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殺氣
怒！怒不可竭！
號稱陽市第一國術大師的他，走到哪不受人尊敬？不受人禮讓？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個五年前被人稱作廢物的小子威懾？
恥辱！奇恥大辱！
可是，一想到劉芒的恐怖，他的臉上卻湧現出一抹恐懼。
為了平復心中的恐懼，金震坤掏出一支大中華，顫巍巍點了起來。
可是，因為心中太過恐懼，手指不停的顫抖，他點了很多次竟都沒有點着。
看到這一幕，他旁邊的弟子徹底變色。一直以來，金震坤都是他們心中無敵的存在，在陽市可是巔峰的存在，無人能敵。可眼前的這一幕卻顛覆了他們對金震坤的認識，卻他們心頭震動無比。
「那個小子竟然讓師傅如此恐懼？」
作為金震坤的弟子，他們從未見過金震坤有過這種神情。哪怕是面對國外的拳王，或者市裏、省里的領導，金震坤都從未有這種神情。
看着金震坤那不斷顫抖的手，一位弟子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上前給金震坤點燃了煙。
「師...師傅，那個人有那麼恐怖嗎？」為金震坤點了煙，那位弟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呼！」金震坤顫巍巍把煙放到了嘴巴上，狠狠的吸了數口。可是，因為太過心頭太過震動的原因，他瞬間嗆得臉色漲紅。
片刻后，他表情才稍微放鬆了一點。
直到現在，他終於明白方雄為何傷得那麼重，幾乎臟腑碎裂。他更是明白金武為何被嚇破膽。
連他都差點被嚇破膽，更何況是他兒子？
見到金震坤這模樣，周圍的弟子再度駭然。所有人目光齊齊的盯着金震坤。
「恐怖？何止是恐怖！他要殺我，我根本無力反抗。甚至，我恐怕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連續吐了幾口濃煙，似乎把心中的恐懼吐了出去，金震坤才正常的說出了一句話。
金震坤此話一出，他身邊的徒弟全數驚呆，一個個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怎麼可能？那小子五年前不過一個紈絝小子而已。哪怕這五年間天天練武也不可能那麼恐怖吧？
良久之後，金震坤的弟子才回過神，一個個震驚的看着金震坤，好似再等待金震坤的確定一般。
「他是一個狠人，是一個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狠人。更是一個最起碼殺人過千的狠人！」
在眾弟子的目光之下，金震坤狠狠噴出一口濃煙后顫聲說道。
「嘶！」
「什...什麼？」
金震坤的話音剛落，他周圍弟子瞬間被嚇住了。
「殺人過千？怎麼可能？」
「對啊，殺人過千，他不早被槍斃了？」
金震坤的弟子死死的盯着金震坤。此時此刻，他們的心都在顫抖。
殺人過千？那是什麼概念？
他們平時打人還可以，要是真的殺死人，別說千人，就是失誤殺了一個人都會寢食難安。
他們無法想像一個人殺千人是什麼樣的狀況。
「在華夏，殺千人確實不會存在。但是，那劉芒這五年卻不在國內，而是在國外。」
「國外，有很多戰亂之地，更有很多血殺之地。那些地方，武力為尊，動輒殺人，血流成河。若是劉芒那雜碎在那裏，他五年殺千人是有可能的！」
金震坤深吸一口氣口沉聲說道。
說話間，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那...那師傅，即便是他真的殺了那麼多人，可是你也不該......」金震坤的弟子震驚了良久才緩了過來，隨即小心的說道。
「不，你們根本不懂那雜碎的可怕！那雜碎因為殺人太多，身上已經具有可怕的殺氣。那是真正的殺氣！」金震坤低吼道。
「殺氣？」金震坤的弟子不解。
金震坤狠狠的點頭道：「對，就是殺氣。你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殺氣。但是很弱，或者根本稱不了殺氣。說是狠戾之氣比較恰當。可是劉芒那個雜碎不同。他殺人太多，身上的狠戾之氣在血殺的沖洗下變成可怕的殺氣。」
「你們或許不知道殺氣的可怕。一個人若是殺人過千，他身上的殺氣會影響別人的心神。在與人對戰的時候，只要釋放那恐怖的殺氣，就能壓制對手。人未至而殺氣先發。攻擊未發，殺意先至。一旦殺氣可怕到某種程度，會讓敵人因為恐懼而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力，甚至會瓦解人的反抗意志。」
「剛才，我本想出手攻殺而去，可是我身體剛動，劉芒便對我發起了攻擊。那磅礴如刀的殺氣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若不是我有些本事，若不是我最危機的時刻咬破舌頭強行振作精神，甚至若不是我最後時刻喊出那句話。我一定被他一拳擊中，當場殞命，絕無倖免！」
話說着，金震坤的臉上滿是驚懼之色。久久沒有從劉芒給他的恐懼中徹底回過神來。
而他的弟子則凝神靜聽，宛如聽神話故事。聽完之後，一個個感覺口乾舌燥，目瞪口呆。
「師傅，你說那小子有可怕的殺氣，可是我們怎麼會沒有感覺呢？」
「對啊，師傅。我們剛才並沒有感受到他的殺氣啊。只是感覺他很能打而已。會不會是他用了什麼特別的手段嚇住了你。」突然，有人提出了質疑。
「別的手段？」金震坤並沒有因為弟子的質疑而憤怒，他很清楚他的話給弟子們帶來的震撼。他看了那弟子一眼，隨即沉聲道：「不，不會有錯。我曾經見過一個真正的國術大師，那人行動如風，拳出如龍，殺氣如洪。劉芒的殺氣比那位國術大師的更加可怕。絕對不會錯。」
聽完金震坤的話，沒有人再懷疑。此時此刻，所有人都陷入了無盡的震驚之中。
殺氣！
這個詞，他們並不陌生。
可是，他們卻第一次聽說殺氣可以壓制對手，甚至崩解一個人的反抗意志。
沉默！
霎那間，所有人沉默了下來。
良久之後，金震坤的一個弟子才凝重的說道：「師傅，那小子那麼可怕，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金震坤雙眼閃過厲芒：「算？不！我們和他的仇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金武被他嚇破了膽，你們的另外幾個師兄弟也被他打成重傷，這仇不報，我金震坤有何顏面立足於陽市？」
「可是，那小子太恐怖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啊？」一個青年憂心的說道。
「厲害？哼，古話說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一個比他更可怕的。如果華夏找不到，那就找國外的。另外，我們華夏不是有一句話叫『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嗎？那小子可能躲得過菜刀，可是他能躲得過槍嗎？」金震坤森寒的說道。
「嘶！」金震坤的弟子相視一眼，皆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知道，金震坤徹底的憤怒了，甚至有些瘋狂。
突然，一位弟子好似想起了什麼，低聲道：「師傅，我最近得到一個消息，或許對我們對付劉芒有些幫助。」
「什麼消息？」金震坤凝目道。
「據說，最近很多國外的黑勢力和殺手湧進了陽市。好似要爭奪什麼我們華夏的什麼至寶，我們是不是可以請那些殺手去......」金震坤的那弟子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聞言，金震坤眼睛閃過一道精光，拍手道：「外籍殺手？好，好，好得很！這事由你去做，做得好，震坤保安公司有你百分之三的股份！」
「是，師傅！」那青年大喜。
其他人則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而金震坤則雙眼佈滿了寒意：「劉芒？你不死，如何能消我金震坤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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