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再痛點好嗎?
?鄭旦旦的耳旁,忽然響起了陣陣道音。
「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入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及之……。」
鄭旦旦頓時感覺眼前一片清明。
他學習十多年的各類經書,曾經的晦澀難懂無法理解之處,忽然之間,變得是那麼的清晰明了。
似乎,原本就應該存在般。
突然。
他胸前的法寶玉佩,不在抽取他身上的靈力。
玉佩之中,濃濃的靈氣,瘋狂地湧入了他的體內。
鄭旦旦感覺自己似乎可以遨遊於天際般,漸漸的,視線變的越來越清晰。
他低頭望去,竟然看到了張瑾萱此時正趴在自己肩膀上,使勁的咬着自己。
她那哭泣的表情清晰入目,一副受盡委屈楚楚可憐的模樣,哪還有以前的冰冷麵貌。
鄭旦旦好奇的看着張瑾瑄,此時,她依然抱着自己在哭。
他心存疑惑,小聲的嘀咕著。
等等!奇怪了,我不是閉着眼睛的嗎?為什麼會看的到?
什麼回事?自己明明被張瑾萱抱着的。
是啊!她是在抱着自己,可是現在這個自己,是怎麼回事?
突然。
鄭旦旦反應了過來,大叫出聲。
「啊!有沒有搞錯啊?我竟然被她抱住,就被嚇的靈魂出竅了,靠了,怎麼情況啊?實在是丟死人了。」
靈魂出竅的鄭旦旦,此時鬱悶的大叫聲,張瑾萱根本無法聽見,更是看不到他。
張瑾萱依舊是死死的抱着鄭旦旦,在那咬着他的肩膀哭。
鄭旦旦看了眼四周,卻不見黃欽霞,頓時,他有些氣惱的大叫到。
「愛哭鬼,你這個膽小鬼,趕緊給小爺滾出來。」
鄭旦旦話音剛落,黃欽霞化成一道白光,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黃欽霞見到鄭旦旦后,嚇得瑟瑟發抖,緩緩地後退著。
鄭旦旦看向黃欽霞,沒好氣的說到。
「退什麼退啊?你這個膽小鬼,要不是你的那聲鬼哭狼嚎,我會被咬的那麼痛嗎?你給我等著,看我等下怎麼收拾你。」
黃欽霞被鄭旦旦訓的兩眼通紅,當即一臉的委屈。
眼看着她就要哭出聲來,鄭旦旦立即怒聲說到。
「你給我閉嘴,你要是再敢哭出聲,我就把你的嘴巴撕開,掛在耳朵上,我讓你整天咧嘴笑。」
黃欽霞當場被嚇的雙手捂嘴,可憐兮兮的看着鄭旦旦,眼淚卻是嘩啦啦的流。
眼見黃欽霞一副委屈掉淚的模樣,鄭旦旦沒好氣的說到。
「行啦,別哭了,我還想哭呢,我找誰哭去啊,趕緊的,快幫我看看到底怎麼個情況。」
黃欽霞看了眼鄭旦旦后,她行了個禮,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到。
「恭喜小爺,道行再入新高,法力無邊。」
鄭旦旦有些鬱悶的的看自己一眼,無語的說到。
「道法再入新高?有什麼用啊?問題是我要怎麼回到自己的身體?」
「小爺,你直接回歸自己的身體,就行了。」黃欽霞弱弱的說着。
「……?」
鄭旦旦有些發矇,尷尬的說道:「這麼簡單?我試試看。」
說完之後,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身體,毫無違和感,迅速的融合了進去。
鄭旦旦回歸本體之後,差點再次靈魂出竅,痛的他是呲牙咧嘴著。
只見,張瑾瑄彷彿咬上了癮般,使勁的磨著牙。
她的口中,更是發出聲聲的咯嘣響,還有她那哭泣不止的嗚咽聲。
懷中芳香襲人,鄭旦旦卻是欲哭無淚,唯有咬牙強忍着那摧心剖肝般的疼痛。
許久不曾有聲音,張瑾萱漸漸的安靜下來。
她似乎想到了自己正抱着那個混蛋,頓時,她驚嚇的立即鬆手,緊閉着眼,絲毫不敢睜開一絲。
忽然。
她似乎又想到了黃欽霞那可怕的模樣,嚇得顧不得害羞,再次抱住了鄭旦旦。
她重新抱上后,更是重新咬上了他的肩膀,嗚咽著。
「嗚嗚……她走了沒有?嗚嗚……。」
鄭旦旦再次被張瑾萱抱住並咬上了肩膀,當場令他齜牙咧嘴著,疼的他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哭喪著臉,艱難的向黃欽霞揮手示意,讓她先行回去,無語的暗道著。
要是再咬幾次,我這個肩膀可能就真沒了。
估計著,新一代的「楊過」就要這樣產生了。
黃欽霞向鄭旦旦點了點頭,她行禮之後,化成一道白煙,再次消失不見。
眼見黃欽霞走了,鄭旦旦趕緊小聲開口說到。
「已經走了,那啥?你能先鬆口嗎?」
張瑾萱將信將疑,鬆口之後,她緩慢回頭看了一眼,這才鬆開了鄭旦旦。
她蹲在了地上雙手捂臉,全身膽顫心驚的顫抖著,彷彿依舊驚魂未定般,小聲的哭泣著。
鄭旦旦轉頭,一手掀起了肩頭上袖領,一看之下,頓生無語。
兩排整齊的蜈蚣印,冒出了點滴的血珠,顯得俏皮而可愛。
他忍俊不禁的暗自誹腹著。
不會是屬狗的吧?
