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其人之道
「老東西？」原本面對着劉芒的老鬼，眉頭微微一皺：「想不到五十多年沒有出世，竟有人敢稱呼我為老東西了啊！」
低喃著，老鬼慢慢的轉身，徑直朝明通大師走了過去。
看着老鬼走來，明通大師瞬間如臨大敵，眼皮狂跳...連心臟都陡然凝滯。
老鬼的動作並沒有凌厲的氣勢，更沒有什麼恐怖的殺伐...可是這一刻，明通大師驚恐得整張臉已然扭曲...
因為，他發現隨着老鬼的轉身，他竟然再也無法動彈...他周身好似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壓制住一般...
這種壓制是來自身體的壓制，更是來自靈魂的壓制...
這一刻，他真的驚駭了。
他可是一位宗師啊！而且是一位頂級般的宗師！在華夏武林，德高望重，從未有人對他有過這種恐怖的壓制啊！
「不，不可能！」明通猛烈的咬舌，發出猙獰咆哮，妄圖擺脫這恐怖的壓制。
老鬼神色淡漠，步步逼近...
每近一步，明通感覺身上的壓力更重千鈞。
「啊，你...你到底是誰？我們華夏武林怎麼會有你這種可怕的存在？？」明通雙目赤紅，猙獰咆哮。面對着老鬼，他感覺自己彷彿面臨萬丈高山一般...老鬼人未至，恐怖的威勢氣勢便已經把他碾壓...
可是，老鬼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著朝他走去！
這一刻，明通大師徹底羞惱，發出怒吼：「啊，老東西，死，給我死！」
怒吼間，他竟然出手！
出手瞬間，宗師氣勢宛如風暴朝老鬼席捲而來。
這股氣勢，讓得老鬼身後的劉芒都感覺到心悸。
可是，恐怖的是，老鬼好似沒有感覺一般。他依舊淡漠前行...
直到明通大師的拳頭距離他僅有五寸之時...一個字從他嘴巴中震撼而出......
「滾！」
滾字一出，宛如雷動！
剎那間，明通大師的所有動作在這一刻盡數凝滯......
好似這一個字蘊藏着無比恐怖的偉力一般。
而在明通大師的動作凝滯的瞬間，老鬼動了。
一指！
老鬼竟然竟然只伸出了一指...那一指...朝着明通大師的心口轟擊而去......
剛才，明通大師雙指為劍，妄圖碾殺劉芒。這一刻，老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以指為劍，妄圖戳殺明通......
一指指出，殺氣涌動！
那股殺氣比明通大師的強大得太多太多了！
強大十倍...甚至百倍。
這一刻，毫無形象可言的老鬼就像一頭沉睡的洪荒猛獸蘇醒了過來，恐怖凶戾的血殺氣勢震動了整個別墅。
「不！」在老鬼爆發之際，明通大師臉色瞬間慘如豬肝，發出恐懼到了極點的嘶嚎。
老鬼突然爆發出來的殺氣讓他如墜冰窖，使得他整張臉恐懼得有些扭曲。老鬼爆發出來的殺氣是他前所未見的，那股殺氣宛如離子風暴一般想要把他撕碎一般。
這種殺氣，太可怕，太恐怖，對他形成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制，身體的壓制以及靈魂的壓制。讓他心神顫抖。
剎那間，他就已經明白自己和老鬼的差距，那差距宛若鴻溝，宛若天塹，無法彌補！
退！爆退！
感受到老鬼的恐怖之後，明通大師發出驚恐的吼聲后，腦子只剩下了後退的念頭。
恐懼！無限的恐懼！老鬼身上的氣勢太強大了。甚他十倍百百，在老鬼面前，他沒有一絲一毫取勝的把握。就像劉芒在他面前那種無力一般。
可是，他的腳下剛剛一動，老鬼發出一聲震怒之音：「給我站住！」
轟！
明通大師直感覺腦袋一陣轟鳴，瞬間一片空白，老鬼的四個字彷彿蘊含了萬鈞之力一般.....讓得他身體竟然瞬間頓住了。
而在他頓住的瞬間，老鬼那如劍的一指帶着無可匹敵的凌厲氣息觸碰到了他的心口...
噗呲！
剎那間，明通大師心口的衣服瞬間撕裂...
隨即，老鬼的手指宛如刀子一般破開了明通大師的皮肉...隨即寸進...
咔嚓！
明通大師的一根肋骨瞬間斷裂！
「不，不，饒命！」肋骨斷裂的瞬間，明通大師發出噬人心魂的嘶叫。
「饒命？」老鬼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幅度，淡漠的說道：「剛才你想殺我的徒兒之時，為何沒有想到饒命？」
「我.......」明通大師腦張張嘴，臉色一片慘白。
而就在這時候，老鬼那刺入了明通大師心口的手指猛的向下一壓......
剎那間明通大師的肋骨直接斷裂了樹根......
瞬間，明通大師直接跪在了地上，地面瞬間撕裂而開。而與此同時，明通大師那凄慘無比的聲音響了起來：「前...前輩，求...求你饒命！」
恐懼！這一刻，他真的恐懼了！
在老鬼面前，他宛如一個初生嬰兒面對一個成人一般，根本沒有半點的反抗之力。
這一刻，他男子裏只有兩個字：武聖！
他本身就是武林中的宗師強者，他曾經於巔峰的宗師強者對戰過。可是，從來沒有一人能如老鬼這般輕鬆寫意的碾壓他......
