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顧少卿,對不起!

226:顧少卿,對不起!

老太太留她住一晚,讓傭人給她安排了客房。

夜安來到房間,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一直被顧少卿用能殺人的眼光盯着,快要綳不住了,而霍洛風那個二貨居然不知道幫自己解圍,真想一拳掏暈那個二傻子。

就在夜安準備坐下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放鬆一下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身影閃了進來。

看到進來的人,夜安心兒顫了一下,面上卻一派淡定自若道:「顧總,你這是打算改行嗎?溜門撬鎖這種事,好像有失您的身份吧?」

顧少卿卻冷著一張千年不化的冰山臉一步步朝她走近。

夜安嚇得往後退,丫的,身後就是床,哪有退路啊!

邁步就要跑。

顧少卿一眼便識破了她的心思,長臂一伸,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甩在了床上,身子隨即附了上來。

夜安讓自己鎮定下來,看向他,嘴角勾起笑容戲謔道:「表哥,您這是要做什麼?該不會真的要潛規則我吧!我即將成為你的表弟妹,你就不怕這件事被人知道?」

「顧太太,五年不見,還是如此伶牙俐齒。」顧少卿嘴角勾起一抹譏嘲的笑,眸子依舊冷冽如冰,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女人就地正法。

夜安感覺自己的呼吸停止了片刻,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喃喃道:「你,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記起來呢?他定是聽別人說了什麼,在試探她。

「我忘記了什麼嗎?」顧少卿盯着她問。

夜安勾唇一笑道:「表哥這話安安便聽不懂了,安安與表哥不熟,表哥是否忘記了什麼,安安怎會知道,表哥與安安這樣聊天,若是被洛風知道了,只怕會誤會的。」

「誤會。」顧少卿伸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狷狂的笑容道:「今天在辦公室,我與夜小姐說的話,夜小姐似乎已經忘了,若是想與我們顧氏集團合作,就看夜小姐今晚的表現,夜小姐是不打算與我們顧氏集團合作了?」

「你——顧少卿,你少無恥。」五年不見,這個男人真的變了嗎?居然要潛規則和他們顧氏集團合作的人。

「這就無恥嗎?那接下來顧某要做的事,可能會更無恥。」話落,低下頭便要去吻她的唇。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傳來,然後是霍洛風溫潤好聽的聲音:「安安,你睡了嗎?我可以進去嗎?」

夜安瞪向顧少卿,壓低聲音道:「表哥,你還不離開嗎?若是被你親愛的表弟看到我們這樣,他一定會在顧宅大鬧的,到時老夫人,顧夫人都會知道,你——」

「你和那小子到了哪一步?」顧少卿自動忽略夜安的話,眸子裏閃著殺人的寒氣質問,那小子大晚上的居然要進她的房間,他們的關係真的已經親密到如此了嗎?

夜安自然聽懂了他的意思,羞澀一笑道:「我和洛風都是成年人了,自然是——唔唔——」

顧少卿不想聽她說,堵住了她的小嘴。

曾經無數次的抵死纏綿在腦海中閃過,她還是那麼的甘甜誘人。

夜安掙扎著反抗,可是他卻像一座山一樣,將她囚禁在身下,根本撼動不了分毫,她一直都清楚,在床上,與他的力量懸殊,眸光一狠,只能狠狠的咬向他的唇。

顧少卿吃痛,離開了她的唇。

夜安怒瞪他低聲警告:「顧總,別太過分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將我和你認識的某個女人弄錯了,但我和你真的不熟,請你放開我。」

