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奪雨
金玉小區,丘先生和汪星城靜靜的喝着茶,抽著雪茄。
幾杯茶喝完,丘先生看了看手上的金錶,而後瞥過頭,對着身後的保鏢『奪雨』說道:「問問驚風,回來沒有。」
奪雨點點頭,隨即拿出手機撥打驚風的電話。
半響之後,奪雨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濃濃的難以置信之色。
「怎麼了?」雖然沒有看到奪雨的表情,可是丘先生依舊感受到了奪雨呼吸的細微變化。
本來端起茶杯準備抿一口的汪星城也看向了奪雨。
「丘先生,驚風...驚風死了!」奪雨的聲音帶着一絲憤怒的顫抖。
「你說什麼?」丘先生的猛的轉過頭,死死的盯着奪雨。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剛剛打了驚風的電話。可是接電話的不是驚風,而是下面的兄弟,他們說驚風被那劉望打死了。」奪雨深吸一口氣說道。把從手下那裏得到的消息告訴了丘先生。
「驚風竟然被打死了?這怎麼可能?」丘先生的臉上瞬間湧現一股難以置信。
汪星城也驚愕得張大了嘴巴。
驚風可是他身邊最強大的兩個殺手之一,怎麼可能你們容易被殺?
好半響,丘先生才回過神,死死的盯着奪雨,沉聲道:「那劉望呢?別告訴他還沒死吧?」
「他...他沒死!」奪雨艱澀搖頭道。
「那他人呢?」丘先生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線。犧牲了驚風都沒能殺死劉芒,他難以接受。
「劉望跟着下面的兄弟來了。」奪雨低聲道,雙手已然握成了拳頭。
聞言,丘先生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好,好得很。有膽魄!」
他笑得極度森然,笑得讓人頭皮發麻。
看到丘先生這森然的笑容,汪星城只感覺心頭髮怵,不敢作聲,只得緊張不安的坐在原位。
時間慢慢的流逝,半個小之後,十幾輛黑色平治緩緩停在金玉小區門口。
劉芒一臉淡然的下車。
小區別墅門口站着兩排黑衣男子,一個神色冷漠,渾身殺氣崩騰。
若是仔細看,這些男子的手臂處都帶着鐵甲護腕。
黑衣衛!這是丘先生手下那些強悍的打手——黑衣衛。
一眾黑衣衛隔着鐵門,死死的盯着劉芒。宛如一頭頭野狼盯着獵物,準備把獵物撕碎一般。
「呵,丘先生這迎接的陣勢的真是不小啊。」劉芒淡淡的瞥了這些黑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丘先生就在別墅二樓,你小子敢不敢上去?」一群黑衣男子從平治車上走了下來,為首的男子憤怒的盯着劉芒,森然道。
他以及身邊的一群黑衣人都是跟着驚風去酒店的人,可是驚風已經被劉芒打死。現在他暫代這群黑衣人老大的位置。
「敢不敢去?這天底下很少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劉芒淡漠的瞥了說話的男子一眼,隨即疾步一跨,直接跨越鐵門宛如一座小山落到了鐵門之內,腳下的地板磚瞬間四分五裂,塵土飛揚。
而那群黑衣人看到劉芒這麼猛烈的氣勢,一個個瞳孔劇烈收縮,臉上瞬間佈滿了凝重。
面對着劉芒,彷彿面對一頭洪荒猛獸一般,隨時可以把他們撕裂。
「我要上去,沒有人攔我吧?」劉芒的目光如劍一般掃視着左右兩邊的黑衣男子,淡淡的說道。
眾多黑衛臉色一凝,拳頭緊握,殺機崩騰。
氣氛陡然凝固,大戰一觸即發。
而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聲指向。
所有人齊齊看向二樓。一個滿臉冷漠的男子俯視着劉芒,眸子裏盡帶殺機。
奪雨!
與驚風同為丘先生手下最強打手的之一的奪雨。
「奪雨!」劉芒看了那男子一眼,便知道那人是誰。
奪雨冷漠的看了劉芒三秒鐘,隨即右手一揮,一眾黑人位瞬間收斂殺機。
看到這一幕,劉芒淡淡一笑,隨即跨步,朝二樓走去。
劉芒在前,黑衣衛在後。
如果是一般人被這麼多凶戾的黑衣衛跟隨,恐怕會驚顫得連走路都會顫抖,可是對於劉芒而已,這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
劉芒踩着紅木鋪成的階梯走上了二樓。
隨即,便看到一張沙發上,坐着一個頭髮錚亮、下顎有着一小撮鬍鬚的男人坐在中央。此人手裏夾着一根雪茄,嘴裏輕吐著淡淡煙霧。這男子身後站着一個臉色森寒,殺機騰騰的男子。那正是『奪雨』。
這男子旁邊的一把沙發上坐着一臉陰沉而憤怒的中年男子——汪星城。
劉芒掃視了一眼,就已經被大廳內的情況看清,隨即目光落到了那手握雪茄。吞雲吐霧的中年男子身上。
那正是這座豪華小區的主人——丘先生。
「你就是劉望?」丘先生吐著一個詭異的煙圈,打量了劉芒一眼,緩緩問道。
劉芒直接走到一把沙發上坐了下來,隨即從兜里拿出那兩塊五的雄獅點了一隻,放到了嘴巴,翹起二郎腿,淡淡的說道:「你就是丘先生?」
「你是什麼東西!敢對丘先生這般無禮!」一個黑人位見狀,直接對着劉芒怒吼道。「我在和你們丘先生說話,你們這些廢物最好不要插嘴,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永遠的閉嘴。就像奪雨那樣。」劉芒偏過腦袋,看了那黑衣衛,隨即淡淡的說道。
說話間,他口中的煙霧突然噴出,呈一道錐形朝那黑衣衛的內心激射而去,隨即在那黑衣衛的眉心處擴散而開。
如果那道煙霧不是煙霧而是什麼銳利之物,那黑衣衛必死無疑。
劉芒的這口煙霧讓得所有人的眸子都微微凝縮了一下。
沙發上的丘先生的目光也陡然一凝。
挑釁!
