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夜明珠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夜明珠

「汐兒,你說我會不會死啊?」帝洺闕用虛弱的聲音問道,「我若死了,你會想我嗎?」

「胡說什麼呢,我這就帶你去找段前輩,他肯定能救你的。」李玉衡二話不說,伸手就去扶帝洺闕。

「你看這是什麼?」帝洺闕攤開手心,掌中出現了一顆玉質的,流光溢彩的,雞蛋大小的小球。「這可是寶貝!」

「不就是一顆夜明珠嗎?」李玉衡苦笑不得,難怪他要大白天來盜。「你到底是要命還是要這玩意兒?」

帝洺闕笑了,「汐兒這麼關心我,我怎麼捨得出事兒,讓你擔心呢。」望着手裏的小球,「你叫它夜明珠?」

「嗯!難道不是嗎?」李玉衡本想詬罵兩句,卻莫名其妙的忍了下來。

「我們叫他明月珠,因為一到晚上,它可以像月亮一樣發光。」帝洺闕掰開李玉衡的手,將夜明珠放到他手中,「喜歡嗎?」

「這玩意兒不僅能在夜間發光,還能安神,你留着吧!」李玉衡又將夜明珠還給了帝洺闕,一國重擔全都壓在他身上,既要擔心外敵入侵,又要擔心內部出現問題,他肯定睡覺都是不踏實的。

「這裏面還有好多寶貝,既然來了就不能放過。」帝洺闕又將夜明珠放在李玉衡的手心裏,心裏暖暖的,因為他的汐兒開始關心他了。「要是放在我身上,一會兒出去不就露餡兒了。」

李玉衡無語了,王爺竟然還記得他們是來偷東西的,就算在他身上搜不出東西來,這麼多寶貝兒突然消失不見,肯定和他倆脫不了干係呀。看着他這裏翻翻,那裏掏掏,他都不記得自己往玉牌里塞了多少了寶貝兒了。

他很好奇,為何帝洺闕能次次不落空,好像這東西就是他藏起來的一樣。

其實這八角樓里的東西就是帝洺闕的,連裏面的機關暗道都是他托段峰修建的。他和段峰雖然只接觸過一次,卻很投緣,所以有了這君子之約:他王府里其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全都搬這兒來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度過此劫,所以得把後事安排了。

「王爺,你這是要準備把段前輩的藥王谷給連根端掉嗎?」李玉衡停下了手中動作,實在是於心不忍了,這簡直就是鬼子進村啊!

帝洺闕抱着一個盒子走了過來,「剩下的不是留給他們了嗎!」

「小來偷金,老來偷心!」李玉衡還不忘教育他兩句。

帝洺闕笑了,要是能偷心就好了。「先把這個收起來,我再領你去個好地方!」

「你不是說不偷了嗎?」

「本王豈會坐那偷雞貓狗的鼠輩。」

「呵!」李玉衡冷笑一聲,「不知道王爺手裏拿的是什麼?我們現在在哪裏?又是在幹什麼?」

「拿東西啊!」帝洺闕突然小聲的說道,「有人過來了!」

李玉衡只感覺一陣眩暈,人已經被帶離八角樓。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兩人身處在一片花海之中。

蝴蝶三五成群地在花叢中翩翩起舞,你追我趕,好不熱鬧,微風輕輕一吹,芬芳撲鼻。

李玉衡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感覺渾身清爽。「王爺,你怎麼會對這裏的環境如此熟悉?」

「我也不知道,總感覺這裏的一切就是很熟悉。好似上輩子就在這裏生活過一樣。」

李玉衡沒有覺得帝洺闕的話有什麼不妥。記憶這個東西,很玄乎,尤其是刻骨銘心的那種。不管輪迴幾世,都有可能記起來的。

「彼岸花開開彼岸,花葉生生兩相錯,奈何橋上等千年,花葉飄零無緣見。」李玉衡蹲了下來,輕輕的拔起一株血紅的曼珠沙華,沒錯,就是一整片的曼珠沙華,誰能想到,這就是開在忘川河畔的彼岸花。「王爺為何要帶我來這兒?」

帝洺闕聽着李玉衡口中的彼岸花,說道:「汐兒,若我告訴你,你的娘親還活着,只是被人給囚禁了,你會如何做?」

「你說呢!」李玉衡不假思索的回道,「當然是救人啊!」就算她不是自己的親娘,也是這副軀體是的親娘,怎能看她身陷囹圄而無動於衷。

「汐兒要想救出你娘親,就必須要修鍊妖界法術!」

「王爺是想告訴我,我娘親被捉去妖界了?原因呢?還有我是人,如何能修得妖界法術!」李玉衡知道帝洺闕不會騙他,但個中緣由他卻一無所知。

「倘若往你的體內加入妖族王族血統呢!」

「王爺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的!」李玉衡將摘下來的那珠彼岸花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妖界的王族怎麼可能會把血給我。」

