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章 是北郊

246章 是北郊

「哥,壞事不都是我做的!」

「哦?」

「當然是我師傅了。燃文」

「你們師徒真是,真讓人無語」

...

夢中,文奉口渴難耐,四處找水,看到一個屋檐正在向下滴水,他一喜,跑到了屋檐下仰頭接水喝。這水的味道好怪,怎麼有股血腥氣,有點咸還有點甜...他砸吧了一下嘴...場景轉換,看到了師傅,江南遊歷...

再次醒來,文奉神情氣爽,力氣恢復了些,他一喜,喚了一聲「阿琪~」

無人應他,他蹙了蹙眉,每次都是阿琪先醒來,這次,阿琪倒是睡得很沉。

不想讓文琪再睡了,急想與她分享一個好消息,「阿琪,哥哥覺得身體正在復甦,再有一兩日,哥哥應該就能恢復體力了,哥哥就能搬走這些石頭,我們兄妹就能出去,就能找些吃的了。

也不知琛侍衛怎麼搞的,現在還沒有過來。」

耳朵嗡嗡,哥哥的聲音,文琪迷糊中嗯了一聲,聲音乾澀,她強撐著坐了起來,靠在了哥哥背上,「我又夢到了小時候,夢到了我在學堂讀書...」

就在文琪一句一句講述中,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乾澀。

文奉有些急,下意識不想讓妹妹睡過去,不知為什麼,心中莫明有些怕。回應着文琪,與文琪交流,「我記得一次醒來,頭髮少了很多,是不是阿琪乾的?」

聽到背後文琪輕輕的笑聲,文奉心裏鬆了一口氣。

「哥,這個,你沒有冤枉我,是我做的。還有一次呢!你喝的茶水是不是有一股腥味?」

也想起來了,文奉質問:「也是你做的?」

「是師傅了!」

手繞到背後,彈了文琪腦袋一下,「也不知你們師徒誰帶壞的誰?」

被文奉一彈,文琪頭腦一陣暈眩,感覺什麼東西在順時針旋轉,又在逆時旋轉。眼前一黑,閉上了眼。

還是強行張了張口,又試着發聲音,不能讓哥哥這麼孤單,就是到最後,也要陪陪哥哥,「嗯,我們師徒很有緣份,他老人家有時犯迷糊,阿琪少時也愛犯些迷糊。

有一次,我倆采完葯,一時興起就去茶樓聽摺子戲,結果,我倆都睡著了...人散時,我們也跟着人群走出來了...半路上,師傅問我葯呢,我倆都是一臉懵愣。

好了,一天的工作又白乾了,懊惱死了~」

「噗嗤」,文奉笑出聲,「你們師徒還真是天生的緣份,後來呢?」

說了這麼一大段話,嘴唇乾裂,身體綿軟,哪都在轉,連眼皮都不想再抬一下...多想多想多停留世間,陪陪這個世上孤單影只的的哥哥。

心臟凍得都在顫抖,不能讓哥哥發現異樣,想到了什麼。

或許這樣,可以多停留一段時間,不知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作為一名醫者下意識就這樣做了,全部意念用在了食指上,向心脈連點了兩下。微微一笑,「哥,我想睡一會兒!」

「好,那你少睡一會兒。」

「不行,這次,我要睡個飽。」

「也,也行吧!」

...

無人理文奉,無聊中,他也迷糊中睡去。

...

陳府深

陳輔夢中驚醒,手伸向了空中,大喊了一聲,「靖遠...」,額上滾滾汗珠,汗濕衣被...

驚醒了已失雙目的秦蝶漁,秦蝶漁坐起身子,手在前面探著,「子溪,子溪。」

黑夜中反應過來的陳輔,手握住了秦蝶漁的雙手,陳府這算什麼日子,默默落淚,不想讓阿漁擔心,卻還是淚濕了衣襟。

秦蝶漁黑夜中摸到老伴的臉頰,手一顫,「子溪,是阿漁錯了。」

陳輔嘆了聲氣,「靖遠,靖遠倒在血泊中,他,他死得好慘,他在尋老夫嗎?他在恨老夫嗎?

可是阿維,琪琪卻是這樣對老夫,要老夫如何?到底要老夫如何?」

秦蝶漁緊緊摟住了陳輔,也是淚流滿面,打濕了陳輔的前胸。

...

山洞內

再醒來后,文奉先急急喚了聲「阿琪」

無人應他,文奉感覺背後的身子冰涼冰涼的,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急急板正過來阿琪的身子,全身冰涼,探她鼻息,鼻息全無,只是身子還是綿軟的。

文奉顫著聲音喚她,「阿琪,你,你別嚇哥,阿琪,你,你快醒來,阿琪,哥不能沒有你」

...

