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綢繆基業

第73章 綢繆基業

東霞飛虹在東方的青山上方,山沐彩虹輝蒙出薄霧隨風展姿,映襯藍天顯露出朝霞晨景。

天朗漸開,氣清化霧繚繞的沐浴在長安城內外。

此時正是朝起晨舞的時刻。

「鐺」

金鐵交擊。

掠空傳揚回蕩在南園內外,迴音不絕。

「沙沙」

沙塵葉片旋舞在南園中,伴隨兩道人影翻飛跌宕,戰到一處。

好厲害,王浪軍巧借晨霧與光線的角度,持竹竿從各個方位進攻秦瓊,不得寸進。

關鍵是人家秦瓊屹立在那裏泰然不動,僅以雙手持槍招架。

他把一桿槍使得靈巧而剛猛,水潑不透。

舞動銀槍,急時化作槍影籠罩了全身,攪起一陣陣旋風沙塵,瀰漫開來都看不清秦瓊的人影了,無從下手。

而舞槍舞的緩時,秦瓊持槍撩、撥、點、刺、掃、震、纏層出不窮,一招一式應對自如。

秦瓊急緩隨心的槍術,硬是擋住了自己半個時辰的猛攻,立於不敗之地。

悍將英雄也,王浪軍翻飛到丈外收勢,抬臂拭汗,凝視秦瓊說道:「不玩兵器,改近戰。」

「呃,明日再戰,今日到此為止。」

浪軍急眼了?秦瓊一頭黑線,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收槍而立撇開浪軍看來的視線說道。

誰敢與浪軍玩近戰啊?

他那是流氓潑皮打架盡使陰招,專打別人的關節、麻穴、腳手指、致命部位,再結合地形沙子草木玩得溜轉,讓人防不勝防的。

再搭配他那一套套近身搏鬥的招數,讓人有力氣也難以招架顧此失彼,反被他利用而受制。

他和自己打了一回,就把自己摔得鼻青臉腫的,太丟人了。

嘗一回就不想下回了。

這才從兵器上找回尊嚴,自己才不和他玩近戰,秦瓊直接無視了浪軍的挑戰。

算你狠,王浪軍瞥眼見秦瓊避戰的扭捏模樣,自知與秦瓊在兵器上較勁就是找虐,側眸站在一旁觀戰的秦柒舒華,順手拋出黃竹桿說道:「燒水沖涼。」

「是,公子!」

秦柒舒華接過黃竹桿,應聲離去。

浪軍又不著調了,秦瓊咳嗽著轉過身來,凝視着浪軍說道:「那是沐浴,洗熱水澡沖什麼涼?

你盡說渾話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說你犯魔怔了。

你也該注意一下言行舉止,學些禮儀…」

「喲,今日的太陽像燒餅…」

又來了,王浪軍轉向東方,洋裝犯魔怔的說道,惹得秦瓊一頭黑線愣在當場。

幾個意思啊?

這才半個太陽冒出山頭。

以此來形容燒餅也差半邊不是?

說什麼瘋話呢?

孩子氣了?

浪軍…秦瓊看着浪軍微笑着轉身就走的模樣,伸手、張口無言,那話是什麼意思?

