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閨蜜或情敵?

第三百五十四章 閨蜜或情敵?

薛清兒垂下眸,對於李成彬如此的告白,她很受用,剛才因為安歌他們而產生的不愉快消失了大半。

「那你會永遠永遠的守護我左右嗎?」薛清兒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看着他道。

李成彬沉默了一會兒,手指在她的發尾輕輕撫摸著,「傻瓜,你是我李成彬今生的唯一,我自然永永遠遠不會離開你!」

薛清兒抬起頭來,眼裏滿是淚水。「萬欣她不相信我了,她懷疑我,我和她解釋她都不相信,我該怎麼辦?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呢?」

李成彬輕輕捧起她的臉,「過一陣子,她想你了,自然會來找你的。」

「但願如此!」薛清兒眼含珠淚的靠在李成彬的身上。

回到家裏,李成彬讓薛清兒進浴室洗個澡,他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拿起一本雜誌翻看起來。

待薛清兒洗浴出來,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過來!」

吹風機嗡嗡的響着,頭髮在他的指尖彷彿變得有了活力。

暖暖的,待頭髮半干,李成彬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床頭靠着,然後他俯下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他的嘴角彎了彎,看着她道:「寶貝,乖乖睡覺,等我回來!」

剛洗過澡的薛晴兒頭髮披散在肩上,睜著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她點了點頭,他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房間里恢復了安靜。

薛清兒背靠着床頭,坐着,想起萬欣看她的眼神,她有些害怕。她不怕她說她,而是怕失去她這個朋友。

他們從那麼早就認識,一直是好朋友。從前的她,乾淨、陽光,像個假小子。

現在的她,沉穩、執著,有着自己的成熟。

她懷疑她,為什麼會懷疑她呢,她和她那麼要好,她應該明知道自己的心思的,她喜歡的人,從始至終只有一個李成彬而已。

就連前世的那個吳浩,她也只不過是被他追求,才答應的,他們之間不存在愛情。

她,萬欣,竟然懷疑自己最好的朋友,她們曾經一起洗澡,同穿一條褲子,還一起捂著被窩睡一床看恐怖電影。

這麼親密的關係,隨着時間的推移,都淡了嗎?她忘了嗎?她薛清兒怎麼會去和她搶簡安歌呢?他只不過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朋友罷了!

這麼想着,薛清兒輾轉反側,在床上一會兒看着天花板,一會兒又把被子全部踢掉,一會兒兩手抱頭撓了撓頭髮。

再然後,她索性再一次坐了起來。

枱燈打開來,因為李成彬走的時候順手幫她拉上了窗帘。

她握著自己的手機,看着她給萬欣取的聯繫人姓名:「最愛的小妞」。

盯着看了好一會兒,她點了一下那個名字,上面是她設置的聯繫人圖片,萬欣在陽關下追着一條白色的狗狗奔跑的樣子。

那時候的她,還在上高中,雖然照片有點舊了,可看上去是那麼的純真。

纖細白嫩的指尖撫過萬欣的那張燦爛的笑臉,薛清兒在彈出的對話框「是否撥打」那裏點了個否。

手機被她隨意的扔到了一邊,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她通紅的眼,以及,她提起桌上的茶水往自己身上潑時的決絕。

也許,她沒把她當做朋友,在和簡安歌戀愛之後。

那以後的她,不再屬於她,而是屬於那個男人,那個她愛着的男人。

薛清兒將腦袋蒙住,嚶嚶的哭了起來。

高聳的大廈頂層,李成彬唰唰的在一份剛剛看完的文件上面簽字,待他的筆停下來,他看向面前的簡安歌。

他顯然有些不大開心,臉上露出疲憊的神態。

「安歌,你坐!」李成彬將面前的文件合上,伸出手,帶着他來到待客的沙發前坐了下來。

第一次,他們兩個意外成為兄弟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可聊的內容,卻有些特別。

「你以後不要再單獨和我的妻子見面!」李成彬端起面前的茶杯,手指在茶杯的杯身上輕輕摩挲著。

簡安歌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隨即低下頭來,他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一個微笑浮現在他的嘴角:「你和我,公平競爭!」