「安安,我要進來了哦!」霍洛風的聲音再次傳來。

夜安驚慌的瞪向顧少卿。

看到她這樣的眼神,顧少卿怒火中燒,她居然如此害怕霍洛風知道他們的關係,冷聲道:「夜安,你可以繼續裝,我會讓你知道我們之間到底熟不熟。」

霍洛風沒有聽到夜安的聲音覺得很奇怪,擔心她有什麼事,推門走了進來:「安安——」房間里空空無人,只有落地窗的一扇窗開着,風從外面吹進來,揚起窗帘。

而此時的夜安,已被顧少卿帶着從二樓窗戶上跳下來,塞進了他的黑色豪華轎車裏。

「顧少卿,你要幹什麼,我要下車。」夜安氣憤的去開車門,可車門已被上了鎖,根本打不開。

顧少卿發動車子離開了顧宅。

黑夜中,沒人看到他和夜安一起離開,而那場突然而至的傾盆大雨,也早已不知何時停了,好似是在故意為某人製造機會。

一路上顧少卿都冷著臉,感覺能冰封萬物,

當車子開進錦都苑小區,夜安的整顆心被揪痛了。

顧少卿將她從車裏拉下來,進了電梯。

當電梯在二十六樓停下,打開,她被動的被顧少卿拉着出了電梯,打開2601的房門,走進來。

所有的記憶瞬間擁進夜安的腦海,她心中最不敢碰觸的回憶,在這一刻不受控制的釋放出來。

一進門,那張幾乎佔據了整面牆的婚紗照赫然映入眼帘,畫面中帥氣英俊的男人,將他懷裏的女生抱起,高出半個頭,女生低下頭看向男人,男人吻住女生水蜜桃般的唇,多麼美好的畫面。

那是她重生到這具身體后,他第一次回部隊前,拉着她去婚紗店照的一組婚紗照。

房間里的佈置和五年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裏,曾經留下了他們最美好甜蜜的回憶,幾乎每個角落都留下了他們激情纏綿的畫面。

客廳里,廚房裏,浴室,陽台,最多的自然是卧室,若不是她親身經歷,真不敢相信,如此冷漠嚴肅的一個男人,也有那般激情如火的一面。

這裏被打掃的很乾凈,難道有人住?

其實自從那天來過之後,顧少卿便讓人將這裏打掃乾淨,這幾晚都住在這裏。

夜安不敢在這裏待下去,轉身要逃走。

顧少卿怎會讓她如願,抱起她,朝卧室走去。

「顧少卿,你做什麼?放我下來。」曾經多少次他這樣抱着她急迫的走進卧室,將她壓在大床上,抵死纏綿。

此刻的畫面與久違的畫面重疊,在夜安稍微走神之際,人已被顧少卿壓在了寬大柔軟的大床上。

「顧少卿,你到底想幹什麼?」夜安怒瞪他質問。

顧少卿掃了眼這個房間,臉色陰沉,眼神冷漠的質問:「這張大床,你可熟悉?若是你真的忘了五年前的事,我可與你再重溫一下,讓你想起來。」修長的手指來到她的領口處,要去解她的衣扣。

夜安嚇得趕忙攥住自己的領口,氣得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

顧少卿的視線卻落在了她豐盈飽滿的胸口。

夜安趕緊捂住自己的胸口,吼道:「顧少卿,你往哪看的?」

「你身上還有哪裏是我沒看過的嗎?」嘴角劃過一抹戲謔的笑。

「你——」夜安意識到什麼,注視着他打量了一番,語氣堅定的問:「你真的記起來了?」

「你很不希望我記起來嗎?」顧少卿的眸子再次蒙上寒冰般的冷冽。

夜安不敢與他對視,喃喃道:「顧少卿,你我之間已成過去,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他們之間再也不可能,顧家是容不下她的。

放過?若是能放過,他的心又怎會如此痛。

「若我不放呢?」顧少卿冷聲質問。

夜安不悅的蹙起眉頭道:「顧少卿,我已經決定嫁給霍洛風了,你不放過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是嗎?那顧太太可知在Z國,重婚罪會判幾年?」醇厚嗓音,低沉魅惑的響起,可是說出的話,卻讓夜安震驚不已。

