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驀然回首,已是人階頂峰!
桌子上的小熊貓,抬頭看了看葉書,直接埋頭繼續啃自己竹籃里的燒雞。
葉書瞧了瞧那邊四手抓着胡琴,依稀有些不舍的秋雪、慕容白,笑問道:「怎麼着,兩位,都到如今地步了,還是舊情難忘嗎?」
此言一出,慕容白登時心裏一顫,悄悄地看了眼劉翎,生怕惹得對方不快,趕緊接過了胡琴,低頭坐到劉翎身邊。
秋雪見他如此卑微的模樣,更是心中凄苦:自己曾經心愛的男人,竟然卑躬屈膝到這種地步,自己心中那念念不忘的情絲,又可笑到何種地步!
而在眾人視線中心的劉翎,對身邊的「丈夫」,卻彷彿失去了所有興趣,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葉書,幾乎要沁出水來,丁香小舌輕輕舔了下上唇,接下葉書的問話:「衣不如舊,人不如新,公子丰神俊朗,妙若神人,又何必嘲笑他這個軟骨頭的男人?便是他現在跟着這個女人重歸於好,又有什麼好奇怪、可惜的呢?」
此言一出,旁人還沒什麼反應,慕容白卻是臉色慘白,眼中儘是驚恐之色,連手裏的胡琴都不敢留了,直接塞回到秋雪手裏,撕下最後一絲柔情與愧疚,直接讓對方滾!
如此決絕的態度?
葉書恍然間,彷彿看到電影中,那個殺死小冬瓜后的董天寶。
當初看電影時沒感覺,現在親身體會,卻是感受到其中角色的細微心理變化了。
「你不走是吧?非要逼我是吧?好!」
「呯!」
椅子,直接砸到了秋雪頭上,登時血流不止,心若死灰,再無半點僥倖。
葉書沒攔,沒有這最極端的絕情,秋雪反而要被這狗男人耽誤了。
他只是踢過去一個椅子,正接住倒下的秋雪,讓對方伏倒在椅子之上。
與此同時,又見張君寶一個飛踢,踢飛慕容白的同時,也扶住了暈坐的秋雪,手忙腳亂之下,在一旁小冬瓜的幫助下,才將對方扶到一邊。
自始至終,因為葉書的突然出現,劉翎不止沒像原劇中,那樣與秋雪女子雙打,更沒有派手下,圍攻路見不平的張君寶等人。
「可惜,《太極張三丰》日語版里,兩個妹子打起來,兩個聲優在那『嗷嗷』叫的搞笑場景,算是看不到了……」
葉書略有些可惜。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看那被踢飛的慕容白一眼。
既然已經投身泥淖,將自己當作一條狗,那就別指望別人把自己當人了!
葉書靜靜瞧著,心神觸動。
說起來,葉書進入《太極張三丰》世界以來,最大的收穫,不是學到了《般若掌》、《金剛掌》之類的功夫,反倒是見到了董天寶、慕容白這兩人。
自己站在岸上,看着這兩人,一者正在沉淪,一者已經沉淪、面目全非。
這讓葉書想起了《盜將行.大聖》裏的一句歌詞。
「西行之路漫漫,誰能一往無前?
縱然火眼金睛睜眼,妖魔也能分辨,陷於浮名瘋癲,金箍驀然浮現。
飾演猴王多年,搏得天下稱讚,縱然這時光荏苒,依舊風光未減。
苦練七十二變,笑過八十一難,大聖已登極巔,這心猿卻難纏。」
名利礙眼,連身登極峰的大聖都難免深陷,自己縱然一時超脫,有朝一日,又是否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明鏡蒙塵,貽笑人間?
若不能笑盡英雄,自己又有何臉面,敢自稱「一頁書」,淡看乾坤莫測,閑看世事如棋?
我身潔如雪,我心清如玉。
雪玉不及我,長笑行人間。
至交好友,將自己無法體會的生活,寄托在自己身上。
紅顏知己,將勝若性命的滿心愛意,悄藏在這一身輕袍針線。
若是此身、此心有變,那自己以後也不必叫「葉書」,改名「葉輸」吧!
董天寶、慕容白。
這兩人如狗一般的模樣,當常藏己心,深自警之!
……
「你的心境突破,神元增加10點!」
「你的心境已達到人階頂峰!」
心神之道,一朝頓悟,勝過十年苦修。
葉書一路苦修,前番接連誅殺愛新覺羅一族、又見到觸動自己內心思緒,不知不覺中,驀然回首,竟然已經突飛猛進,達到了人階頂峰。
一身靈果、靈食溫養,原以為精元會先遇到瓶頸,沒想到反是神元後來居上,讓葉書暗嘆修行之路,各有各的機緣。
額間神門,也就是泥丸宮那一針尖大小的紅點,如今更現一絲如玉瑩潤之色,先前因為太多殺戮,而造成的心神浮動,此時盡數雲淡風清,再也影響不了葉書心神分毫。
心神清靈,此時葉書恍恍然間,只覺心念幾欲透過神門,乘風歸去,映襯得關元穴一身氣血,更加沉拙,厚重穩固。
可以說,葉書來《太極張三丰》世界的目的,已經達成。
還沒有觀看張君寶悟道,自身的道,已經奠定下來了根基:
此心不負!
……
葉書在那思緒電轉,片刻間,氣質又是增進了一層,便連身前的小勇猛,也心有所感,抱着個雞腿,放到葉書身前。
輕輕一笑,葉書拿起雞腿,逗弄着它吃着玩,完全忘記外界變化。
一身氣質,恍如濁世白玉,皎潔之光,難以掩蓋。
劉翎理也沒理其他人,端起一杯酒走過來,看着葉書閑坐逗寵的樣子,心神幾乎被葉書盡數吸引而去,話音都有些發顫:「公子可願隨我回府,我……」
剛要說自己兄長一身權勢、盡可幫葉書取得一世功名,劉翎激蕩的神情,卻被一個突然闖進來的軍卒打斷。
那軍卒那劉翎靠近葉書身邊,肝膽幾乎都要嚇得裂開,連忙把劉翎拉扯回來,小聲稟報葉書的身份,以及白天誅殺曹琨的事情。
「啊?!」
聽說一見傾心的如玉公子,竟然是極度仇視自己兄長的殺人魔頭,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極端刺激,讓劉翎全身都有些發顫……
傾慕、恐懼,兩種極端情緒交織,激蕩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誘惑。
只是相較於「如玉公子」,性命、榮華,才更重要,劉翎稍稍一定心神,見葉書對她毫不在意,這才鬆了一口氣,又有些不甘地離開。
PS:感謝xx光哥、劉長安快收皇宮三千的打賞,這一章寫得我心有觸動,多謝各位一路陪伴,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