他的話一出口,李成彬便抬起拳頭,打在了他的右邊嘴角,簡安歌悶哼了一聲,然後眼角帶笑的看着他:「你害怕了?」

李成彬將拳頭放下,語氣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她,可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父親娶了我母親,你也是她名義上的小叔。」

這話一出,簡安歌惶恐的睜大了眼睛,他似乎早就承認了這個事實,他和她的那條路也早就斷了。

可在喝了一口茶之後,他放下杯子,臉上的紅色少了許多。

他平靜地回答:「她,不屬於你!你沒有時間去陪她,給她快樂。」

「你算哪棵蔥?你配得上她嗎?我是總裁,響噹噹的總裁,彬一集團已經是全國領先,世界級的公司集團。你拿什麼跟我比?」李成彬顯然有些怒了,有的人,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簡安歌呵呵的笑出了聲,他一把甩開他扯着他領口的手,「你少跟我說什麼公司,什麼集團,你知道女人最需要的是什麼嗎?不是什麼公司總裁夫人的頭銜,也不是什麼源源不斷的金錢,女人最需要的是有個男人能時常陪着她,陪她度過每一個孤獨的夜晚,陪伴她一起去想去的地方玩樂。你們是結婚了,可結婚後,你除了去公司便是偶爾回家住一晚,這和住旅店有什麼區別?你認為,你們的婚姻還能持續多久,我在等著,無論等多久,我都願意等,因為,只願為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你無恥!你混蛋!你這個孬種!」李成彬揚起了拳頭,怒不可遏。

「罵得好,罵得妙,你儘管罵吧,罵我如果你心裏好受些,你就罵吧,反正遲早,她會是我的,你等著!只有我,可以給她她所想要的平淡生活,只有我,可以做她一生一世的伴侶!」簡安歌的白色襯衣領口染上了些許自他嘴角滴落的血跡。

他雙手緊了緊自己被拽壞了的襯衣領口,淡淡的看了李成彬一眼,然後離開,他的嘴角帶着一抹笑,一抹自信的微笑。

李成彬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他對她,難道不夠好嗎?還需要讓他來教自己如何與自己的妻子相處嗎?真是可笑,這個狂妄自大的人,這個原本就沒什麼本事,卻如此清高的男人。

薛清兒一個下午,呆在床上,睡不着乾脆起來了。

她拉開窗帘,看見外面陽光十分的明媚,是個好天氣。

她伸了個懶腰,左右轉了轉身子,決定出去看看。

打開衣櫃,目光從衣櫃里的衣服一件件掃了過去,她挑取了一條藍天白雲圖案的波西米亞裙子,搭配一條白色的流蘇坎肩。

再配上一條古色古香的鏈子,長發披肩,穿着簡單款式的涼鞋,對着鏡子抹了些素顏霜和口紅便出門了。

一個人閑逛有些無聊,她將手機拿在手裏查看,可卻發現,一個個聯繫人看過去,真正能叫出來一起逛的人,基本上只有萬欣一個。

可是,萬欣她……

想起她,一片烏雲便又籠罩在她的身上,揮之不去。

她將手機的光摁掉,把手機隨意的裝進包包里,決定不再去想了,想了也沒用,何必浪費時間呢,其實,人世間還是有很多美好的東西的,比如說,路邊的小花,一棵小草。

她這麼想着,便伸手去摘一朵嬌艷欲滴的紅牡丹,正開在籬笆邊上,綻放的很美。

她的手剛剛夠著那朵花的葉子,整株就被采了下來,遞到了她的面前。

「清兒,給你!」抬頭一看,發現竟然是簡安歌。

他怎麼來了?