「你,你什麼意思?當年我們已經離婚了?」

「是嗎?顧太太要不要與我一起到民政局查一查?」顧少卿的語氣很篤定。

夜安的心慌了,讓自己鎮定下來道:「我不知道當年你是不是在離婚上做了手腳,但根據婚姻法規定,只要兩年沒有同居,便可到法院起訴離婚,法院會直接判的。」

「顧太太是在提醒我,今晚要好好的與你纏綿嗎?」慢慢的朝她低下頭。

夜安嚇得趕忙推向他的胸膛:「顧少卿,你別亂來。」

一道悅兒的鈴聲響起,夜安的手機響了。

夜安立刻掏出手機,見是霍洛風打來的,接通:「洛風——」

「安安,你跑哪裏去了,我找遍整個顧宅,也未找到你。」霍洛風着急的聲音傳來。

夜安剛要說話,顧少卿卻搶過了她的手機,冷聲道:「她和我在一起,就在——我身下。」

「表哥,你說什麼?你和安安到底——」

「我和夜安的關係,你問顧家的人便知。」說完這句話,顧少卿直接將夜安的手機關機。

夜安不敢置信的瞪向他,片刻的愣神后,回過神來吼道:「顧少卿,你瘋了嗎?」

「我是瘋了,五年前便瘋了。」顧少卿伸手扯開脖子上的領帶,將自己襯衫的扣子一顆顆解開。

夜安緊張道:「你要幹什麼?」

當他結實的胸膛裸露在她面前時,夜安愣住了,他脖子上的那條子彈製成的項鏈,還有胸口處的傷疤,狠狠的刺痛着她的心。

顧少卿抓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貼上自己胸口上的傷疤,冷聲質問:「當年你拿着槍對準我胸膛狠心開槍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一天,我還能這樣活着與你說話?

當你為我服下清除有關你所有記憶的藥丸時,可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再重逢,我會重拾記憶?

我曾經深愛的小妻子,居然是最想殺我之人,我的枕邊人,居然是最恨我之人,我難道不應該瘋嗎?」他都記起來了,腦海中的那些畫面漸漸的清晰,他清楚的看到了畫面里的人是他和夜安,服下姐夫研究出的恢復記憶的葯,他什麼都記起來了。

當年,文震軒參與了解藥的研製,所以才會研究出恢復記憶的葯,但即便沒有這粒葯,顧少卿也會恢復記憶的,因為他和夜安愛的太深,再見面,一定會想起來的,只是會晚幾日而已。

夜安急着要離開,他沒有那麼多時間慢慢等自己記憶全部恢復,所以只能找文震軒幫自己研究恢復記憶的葯。

「顧少卿,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二人的記憶如開閘的洪水般洶湧的回放着。

一幕幕,好似昨天發生的,卻已經過去了五年。

「不是我想的那樣,是什麼樣?」顧少卿看着她質問。

「剛重生到這具身體里的時候,我的確想殺你,因為是你殺了我,可是相處之後,我發現自己竟然慢慢的愛上了,你的正義,你的深情,你的光明磊落,你的關心和照顧,讓我崇拜,讓我感動,讓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一開始我不願承認自己愛上了你,可是這份愛在心裏瘋長,讓我不得不承認。

既然如此,我願意打開心扉,接受你的愛,正視自己的心。

本以為我們可以一直甜蜜幸福下去,我沒想到大哥會來帝都,我一直覺得大哥從小到大都很疼愛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所以我才會給他通風報信。

我沒想到,他一直在利用我,所以在看到他有危險,我才會對你開槍,我以為你會躲,我真的沒想傷你,我沒想到你居然沒躲,顧少卿,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你是夜狂,你救夜帝,我可以理解,畢竟你們之間有二十多年的兄妹之情,而我們才認識幾個月。

可我不明白,你為何要給我服下忘記記憶的葯?你就那麼想忘記我嗎?」顧少卿心痛的看着她質問。

夜安搖搖頭:「我也沒辦法,當時你危在旦夕,必須儘快服下解藥,要解掉你體內的慢性毒藥,必須用一味忘記記憶的葯,這個記憶,與感情有關,雖然讓你忘記我會不舍,但為了你的命,我只能那麼做。」比起忘記記憶的他,而留着記憶的人會更痛苦。

「為什麼要和我離婚?即便我忘記記憶了,只要你告訴我你是我的妻子,我們依舊會在一起,我依舊會愛上你,你為什麼要離開?」顧少卿繼續痛心的質問,這些年,沒有那部分記憶,他的心有多空,多難受,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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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軍妻不好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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