暈死了,不是個女魔頭嗎?
整人的時候,瞧把她樂的,至於被嚇成那樣嗎?
知道的,她是被鬼嚇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她怎麼樣了?
唉,真是無語,早知道就不帶她來了。
鄭旦旦有些無奈,只好小聲問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張瑾萱不願開口,惱怒的抬頭瞪了一眼鄭旦旦。
隨後,她重新低頭嗚咽著,心中,卻是思緒萬千的想着。
這個混蛋,他怎麼這樣啊?
人家都被嚇成這樣了,他也不知道安慰下,還現在就送我回去?
我都哭成這樣了,現在要是回去的話,被人看到的了還不知道怎麼想?
真是個混蛋!
想到此,張瑾瑄氣憤的在地上隨手抓了把泥土扔向了鄭旦旦。
「……」
被撒了一身泥土的鄭旦旦,一臉的悶逼,目瞪口呆的看着張瑾瑄。
什麼情況啊?好心遇到了個驢肝肺?
腦殼疼,腦殼疼,為什麼最近總是腦殼疼?
張瑾瑄沒有去理會鄭旦旦的懵逼樣,心中暗道。
我現在該怎麼辦?那女鬼真的好嚇人。
陰深深的好恐怖,不過,抱着這個混蛋的時候,確實好有安全感啊!
好像,我還把他咬出血了?這個混蛋,竟然一動不動的讓我咬?
啊!……我在想什麼啊?暈死了。
想到此,張瑾萱原本被嚇蒼白的臉,漸漸地變的有些紅潤。
她緩慢的站起身,環顧四周后,這才放下心來。
鄭旦旦眼見張瑾瑄的臉色,之前還是一片慘白,這才過了一會兒,竟然出現了紅光。
他忍俊不禁的差點笑出了聲,心中暗自誹腹著。
女魔頭!
不愧是個女魔頭啊!竟然一會兒就好了?
厲害啊!哥從不服別人,當真是服了你了。
張瑾萱無意中看了一眼鄭旦旦,卻見他強忍着一臉的笑意看着自己,頓時,她被氣的瞬間怒火中燒。
她更是將之前的所有驚嚇,當場拋到了九霄雲外,咬牙切齒的盯着鄭旦旦。
這個混蛋竟然想笑?
他竟然看我笑話?
他是故意的吧?
嗯一定是!
對!
肯定是!
豈有此理!竟然占我便宜?真當我好欺負了?
想到此,張瑾瑄的臉上忽然出現了笑容。
秀靨艷比花嬌,玉顏艷比春紅。
鄭旦旦眼見張瑾萱一直盯着自己,之前還是梨花帶雨,忽然之間,竟笑的滿面紅光,一時之間,他看的有些愣住了。
先是被嚇哭,難道,現在是被嚇笑了?
不是吧?等等!怎麼這笑容那麼熟悉啊?
我想想……。
額!好像每次叔叔要打自己的時候,就是這個笑容吧?
她要打自己嗎?不至於吧?
張瑾瑄沒有理會鄭旦旦在想什麼,她似笑非笑的問到。
「被咬的痛嗎?」
鄭旦旦還在愣神之中,聽到問話后,他條件反射的點了點頭。
「嗯!很痛。」
張瑾萱快速的問道:「再痛點好嗎?」
那語氣,當真是溫柔的能讓石頭融化成灰。
鄭旦旦慣性的回答道:「好!……呃!怎麼?」
他話未說完,當場狼哭鬼號的痛叫出聲。
「啊!痛啊……。」
只見,張瑾萱迅速出手,一把抓向了鄭旦旦的左手。
她快如閃電的一口咬下,一邊咬着,一邊更是使勁的磨著牙。
頓時,一個帶着血痕的清晰蜈蚣印,再次出現在了鄭旦旦的胳膊上。
「呸!」
張瑾瑄鬆開了鄭旦旦的手臂,隨口呸了一聲。
她看着他那帶着紅痕的牙齒印的手臂,滿意的砸吧了下嘴唇,得意的想着。
這混蛋的手,咬的真舒服啊,嗯!怎麼有點鹹鹹的?
張瑾萱用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唇,她低頭一看,頓時愣住。
啊!怎麼是血?
這混蛋難道被自己咬出了血?
可是,他的胳膊上沒有血啊?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