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9章 悟道

帶着好奇，秦天等人都釋放出魂力將這座石像給包裹起來逐寸檢查，將其完全刻印在了腦海中。

接着，秦天一行人進入石室向守關人討要到了雕刻工具。

雕刻工具到手，秦天就從山壁上切下一大塊巨石，然後分割成三十塊，對其中一塊進行雕刻起來。

不到半刻鐘，這塊石頭就在秦天手下變成了一個女子。

隨後又進行了一番修改和打磨，一個和石室外一模一樣的女子石像就出現了。

看着這尊石像，秦天皺了皺眉，明明和石室外的那尊石像完全一樣，但偏偏沒有絲毫的神韻透出。

宋夢四人也先後完成了石像的雕刻。

同樣，他們雕刻出的石像也沒有任何神韻。

「這是怎麼回事？」

敖紫君盯着自己雕刻出的石像看了看，又看了看石室外的那尊，面上浮現苦惱之色：「明明一樣，為何沒有神韻呢？」

秦天沒有說話，再次來到了石室外石像前，盯着這尊石像打量。

只是觀摩了數個時辰，他依舊沒有發現這尊石像的玄妙所在。

「為什麼呢？」

秦天低語，忽然，他想到凡界一些對「大師」級作品的解釋，大師級的作品之所以是大師級，那是因為他們賦予了自己作品靈魂。

難道這尊石像也是因為創造者賦予了它靈魂，才會散發出獨特的神韻嗎？

但很快，秦天就否定了這種想法。

因為他的不死魂力將這尊石像里裏外外都滲透檢查過一遍，裏面並不蘊含任何的靈魂氣息。

沒有靈魂氣息，但一個死物為何會蘊含神韻氣息呢？

這讓秦天百思不得其解。

又觀摩了數個時辰，秦天忍不住了，直接邁入了石室，朝守關人請教道：「前輩，為何我們雕刻出的石像沒有神韻？」

守關人淡淡道：「因為你不懂道，所以，你無法賦予石像道韻！」

「道？」

秦天面色微沉，太虛界天道已失，導致許多借用天地之力的秘法和秘術都失效或者威力大減。

所有生靈提升並不需要領悟什麼，只要能量足夠，都能提升，所以，從來沒有人去體悟、參悟所謂的道，當然，就算他們想要參悟，沒有道，他們又去參悟什麼？

但凡間、仙界、神界都是有道的。

對道的感悟，被稱之為境界，此境界非彼境界。

自身擁有的實力則稱之為修為。

如果境界低，是無法駕馭自身的修為的。

守關人繼續道：「你們這個世界天道已隕，道不存，所有的修行者可說都踏入了歧路，空有修為卻無道，所以，你們所有人都無法踏足永恆！」

「神殿內有道？」

秦天突然問道。

「有！」

守關人點點頭。

「多謝前輩！」

秦天彎身行禮，然後走出石室，將宋夢等人叫來，將他與守關人交流的過程講訴了一遍。

聽完后，他們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后，敖紫君道：「這個道我們要從何處着手？我修鍊至今，從來沒有去感悟過什麼道！」

秦天道：「從大的方面來說，道是天道，從小的來說，道是世間萬物！」

宋夢插口道：「其實在我們神族，有許多上古流傳下來的強大秘術，據說這些秘術都需要引動天地之力，發揮出十倍百倍自身的威能。

不過天道崩碎后，這些秘術可修鍊，但卻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威力，甚至連萬分之一都不如，因此，我們現在戰鬥，依靠的都是自身之力，而非外力。

當初，我就懷疑，上古年間，那些強者到底是如何將太虛大陸給打碎的，畢竟就算不死後期攻擊力也是極為有限的，我父親能輕易毀滅我們永恆虛島，但永恆虛島對整個太虛界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塊地域，他或許能毀掉十倍百倍永恆虛島大的地域，但千倍萬倍他就難以做到了，但就算萬個永恆虛島湊在一起，對整個太虛界來說，也是極其微小的部分，至於不死圓滿，就算他們比不死後期強大百倍，成千上萬的不死圓滿大戰，也不可能打碎太虛界，現在，看來，當初大戰時，那些強者肯定是借用了外力，才將整塊太虛大陸給打碎的！」

「夢姐分析得很有道理！」

秦天點點頭，當初進入太虛界時，他都很是疑惑，明明混元金身和無漏天地都是極為強大的生靈，為何他們靠的都是蠻力在戰鬥。

反觀神界，仙界的生靈，卻創造出了各種各樣的仙術或者神術等等。

現在他明白了，不是太虛界的生靈不想創造各種威力巨大的秘術和秘法，而是天道崩潰，道已不存，再強大的秘術和秘法都無法施展。

秦天再道：「這樣吧，雕刻石像我們不着急，這神殿內有道在，我們就好好參悟一番，正所謂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只要我們能領悟神殿內的道，或許等我們回到太虛界，能夠找到太虛界散落的道，太虛界的天道只是崩滅了，並不代表消失，如果能找到那些崩滅的道，再將他們聚合，說不定我們能重新凝聚出天道，重現上古輝煌！」

「好！」

對於秦天的提議大家都沒有意見，於是一起出了山谷，在大地上行走着，感悟著，希望能捕捉到神殿內的道之所在。

秦天還好，他有悟道的經歷。

所以，隨着他對神殿世界的觀摩，他心中已經有了一點情緒。

為此，他將自己的感悟與以前的悟道經歷都傳給了宋夢四人。

毫無頭緒的四人得到秦天傳過來的信息，終於摸到了一些方向。

數月後。

秦天盤坐在一座小型山峰上，他閉着眼睛，魂力內斂。

但他卻感應到了這個世界中一種特殊似是而非的存在。

這個存在便是這個世界的道。

不過，他也僅僅是感應到，要想雕刻着具有神韻的識相，需要將道融入其中。

這個境界，秦天還差得遠。

一日。

兩日。

三日。

時間在緩緩流逝，秦天卻化為了一尊石像，渾身氣息內斂，不動不言。

但他卻感受到了風的聲音，草的聲音，甚至身下山的聲音。

道，飄渺無蹤，卻又無處不在。

道是山，道是水，道是火，道是風，道是雨，道是生命，道也是死亡。

終於。

在五十七年後，道在秦天的感知中變得清晰起來。

「來！」

突然秦天發出一聲低語，緩緩抬手，然後就有一卷微風纏繞到了他的指間上，輕柔，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