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自由飛翔

第98章 自由飛翔

風兒吹散了滿山旋飛的青灰色的粉塵,伴隨斜陽復照到山巔上變得黯淡無華,隨風吹拂出一片殘敗的景象。

草木失去了蔥翠的生機,滿地沒有青草的痕迹,連帶樹榦上缺失了樹皮、樹葉枯黃而殘疾、所剩寥寥的掛在樹枝上任風兒吹得急,殘敗的出奇。

「沙沙」

風不停,吹得樹枝上的殘葉蕭瑟而顫。

映在斜陽鍍金的光輝中,淡黃而泛黑的殘葉隨風飛墜、打着卷飄零,入秋了?

風兒捲來一根枯黃泛黑色的松針旋飛到眼前,與嘴上隨風飄浮起的白須親密接觸、觸痛了神經,人如草,垂垂老矣?

老而畏死,突生奈何?

那些草木不甘枯萎的迎風悲鳴,與老朽的心情何其相似?

可是這滿地枯萎的草木來年可以逢春,人何以逢春?

問心無解,沐陽無溫,身心悲涼如斯?

不,這小子就是老朽逢春的契機,老人拋開遐想,抬頭凝神看着坐在凸石上的王浪軍說道:「君子重諾,千金不過。

你既然聲稱你自己可以飛出這座山巔從他們的包圍圈中突圍出去,老朽就與你來一個君子協定。

你若是飛出去了你就是老朽的主人,自此生死不棄,反之…」

「反之你的罪孽越陷越深,你淪落到荒山上被煙塵熏,還在妄想你那貪生之法妄圖枯木逢春,夢新生?

這就是你入局太深而智昏,猶如這漫山遍野的殘景敗葉枯萎的賴生、也在伴你笑你到淚奔。

笑你就是一個害人的徒孫?還是笑你捫心自問做了一回畜牲?

你助紂為虐亂了乾坤,不但驚動了三軍,而且疲勞了生活在長安城內外的民與君,他們皆因你為了一己之私妄圖把天吞、不得安生?

你無視一切醉心夢生、磕碎了牙往肚裏吞、疼得站立不穩瞎哼哼。

而你還不死心的來遊說本公子混攪視聽、欺騙你自己妄圖覓知音?

可惜你的花樣真的不新,宛如這風兒浮空變輕。

輕風吹拂殘景把你驚,你若是觸景悟透了天聽?也不枉你信軍哥得永生!」

跟哥耍嘴皮子、裝酷,王浪軍心思靈動自認天下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遂抱着小妹站起身來,指向東南方說道。

這是打啞迷呢?老人一愣失神,卻聽見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咯咯咯,大哥哥好帥呢?指向東南方幹什麼呢?」

「哈,雅兒也會辨認方向了?

你告訴哥你是怎麼辨認出方向來的,哥帶你飛,好不好?」

這瓷娃妹子快七歲了,王浪軍倍感親切,無視了周邊劍拔弩張的危機,抬手指向東南方,低頭看着瓷妹紙問道。

這個簡單啊,王雅摟着大哥哥的脖子,扭頭看向東南方點頭如啄米的說道:「好的呀,娘親說這秦嶺東西走向。

辨認方向看斗星。

無星認嶺走東西。

樹北光潔誠不欺。

驕陽軌跡有所依。

雅兒沒背錯哦,大哥哥帶雅兒飛…」

「哦,雅兒棒棒噠,等下哥就帶你飛。

不過雅兒要先和哥一起看一下這些人願不願意吃個啞巴虧?

讓他們輸的一乾二淨做烏龜?

免得他們出門丟人現眼的起鬨鬧悲催,說哥不會飛,哥就飛到山下讓他們無人能追。

他們就變成了蛤蟆見識望井吹,呱……」

王浪軍編著順口溜逗弄得瓷妹紙咯咯之笑,笑着環視着聚在凸石周圍的人,戲謔,鄙夷。

「小崽子,你要是能夠飛下山去,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爹…」

一位滿面潮紅,猙獰的抽抽著右臉頰上的刀疤的漢子憤怒的說道。

王浪軍撇了刀疤臉一眼說道:「爹不養不開化的蠻子,直接揍成你這醜態如斯。

你卻屢教不改不學無術的跑出來招搖弄姿?裂開你那黃板牙開撕…」

「哇呀呀,小崽子,你欺人太甚,有種你就飛,飛給老子看看,老子給你做牛做馬…」

該死的小崽子,刀疤漢揮舞着手中的彎刀,對準少年人的方向劈砍空氣,暴跳如雷的嘶吼。

不好玩兒,哥整了半天人唯獨沒有看見一個熟人?王浪軍心率電轉沒有尋見仇人一陣無語,見刀疤漢蹦噠的模樣,嘴角一翹說道:「你被人砍成刀疤臉還這麼傻,蹦噠着想變馬你也跑不快還閃卡。