「公司最近不忙嗎?」在她的記憶中,公司策劃部的人每天都苦坐在桌前,想着一個個有創意的策劃案,有的甚至通宵的想着。

那模樣,很像國外的一個雕塑,好像叫做思考者。

眼前的簡安歌,看上去溫和無害。薛清兒猛然間回憶起白天萬欣在她面前哭泣的場景。

她,恨她,她,不信任她。不行,絕對不能讓這種局面繼續下去。

薛清兒低下頭,眼神有些躲閃的看着地面:「我,那個,我,謝謝你給的花,我很喜歡,我就先回去了!」

「清兒……」簡安歌突然喊了一句,薛清兒回眸:「怎麼?」她的臉上帶着微笑。

「清兒,你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簡安歌的話說完,薛清兒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裏。

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安歌,那個,有空幫我跟萬欣解釋一下,就說,我還是她最好的朋友,希望她不要誤會我!」她的話說完,便沖着他擺了擺手。

簡安歌看着她燦然的笑容,嘴角抽了抽,她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

他那麼緊張的等待着,他那麼期待着她的肯定回答。

但是,她都沒有說可以或者不可以,只是讓他和萬欣解釋。

萬欣嗎?

她不過是個他靠近她的一個輔助罷了。他這麼高傲的人,如何會喜歡上她那樣大大咧咧,沒有女人味的性格呢?

薛清兒恍恍惚惚地向著家的方向跑去,跑着跑着,突然間,天空響起一聲驚雷,她趕緊伸手遮擋腦袋上的那一片雨。

天色越來越黑,整個別墅小區都帶着一股陰森森的恐怖味道。

她佝僂著身子,暴雨如注傾瀉而下。

豆大的雨滴打在地面上,薛清兒抬頭看了看天,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她要被雨水給淋得透濕了,雙臂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體,她在大雨中艱難的跋涉著。

整張臉都被雨水所覆蓋。

她張嘴呼吸著,忽然間,頭頂的那片烏雲好像飄走了。

水滴,不再落在她的身上,取而代之的是擂鼓一般的咚咚聲。

她抬頭,看到的是一片漆黑,再往下,是一雙男人迷人的眼。

那雙眼中漆黑一片,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個堅毅緊抿的唇。

「你不乖!」他把她摟入懷中,用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尖。

他嘴角的笑容感染了她,她也不自覺地笑笑,可隨即便因為周身濕透而瑟縮的顫抖了一下。他將自己的大衣敞開,把她包裹進去。

一股暖暖的感覺包圍着她。

她閉上了眼睛,然後睜開來,跟着他的步調向他們自己的小家走去。

頭頂是一把漆黑的大傘,就像是一個家的屋頂,罩着他和她。

不知不覺,到了別墅的門口,小艾的聲音喚醒了還在神遊中的薛清兒:「少爺,少奶奶,哎呦,這是去哪兒了,少奶奶都濕透了,別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李成彬向她橫了一眼,小艾便趕緊自告奮勇的說道:「我去廚房煮生薑水,給少奶奶去去寒!」

薛清兒渾身透濕的進了洗浴間,她剛將衣服放在架子上,一條毛巾拿在手裏。

李成彬便走了進來,「啊——」,她尖叫了一聲,卻只覺得有毛巾自身上拂過。

他在幫她擦背,他的動作極其的溫柔,讓她舒服的不敢喊出聲來。

「你……」她剛開口,他便對她「噓」了一聲:「別涼着了,我幫你擦背!」

薛清兒背對着他,想開口卻又梗在了喉頭,終是無言的看着蓮花噴頭的流水。

再一次,換上乾淨的衣服,薛清兒此刻已經很累了。她趴在床上,有些不想動了。

頭髮被李成彬用吹風機給吹乾了。

她的背上突然傳來一陣舒適的感覺,他的手,在她的肩膀上揉捏著,力度適中,穴位準確。

她想翻過身來,卻被他給摁住了。

「身體太涼,不利於健康!」

經過他的一陣體貼的伺候,薛清兒沒有感冒也沒有發燒,舒舒服服的睡到了自然醒。

第二天清晨,當她睜開眼睛時,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

「不好了,遲到了!」作為一個花店的店長,她理應去的早些才是。

匆匆穿戴好衣服,連早餐都來不及吃一口,她便下樓要出去。

門,卻忽然間打不開了。

她拍了拍門,發現沒效果之後,便去廚房找小艾。

「小艾,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扇門今天打不開了?」

小艾的手在自己的麻花辮上面搓了搓,然後緊張的說道:「那個,少奶奶,您先別着急,我給少爺打個電話試試。」

她顫抖着手,拿起電話來,薛清兒目光一動不動地看着她,看得她手機嚇得都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少奶奶,那個,我的手機壞了,我這就拿去修,你別急啊!」薛清兒的確有些着急,只不過,不像小艾這般的緊張。