「我給你!」帝洺闕表情嚴肅,「師傅說過,你的道心被封,只能修鍊妖界法術和………鬼術!」

「你知道我是誰?」李玉衡第一眼看到彼岸花時只是猜測,現在是確定,帝洺闕知道他的身份————地府陰官。

「知道!」帝洺闕沒有否認,他必須說服李玉衡和他泡澡換血。

「真夠陰險的!」李玉衡嗤鼻,「你把我摸透了,我對你卻一無所知,可怕的對手。」

「想要妖族血液融進你的體內,我們必須同時泡在一個葯桶里,藥材是師傅為我們準備的,半個時辰就得往葯浴里滴上三滴血,泡足半月,即可。」

「我的血也要?」

「嗯!」帝洺闕盯着李玉衡,「還有就是身上不能有阻礙物,就算是肚兜也不行。」

李玉衡腦子裏突然閃現一幅幅畫面,茅山的澡堂,只有女弟子的是單獨的,他們一幫大老

爺們兒的澡堂都是共用的,有時候還不忘調侃對方。他沒問帝洺闕的妖族血統之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為了救自己的母親,他竟然願意這麼做,此情此意,自己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好!」

帝洺闕還想了許多要勸解李玉衡的話,沒想到她一點兒都不像其他女子般扭捏,矯揉造作。他的汐兒好像就是應該這麼獨特。

他慢慢地走到李玉衡的後面,輕輕地攬住他的腰,「汐兒,我能抱抱你嗎?」

李玉衡回頭看着帝洺闕,意思在告訴他,你抱都抱了,還用我來回答嗎?

「汐兒,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將來,在你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我保護好碧霞的子民。」帝洺闕語氣里的哀求讓李玉衡警覺起來,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了何有那種怪怪的感覺了,帝洺闕這是在交代遺言呢。

「王爺,你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你將來會很強大,想提前靠靠你這棵大樹,你不會拒絕吧!」

李玉衡笑了笑,回過頭來,閉上雙目,想動用判官筆的力量來查看帝洺闕的這一生。奈何沒有了法力的支撐,判官筆毫無反應。

李玉衡不甘心,直接盤腿坐下,嘴裏嘰里呱啦的念著咒語,不過片刻功夫,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斗大的汗珠。

帝洺闕不敢打擾,靜靜的立在一旁,突然被眼前的情景震著了。一朵朵的彼岸花突然發出奇異的光芒,隨後化作點點星光,爭先恐後地往李玉衡身體里鑽。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着,李玉衡額頭上的彼岸花若隱若現,慢慢地變得通體血紅,看起來邪惡無比。周圍開始起風,將衣袍吹動起來。

突然咒語的速度加快,李玉衡竟漂浮起來,懸在半空之中,從他額頭上的彼岸花中走出來一道道透明的身影,又一道道的被收了回去。

帝洺闕定睛一看,那些透明的身影居然從出生到現在的自己。

「生死劫!」三個字鑽入了帝洺闕的耳朵,心一下被揪了起來:「本王的生死劫多了去了,再說了,不是有你嗎!」

李玉衡平穩的落在地上,額頭上的彼岸花印記漸漸消失不見,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王爺,你剛才在說什麼?」

帝洺闕拿起帕子為李玉衡擦汗,「汐兒,你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我不知道!」

李玉衡搖頭,他只記得,他一心想要打開判官筆,查看帝洺闕的情況,奇怪的是,具體的過程他竟然沒有任何記憶。

「哈哈哈,你剛才睡著了!」帝洺闕笑道,「口水還流了一地兒呢,老實交代,是不是夢到好吃的了?」

汐兒竟然對剛才的事毫無記憶,也許是這些曼珠沙華

的力量太過弱小,不足以支撐讓他能夠將記憶保存下來。

「王爺,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的話太假了。」李玉衡鄙視道,「就不能編個好點兒的理由,最起碼也得讓人能接受吧。」

「本王說的是真的,你剛才真的睡著了,不過沒流口水罷了。」帝洺闕和李玉衡並肩坐在一起,望着這血一般的彼岸花海,「多美的花兒,可惜沒有綠葉的襯托。」

李玉衡的手輕輕地在一朵蔫頭耷腦的花瓣上彈了一下,花瓣馬上變得活力十足,綻開的妖艷無比。「就算綠葉不出現,它也在為花瓣默默的付出著。王爺可知此花為何叫曼珠沙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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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悍妃:猛鬼王爺請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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