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阿時,別怕
「二小姐,別和她廢話了,咱趕緊抓回去,回去好好折磨。」一旁的王燦很明顯不耐煩,但是又要礙著農甜的威嚴,所以才找到個話茬的時候說道。
鳳清時翻白眼,這王燦就存心和自己過不去,沒看到她在拖延時間嗎?她倒好一句話提醒了農甜。
農甜很明顯也反應過來了,不屑道,「帶回去,我要好好地折磨折磨。」
鳳清時承認這農甜絕逼病的不輕,唯有折磨別人才能穩定她的病情,在醫學上,鳳清時管這叫蛇精病。
王燦樂呵地笑了起來,他等這一刻等的已經不耐煩了,回去之後等二小姐折磨完,他就要把這正點的小妞帶回家做個小情人,天天讓她爽歪歪,在身下求饒。
一想到鳳清時求饒的樣子,王燦就急不可耐的上前,一隻咸豬手成功伸向了鳳清時的小臉蛋。
鳳清時噁心地後退一步,成功避開了王燦的咸豬手,她不敢亂動,怕剛剛癒合的傷口裂開,同時她的手也不允許她過多地運動。
跑,沒有後路。
拖,沒有援軍。
等,唯有被抓。
第一次鳳清時感到那般無力,仿似抽空了她所有的體力。
王燦皺眉,都在劫難逃了還對自己這般態度,她真當自己護衛隊隊長是白當的,一腳踹了上去,正中鳳清時的胸口。
鳳清時滑了好遠才倒在地上,胸口緩緩溢出血跡,嘴角也留了一絲,可以看出王燦真是下了狠腳。
鳳清時嘗試着握緊拳頭,可是除了疼還是疼,疼得她毫無知覺,整個人都麻木起來。
「你個臭婊子,給臉不要臉。」
王燦上前便把手銬拷到了鳳清時的手上,鑽心地疼痛領鳳清時齜牙咧嘴起來,手腕已經碎裂,經過兩個月的調養根本不見好轉,王燦這一銬無疑是雪上加霜。
鳳清時大衣上依稀滲出血跡,有氣無力地對着王燦道,「麻煩把手銬鬆開,我自己會走,謝謝。」
她真怕,真怕王燦這個不明情況不知輕重的把自己的手拉掉了。
王燦樂了,這女人第一次向他說話那麼溫柔,還謝謝,看樣子這手傷的真是不輕,好心情道,「叫聲大爺,我就給你鬆開。」
前面的農甜好整以暇地看着這方的熱鬧,直感覺異常舒心。
鳳清時猶豫,驕傲不會讓她低頭,可是不低頭的後果就是這雙手,可生死人肉白骨,她不能讓它真廢了。
長發遮擋了鳳清時半張臉,誰都不知道她現在什麼心情,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裏在做掙扎。
「阿時,別怕。」聲音磁性、溫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聲音靠近,輕擊著鳳清時的心臟。
鳳清時震驚,是白書!
剛剛還站在鳳清時身旁的王燦毫無預料地倒在地上,緊接着一個,兩個,三個,
農甜不可置信,「白書,你不怕,」
話沒說話,人就開始倒了。
「你給他們下藥了?」鳳清時讚揚道,「聰明!沒發現你這麼聰明。」
「我才離開一會兒你就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白書心疼地半跪在鳳清時面前,輕柔地替她拿下了手銬,摩擦着手銬上的痕迹,皺着眉,沒有說話,向懷裏掏了掏,才掏出幾片白尾草葉,用手輕捻了下,思索著道,「能自己敷藥嗎?」
鳳清時伸出兩隻毫無生機的手。
白書用手輕撫了下,眼鏡下不知什麼情緒,輕抱起鳳清時,將她放在了一處開闊的地方。
鳳清時感受着身上的大衣被緩緩褪去,不知為什麼有點害羞,原諒她腐女一枚,第一次感受到衣服被褪去。
「別緊張,放輕鬆。」白書安慰道,「沒事噠。」
「嗯。」
「疼嗎?」
鳳清時搖了搖頭。
「那我用力了。」
「嘶~白書,你要死啊。」
「看你沒有表情,以為我不行?」白書嬉笑。
鳳清時無語,說加重力道就加重,真當胸口不是胸口,還有這男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調戲她。
白書上藥的手法簡單粗暴,沒有看,只是將她的大衣褪去,直接拿葯貼上,準確無誤地敷在她傷口上,而本人卻扭頭看向遠方。
「下次再有這種事,能躲則躲,稍微示弱不會死人的。」
「你不懂,頭可斷,血可流,氣節不能失。」鳳清時反駁,給那種人低頭,不可能,她的信仰告訴她不存在的,好吧,其實剛剛白書若是晚來一秒她可能就低頭了,幸好他來了。
「小心吃虧,不過有小爺在身邊,你可以放心地玩。」白書不正經地推了推眼鏡,「誰讓小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專門為美少女護航。」
原本撕裂的傷口疼痛無比,現在敷上白尾草直接灼燒起來,火辣辣地疼,令鳳清時根本不想和白書爭辯什麼。
白書蹲下來,看着鳳清時齜牙咧嘴地疼,好心情道,「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自作自受,明明能示弱為什麼非要逞強。」
自作自受,又是自作自受,她感覺自己和白書沒有共同話題了,這人根本就不懂她。
「你怎麼知道我能示弱?」鳳清時抓住重點,「農甜剛到的時候你去了哪裏?」
「你是不是根本就沒離開,看着我無路可退,在他們面前無路可逃,任人刀俎?」
「白書,你告訴我你去哪了?」
鳳清時倔起來真是九頭牛都拉不住,勢有不問清楚不罷休的架勢。
一眨不眨地盯着白書,想要看出什麼,很明顯她失敗了,白書是她看不懂的男人。
「我們去找佛手枝吧。」
鳳清時話題一轉,令白書措手不及,他以為她會鬧上一會兒。
「好。」白書想抱起她,因為現在的鳳清時是傷上加傷,卻成功地鳳清時閃開,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她不想殘著,那樣會讓她很被動,很無力,連做事都要被人抱着,她還怎麼做其他事?她不想成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丑,被人蒙在鼓裏耍著玩。
白書無奈,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倔,還不是一般的聰明,一點兒也不像她。
山頭零零散散地躺着十幾人,其中有一個絕美的女人,緊身勁裝,手中握著一條蛇鞭。
鳳清時日後最後悔的事應該就是在這座山頭,忘了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