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折磨萬萬年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折磨萬萬年

?夜雖已深,校園內更是寂靜無聲,只是,張瑾萱似乎忘了,她是同閨蜜黎彬一起去洗漱的,她之所以會站在走廊上等著,就是因為黎彬還未洗漱完。

雖然,鄭旦旦沒有看到她的動作,但是,剛出來的黎彬,卻是將張瑾萱的動作盡收眼底。

她眼見張瑾萱無故對着空中,一陣抓狂似的張牙舞爪著,當場有些呆楞住。

「我的媽啊!這還是那個冷若冰霜的張瑾萱嗎?怎麼覺得,她更像是個被氣瘋的潑婦,誰有那麼大的本事?竟然能把她氣成這個樣子?」

黎彬順着張瑾萱的方向望去,暗道:「沒人啊。」

她疑惑的再次看了看,心中再次確定,確實是沒人。

忽然,她像想到了什麼,暗道:「等等,好像哪裏不對,剛剛似乎聽到什麼聲音,好像是個男孩子唱歌的聲音,嗯,像是齊秦的歌,對了,好像是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呃!完了還嗷嗚一聲?怎麼那麼熟悉?不是吧?那個唱歌的是劉明?晚上在晚自習的時候,開演唱會的傢伙?天啊!難道晚上劉明唱歌,是為了向張瑾萱表白!媽啊!太刺激!!!」

黎彬心中想着,彷彿見鬼般,呆立當場,她久久無法言語,同樣是一張不施粉黛,而顏如朝霞映雪的面容,此時,卻如那初陽出海初弄色般通紅。

張瑾萱怒目遠送鄭旦旦離去,轉身回頭之時,卻見黎彬似見鬼般的模樣,傻傻的看着自己,張瑾萱頓時漲紅了臉,臉上微暈紅潮一線,小聲道:「黎彬,你幹嘛呢,見鬼了?」

黎彬眼見張瑾萱一臉嬌羞的模樣,頓時,獃獃的點了下頭,喃喃道:「是的!見鬼了!」

張瑾萱被逗笑道:「見你的大頭鬼,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晨讀呢。」

說完之後,她不由分說的伸手拉着黎彬回宿舍。

黎彬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突然,做賊似的在張瑾萱的耳邊輕聲道:「瑾瑄,你戀愛了?剛剛那人是誰?劉明嗎?晚上在班上開演唱會唱歌的那個?唱歌是為了像你表白嗎?你答應了?」

面對黎彬拋出的一大堆問題,張瑾萱瞬間傻眼了,頓時氣笑道:「黎彬,你要死啊,胡說什麼呢。」她說着,隨後迅速出手,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領,快速的伸入黎彬兩旁腋下,使勁的撓著。

「咯咯咯……。」

黎彬被撓到癢當場笑噴,嚇得迅速的逃跑,張瑾萱緊追着不放,兩人笑鬧着回到宿舍。

寂靜的夜晚,張瑾萱由此以來,第一次失眠了……。

安靜的夜裏,面對黑夜無聲的世界,她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思緒亂飛,卻總逃不開那一聲狼嚎,那一個動作……。

許願,不一定是閉上眼睛,也可能是徹夜睜眼。

許願,不一定全是美好的,也可能是憤怒的詛咒。

許願,不一定全是為了許願,也可能是為了打發時間。

此時的張瑾萱,她躺在秀床上,一臉的橫眉怒目,更是緊盯着手中毛茸茸的小白熊,彷彿,這已不是她最愛抱在懷中入眠的玩具,早已成為她不共戴天的仇敵。

她將自己無法入眠的原因,全部歸咎於它;更是將它當成了……,某個罪魁禍首。

高傲如她,何曾受過如此的威脅和示威,原只想,滿足下心中的好奇心,更是放下了自己的高傲,前去詢問,不曾想,那混蛋竟然無視於她,更是威脅於她,最令人氣憤的是,竟然還敢示威。

她將心中所有的怒氣,盡數發泄於手中的小白熊之後,心情稍稍平緩,委屈的在心中自語着。

「有什麼了不起的嘛?只是好奇他,為什麼隨意拍一下,就能令人開演唱會,只是好奇他,為什麼自習后不回家,這麼晚才回去,可是,他竟然無視自己,更是威脅自己,而且還敢示威?更可氣的是,還被黎彬那小妮子看見了,竟然還懷疑是劉明向自己表白?說我談戀愛了?咿呀!氣死寶寶了……。」