這穿着一身濕漉漉的袍服,粘在身上真是…王浪軍覺著要做一回裁縫了,信步走入迴廊迎上香荷跑來,歪著頭眨着眼眼瞅著…

啐,壞公子往哪看…香荷頓覺遍體發燥,低頭止步停在丈外,向公子晃動着手裏的牙刷說道:「公子,小姐問這個什麼牙,牙刷怎麼用?」

「美人刷牙含清茶。

丫鬟送上青毛刷。

輕啟紅唇磨磨牙。

晶瑩如玉泛潔霞。」

這丫頭越來越害羞了,王浪軍盯着熟透了的木瓜,羞得香荷扭捏的避讓,一句一頓的說道。

牙刷牙膏皆是昨夜心血來潮,利用草木整出來的綠色產品,純天然,無污染。

牙膏出自草木漿汁,祛除草木異味與有害元素,再凝成牙膏。

而牙刷是木柄,結合青棕組成毛刷。

製作牙刷的一應所需取自草木,凝形於草木內勁之下,搭配木藝巧手製作出跨世紀的環保產品。

再搭配隔夜的玉胭脂茶水刷牙,效果斐然,王浪軍耐心的給香荷解釋牙刷牙膏的用法。

真有那麼好?香荷偷眼見公子淺笑的看過來,不禁心跳加速,側身掩住酥胸,嬌嗔:「公子若是出門這麼看人,會被別人當浪蕩子打死的…」

「香荷捨得公子被人打…」

「啊,不是,壞公子,不理你了,要是這牙膏牙刷沒有效果,你就別想再見小姐了…」

「呃,香荷,你的懲罰太殘忍了,不要啊!」

為了哥的韻兒,哥只能先拿下香荷…王浪軍瞅著香荷轉身就小跑的倩影,幽怨的叫嚷起來。

壞公子撩的人家心慌慌的…香荷羞得不敢抬頭,心裏卻甜蜜蜜的,忍俊不禁:「咯咯咯…」

悅耳動聽的的笑聲,悠揚隨行飄向東園,那裏有美人盼兮…哥想韻兒了…

「浪軍是習武之人,不可貪圖女色傷了習武的根基…」

浪軍連丫鬟都敢調戲…秦瓊一頭黑線,走近浪軍劈頭蓋臉的訓斥,色是刮骨刀,傷身把命雕,一刀一雕魂飛消…

呃,難怪那熊孩紙受不了秦瓊…王浪軍豁然想到熊孩紙消失大半天了、沒來纏人?側眸秦瓊訓人時的嚴肅面容,很是無奈的說道:「你著相了。

醫理上說,笑一笑十年少,在於一個心情好。

心情唯美妙,不妨鬧一鬧,鬧得氣氛活躍心歡跳,活血化瘀開口叫,笑鬧人生長壽來報道。

權當那些繁文縟節冒個泡,千萬不要執著遵循那些俗禮把命耗…」

「啊,你說什麼總是有理,不過好像還真有道理?」

浪軍這麼能說,一套一套的,秦瓊搖頭苦笑,見浪軍走遠了,低頭認可了似的,又覺著哪裏不對勁。

這人若是與世格格不入,還怎麼為人處世?那不是讓人當怪物看嗎?

浪軍真是沒救了…

情商太低,沒法交流,王浪軍感覺好心情全被秦瓊攪亂了,徒生寄人籬下的感覺沒有自由,得打造自己的家園了。

想着心思,王浪軍加速離開,回到南園廂房沖涼洗漱,吃飯開工。

松花酒坊剛剛開始運作,就迎來了當頭一棒的打擊,工人門釀不出松花酒來,就來找哥該咋整呢?

哥總不能天天釀酒混日子吧?

縱然哥擁有草木內勁也不能糟踐在釀酒上,用內勁釀酒純屬捨本逐末。

比釀酒更重要的事多的是,譬如用草木內勁改良草木的品種,種出世間最美最有價值的奇花異草。

再把奇花異草培植熏香在巧奪天工的宮殿群中,盡展草木技藝,演繹打造出哥完美的人生國度…

嗯,哥的這個理想很偉大。

可是這需要很多很多的金錢,去購買樹木種子等等築基、建設…

想多了…還是先解決實際問題,王浪軍吃完飯抵達西園酒坊,看着忙碌的工人說道:「你們先停下來,聽本公子統一安排工作。」

「集合了,快站好,排隊,聽公子訓話…」

秦柒舒華吆喝着整理隊伍。

看着工人站成三列,王浪軍豎起一根指頭說道:「一,組織一批人上山砍伐松樹,拾取松果。

松果內的松子是釀酒的關鍵,把松子碾碎了融入碎糧之內釀酒,就會不失松花酒的香味。

但這個季節的松果還未長成,只能在松林內拾取往年墜落在地上的松果。

但松果的數量太少就不夠釀酒所需,這需要砍伐松樹備用,以松樹開板置於水箱內浸泡,再以沙子雜草過濾水源…

如此一來,釀酒不成問題,你們都去忙吧!」

「浪軍,你這種辦法能行嗎?就算能行代價也太大了。

若是你讓我們不斷的砍伐松樹,長年累月下來需要多少…」

這種釀酒的法子太繁瑣了,秦瓊一陣頭疼,走到浪軍身側擔心的問道,若非是御批的酒坊釀酒供給皇宮用度,還不如不釀酒,免得勞民傷財。

王浪軍翻了個白眼,撇了一眼秦瓊,轉向身後發聲處說道:「你們把松木板浸泡之後晾乾,或是烘烤備用,用來製作木器與建築房屋,不是浪費。

你們要明白木質干千年,濕萬年的特性。

經過泥水浸泡的木料,烘乾之後木質細膩,經久耐用。

而且具有防蟲之效,乃是居家建樓的最佳木料。」

「哦,一舉多得,浪軍還真是會算計…」

又想岔了?秦瓊一頭黑線,尷尬的說道,突見兒子鬱悶的走過來斷了話頭。

這回丟人丟大發了,秦懷道想着心思給老爹見禮之後,轉向姐夫嘟囔道:「姐夫,正堂有人找你。」

「哈,熊孩紙,你這是什麼態度?如實招來,否則哥斷了你的松花酒,還要斷糧…」

王浪軍瞥眼見熊孩紙流露出一臉的委屈,都快哭出來了,沒好氣的警告。

啥?沒酒喝,還要斷了美食?秦懷道一驚抬頭,看着姐夫一臉的怒容,焦急的說道:「不要啊,姐夫,我錯了,大不了我以後不和程處弼他們一起耍了。

免得他們嘲笑我吹牛,說姐夫神機妙算把皇上給整了來着,結果卻是太上皇在演戲…」

「停,你能有點追求么?斷酒、斷糧三天以示懲戒…」

看來哥又被人小覷了,王浪軍不怎麼在意這些事,可是心裏有些不爽了,還得防著皇上的報復,這叫什麼事?說着話向外走。

幕後英雄真不好當,不過誰來找哥?

「啊,不要啊姐夫,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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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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