他感受到了一種濃濃的挑釁意味。
隨即,丘先生笑了:「呵呵,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的年輕人。」
劉芒也淡淡一笑,看向丘先生,說道:「為了給汪氏父子出氣,犧牲一個驚風,值嗎?」
劉芒的話讓丘先生臉色的笑意盡失,目光瞬間佈滿了血腥的味道。隨即森然的道:「小子,既然你話都說出來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
「說吧,你不僅欺辱汪氏父子,還殺了我手下驚風,你想怎麼辦?」
「呵,你說呢?」劉芒淡淡的說道,悠閑的吐著煙霧。
「我說?既然是我說,那就好辦了。」丘先生脖子輕輕一扭,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隨即輕輕的拍了拍手。
剎那間,一個黑衣男子拿出一把寒光閃爍的開山斧。而後扔到了劉芒面前。
斧鋒寒芒閃爍!還帶着絲絲血腥的味道!
「什麼意思?拿給我殺人?」劉芒看了一眼腳下的斧頭,饒有意味的問道。
「劉望,你若一腿一臂,我可饒你不死。」丘先生淡然的說道。
他的手下奪雨已經被殺,就算殺了劉芒也救不回奪雨,既然如此,何必一刀砍了劉芒呢?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和絕望的事並不是死亡,而是苟延殘喘的活着。
他要砍斷劉芒的一隻手,一隻腳,把劉芒扔進垃圾堆,讓劉芒承受最猛烈的折磨。「你這個要求,我恐怕做不到。」劉芒搖頭笑了笑。
要他自斬手腳?
丘先生不是第一個對他說這句話的人,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可是,凡是對他說過這句話的人,都慘死在他手上。
丘先生咧嘴一笑:「呵呵,做不到?你做不到我可以讓我的人幫你忙。」
說完,對着之前把斧頭拿出來的那個黑衣男子示意了一下。
見狀,那男子朝劉芒走去。
可是,當那男子走到距離劉芒還有一米之遙的時候,劉芒輕輕彎下腰撿起了開山斧。
手指在斧鋒上輕輕抹過。剎那間,他的手指便出現一道裂縫。
不過,沒有出血。
因為他的手指是厚厚的老繭,斧鋒割裂的是那層老繭。
劉芒看了一下手指的裂口,說道:「嘖嘖,這把斧頭恐怕飲過不少的血吧?」
「是不少,若加上你,剛好一百個!」丘先生淡淡的說道。
隨即又戲謔的說道:「怎麼?想通了?不要我的人幫忙了?」「不、不、不!」劉芒搖搖手。
「那你是什麼意思?」丘先生森然的盯着劉芒。
劉芒輕輕一笑,猛的站了起來,隨着他站起,手中的斧頭竟被他甩了出去。
嘭!
斧頭直接插在距離他一米之遠的那個黑衣男子的腦門上。
咔!
那斧頭整個斧身直接沒入了那黑衣男子的腦袋,血水瞬間染紅他的臉。
嘭!那男子重重的砸在地上,死不瞑目!
所有人齊齊被劉芒的舉動給震懾住了,一個個臉色驚惶。
「你他媽的找死!」丘先生身後奪雨瞬間猙獰暴怒。
直接跨越沙發,猛的衝到劉芒面前,直接抬起腿,狠狠一腳朝着劉芒的膝蓋踹去!
一腳踢出,勁風撕裂。那一腳的力度,足以踢碎水泥磚。
劉芒沒有出手,他淡淡的看了奪雨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戲謔的神色。
隨即,他的膝蓋微微向前彎曲。
嘭!
劉芒的膝蓋剛剛向前彎曲,奪雨的腳剛好踢中劉芒的膝蓋處。
奪雨本以為自己的這一腳能踢斷劉芒的腳。可是,下一刻,奪雨臉色劇變,直接驚恐爆退。
因為,他這一腳下去,他發現劉芒的膝蓋剛堅硬無比,宛如鋼板,劉芒一點沒事,反而自己的腳劇痛疼痛。他感覺的腳骨已經斷裂了不少。
看在急速爆退的奪雨,劉芒輕輕的拍了膝蓋處褲子的一抹鞋灰,搖搖頭笑道:「你太弱了,比驚風還弱!」
劉芒的身體和全身關節,曾經受過經受最殘酷嚴厲的撞擊訓練。他全身的骨骼強度比一般人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實力與他相差巨大的奪雨那一腳根本傷不了他。
「你他么的,老子崩了你!」劉芒的話讓得奪雨整張臉猙獰得已然扭曲,直接從腰間拔出一把槍。瞄準劉芒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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