她不知道為何,今天的小艾看上去怪怪的,有些不大自然。

小艾步履匆匆正要離開,薛清兒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她嚇得更加顫抖的厲害:「少奶奶,那個,你不要抓我,不是我的主意,是少爺啊,他說,不要你出去,要你乖乖等他回來!」

臉,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有些陰沉。

「你說什麼?」

小艾顯然已經嚇壞了,嘴巴一直哆嗦著,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說,我是,我那個,我要去……」

薛清兒搖了搖頭,覺得小艾的心理素質未免太差了一些,只不過問她一句原因,看把她給嚇得,沒必要這樣啊!

不過,李成彬把她關起來是什麼鬼?難不成,他不想讓她出去工作了?不想就不想嘛,何必用這種方式?

她拿起電話,撥打了李成彬的號碼。

「嘟嘟嘟……」

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她掛斷,又接着撥,掛斷又接着撥,可每一次回應她的,只有嘟嘟嘟的聲音。

她氣急了,將電話揚了起來。

小艾急忙喊:「使不得,少奶奶,使不得啊!」

薛清兒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她看着小艾:「少爺跟你說了這事?」

小艾不住地點頭。

「少爺交代你不能放我出去?」

小艾又一直點頭。

「那你就是少爺的幫凶,你們都合著伙兒軟禁我,我要跟警察打電話,讓他們救我!」薛清兒每說一句就上前一步,每說一句就恨恨地看着小艾。

直到,她把她逼得退到了角落,背靠着牆,不能再動彈。

「不是的,不是的,少奶奶,我不是幫凶,我只不過,只不過聽少爺的話,他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他只不過希望,少奶奶能盡量少出門,就在別墅里轉悠,別去外面,怕你遇到了壞人,他又不在……」

「是嗎?」薛清兒看着小艾。

「是,都是少爺的主意,少奶奶,你要怪就怪少爺,我是無辜的!」

原本還因為李成彬把自己鎖在別墅里而生氣苦惱。但看見小艾那膽小怕事的樣子,薛清兒又覺得有些好笑。

「你沒出主意?」

「沒有,絕對沒有!」

「不是你的意思?」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你只不過是把鑰匙放了起來?」

「是的,是的,鑰匙只不過放在廚房第一個抽屜里。」小艾話剛說完便捂住了自己的嘴,「我不是,那個,鑰匙……」

她的話還沒說完,薛清兒就已經從抽屜里快速的翻找出了一個掛着繩子的鑰匙,她急匆匆地衝到了大門邊,將鑰匙對準了鎖孔。

「少奶奶,不要……」小艾的話剛喊出口,薛清兒就已經側着身出去了。她出去的時候還順帶的從外面鎖上了大門。

「少奶奶,放我出去,少奶奶,你不要亂跑啊,少奶奶……」

門外,已經沒了聲音。

小艾絕望的蹲了下來,她恨恨地甩了自己兩個大嘴巴,自己怎麼就那麼笨。

其他的傭人此刻聚攏了過來,「小艾,怎麼了?」

「門怎麼給關上了,小艾,你做什麼了?鑰匙不是一直都是你保管的嗎?是誰從外面把門給關上了?」

「幾個女傭用力去拉拽門環,可絲毫沒有用處,門就是拉不開!」他們一個個累得喘氣,最後索性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少爺應該帶了鑰匙,期盼少爺今晚會回來。

