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抉擇
在劉芒照顧劉青城的時候，王成倫怒氣沖沖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一到辦公室，他臉上的憤怒盡數消失，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腦門滿是冷汗。
「他媽的，那小子怎麼會看出那張片子不是劉老頭的片子？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王成倫狠狠的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后，不解的說道。
「不對，那片子不是極為專業的人是看不懂的！」王成倫越想越火大。當然，心頭也越來越心虛。
這事要是鬧大了，他的前途就毀了！
喝一杯茶平復一下心情后，王成倫當即把負責劉青城那個特護病房的護士叫了進來。
不多時，一個誘惑的護士走了進來，甜美的說道：「王醫生，你找我啊？」
王成倫抬頭一看，好傢夥，這女的故意敞開胸前一顆紐扣，露出黑色內衣和白嫩的溝。
「你這個小妖精！」
王成倫正愁著找不到泄火的地方，剎那間便把這美女護士按在了桌上。
幾分鐘之後，王成倫提了一下褲子，冷漠的說道：「小尹，五號特護病房的病人，先不給他輸液了。」
「啊，為什麼？」那美女護士微微愣了一下。
啪！
王成倫直接一巴掌拍在那美女護士的臀部上，皺眉道：「沒有為什麼。去做就行了！」
「嗯呀，我懂了！」那美女護士嬌嗔的一句，紅著臉走出了王成倫的辦公室。
「小尹，等一下。」那美女剛走出去，王成倫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叫道。
「哎呀，王醫生，你還有什麼需要嗎？」被叫做小尹的護士嬌笑了一聲。
王成倫暗罵了一句『騷貨』之後，皺眉道：「剛才有誰進過五號病房沒？」
「有啊！」那小護士立即答道。
「誰？」王成倫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一個實習女醫生，好像叫蘇茜！」那美女護士想了想說道。
「蘇茜？是那個爺爺在大花園小巷子開了一個中醫館的蘇茜？」王成倫雙眼一眯，寒光迸射，極為嚇人。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后，王成倫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隨即打了一個電話。
不多時，蘇茜就走了進來。
「王醫生，你找我？」進來之後，蘇茜微微皺了皺眉。這辦公室竟然充斥着一種別樣的腥味。這讓她很不適應。
「蘇茜？你現在的老師是誰？」王成倫翹個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盯着蘇茜說道。
「是李先明李醫生！」雖然不知道王成倫為何這麼問，蘇茜還是恭敬的答道。
「哦，是李先明啊。那是我的好兄弟。這麼說來，你現在是在外傷科實習了，那下個月你應該就到我的骨科實習了。不錯，很不錯！」王成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不過這個微笑卻讓蘇茜感覺特別的猥瑣。
她在醫院這段時間，就聽過不少關於王成倫的傳言，據說王成倫喜歡亂搞。
雖然很反感，蘇茜還是微笑着說道：「是的，王老師，到時候還希望你多多指教！」
聞言，王成倫大笑：「哈哈，會的，會的。我會全方位的指導你，讓你快樂的學到該學的！」
話說着，王成倫在蘇茜的身上掃了數便。
「嘖嘖，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看樣子，還是一個處。不錯，不錯！」
王成倫越看蘇茜，心頭越是喜歡。
與那些濃妝艷抹相比，蘇茜白凈清純，這種貨色，他還從未遇見。這讓他心中越發期待蘇茜轉到他的科室來了。
「王醫生，請問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有幾個病人需要照看呢？」被王成倫打量著，蘇茜感覺自己好似被剝光一般，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哦，有事，我找你有事！」聽到蘇茜的話，王成倫從意淫中醒了過來，隨即一臉陰沉說道：「剛才，你去了五號特護病房？」
聞言，蘇茜總算明白王成倫找她的原因了。
她想否認，可是，她知道自己否認是沒有用的。除了監控之外，還有一些人看見她進了五號特護病房。
想了一會之後，蘇茜點點頭說道：「是的王醫生，我剛剛進去過。」
王成倫眼中冷光一閃，隨即淡淡的說道：「都說你醫術遠超一般的老醫生，不知道對於那個病人，你是有什麼想法？」
蘇茜微微皺眉，想了半響后，她決定說實話：「王醫生，五號特護病房病人屬於二次傷害，雖然傷得很嚴重，可是不用截肢。不過，我剛才看了一下病例和CT片子，發現片子和病人的情況不符。是不是搞錯了？」
蘇茜說話的同時，王成倫的臉越來越沉。
蘇茜話剛說完，王成倫便冷冷的說道：「蘇茜，話可不能亂說啊。那片子就是五號特護病人的片子，怎麼會出錯？」
「不，王醫生，我親自檢查了一下，五號特護病人的情況沒有片子裏那麼嚴重，也不需要截肢。甚至，只要精心調養和治療，病人還有站起來的機會！」蘇茜爭辯道。