你在這裏誤事就該用鞭打,打的你口吐白沫到累垮…」

「閉嘴,弓箭手預備,老子倒數十個數就射死他,十…」

刀疤漢揮刀怒吼。

弓箭手滿地遊走,盪起一陣飛沙塵土,尋找狙殺位置。

玩真的,這個刺激,王浪軍瞥眼見刀疤漢氣得滿面發赤喘出了熱氣的模樣,笑道:「本公子與蠻子賭氣真不值,贏了討債無限時,太遲…」

「九…」

該死,刀疤漢蹦起來沖少年人揮刀,嗚的劈得空氣悲鳴,發泄著吼道。

這貨不禁逗,王浪軍沖他豎起一根小手指頭鄙夷着他說道:「這個可以有,你瞧瞧哥這雙靈巧的手,還有你們都睜大眼睛看清楚。

一飽眼福足夠你們今晚想一宿。

誰在地上回眸飛天英雄穿北斗,心顫抖,只想大聲吼:飛天英雄你慢走,收下我的膝蓋別嫌土…」

「啊,你臭美的小崽子,無恥之尤,八…」

世上怎麼會有他這種不要臉的人?刀疤漢揮刀劈開了一塊青石,氣急敗壞的嘶吼。

哥能不能把他說到自殺呢?王浪軍心思靈動來了興趣,抱着瓷妹紙旋身一轉,單手托天吼道:「誰說天要塌?哥來頂天把他殺。

一刀砍在他的臉上把臉刷,搭配話兒把他的心神辣…」

「七,老子看你怎麼編,七…」

「你這蠻子膽敢忤逆,仔細你的皮,剝你的皮不稀奇,再給你的傷口撒鹽滴蠟玩重提,或是針扎菠蘿蜜…」

「噗,六五四三二,弓箭手預備…」

他的嘴鋒如刀,刀疤漢氣得怒氣攻心的噴出了一口老血,軟坐到地上,有氣無力的吼道。

弓箭手張弓搭箭,數百人一起把羽箭對準了站在凸石上的少年人。

「吱吱」

長弓受力,拉至滿月。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王浪軍環視半周還是沒有見到熟人,思量著三寸不爛之舌沒派上用場,反被周圍瞄準過來的羽箭整得頭皮發麻,不禁暴吼一聲:「哥就知道你這缺心眼子的不說一,你妄想利用這些弓箭製造出恐怖的氣氛把哥逼。

哥今日就包攬龍頭第一創神奇。

一二三四五六七。

同花順子玩偷襲。

飛天英雄贏得急,去的宛如飄絮,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真諦,走…」

「殺死他…」

刀疤漢下令射殺,弓箭手鬆弦射擊。

「嗖嗖嗖……」

危險,王浪軍抱着瓷妹紙,奮力起跳。

「嘭」

腳踏凸石,石塊崩碎開裂。

結合四周飛旋急射而來的羽箭,宛如青花開屏。

花開並蒂綻放在在斜陽下,襯托出一道青金相間的光芒騰起,似是踩踏在羽箭上飛騰蓬散,繼而從羽箭花雨中飛到空中滑翔。

「呀,真的飛天了呀?大哥哥好帥…」

這是真的嗎?王雅渾然遺忘了人不能學鳥兒飛的家訓,抱着哥哥驚呼雀躍,高興的不得了。

這叫一飲一啄,王浪軍沒怎麼在意,飛在空中偷眼見山頂上的人都嚇趴下了,迎風喊道:「哥最帥,飛向大自在,人人都膜拜!」

「噗通,噗通…」

山頂上跪倒了一地人。

人也可以飛啊?

他是神仙?

媽呀,今天看見活神仙了?

難怪活神仙說讓人看清楚,記在心神上興奮一宿…

這一幕,老朽一輩子都忘不了,老人環視全場人傻了眼,萎廢想着,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伴隨他這麼一飛,老朽的夢也碎了,該隱退了嗎?

那就做個閑散人。

聽公子的,活的開心就好,老人心神激蕩,五味雜陳辨不清箇中滋味,木然的邁步走下山去,一路走向東南方,去見公子。

……

「呼呼」

這滑翔衣不錯,王浪軍飛在空中盤旋了一周,認準方向後折向山下的草窩子,接近草窩子旁邊的樹巔施展飄渺驚鴻輕功,身輕如燕,踩踏在樹葉上飛身而下。

「啊,娘親快看,哥飛回來了?」

娘親一再叮囑自己隴伊村太高,千萬別學鳥兒飛,掉下懸崖就會摔死的,王強搞不懂了,哥怎麼能飛呢?

軍兒會飛,他怎麼會飛?怎麼能飛呢?王媽既喜極而涕又驚訝的看着走過來的兒子說道:「軍兒,你飛下來了啊?」

「沙沙」

傷哪了?

沒受傷,身體都長這麼高了。

頂門心上的黑痣還在,他是老娘的兒子沒錯了。

身邊也壯實了。

這胳膊上的肌肉韌性十足。

腰圍增長了一尺多。

大腿…

王媽摸不夠,王浪軍糗大了,尷尬的放下呆萌在懷裏看着自己眼冒星星的瓷妹紙,轉向娘親說道:「娘親,有人在呢,別亂摸…」

「啊,走,回去再摸…」

他真是老娘的兒子,王媽激動的遺忘了一切,說着話拉着兒子就走。

這娘親有點…王浪軍一頭黑線,回去再摸…透著濃濃的溫情,暖流在身心上,麻麻地,酸酸的,滿滿滴幸福。

這感覺真好,咦,山上的人衝下來了,王浪軍梭目右側的高山上出現了突厥人衝鋒下來的影子,側眸鄉親們說道:「快走,突厥人追下來了。」

「沙沙」

全體急行軍。

王浪軍押后,以草木內勁調動沿路上的草木消除了走過的痕迹,直達白石山北方的樹林里,擇一山頭駐紮下來。

一陣寒暄聊到戌時七點多的樣子,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噗通」

老人尋到地頭,走到公子身邊跪地磕頭說道:「老奴叩見公子,望公子不計前嫌收留老奴!」

「哈,你倒是乾脆的認主了,但你知道認主之後你將要面對什麼么?

僅憑皇帝追究下來就夠你喝一壺的,你也別想指望本公子幫你兜著,那不好使。」

哥收個老傢伙沒鳥用啊,王浪軍閃到一旁,俯視着跪在地上的老人說道。

好事多磨,老人也不氣餒,跪在地上說道:「老奴知曉一個驚天隱秘,換取公子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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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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