把那女的殺了行了吧?」
「多謝老大。」鼻涕狼興奮的叫了一聲。
兩儀山的二人見那女子逃跑,臉上都是鐵青之色,片刻后,那男子收回目光冷哼一聲,「那臭婊子受了重傷,跑不了多遠,我們先摘了這株靈草,再為同門報仇。」
「是!」兩儀山的那個女子點頭應聲。
那男子看向那株紫色的靈草,臉上露出一抹貪婪的笑意,「這次我們發了。」
說完就伸手向著那株靈草的根莖抓了過去。
而就在他的手快要觸碰到靈草根莖的一剎那,只見靈草微微一顫,頂上盛開的花瓣盪起圈圈漣漪,下一刻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那花瓣竟瞬間擴大了開來,只是瞬息之間就變成了一人大小,並迅速的向著那男子卷了過去。
那男子本來離的就很近,而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他根本來不急反映就被花瓣直接包裹了進去。
「師兄!」餘下那名兩儀山的女弟子驚呼一聲,身形向前一靠,卻見靈草的另一片花瓣也隨之變大,將她也包裹了進去。
兩個人在包裹之中一震扭動,但卻掙脫不開花瓣的束縛,而後掙脫的力道一點點的消失逐漸歸於平靜。
「咕咚、咕咚。」如人喝水一般的聲音傳開,包裹着倆人的花瓣,隨之鼓起了一個突起,然後移動了起來,順着花瓣向著靈草的根莖流動而去。
片刻后,花瓣張開,一點點粉末在花瓣上灑落了下來。
季遼將這靈草吞噬倆人的全過程盡收眼底,瞳孔就是微微一縮。
「我的媽呀,這是個食人花啊。」鼻涕狼不在掩藏身形,驚叫了一聲。
季遼也暗自慶幸自己沒貿然出手搶奪這株靈草,若是真那麼幹了,恐怕自己就是與他們兩個一樣的下場了。
回頭看了一眼那女子逃跑的方向,一拍鼻涕狼道「走吧,這裏沒我們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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