「那病人還能站起來？」王成倫冷冷的颳了蘇茜一眼，說道：「你是搞笑的吧？」
「那病人雙腿已廢，已經危及性命，再不截肢，性命難保，你竟然說還能站起來？你這是質疑CT片子還是質疑我的判斷？」王成倫的聲音有些咄咄逼人。
「王醫生，我...」蘇茜沒有想到王成倫反應那麼大，瞬間有些猝不及防。
「我什麼我？本人曾留學德意日，獲得兩個醫學博士學位，哪怕是在華夏，也有些知名度。臨床治療的病例不下萬例。難道我的判斷還不如你這個實習生？」王成倫怒氣沖沖，質問道。
「我...」蘇茜瞬間愣住了，眼中滿是委屈。
她只不過是講了一個事實而已，哪想到王成倫竟連敲帶打的質問她。
「蘇茜，你剛來醫院實習，很多東西都不懂，所以不要妄下定論。五號特護病房的病人那情況，確實需要截肢。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說什麼，那病人的家屬現在不讓截肢。這不是耽誤病情嗎？一旦耽誤了病情，危及到病人的生命，這責任你負擔得起嗎？」見蘇茜臉色委屈，王成倫的語氣緩和了不少。
「對了，你下個月不是要轉我的科室實習了嗎？到時候，我會好好的教你，讓你以後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王成倫再度說道。
蘇茜默默無語，內心急速的掙扎著。
她敢保證自己的診斷絕對不會出錯。
劉青城的腿雖然嚴重，可是根本用不着截肢，更不會危及性命。
甚至，她有辦法把劉青城的腿給醫治好。
可是，王成倫這威逼利誘的話讓她陷入了掙扎。
醫者，父母心。她一直秉承著這個理念去治病。可是，今天，現實給她上了殘酷的一課。這讓她有些懷疑自己的堅持。
見蘇茜沉默不語，王成倫眉頭微微一皺，耐著性子說道：「蘇茜，不用想太多了。等會你跟我去跟病人的家屬說一聲，你就說自己只是一個實習醫生，自己經驗不足，判斷失誤了，病人務必要截肢就行了。剩下，我來做！」
蘇茜看了王成倫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王...王醫生，你教導對我影響太大了，我想緩緩，可以嗎？」
「可以，你先休息十分鐘，十分鐘後跟我去五號特護病房向病人家屬解釋。畢竟那位病人的病情不能再耽擱了！」王成倫瞥了蘇茜一眼，揮揮手道。
蘇茜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隨即走出了王成倫的辦公室。
「蘇茜？你最後放聰明一點，否則...」蘇茜剛走出辦公室，王成倫眼中瞬間露出冷漠的寒光。
他曾經答應一個人，不能讓劉青城站起來。所以，他必須弄廢劉青城，否則，他沒法向那個人交代。
......
出了王成倫的辦公室，蘇茜一臉慘笑。
醫者父母心？
王成倫的舉動顛覆了她對這幾個字的認識。
是啊，自己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地位的實習醫生而已。就算自己是對的，可是別人硬說是錯的，又能有什麼辦法。
「我該怎麼辦？」蘇茜再度陷入掙扎。
她知道，自己如果聽從王成倫的話，自己以後在醫院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甚至實習過不過都會成為問題。
可是，如果因為違心說了慌，讓病人無辜截了肢，從此只能在輪椅上絕望的度過殘生，她卻做不到。
「爺爺，我問爺爺！」
半響之後，蘇茜想起了疼愛她的爺爺。
隨即，她撥她爺爺的電話。
「哈哈，乖孫女，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麼有時間打爺爺電話啊？」電話剛一打通，蘇茜的耳邊便傳來一陣朗健的笑聲。
「爺爺，我...我遇到了一點事？」聽到爺爺的聲音，蘇茜心頭莫名的一松。
「誰欺負我的寶貝孫女了，跟爺爺說？看爺爺不劈死他！」電話那頭，原本的笑聲離開轉為暴怒。
「爺爺，你別動怒。沒有人欺負我。我只是遇到一個難以抉擇的難題！」蘇茜趕緊解釋道。
「難以抉擇的難題？」聽完蘇茜的話，電話那頭的憤怒聲瞬間消失，疑惑道。
「嗯，事情是這樣的...」蘇茜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敘述了一遍。
「唉，哪裏都有江湖，哪裏都有利益啊！」聽完蘇茜的話，電話那頭長嘆了一聲。
「爺爺，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只是一個實習醫生。」蘇茜有些無助的問道。
蘇茜聲音剛落，電話那頭便傳來堅定的聲音：「小茜，醫者父母心，堅持本心就好。如果因為這事，你在第一醫院待不下去，那就不要待了。來幫爺爺打理小診所得了。爺爺這裏雖然比不上那些大醫院，但是在爺爺這裏，最起碼你會過得快樂！」
聞言，蘇茜的眼睛瞬間濕潤。
「爺爺，我懂了！」半響之後，蘇茜輕笑起來。
「去吧，孩子。有爺爺在，別怕！」陽市一個叫荷花池的小巷子裏，一個帶着老花鏡的慈祥老者點點頭，對着手機說道。
「嗯，好的爺爺，我今天下班后，就回去！」蘇茜開心的點點頭。
「哈哈，好，爺爺做你最喜歡的紅燒肉等你！」電話傳來一聲開心得小孩的聲音。
隨即電話掛斷！
電話掛斷，剛好到了王成倫說的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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