「少奶奶都跑了,少爺還回來幹什麼?」小艾對此不抱希望。

她只思索著,明日是否要去買菜,家裏冰箱中的菜好像不大夠了。

薛清兒從別墅出來后,便把鑰匙塞入了包包里。她聽着小艾的敲門聲,和呼喊聲,頗有些心情大好。

她走着走着,思索著該去哪裏比較好。

可是,別墅小區比較大,要走到外面搭乘計程車,還得走一段路。

她走了好一會兒,覺得小腿肚子都酸了,便坐在了馬路邊上,兩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小腿肚子。

這時,一輛寶藍色的跑車開了過來,在她的身旁停下。

薛清兒只不過好奇的看了一眼,剛打算低下頭來,卻見簡安歌從車內走了下來。

「清兒,要去哪兒,我送你!」

他溫和的微笑說道。

薛清兒倒是納悶了,安歌最近還真的挺有空閑的啊!

「不必了,再走一小段路就可以搭乘出租了。」她直起身,沖着他微笑,擺了擺手。

簡安歌卻是攔在了她的面前,一隻手把她攔在了車子和他之間。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嫌棄我的車比不上李成彬的那輛嗎?」

他的笑容似笑非笑,又好似自憐,好似嘲諷。

薛清兒重重的打了個噴嚏,解釋道:「沒有,沒有……」

「那,上車!」他不再像從前那樣,什麼事情都依着她,他的態度堅決,讓她不好拒絕。

前進不了,後退不行,他被他環在了中央,索性,從唯一的出路,車子上坐了進去。

「謝謝!」簡安歌看她選擇了上車,嘴角勾起一抹笑來,他快速的關上了她那一側的車門,然後靠近她,再靠近她,原來是要幫她系安全帶。

薛清兒的心怦怦跳了幾下,掙扎着想要下來。

簡安歌輕輕一摁,安全帶被扣上了。

他雙手抬起,微笑着看她:「好了,不用擔心!」

說着,他轉身上了跑車的駕駛座。

一陣風的速度,他的跑車便停了下來。

薛清兒不知他是什麼意思,但他已經幫她打開了車門,恭候她下車來。

「去我家喝杯茶,再送你去想去的地方。」

薛清兒抬起頭,看向了那棟獨棟的別墅,某個夜晚,她和李成彬有爭執的時候,簡安歌好像有帶她來過這裏。

原來,他家離李成彬那裏這麼的近。

他們,為什麼住這麼近,然而,她卻不知道。

「你的房子?」她疑惑的看着他。

「是的。進去看看!」感覺到薛清兒對他的房子比對他本人貌似更感興趣一些,他也不惱,直接帶着她往裏走去。

裏面的傭人們再次看見少爺帶着薛清兒進門,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難不成,少爺他喜歡這個女孩,記得上回她過來,他們都還有些印象。

簡安歌儼然不似大學時代那般的靦腆,將事情一一吩咐傭人去做,不一會兒,薛清兒的面前便出現小碟子的點心以及熱茶。

簡安歌拍了拍手,巨大的幕布落了下來,是一幅山水畫卷,而他們倆的位置剛好在山水畫卷的木屋內。

旁邊是潺潺的流水。

「感覺如何?」簡安歌微笑着看她。

「很好,特別的好!」薛清兒說完,便站起身,她不能再待下去了。那天,他們倆,只不過一起在店裏喝了杯茶,就被萬欣給誤會。

這會兒兩個人挨得那麼近坐着,還是在簡安歌的家裏,外面的人還不知會怎麼傳呢!

「你要去哪兒?難道,你不是和我一樣,喜歡這畫中的清凈生活嗎?」

薛清兒猛烈地搖了搖頭:「安歌,鬆手,我想,我該回家了,成彬他……」

「在我家,不要提他,好嗎?我希望,能和你單獨在一起,坐一會兒,喝杯茶!」簡安歌將方才薛清兒面前的一杯茶端了起來,遞到她的手中,示意她嘗一下。

薛清兒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她不喜歡這樣強人所難的安歌,她喜歡那個大學時代,什麼事都依着她的安歌。

也許,世界都在不停地變化,安歌也是。他變了好多,變得她都不認識了。

茶水,遞到唇邊,她抿了一口,再然後,是放下,擱在桌子上。

簡安歌卻突然,將她喝過的那杯茶又一次端起,在她落下唇紋的地方,他也對着飲了一口。

薛清兒頓時感到有些局促。

他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他怎麼能喝她的杯子呢?