而能這般碾壓他的，他唯能想到的只有宗師之上那恐怖無比，幾乎奉為了傳說的武聖！
「饒命？呵呵，遲了。」老鬼淡漠的看着明通那驚恐的表情，淡漠的說道：「老夫出手，從未有生還者！」
說着，他那隻刺入明通大師心臟的手指宛如利劍一般直指明通大師的心臟......
剎那間，明通大師面如死灰.....
「等等！」
突然，就在老鬼的手指將要洞穿明通大師心臟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道聲音讓得明通大師的眼睛閃過一抹亮光...更是讓老鬼的動作陡然停滯住。
兩人的目光齊齊朝發聲處看去。剎那間，便看到劉芒一步一踉蹌的走了過來。
「徒兒，你想救他？」看着劉芒，老鬼的語氣多了一抹調笑。
「不！」劉芒搖搖頭。
這一個不字讓得明通大師眸子的希翼之光瞬間熄滅。
而就在這時，劉芒的聲音再度響起：「我要親自殺他！」
「現在殺？」老鬼的瞥了一眼驚恐顫抖的明通大師，淡漠的說道。
「不，我要用我自己的實力殺死他！」劉芒搖搖頭，隨即沉聲說道：「師父，請你放了他。來日，我定殺他如狗！」
聞言，老鬼突然笑了：「哈哈哈，好，不愧是我的徒兒。」
說着，他那隻刺在明通大師心口的手指瞬間拔了出來。然後輕輕的在明通大師的衣服上擦了一下，才淡漠的對着明通大師說道：「今夜，我不殺你。來日我徒兒再殺你，滾吧！」
「謝謝...謝謝前輩！」明通大師死死的捂住心口，敬畏無比的對老鬼說了一句，隨即踉踉蹌蹌的朝別墅外走去。
自始自終，他都沒有看劉芒一眼。
他心中對劉芒只有無盡的仇恨，就算劉芒現在讓老鬼放了他，可是他心中不會劉芒有半分感激。
劉芒冷漠的看着明通大師的背影，他輕輕的摸向了心口...那裏依舊在流血...
「明通，我說過，今夜我若有幸不死，他日定會斬你如狗！你...給我等著！」
今日，他被明通大師碾壓，差點就屈辱的跪在地下......
這個恥辱，他永生都不會忘記！
這個恥辱，只有殺了明通大師才雪洗。
在劉芒等人的注視中，明通大師踉踉蹌蹌的走去。
他每走一步，地面總會留下一道血色足跡。
他在老鬼的手下也受了恐怖的創傷。
從這裏到鐵門處，只有二十米，可是明通竟花了半分鐘。
當他走到鐵門處，他雙手緊緊的抓着鐵門，整個身體幾乎趴在了門上，整個人好似失去了力氣一般。
「師父！」看到這一幕，明通大師的弟子再也按捺不住，沖了過來。
此刻，明通大師的六位弟子，渾身鮮血。其中兩人直接被砍掉了一條手臂。另外四人的身上也滿是刀傷。
「徒兒，走，我們...我們走！」明通大師竭力的吐出幾個字。這一刻，他面對老鬼時的那種敬畏神色已然不在，滿臉儘是猙獰。
「走！」他那六個弟子相視一眼，相互攙扶著，狼狽離去。
嘭！當他們離開楊彤別墅百米之後，直接進了一輛黑色越野車。
剛入車內，明通大師的弟子齊齊發出猙獰的咆哮：
「師父，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對，師父。這個仇，一定要報。」
......
「噗！」明通大師再也無法壓制喉嚨的那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整個車內一片血腥味。
「師父，你沒事吧？」
「師父！」
見明通大師噴出鮮血，他的弟子臉色巨變。
明通大師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聲音充滿了驚恐和震撼：「武......武聖，我.....明通竟然......竟然遇到了武聖！我...敗得不冤！」
「武...武聖？」
「武林中傳說的超凡入聖的武聖？」
明通大師的弟子一個個猛然一驚，目光死死的盯在了明通大師那滿是鮮血的臉上。
「師父，你...你是誰那老頭是一位傳說中的武聖？」
明通大師伸著那已經斷了兩指的手，看了一眼。隨即又看了一眼自己那被老鬼一指洞穿的心口，他眸子顫抖的說道：「為師是宗師，是武道大成者。按道理，拳力無敵，氣勢無敵。可是，為師卻直接被那老頭碾壓...這種碾壓不僅是身體的碾壓，而且是精神的碾壓......能擁有這種可怕氣勢的人，我能想到的只有那恐怖如天，超凡入聖的武聖了！」
「師父，不可能，這不可能！武聖只是一個傳說，那老頭怎麼可能是武聖？」明通大師的弟子難以置信的叫了起來。
「我...我也不信，可是...我不得不信！那老頭直接碾壓我，精神層次的碾壓。他攻擊未出，精神直接碾壓，我根本無力也無心反抗。這種氣勢，縱使在巔峰宗師身上，我都從未感知過。所以，除了那傳說中的武聖之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那麼恐怖！！！」明通大師臉色扭曲的說道。
「武聖？這世界真有武聖嗎？」聽完明通大師的話，他的弟子一個個震撼無比，眸子儘是驚恐。
「以前，我不信，今夜，我信了！」明通大師吐出幾個字。
「武聖？既然那老頭是武聖，我們還怎麼報仇？甚至，我們連那叫劉芒的小雜種都不敢動了！」明通大師的弟子不甘的低吼。
「那劉望有那老頭庇佑，我們真的不敢輕舉妄動，可是，我們不敢動，不代表有人不敢動！」明通嘶吼道。
「師父？你說的是他？」明通的弟子突然想起一個人。
「對，就是他——京城十龍之首的龍王！」明通大師滿臉猙獰：「他利用了我們數次，他也該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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