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幕:被懷疑的身份①
魔法水晶球的散發出的光芒映射在天花板上,如同海波紋般瀲灧。昏暗的四周被照的通亮,黑羽快斗幾人像置身於奇幻世界的VR影像一樣。
在牆壁四周無數條折射的光線混亂交錯,相交的地方有閃著藍光的折點。若是光線變成赤紅,像極了警方使用的紅外線警備器。
小泉紅子細數光線上的折點,然後閉眼讓心變得平靜。憑大腦的想像將這些折點連在一起。
黑羽快斗和星野皋月都不敢打擾她,只是眼神焦灼地盯着她的每一個動作。
終於,在過了幾秒之後,紅子的眉頭緊蹙,突然睜開眼睛。眼神里流露出驚恐,閃爍不定。
「怎麼了,紅子。」快斗忙問道。
小泉紅子慢慢轉身,緊盯着皋月,然後慢慢逼近:「你到底是什麼人?」
「誒?」
皋月被問得一頭霧水,他們不就是想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才會來找紅子的嗎?現在反而問起自己了。
「喂,紅子。你說清楚一點。」快斗有些着急,「你剛剛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紅子猶豫了半天,終於橫下心說道:「我看到,她的生命跡象為無。她根本不是人類……」
「誒?」這回,連皋月也忍不住驚訝起來。
快斗的嘴角抽搐幾下,擠出笑容,說道:「別開玩笑了,紅子。怎麼可能不是人類呢?我前幾日可是聽說她被歹徒的槍弄傷了,急救到醫院去了呢。而且,她明明是星野小百合的……」
「我不知道。」紅子搶在前頭說道「水晶球顯示的的確是這樣沒錯……這隻不過是魔女必會的基礎魔法,所以根本不可能失誤。我真的感覺到她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就好像荷里活影片中的外來物種侵襲一樣,沒有人類所特有的生命跡象。」
紅子惶惶不安的表情讓皋月頓時反應過來了。
其實她說的沒錯,星野皋月的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二次元和三次元人類的生命跡象怎麼可能會完全一樣?
皋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只是獃獃的站在原地,提防紅子的每一個動作。
「那你看到她和犯罪組織之間有什麼關係了嗎?」
紅子搖搖頭,聲音變得薄弱:「沒有,她和犯罪組織一點關係都沒有。反而和警察走得很近,看來你從一開始就猜錯了。」
這下,皋月故作得意地叉起腰,挑了挑眉。
還真別說,小泉紅子魔女的稱號還真不是蓋的。她身上所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被猜中了。
而她口中的警察,大概就是格蘭利威了吧……
黑羽快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已然沒有當怪盜基德時候的氣勢。
他故作深沉地輕咳兩聲道:「對不起啊,星野小姐……」
「沒關係。」皋月心裏偷笑。
中午吃過飯後,黑羽快斗和皋月向小泉紅子告別。坐上返回轎車之前,小泉紅子的臉上依舊不見半點血色,憂心忡忡的樣子。
「紅子,再見咯。」坐車上的快斗反而十分自在和隨意。
紅子咬了咬唇,努力剋制住自己的表情,向他們揮了揮手。
當寺井的車子開出幾米遠,紅子揮着手的動作逐漸變慢,失去力氣似的垂落下來,她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恢復之前的嚴肅。
她盯着那輛車消失的前方,嘴裏似有喃喃道:「去,幫我查一查那個星野皋月的身份。我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我巫術上的失誤,還是她有問題。」
旁邊一位紮起小小的馬尾辮,長得凶神惡煞、虎背熊腰的管家輕輕低頭應道:「是,小姐。」
車子開到路途中的一半,黑羽快斗把頭扭到一邊,看向窗外說道:「可能之前真的是我想多了吧,把你弄到這裏這麼多天,真是不好意思……」
看得出他是有些內疚,不敢直視皋月。
皋月反倒很輕鬆:「既然你覺得很對不起我的話,不如以後我身邊如果有些麻煩,你幫我解決啊。」
「沒問題。」快斗猛地轉過頭,「只要你CALL,隨叫隨到。」說完這話,他似乎覺得自己的反應過大。語調立刻降了下來:「對了,剛剛紅子說,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有事瞞着我嗎?我們都這麼熟了。」
黑羽快斗想打親情牌讓皋月說出來。可惜她並不吃這套:「你不會真的相信她的話吧?你仔細看看我,我哪裏不是人了?我自小生活在東京,父母親的身份人盡皆知。魔術都有失誤的時候啊,何況是紅子那樣的魔法?」
「嘛嘛,冷靜一下嘛。」黑羽快斗被皋月激烈的反應弄得不知所措。「其實你說的也有道理……」
話落,車子擺動的幅度開始變小,慢慢停了下來。
寺井的頭向車的後座探去。「星野小姐,現在已經到了。要在這裏下嗎?」
皋月聞聲一扭頭,透過窗剛好看到街前方的阿笠博士家。
「好的,真是謝謝你們了。」她輕按一下把手,開了車門便立刻跑了出去,倒退的步伐,揮着手。
黑羽快斗透過窗,回以招手后,剛要示意寺井黃之助開車,視線里突然出現一個小男孩,從21番地的房子走出來,向阿笠博士的22番地跑去。
「等一下!」他立刻叫住寺井擰車鑰匙的動作,蹙著眉看着遠處的小不點。
那個戴着黑色邊框眼鏡,大約一年級的小鬼正瞧見皋月,和她在阿笠博士家的門口攀談起來。
黑羽快斗認得,這個小男孩就是當日在杯戶飯店頂層,名字叫做江戶川柯南的偵探小鬼。
可是,他又怎麼會從旁邊的工藤家走出來呢?
「我記得……這戶工藤人家,主人叫做工藤新一。是和我長得很像的一個偵探,被稱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可是在幾個月之前突然消失了……」他開始喃喃自語道。
寺井黃之助並沒有聽見快斗的聲音,自顧自地說道:「原來這個小鬼就是少爺你那天遇到的那個小偵探啊。長得和您小時候還真像呢。」
「誒?」他倏地回過頭,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仔細盯着柯南看。「和我很像嗎……」
於是,所有的細節逐漸竄連在了一起,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里浮現。
見過各種奇幻事物的快斗,並沒覺得這個想法是天方夜譚。
但是他不說破,嘴角上揚,反而吩咐道:「開車吧,寺井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