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褚家秘辛3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神秘人找到了他。
「我當時只知道他姓酆，一直叫他酆先生。」褚絮如此說道。
酆豐知道，他說的就是酆羽。
「他一直住在我的店裏，好像在等什麼人，直到父親病了的消息傳來，我終於有了回去的契機，當時酆先生找到我，要求跟我一起回去，並且說出的理由令我覺得很奇怪，他說「你父親當年在我這裏借了東西，時間到了，我按約定去取回來。」，除此之外，問其他的他也不肯多說。」
「外面傳的瘋言瘋語說是父親重病，但是我回去后並沒有見到父親，而且周圍認識的僕人全部被替換，連姐姐跟白楊都不見蹤影，偌大的王宮周圍全是不認識的人，我能知道父親的一切消息，但是他不願意見我，不光是我，所有人他都不見。」
「直到後來，我發現那個活躍的身影，只是他給自己找的替身，這樣掩人耳目，他就有時間把自己關在主樓，並在那裏組建了科研團，研究一種叫『屍源信息素』的東西，這種東西能通過一個超級載體控制大多數屍源變異，注意屍源並沒有消失，只是被控制了變異時間，而提取這種信息素的主體就是通過白楊的血液，通過抽取她的血液注射給正常人，正常人就會變成攜帶這種信息素的喪屍，而這種喪屍體內的信息素很少，通過他們的自相殘殺最終把信息素彙集在一起，而活在最後的這隻喪屍就是超級載體。」
「不僅如此，他通過這種殘忍血腥的方式培養的喪屍非常聽話，能為人所用，所以他利用大量常人做實驗，企圖從中培養一部分聽話的不死軍隊，父親的野心越來越大，而且誰的話也聽不進，地下城建立的初心已經改變，如今變得面目全非，而我不想看他再這樣下去，我把他關起來了，但還是後來他逃出來一次，所以才用鎖鏈鎖住他。」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還發現他在利用姐姐做實驗，並且發現了一張報告單，關於母子間血液適配結果，符合最大承載信息素的超級容器，我當時就蒙了，那天燈下骨瘦如柴白髮蒼蒼的姐姐祈求我讓她離開，她那個樣子看起來真的很痛苦，我當時不知著了什麼魔，還就真的扯掉那根氧氣管，而這一幕剛好被白楊看見，她撲過來就要咬我，結果被姐姐抱住，姐姐咬了白楊，在我面前變成了喪屍。」
褚絮雙手蒙住眼睛，泣不成聲：「我沒辦法，只能那麼一直養着她……」
「雲海帝國明面上的統治者是父親，其實背地裏已經偷梁換柱為我所控，他的替身實際上為我所用。也是在這時候我才發現要改變雲海帝國，遠非是更換統治者，這裏面的根已經爛透了，六大元帥，等級公民，全是褚家延伸出來的枝椏，他們枝繁葉茂，遠比枝幹粗壯的多，要真正換湯換藥，只能把褚家連根拔起。」
「恰巧這時候書汶給我帶了信，我知道他的目的，所以將計就計，想趁著這次機會把褚家的走狗一網打盡，而我也確實那麼做了，現在褚家倒了，父親大姐死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年沒能阻止他成立地下城。」
褚絮不止一次在想……是不是沒有這個帝國，他們一家人活的跟更簡單更自在，也許在這個喪屍侵襲的世界裏，一家人在最後的時間裏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痛哭互訴也不失為一種溫暖幸福。
屋子裏的氣氛很凝重，酆豐深呼吸一口氣，起身倒了一杯水給他。
這時候婁藍問他道：「那酆羽呢，他借的什麼東西給褚楚海？」
酆豐同時也望過去，這些也是她的疑問。
褚絮喝了一口水，看着酆豐道：「還記得當年跟我姐姐換血的小女孩嗎？」
酆豐的心突兀一跳，終於問到這裏了，其實她猜到了一些。
「是……什麼樣子的？」
褚絮：「太久了我已經記不得長相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她的頭上包着厚厚的紗布，全程都是昏迷不醒的。」
酆豐雙手猛地攪緊，剛好就是她被從酆家帶出來，最後被酆羽送去醫院的那段時間。
所以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褚絮的姐姐換了血？
「後來我才知道跟我姐姐換血的就是你。」褚絮說：「你一定也猜到了。」
酆豐抿唇沒說話，連婁藍也不覺得吃驚。
褚絮：「當年我父親在酆羽那裏借走的就是你的血液，因為重生后的父親知道你們酆家血統的強大，於是求了酆羽，我不知道酆羽出於什麼目的同意血液的借出，但是他們雙方之間約定了時間，十年後再把血統換回來，父親想着即使能活十年那也比死了強。」
「但是，令所有人都沒有預料的是白楊的出生……」
「等等！」酆豐伸手打斷他，把悶悶坐在她懷裏撇著嘴已經要哭不哭的禇白楊交給皮一娓，皮一娓懂了，抱着人先出去了。
褚絮頓了頓，繼續講道：「酆羽告訴我因為母體中酆家那一部分的血統不能與姐姐相融從而混入了胚胎中，進而改變了胚胎，所以白楊算半個帶有酆家血統的人，而酆家女性的體質本來就很特殊，他們在出生時會帶走母體一半營養，像姐姐這種普通人根本經受不住酆氏血統的蠶食，而且她身上的這種更為特殊……」
酆豐：「特殊什麼？」
褚絮：「他沒有明說，但是我猜跟喪屍有關。」
酆豐胸口起伏：「不可能，我小時候還無償獻過血。」
褚絮直言：「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姐姐跟白楊體內的血最初來源你的體內。」
酆豐換了個姿勢，咬了咬唇急切道：「所以你想說我其實不是人，而是喪屍。」
婁藍看不下去了：「沒人說你是喪屍。」
酆豐急躁：「那你怎麼解釋這種情況？」
婁藍淡然：「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找原因。」
酆豐站起來，語氣激烈：「還找什麼，殺了我就太平了！」
婁藍看着她：「……你先冷靜。」
酆豐抱頭，崩潰道：「我冷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