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指認

謝七靜靜地抬起頭，盯着皇帝，神色冷靜：「可是子衿確實沒有做過，您再怎麼問，子衿也只會有這個答案的。」

皇帝緩緩地笑了，他輕輕地道：「可是子衿啊，你連自己為什麼出現在現場你都解釋不了，怎麼讓人相信你和此事無關？」

謝子衿道：「辦案是大理寺的大人們做的事情，子衿只知道，子衿並沒有殺人。」

皇帝上的笑意幾乎沒有消失過，故此一眼瞧上去，他甚至是欣賞謝七的。

旁邊跟着的人也都跟着面色舒緩起來，皇帝心情好，那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太難熬。

而唯有謝七知道，皇帝盯着她的目光，多麼地微妙噁心。

謝七沒有再說話，而皇帝也是盯着謝七，沉默不言，隨後，他才緩緩地道：「那如果，有人看見了你殺人呢？」

謝七一愣：「什麼？」

「將證人宣上來。」皇帝道。

謝七緊緊的盯着門口，她不相信，這證人是哪裏來的？

而後，一個穿着灰色麻袍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頭上插著一根木簪子，頭髮枯黃，夾雜着幾根銀絲，亂糟糟蓬鬆地一片，臉上有很多斑，皮膚暗黃，看上去年紀不小了。

那女人抖抖索索走進來，緩緩地跪下，然後磕頭道：「陛下，萬歲萬萬歲，民婦曹氏，參見陛下。」

謝七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印象，她盯着這個婦人，而這民婦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其他，壓根不敢看向其他地方。

謝七心頭疑慮頗重。

而皇帝道：「將你當日所看見的，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不得隱瞞偽造。」

婦人哆嗦了一下，連忙道：「民婦不敢說謊，民婦的話句句屬實。」

常祿在一邊道：「那還不趕緊將要說的都說出來！」

「是。」

婦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謝七，然後對皇帝磕了個頭，道：「就是這個女子，那天和李家丫頭，在門外吵了起來，李家沒人，我們家就在隔壁，我尋思著就出門瞧瞧，誰料到，看見了兩個小姑娘吵架，我還聽見了幾聲，什麼做錯事就想跑，其餘的，民婦也沒聽太清楚。」

謝七眯起了眼睛，看着這個民婦。

這是誰派來的？

可是看她對皇帝的害怕，又好像不是。

而且皇帝沒必要這樣做。

所以，是誰？

謝七雙眼微涼，盯着這個婦人。

「子衿，你也瞧見了，這個女人乃是喚鶯家的鄰居，親耳聽見了你和喚鶯起爭執，你難道還要說，這和你無關嗎？」

「子衿想要問一問，這位大娘，您確定看見了我和喚鶯起爭執嗎？我和她在門口推搡？」謝七淡淡地問道。

見她問話，婦人愈加慌張，點點頭：「是。」

「那我昨日穿的什麼衣裳，喚鶯打扮如何，大娘總該知道的吧。」謝七微微揚起唇角：「您不如說一說？」

「我……我……」婦人亂的額頭有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下來，完亂了陣腳。

謝七皺起眉頭，這女人的驚慌，看起來倒不像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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