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致命極限（2）
發言權？這種東西在如今的子書陌面前大概是沒有了，因為這個傢伙打定了主意之後真是誰也攔不住，總之就是不瘋魔不成活。
屠修雯既緊張又羞怯又有種說不出的暖，心中就是想笑，生氣都生不起來，一味地想要笑。也不知道笑個什麼鬼！可是這種幾近白痴的行為讓她自己很不瞭然，於是拚命忍住，也沒有閑工夫說話了。
就這樣，子書陌就這麼公開且沒有懸念地將屠修雯定義為了「我的人」，並且不容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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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果然啊，看來我是沒戲了。」白目娘翻着手機，看着網上的消息，酸酸地說着。
忽然，一個消息冒了出來，是山河發來的，邀請她晚上一起喝酒。
此時化身檸檬精的白目娘正需要找人發泄一下，山河這個倒霉蛋自願衝上來當替死鬼，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白目娘挑着眉毛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隨即給山河發消息，約定了晚上「約會」的時間和地點。
收到白目娘的消息，山河可是高興壞了！迅速開車趕回家裏沖了澡，換了好幾身衣服，不停地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著台詞。
既然子書陌那個臭小子都能那麼順利地拿下屠修雯，如今心無掛礙的白目娘應該多少會接受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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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山河帶着一支白玫瑰來到了男生宿舍門口。
此時大部分都已經出去玩兒了，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
山河在選了很久的衣服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一件平日裏常穿的衣服。
白目娘換下了一身制服，依舊換了一件緊身的弔帶裙，一步三搖地走到了山河面前。
「哼，噴這麼多香水，你今兒是掉糞坑裏了嗎？」白目娘抽了抽鼻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山河，打趣地問道。
山河愕然，一肚子煽情的話頓時煙消雲散，連自己在哪兒都快要不知道了。哂笑一下，將白玫瑰塞進白目娘的手裏說道：「鮮花插在牛糞上！」
「你是皮痒痒了是不是！？別以為你功夫比我好，我就不敢對你下手！」白目娘一怔，隨即大怒，順手用白玫瑰當鞭子，使勁兒抽打着山河。
「我去！這上頭有刺！」山河慌忙躲閃著。
「我知道有刺！沒刺我還不用呢！你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你是求生欲為零，不是求生欲為負的那種吧！你是看見子書陌跟屠修雯好上了，專門約我出來看我笑話的吧！？你個臭山河！傻大個兒！賴利頭的假和尚！」
白目娘一通沒頭沒腦地亂罵，罵着罵着自己又覺得好笑，扔了已經被她打折了的白玫瑰枝條，誇張且放肆地笑了起來。
「你這個瘋女人呀！我看吶，除了我，也沒幾個受得了你的！」山河見白目娘扔了花枝，這才鬆了口氣，悠悠然地說道。
白目娘翻了他一個白眼，做了個鬼臉，跟着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說道：「我鄭重告訴你啊！你別想要趁人之危！也別想要心存僥倖！今天，既然你主動約我出來，就做好被洗劫一空的準備吧！」
山河揚了揚眉毛：「沒問題，隨時為你效勞。」
白目娘眨了眨眼睛，忽然嘴角咧向一旁，上前挽住山河的胳膊。飽滿而富有彈性的胸部有意無意地擠在了他的胳膊上。
山河微微怔了怔，咽了口唾沫，跟着佯裝不知的模樣，邁著略顯生硬的步伐與白目娘一起往校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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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燭光搖曳，偶爾發出的餐具碰撞聲混合著輕柔的背景音樂以及人們低聲的聊天聲組成了別具一格的餐廳音樂。
山河坐在白目娘的對面，不時偷瞄一眼白目娘。
白目娘似笑非笑地回應着，一手握著紅酒杯，一手不停地往嘴裏塞牛排。
「我有時候還真是想不明白，你這樣的吃法，怎麼就能吃不胖。」
「天生的！你羨慕不來！」白目娘嘴裏喊著食物，囫圇地禿嚕著。
喜歡上一個人大概就是這樣，即便是自己最看不慣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卻都能坦然接受。
「你知道你這樣看人會把人看死的嗎？」白目娘翻了個白眼，繼續嘟噥道。
「哈？你在開什麼玩笑？」山河已經進入大腦停轉的階段，被白目娘沾滿了，不會思考了。
「這你都不知道？聽說過『看殺衛玠』嗎？」
「……好像沒有聽說過呢，衛玠是誰？你朋友？」山河一手托住腮幫子，出神地回答道。
「哼，這都不知道！他呀，是個非常美非常美的美男子！但是從小體弱多病，他母親也不怎麼讓他出門。每次他一出門，行人們就爭相圍觀，給這位美男子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最後就死了。」白目娘恨恨地說道。
山河眨眨眼：「哦……有道理，下次你出門戴個面紗！免得英年早逝！」
「滾！」白目娘沒好氣地揮了揮手上的叉子。
山河非常配合地躲了躲，跟着笑道：「我不滾，我也不能滾。」
「是，因為你有責任嘛。」
「……哈，你不是也一樣？」
「不，不一樣。」白目娘想了想，篤定地說道。
山河眼裏閃過一絲憂傷的神情，隨即又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盡量保證子書陌的安全的。」
「他現在哪裏還需要我們？」白目娘的眼裏泛起了滿滿的失落，怔了怔，又氣鼓鼓地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裏的酒，躲着腳喊道：「加滿！加滿！」
山河笑了笑，依言給她斟上了滿滿的一杯。身為醫生，他當然知道喝酒對她身體不好，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也沒見那些不喝的就長命百歲了。總之，活着，就得開心。何況，他們兩人也不知道還能開心多久。
「我有時候不禁會想，如果有那麼一天，咱們的前路只剩懸崖的時候，該怎麼辦？」白目娘雙眼盯着面前的餐盤，一面吃着一面自言自語般地問道。
這是個什麼問題？山河腦子亂了一下，一手摸着手腕上的珠子說道：「那我等下去訂購兩個降落傘！你一個我一個，沒路了咱們就一起跳下去，然後再爬上對面的山坡不就好了？」
白目娘翻眼盯着山河，用叉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你知道嗎，我真的覺得你是跟子書陌他們在一起待久了，說話都變得比原來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