不過,這終究都是他家,他的杯子,他的一切。

薛清兒努力用另一隻手掙脫他,腳步匆忙的向外面跑。

他,好像沒有追來,她扶著門口的一面牆,喘著氣。

一個蔓越莓曲奇餅,遞了過來:「你的點心落下了。」

她看着他,有些奇怪地看着。

他是什麼意思,不讓她走嗎?

餅乾被送進了她的嘴裏,她含着,沒有咀嚼,只獃獃地好似不認識的看着他。

「我送你出去!」他回答,一隻手伸進褲子口袋裏,從裏面掏出來一串鑰匙。

他把鑰匙對着跑車摁了一下,車門打開,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薛清兒抬起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這棟別墅。

的確,若是自己走,恐怕會迷路。

所以,她索性坐了進去,當簡安歌回頭,她說了句:「去A化妝品公司!」

前面的人,身子顫抖了一下。

她,和他在一起,心卻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好。」這次,沒有不尋常的叛逆,他聽從了她的建議。

藍色的跑車在公司大門前停下,頓時引來了一些進進出出員工們的圍觀。

大家簡直像看動物園大猩猩一般的看着他們倆。

這跑車,沒人相信會是簡安歌的,因為,他在公司里,那麼的低調,低到了塵埃里。

薛清兒,也沒人知道,她原來和簡安歌那麼的熟悉,畢竟,他們原來都分屬於兩個部門,是兩個沒什麼交集的存在。

有媒體記者恰好蹲守在A化妝品公司門前。

看到這一幕,紛紛用相機給記錄了下來。

「看啊,這個不是上回和李成彬總裁鬧緋聞的那一個女孩嗎?現在怎麼換目標了,轉向這個開着跑車的富二代了?」媒體的人,並不認識簡安歌,只當他是個普通的富二代。

但是,聽到這話,簡安歌還是嘴裏苦澀的笑了一下,他,真的是個富二代,該多好。

奈何,有些東西,是天生就比較不來的。

你打哪裏來,這都是命里註定的事情。

他微笑着,護送薛清兒進了公司的大樓。

一路上,都有人同簡安歌打着招呼。

畢竟,他是公司里第二大美男,不認識他的男同胞有,但不認識他的女生,應該屈指可數吧!

薛清兒徑直走進了電梯,簡安歌同她一起站了進去。

電梯直達頂層,薛清兒朝着李成彬的辦公室走去。

門打開的瞬間,李成彬從案頭上抬起頭來,看向她:「你怎麼來了?」

薛清兒感受到,他目光中好似多了一些成分,他不是正在看她,而是繞過她,看向了她身後的簡安歌。

想起被他給鎖在了別墅內,薛清兒大著膽子走到他的辦公桌前,目光無礙的看着他。

「你,為什麼把我鎖起來?」她是真的有些生氣,她的花店,才剛剛開了不久,還重新裝修了,一切本是個美好的開始,可他不知發什麼神經,竟然將她鎖在屋子裏,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去考慮了嗎?

李成彬抬起頭,放下筆,又掃了她背後的簡安歌一眼:「你就是這樣對待愛你那麼深的丈夫的嗎?你有必要想盡辦法從保姆那裏獲取鑰匙,然後奔向別人的懷抱嗎?你還有必要帶着別的男人跑過來質問你的老公嗎?」

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

薛清兒茫然的看着他,她回過頭,看向一直跟着她卻沒被她在意的簡安歌,「你不能這麼說她,她不是你的附屬品,她是個獨立的個人,你不能阻礙她的人生自由!」

簡安歌上前一步,雙手撐在了李成彬的桌面,似要同他叫囂。

電話上的一個鍵被摁了下去,李成彬對着電話說道:「這裏,有個不相干的人干擾我的工作,你們過來,幫我把他給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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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的九零重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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