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準備好的帳篷里空無一人,凌岳和他的女朋友手牽着手,很滿意公司為他們選的這個約會地點。

企劃部把活動地點選在這裏,還有一個原因是聽說今天有馬戲團過來表演,下午無聊的話年輕人可以去看。

但是他們可能誤會了,確實是有人在這裏辦活動,可那怎麼看也不像熱鬧的馬戲團。

是鬼屋吧。

場地已經佈置好了,遠遠就見黑漆漆的建築在這青草茵茵的地方顯得格外突兀,真是一個符合夏天的主題。

「來都來了,去看看嗎?」凌岳問。JY制

「幼稚,你看去玩的都是小孩子。」為證明自己,她指給他看。

一個小男孩正好牽着條狗進去。

那個小男孩看着有點眼熟,狗就更熟了。

孫怡的侄子帶着Monica去鬼屋玩了!

他們兩個交換了個眼神,今天真是Monica的受難日,這坊寵物可以進的嗎?

「你跟你的寵物感情好像不怎麼好。」徐孝宜嘆了口氣,「先說好,我要是害怕了我可能會踢裏面工作人員哦。」

所以說黑社會都恐嚇不住的徐孝宜其實怕鬼?凌岳覺得很新鮮,這正好是個展現他男子氣概的好機會。

他就是幼稚,他想和他的女朋友去鬼屋玩。

沒想到徐孝宜她根本不是怕鬼,是進了個黑一點的地方會全身哆嗦。

她死死扒著凌岳的衣角,雖然這種感覺的確是很被需要,是他期望的那種。

「孝宜,這樣我會沒辦法走路……」凌岳試着去牽她的手。

「你看前面,Monica!」徐孝宜捂着眼睛,還不忘她進來的目的。

可惜沒有人理她,只有詭異的燈光下假人古怪的表情,她稍微睜了下眼,一害怕差點把凌岳的脖子勒斷。

一口被藍色的燈籠罩的古井裏傳出女人說話的聲音,兩隻蒼白的手扒上了井沿,裏面的工作人員還沒出來,徐孝宜就慘叫一聲,拉着凌岳跑掉了。

看來他的女朋友力氣真的很大,凌岳為了避免自己死在這裏,努力安撫徐孝宜,在到達下個場景他先觀察了一下,然後非常沒情趣地告訴她,「一會那邊八成會有人鑽出來,那個地上的假蜘蛛會動,過去時要小心,還有那邊牆上有個感應器,人走過會有聲音出來。」

他幾乎把這個場景的所有機關都先對她解釋了遍,徐孝宜終於穩下了心神,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反應過度。

「我其實也不是那麼害怕。」她強自鎮定,「我能把手機手電筒打開嗎?」

「不如我們還是從緊急出口出去吧。」凌岳說。

那不就等於昭告天下她被嚇得逃跑了嗎,這邊可是還有很多同事,萬一被看到多沒面子。

「仔細一看,這佈景做得很假,一點都不可怕。」

他們走過去,一個凄慘的女聲環繞在空間里,她又是一聲慘叫,竟把隨後出來的女鬼嚇得一愣。

「沒事。」凌岳對那工作人員笑了笑。

徐孝宜分明看到那個女鬼的臉紅了,她明明化了那麼厚的妝竟然還能瞧出臉紅,嬌羞地跑走。

她扭頭看凌岳,他的神態自若讓她莫名火大了起來,什麼女鬼,也太不敬業了,全都是假的!

「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她口氣不悅。

凌岳冤枉壞了,他們到底是誰該控制一下自己。

他們轉過下一個路口的時候,天花板上突然掉下來一個死人頭,徐孝宜一拳過去打在那個道具上,直接像鞦韆一樣把那顆頭打了出去。

凌岳目瞪口呆地抱以萬分佩服,徐孝宜攥了攥拳頭,說:「看來戀愛的確能給人無窮的力量!」

「帥。」凌岳想,一定要在她把這裏拆了之前出去。

他們隨後進了一間古埃及風格的秘室,對這種異域風情的古物徐孝宜就沒那麼怕了,甚至還有空跟凌岳調侃兩句這邊的陳設。

「看到這個盒子沒,上面牌子寫着勿動,我猜打開後會有東西跳出來,就是個驚奇盒。」徐孝宜轉到法老的陪葬品那邊,指著一個土黃色的盒子得意地指點道。

「我倒不那麼認為,我勸你還是別動,那個八成是……」

壞了兩字還沒出口,徐孝宜已經把盒子打開,盒蓋直接斷在她手裏,那裏面什麼也沒有。

徐孝宜臉發燙,趕緊又把那個壞了的蓋子放了回去,咳了聲,「勿動的意思還真是不要動,放在這種地方也太誤導人了。」

凌岳很沒形象地笑了出來,徐孝宜沒制止他。

好吧,是真的滿好笑的。

笑過之後,凌岳看着她,眼裏滿是認真,她的適應能力倒是真強,才這麼會就已經克服對鬼屋的恐懼了。

「下次約會,我們去個正常點的地方吧,能看電影,吃味的食物。」他說。

「你還對那些有興趣,我以為你見得多了,會覺得無聊。」想他不是去參加那種很豪華的聚會,徐孝宜很難想像他對這些事有熱情。

「關鍵要看跟誰在一起,我覺得我們需要計劃一下,還有很多地方可去,只有我們兩個人的那種。」

那還真是想想就興奮,徐孝宜的玩心上來,有些惡劣地瞧着他,一步步地走向他,暗室的燈光讓她的眼睛看上去閃著不同尋常的光。

「凌岳,我早就發現一個問題了,你是否也未免太會說情話了?」

「說要跟你吃飯看電影就算會說情話了?」凌岳抱着雙臂,對她的逼近顯得遊刃有餘。

「是,反正我就是沒人追,反正你隨便說點什麼都讓我心怦怦跳個不停。」她把他逼到了牆上,靠在一副木乃伊的棺材上。

她手指戳着他的心臟,指控着他的罪行,「長得好看,又會撒嬌,還會說情話,飯似乎也做得不錯,你倒是說說,還有什麼你不擅長的?」

「沒有了,自從追到你我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今天這種感覺似乎尤為明顯。」他厚臉皮地接受她的指責,並看着她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

徐孝宜親了他一下,算是對帳篷里的回禮。

「好吧。」她說:「那麼下次就去吃飯看電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去,約會的事最優先。」

「如果我做的好會有獎勵嗎?」剛說他會撒嬌,這就撒上了,「比如一起看日出,吃我做的早餐之類。」

徐孝宜神秘地笑了,「獎勵可以有,比如說我可以告訴你,那天你在酒吧喝醉了,我把你送回家後跟你說了些什麼。」

凌岳的眼亮了,果然那天他錯過了什麼,「現在就說。」

「什麼?」

他一個轉身,將她反壓在了棺材蓋上,用身體將她籠了起來,「現在就說,不然不讓你走。」

「怎麼不讓我走?唔……」

他吻上她,不是蜻蜓點水那種,是後面有別的客人進來馬上就會捂臉尖叫那種。

徐孝宜想,他這種耍賴不講道理的地方,用在別處就好了。

鬆開她,她喘了口氣,搖了搖頭:「不說了。」

再吻上。

這是一場毅力與臉皮有對決,後面的客人什麼時候到不清楚,但藏在棺材裏的法老王已經害羞得快要自燃了。

也不敢出聲,更不敢出去。

這兩個人,怎麼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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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上司的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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