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綁架
大喜的場合,攝魂使者還慫恿陰差鬧事,真是自尋死路。
煞古雖然是鬼界七雄之一,表面上與閻王爺對立,但是一直以來,煞古未曾做出出格的事情。
現在好了,攝魂使者的一時衝動,令煞古一怒之下親自將無水深井之中的無已寶蛤和定魂丹取出,交付到閻王爺手上,平息了此次地府的紛爭。
加之,我與蒼律結下親事,煞古和閻王爺決議世代交好,同仇敵愾。
情勢瞬間轉變,攝魂使者試圖巴結煞古的事情化為烏有,反之,他已經成為雙方的敵人。
煞古與閻王爺相約洽談討伐攝魂使者之事,我與蒼律便安心的回到新房之內,繼續造小鬼。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我不在乎是不是娶了一個萬年鬼妻,只感覺往後的生活可以輕鬆無比,幸福安逸。
而沈雪那雙怨婦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床上的我們。
說真的,我有點心痛。
難道我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渣嗎?
也許吧,但是我要說明,做出這樣的決定不單單是滿足自己的慾望而已。
如果此刻違背蒼律的意願,那很可能招致惡果。
人性的掙扎是最難以說清對錯的,他是在真善美和惡之花之外的事情。
只是,我隱隱感覺似乎忘記了什麼。
對了!沈雨和林地二還在別墅裏面,攝魂使者知道這邊事情失敗,會不會去找他們麻煩?
絲絲顧慮如同青煙一樣繚繞心頭,讓我賣不出力氣嘿嘿嘿。
想必,蒼律也讀出我心所想,直接告訴我:「不用想了,你的兩個朋友已經被攝魂使者綁架了。」
我心頭顫了一下,「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有用嗎?事情早就在你和我上台比武時候發生了。放心,明早我會跟你一起回去,幫你救出他們的。」
有了蒼律這句話,我只能安心,也必須安心。
因為我和蒼律相比,就是螞蟻和大象的關係。
翌日晨起,蒼律沒有食言,早早叫醒我們,帶着我們回到活人世界。
沈雪依舊趴到我的背上,蒼律卻與其他鬼不同,如普通夫妻一樣在我身邊,挽住我的手臂。
我很好奇,「你不是也喜歡活人的溫度嗎?怎麼和沈雪不一樣?」
「鬼妻有鬼妻的樣子,人妻有人妻的樣子。這就是你們活人世界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蒼律極為懂事,令人欣慰。
回到別墅,客廳一片狼藉,像是經歷過一場大戰。
然後,我慌張跑到樓上,查看所有的寢室,沈雨和林地二果真不在。
攝魂使者綁架了他們,一定是要想要威脅我。
但是,他現在沒有那個資本,煞古是我岳父,閻王爺也站在我這邊,還有蒼律做我貼身護衛。
現在,攝魂小兒!你能奈我何?
只需要找到攝魂使者藏身處,我們就能將你拿下,甚至和寧玉一樣,吸取你的精魄,納為己用。
滿懷信心的把一切事情想得極為簡單,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世間沒有任何人擁有絕對的力量。
蒼律細心勘察了整個別墅,並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能夠判斷攝魂使者去往何處。
但是,她還有辦法。
蒼律那雙勾人心魄的眼睛,含情脈脈地看着我,手在我胸前亂晃。
背上的沈雪呼著怒氣,敢怒不敢言,只好眼睜睜任她胡作非為。
我以為昨晚還沒有滿足蒼律,笑嘻嘻裝傻問道:「你要幹什麼?」
「當然讓你脫衣服。」
「好嘞!」
我興奮的將法魂衣脫下,隨手丟到桌面上,本想繼續脫裏面的衣物,怎料蒼律厲聲制止:「夠了!」
「啊?新姿勢?我沒玩過啊!」
蒼律不理我,從法魂衣的口袋中取出那張老舊的照片,置於桌面正中。
沒想到她連照片的事情都知道,看來將來藏私房錢之類的事情就不用想了。
可是,她拿照片幹什麼?四個人那啥?
我胡思亂想,相對的蒼律的表情極為嚴肅。
她輕輕敲了敲老照片,說道:「喜兒,還原一下這裏的情景。」
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照片里的小女孩叫做喜兒。
只見喜兒見到蒼律,很不開心,甚至有些惱火道:「你還活着呢?不累嗎?」
「別管我!快點照做!」
「行行行!聽你的。」
照片里的喜兒跑到邊緣處,消失在我們視野里,隨之取代是別墅里的場景。
我們看到,就在凌晨三點多鐘,攝魂使者果真來到這裏。
沈雨和林地二從夢中驚醒,下樓發現了他,與之大戰。
結果不用想都知道,這倆能打得過鬼界七雄之一的攝魂使者?
他們被攝魂使者輕鬆解決,收入一個拳頭大小的黑布袋之中帶走了。
看到這裏,我大概了解了情況,隨口一言:「完了?那攝魂使者去哪了?」
蒼律給了我一個白眼,說:「別說話,喜兒繼續,跟蹤攝魂使者。」
喜兒不願意了,頭一甩,扭到一邊說:「哼!你讓我做我就做,我不高興了,不想跟蹤了。」
蒼律壞壞一笑,饒有韻味的說了半句話:「記不記得三十年前,還有七十年前……」
「嘟!我跟!別說出來!」
看來喜兒還有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過後我一定問問蒼律,讓她告訴我。
八卦什麼的,我最喜歡了。
喜兒繼續操縱照片里的畫面,沒想到攝魂使者居然帶着黑布袋去了長陰路。
不僅如此,鬼王也在那裏,似乎是在等他。
至此,照片里的畫面結束,恢復到往常的樣子。
「好了!還有什麼吩咐,老不死的?」喜兒一臉不爽的問道。
「沒了!下面是我跟你的恩怨。」
喜兒聽此瞬間慌了,趕緊叫道:「別啊!你別進來!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別誤會,我只是想進去稀罕你一下。」
這倆人一定有私人恩怨,蒼律一進去,就跟潑婦一樣撕扯喜兒的小棉襖,也不用法力道術,就是拳打腳踢。
直到蒼律大汗淋漓,喊了一聲:「爽!」
之後,她才從照片里出來。
再看照片內,喜兒衣衫不整,用手臂捂着重要部位跪坐在那裏哭得不要不要的。
這倆人到底有什麼恩怨?
不管那些,至少我懂了,原來每一個女人的心裏都住着一個潑婦,要不怎麼說女人是老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