無人應他,他搖晃着文琪的身子,雙目赤紅,痛哭出聲,「阿琪」,一聲絕望、不甘的聲音衝破石洞,劃破長空。

此聲過後,洞穴口忽然出現了亮光,是有人搬走了石頭,不是別人,正是傅淳帶着人趕了過來,身後還有沈父沈向昭。

事情是這樣的。

王琛五人遍體鱗傷的逃出去后,不敢耽擱,集合王府五百兵力,並向京兆府借來獵犬,再次踏入北郊營救王妃。

隱在暗處的不明勢力已蹤跡全無。

王琛擺手,驅獵犬進入北效密林,只是剛進密林幾十步,獵犬只在這附近打轉,一步也不再向密林深處前行,應是嗅得危險野物的氣味了。

此等情況下,只得先書信一封通知鄣郡的殿下。

又思慮殿下看到信后不明所以,與王陵商議,分頭行動,王陵趕往鄣郡與殿下仔細說明情況...

勤政殿

庄王又被留宿宮中了,談論完國事,父子兩人又說了些日常。

庄王一笑,「真想不到沈文琪竟是名女子」,還長長的嘆了聲氣,「有點可惜了。」

在此觀點上,庄王與盛明帝竟出奇地相似。

...

傅淳陷入戀情,其一言一行豈能逃過他這個做兄長的。母妃為人簡單,庄王可不好糊弄,敲打了兩次傅淳,傅淳也難抑她是女子的心情,沒幾句就全招了出來。

...

「朕也是如此想。」

庄王笑出聲來,「父皇不知,阿淳與沈文琪倆人還真有些淵源」

「哦?」

「幾月前瑞王府,沈文琪在救阿淳時,就打趣過要阿淳以身相許。

現在呵呵~,倒真的以身相許了,只不過反過來了,是她以身相許!」

平常無甚表情的盛明帝聽到此話也是笑出聲來,「還有這事?」

「有的有的,父皇!」

正此時,庄王護衛稟報,「瑞王府似有急事發生?」

「哦,

怎麼說?」

...

侍衛說了一遍王琛集合全部瑞王府兵力向北郊急去。

盛明帝道:「馬上就要亥時,夜深的路都看不清,又是北郊,阿淳又不在京。

瑞王府,還是阿周照看些...」

傅周應了一聲,「兒臣這就告退!」

...

深黑的夜,幽暗的火把下,密林深處五十步的王琛等五百人以地毯式搜尋,這樣可以降低同伴傷亡,只是,還是會有人突然陷入沼澤,或者不知所蹤,四周什麼野物叫喚撕咬。就是瑞王府的護衛崇尚武力,來到這裏,腿腳也會打顫,頭皮發麻...

一聲威嚴之聲,「慢著!」

回頭看到是庄王,還有庄王帶過來的黑壓壓的庄王府的護衛,人多最好,王琛一喜,「見過殿下!」

...

見禮后,庄王看了一眼周圍情況,「天色已晚,先到外面紮寨,白日再尋。」

「殿下!」

庄王不容拒絕地說道:「怎麼連本王的話都不聽了。

密林野獸出沒,沼澤叢生。就算在白日,合我們兩府兵力,都不一定能活着出入,何況眼下什麼也看不清。」

庄王說的也不無道理,只得應了聲,「是!」

...

一夜的耽擱,再加上野物的靈敏與掩藏氣味的高深,一連兩個白日都無果。

...

鄣郡

緊臨鄣郡東海海面上,排排小船上站着盛衍士兵,兩隊分列成紅隊和藍隊。

兩隊相互攻擊,船與船之間相撞,兩隊互跳到對方小船,或空拳出擊,或長短兵器相擊。

這便是自那日之後,傅淳與邱榛正在操練一支水軍,船上所有士兵均是傅淳精心遴選過的。

目前小船的數量嚴重不足,現在操練的小船一半是東裕島遺留下來的,還有傅淳給邱榛下的死命令,在鄣郡徵調漁船,這才湊齊了兩百條小船。

另張貼告示,招收造船技工...

船上戰鬥不比陸地,邊打邊退的一些士兵,體格看着強壯,可耐不住暈眩,扒著船頭或船尾開始嘔吐...

海浪拍打着小船,只聽「哦哦~」幾聲,小船左右搖晃,「撲通撲通」落入水中的聲音。

未落水的,邊防備他隊攻擊,邊施救隊友...

幾日來,大多如此。

日頭已落,海風北起,兩千士兵收了隊,眾士兵躺在了岸邊沙灘上,喘著氣,閑下來還不忘動手動腳玩鬧,談論些民間趣事,這時少不了邱榛的大嗓門,「春風樓里若論妖艷當屬花魁秋雙姑娘,若論更懂討人歡心當屬...」

眾人聽后一陣哄鬧聲...稍歇以後,軍兵收了玩鬧,站正隊形,軍姿整齊,邱榛帶隊,喊著口號跑步奔向軍營...

只留下遙望遠方的傅淳,望着東裕島的方位,雙眉緊蹙...

吳孫拿着大氅走過來,向傅淳身上搭去,傅淳撈起衣服還了回去,「不用!」

他回看了一眼吳孫,「還記得武志縣大河堵截堤壩嗎?

我與她共生死,水底下不知她的生死,急壞了我,什麼男子不男子,在我眼中已不重要,本王只想她活着,只要能看到她就好...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庶女醫妃:王爺號個脈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其他 庶女醫妃:王爺號個脈
上一章下一章

246章 是北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