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親傳弟子

想明白學符陣術也要提高巫力后，蒙繞赤龍問了最想問的問題。「雷老先生，你給我符陣基礎，是不是想教我符陣術？不知我是否合格，先生能不能教我？」

雷木放聲大笑起來，開心地道：「跟聰明孩子說話就是省心，只是你可信我，可願意跟我學符陣術。」雷木說話時，輕輕地拍了拍椅子扶手，顯得有幾分焦慮。

他也笑着輕輕地道：「我信，為什麼不信？先生不會笨到用教人本事的方法害人吧？就算是害，也害不到我一個山民頭上啊！」

說這話時，他算想明白一件事，只要對自己有利的東西都學，再不墨守成規，遵守所謂傳統了。這些東西學到手，其實也是壯大山寨的一種手段。

昨天換過巫訣后，他就有了這種想法，所以才會果斷地學「鍛神術」、「九轉練丹功」，使他大有收益，發現傳統巫力中，不曾有過記錄的秘密。

現在他根本不在意跟人學本事，而剛才很乾脆地拜吳園英為師，也是這個原因。

雷木笑得很開心。「好，好，是棵好苗子，神識也高，不學符陣術真是可惜，只是不知你可真心跟老頭子學符陣術？」

「當然真心，有本事不學，不是傻瓜嗎？」他也很高興，很乾脆地表示自己態度。

「好，好！其實我想收徒多年，可巫族國人喜歡單打獨鬥，不在意符陣術。我不想巫族國符陣術失傳，印了很多本符陣基礎，只要看到好苗子，我就送一本，可沒人感興趣，只有你例外，不但看懂了，還願意拜我為師。」雷木總算把自己送「符陣基礎」的事說清了，那就是要找一個傳承人。

可蒙繞赤龍卻有點蒙，他來找雷木學符陣術，卻沒想要拜師。城裏功法都可以出售，那麼關於符陣的知識也應該有售，自己到時找點書看看，不懂的來雷木這裏請教一下，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沒想到雷木提了這麼個要求，這使他有點頭痛，因為他已經拜吳園英為師，不管這師父教不教他，都應該是他的師父，也不知他現在還能不能再拜師。

只是現在雷木興趣這麼高，他一時說不出拒絕的話。而且內心也確實想要有個師父，能正正式式的教自己，不只是關於符陣術，還有巫力方面的知識，他也希望有人可以指點自己。

巫族國巫力由巫師傳授，高級功法是以家族形式傳授，所以巫族國收徒傳授功法的很少。一般情況下，是某人有天賦，一些高手會主動收他為徒。還有朋友之間，一方覺得自己技藝不如對方，會主動讓自己孩子拜到對方門下。

只不過巫族國似乎有種約定俗成的東西，那就是已經拜師的人，不能再給別人做徒弟，而被對方看中的，更不能中途換師父。

蒙繞赤龍覺得自己情況特殊，當時拜吳園英為師，是因為吳園英巫力深不可測，而這也是阿爸當初的願望，要到王都找師父，所以很開心的答應了，在他想來至少完成了阿爸的願望。

只是現在出現這個情況，他覺得有些事應該說清楚，不然將來是個麻煩。何況他知道的只是山林里的情況，不知道城裏對這種事是不是也有講究。

「雷老先生，我願意跟你學習符陣術，但有一點要說明，有位長者已經收我為徒，我這邊事情結束后，得去找他。我要跟你學習，不知壞沒壞規矩？我來自山裏，不懂這些事，希望你能告訴我，免得將來被人誤會。」他很認真地道。

聽說有人已經收蒙繞赤龍為徒，蒙繞山寨幾個人看過來。

他們心裏清楚，蒙繞赤龍跟他們一樣，一直在山裏生活，幾天前到是認識王都的麻林龍，可這人已經不在了，怎麼會做他師父？幾個人沒問，可心裏隱隱有種猜測。

雷木也沒問，只是臉上有點僵，但還是笑着道：「原來你已經有師父了，不過沒關係，我不教巫力與功法，只是傳授符陣術，這是技藝，不衝突。而且我也沒規矩，跟我學，或者跟別人學都可以，只是將來有人問起你符陣術，你得承認師承於我，不知可還願意跟我學？」

