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碰瓷
「姓金的瘋狗,滾吧,再不滾,給你好看。」
又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飛向金飛,情況不妙,三人拔腿趕緊消失。
工人們笑得更開心,好像打了一場打勝仗。
「總經理,沒有嚇着你吧?」陳大春慰問道。
高名淡淡一笑,回道,「陳工頭,多謝你,如若不是你,今天不知道怎麼離開。」
陳大春擺擺手,說道,「總經理,這是什麼話?你平時待我和工人們如兄弟,從來不拖欠工資,平均工資比其他開發商高許多,夏天發高溫補貼,冬天送棉被,工人們雖然什麼也未說,都記在心中,有人找你麻煩,我們怎麼能坐視不管,大家說是不是?」
「是,誰敢欺負總經理,我們第一個說不。」
「誰敢來,就讓他走着來,躺着出去。」
工人們聲音猶如滔滔江水,如雷貫耳。
王小成、潘宇等人為之一振,目光別樣的看着高名。
高名表情泰然,說道,「大家好好乾活,爭取早日完成工程,我請你們去大吃一頓。」
「好。」
工人們異口同聲,臉上雖然髒兮兮,笑容比天上的太陽還燦爛。
就在工人們準備散去的時候,金飛和兩個小弟又回來了,真帶來了三個人,還是警察。
高名皺起眉頭,臉色微變。
金飛指著所有工人們說道,「警察叔叔,就是他們打的我,你看我這裏是傷,那裏也是傷,還有我的兄弟菊花被根鋼管爆了,你是青天大老爺,可得為小民們做主。」
「警察叔叔,他們是暴民,穿西裝的傢伙是頭頭,道貌岸然,不幹好事,盡幹壞事,把他們抓起來,統統抓起來。」金飛的小弟附和道。
「我呸,金飛,你個雜毛,少在這裏血口噴人,明明是你無事生非。」
「警察叔叔,別聽他的,我們沒打他,他自己摔的。」
「就是,自己摔的,別誣賴好人。」
工人們不僅不畏懼,還形成統一戰線,一個又一個的眼神,如狼似虎,盯着金飛三人。
金飛被嚇得夾起尾巴,後退了好幾步,躲在了警察身後。
前來的警察掃了一眼四周,微微皺眉。
金飛說道,「警察叔叔,你看他們好兇悍、好嚇人啊,他們就是社會上的不穩定因素,不抓起來可能會出亂子……」
「既然說他們打了你,有沒有人證?」警察冷靜的問道。
金飛將兩個兄弟拉了過來,說道,「他們就是人證,還是受害者。」
警察搖著頭,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你們有誰能作證,他被打了?又是誰動的手?」
「沒看見,他明明是自己摔的。」
「簡直是瘋狗,張嘴亂咬人。」
「呸,什麼東西。」
「大家冷靜。」高名這個時候走到最前面,客客氣氣對警察說道,「警察叔叔,我是這裏管事的,我以人格擔保,這裏沒有人動手教訓他們,他們是自己磕的,把自己磕得這麼慘,騙取你們同情心,不為別的,就為了碰瓷訛錢。」
「就是,他們沒錢花,就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方法。」
「警察叔叔,我們都可以作證,他們想錢想瘋了,就想碰瓷訛我們的血汗錢。」
「你……你們……」金飛臉色大變,急忙向警察解釋。
「你別說了,沒有人證,沒法抓人,我看你……就是自己摔的吧。」警察冷冷道,又是光頭,又是大金鏈子,胳膊上文了紋身,小弟們頭髮染得五顏六色,一瞧就不是好東西,被打了活該。
一絲不妙湧上金飛心頭。
「他們現在說,你們是在碰瓷,想訛工人們錢,你們有手有腳,這種毫無道德的事做得出來?」警察反問道。
「不是的,警察叔叔……」
「閉嘴。」
金飛額頭上滲出了豌豆般大小的汗珠,嘴唇由紅變紫。
「走,跟着我們去派出所一趟。」
三位警察轉身將金飛他們拿下,像提小雞似的提着走了。
「反了啊,警察叔叔,我是受害者,應該把他們抓起來,不是我們。」
金飛狡辯已經晚了,跑更是不可能,被押上了警車,悲劇的離開了。
「警察叔叔幹得漂亮,就該把他們抓起來。」
「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真是活該啊,哈哈哈。」
工人們更加高興,本來擔心金飛會隨時回來報復大家,現在看來不用。
同時,工人們以及王小成、陳大春、潘宇對高名刮目相看,忍不住鼓掌、豎起大拇指,高名三言兩語之間,不僅扭轉乾坤,還輕鬆的把金飛送進了派出所。
這思維反應,以及應對能力,誰人能及?
不虧是總經理,泰山立於前,面色不改。誰要是和高名作對,不是會後悔從娘胎里出來?
坐在警車裏的金飛後悔不已,不,他們三個甚至沒反應過來,警察不是應該抓那群農民工嗎?怎麼把自己抓了?發生了什麼?我是誰?我在哪?
「壞人被抓,大家安心工作,要是姓金的再回來找麻煩,用老辦法對付他們。」陳大春說道。
工人們滿臉喜悅的自覺散去。
「高經理,你聰慧過人,我陳大春打心底佩服。」陳大春暗暗嘀咕,沒跟錯人。
高名毫無表情說道,「我認識的陳工頭從來不拍馬屁。」
「不是拍馬屁,是說真的。」
王小成、潘宇樂呵呵的笑了。
金飛就是一個小丑,根本不值一提。
高名關心的是讓陳大春欲言又止的那件事。
「總經理,難道還不知道那件事?」陳大春迷糊問道,看了一眼潘宇。
高名皺起眉頭,問道,「到底什麼事?快說。」
潘宇笑了笑,說道,「沒別的事,不就是兩個工人離職了嗎?這種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用不着向總經理回報吧。」
工地上工人流動很大,離職正常,不至於讓陳大春吞吞吐吐。
「別隱瞞我,具體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高名有些生氣,瞪了一眼,潘宇閉嘴了。
陳大春說道,「有兩個工人的確走了,奇怪的是他們不告而別,衣服等日常用品放在宿舍,並未拿走,還有半個月的工資也沒領就走了,這讓人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