張瑾萱越想越氣,重複著將所有的怒氣,發泄於手中的小白熊……。

可憐的小白熊,早已被憤怒之中的張瑾萱,折騰的慘不忍睹。

鄭旦旦回到家之後,先去洗漱了一番,這才進入鄭平和的書房之中,開始練習起畫符;突然,他一個激靈,連續不斷的打了三個噴嚏。

「阿嚏!阿嚏!阿嚏!」

鄭旦旦手中一抖,即將畫好的符籙,卻是當場報廢了。

他看着眼前報廢的符籙,心中有些無語,小聲的嘀咕道:「一病、二想、三罵,我去!誰有病,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在那裏罵我?真是無語死了;該不會是叔叔吧?嗯,應該有這個可能,也只有他才會吃飽了撐著,沒事總想着揍自己,算了,睡覺去,明天再畫吧,要是再畫暈那可就慘了。」

他自語完后,迅速的收拾好東西,這才回房睡覺,不需要看鄭平和的那張黑臉,他睡的那叫一個舒服。

鄭旦旦卻是不知,他睡的是舒服了,張瑾萱卻是被他氣的,整晚上都在失眠中……。

秋天,燦爛的季節,清晨,鄭旦旦緩慢的行走在校園內。

東南沿海秋天的校園,仿如四季如春般,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秋風一吹,它們彎著柔嫩的腰枝,像是在向教學大樓行禮。

鄭旦旦來到初三五班的教室時,不知哪根筋不對勁,他竟然破天荒唱起了歌:「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

還別說,他這歌聲,還真吸引了全班同學的注目禮;更是引起了幾個沒專心晨讀的同學共鳴,跟着一起哼了起來;結果,更是引得班長張麗容,一臉惱怒的站了起來,給大家來了個巡視禮,這才算消停。

始作俑者的鄭旦旦,被嚇得燦燦一笑,快速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他放下書包后,拿出了書跟着晨讀。

不得不說,在鄭平和十多年來的高壓下;鄭旦旦大聲朗讀起課文的時候,語音不但準確,語速更是恰當;聲音洪亮而自然流暢,節奏還挺優美的。

坐在鄭旦旦后桌的張瑾萱,眼見鄭旦旦走進了教室;她立即趴在了書桌上,拿起書本擋着自己,哪怕連看一眼鄭旦旦,都會讓她感覺污了自己的眼睛。

此時的張瑾瑄,早已是將牙齒咬的咯嘣響,她彷彿與手中的書,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只見她,怒目圓瞪的盯着手中的書本,一臉怒氣的嘀咕著:「你個死混蛋!你竟然還敢哼歌?你這個混蛋,竟然,還敢哼著歌進教室?你還敢唱的那麼嘚瑟?豈有此理!氣死寶寶了!咿呀!……真想立馬化成殭屍,一口咬死你這個王八蛋。」

張瑾瑄小聲嘀咕著,她的一張櫻桃小嘴,更是特意的對著書本,凌空虛咬了一口。

同桌的嚴素葉,眼角餘光正好看到她咬書的動作,頓時心中充滿了疑惑。

她笑着小聲問道:「瑾萱,你不至於吧!書惹你了嗎?怎麼感覺你要咬書啊?」

張瑾萱轉頭看了眼嚴素葉,微笑着小聲說道:「呵呵!沒事,是書里的那個秦檜,當真是太壞了;讓人感覺就算將他千刀萬剮,也有些無法解氣;我要是生在那個年代,而且還有權利的話;我一定會將他折磨萬萬年;殺了他都感覺太便宜他了。他要是怕痛的話,我就天天拿針扎他;他要是怕辣的話,我就天天灌他辣椒水;他要是怕癢的話,我就天天拿根雞毛毯子給他撓痒痒,看我整不死他。沒事了,沒事了,我們繼續晨讀吧!」

她說完后,眼神更是有意無意的瞟了眼鄭旦旦。

嚴素葉聽完之後,她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張瑾萱,更是被雷的啞口無言,暗自嘀咕著:「這還是自己認識的張瑾萱嗎?怎麼一個晚上不見,整個人都變了?平時一天也不會說幾句話的冰美人,今天怎麼話那麼多了?我暈!竟然還要折磨秦檜,折磨萬萬年?」

張瑾瑄沒再理會嚴素葉的疑惑,她拿着書繼續晨讀著。

嚴素葉知道張瑾萱不喜多說話,雖然,她的心理充滿了疑惑,不過,也沒再多問,跟着繼續開始了自己的晨讀。

坐在前桌的鄭旦旦,此時,卻是聽的是全身發麻,他剛進教室之時,就感覺到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彷彿帶着殺氣般盯着他,當他看過去的時候,立馬就被書本擋住了,一直到他坐下之後,那道冰冷帶着殺氣的眼光,又再次出現在他的背後;他就算不想也知道了,肯定是后桌的那個小丫頭片子。

剛開始之時,鄭旦旦還沒有太過的在意,也懶的去理會她那要殺人的目光,只是自顧自的開始了晨讀;可是,當他聽到兩人的談話后,那真叫一個驚心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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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少年在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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