這番話的意思，他明白，雷木說傳授的是技藝，跟工匠傳授技藝一樣，他可以學。就如同一個人學了鐵匠，又去學木匠，自然是不同的師父。而且雷木要的不多，也就要確認名分，說白了是告訴別人，教本事的人是誰。

他笑了笑，道：「我願意，有人教我本事，高興還來不及，只是有些事說開來好些。我那師父是教我巫力與功法的師父，你將是教我符陣術的師父，是不是這個道理？」

雷木點點頭，溫和地道：「就是這個意思，應該跟你那師父不衝突。如果你師父怪罪下來，就說是我強收你為徒，而且只是傳授技藝。」

蒙繞赤龍聽了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而雷木卻看了他一會，突然道：「那我問你，你願不願意做我親傳弟子？」

說完這話后，雷木不停地轉動手中的手串，有些緊張地看着蒙繞赤龍，他把話說到這份上，明顯是看重蒙繞赤龍，希望能收他為徒。

蒙繞赤龍本來準備答應，可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因為新的問題來了。他從沒聽說過什麼親傳弟子，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是親傳弟子？」他的疑問是脫口而出。

雷木先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開口解釋道：「這其實是五靈國說法，也就是說是我親自傳授的弟子，說白了是將一身本事都要傳你，將來要繼承衣缽的弟子。跟那些在後面學幾招，自稱是我徒弟的人不一樣。」

他明白了，也很高興，這說明他能學到雷木關於符陣術的全部本事，所以很乾脆地道：「這個親傳弟子我做了。」

雷木聽了，又是撫掌大笑，肚子上的肉一顫一顫的，大聲道：「好，好，這個徒弟我收了。雷月做點準備，祭過祖師后，就收他為徒。」說着有些激動地站起身來，然後急着要完成後面的儀式。

那站在一邊沒說話的雷月，聽了這話就走出了屋子。

蒙繞赤龍看着有些激動的雷木，想了一下，突然也站起身來，行禮道：「雷老先生，等等，我願意拜你為師，但有幾件事得說清楚。」

已經起身的雷木，聽了這話又坐回椅子，看着他沉默了一會，才慢慢地道：「說說，什麼事？如果你有什麼條件可以提，只要我能做到，不太出格，我會盡量滿足你。」

蒙繞赤龍很慎重地道：「我發過誓，要殺光所有端正王朝人，成為巫族國最好的戰巫。所以我是要成為戰巫的，遇到高級功法也要學。」說這話時，想起吳園英給的「歸元要訣」，覺得一個尊巫筆記，一定對自己有幫助。

「呵呵，這事怪我，沒說清楚，難道符陣基礎上沒寫？」雷木轉身去看雷素玉。

雷素玉感到這種眼光，道：「阿公，你說寫什麼？」

「就是說學符陣術，無所謂戰巫、靈巫，只要有強大神識就行。而且巫力與神識強大，才能掌控符陣。大家認為符陣術是靈巫技能，其實是錯誤的。我認為，只要神識達到一定境界，戰巫可以練靈巫功法，而靈巫因為身體較弱，卻不能學戰巫功法。」

「你說這麼多，符陣基礎上肯定沒寫，那本書我都會背了。」雷素玉大聲地說。

雷木拍拍腦袋。「這是我的錯，這種事竟然沒寫進去。其實學符陣，不只是會佈陣，還得有摧動符陣的能力，提高巫力與神識是必須的，巫力越高，才能發動品級高的符陣，才能佈置高品級的符陣，有可能成為符陣大宗師，或者是自然符陣師。」

雷木說到符陣，臉上生動起來，一副好為人師的樣子。

「這樣說吧，控制符陣是按巫力境界來的，巫師可以控制一品到二品的符陣，大巫師則是三到四品的符陣，後面以此類推。品級越高的符陣，變化越多，威力越大，這樣你可明白？所以符陣師的基本要求，就是巫力跟神識，你說的完全不是問題，只是我教不了你巫力。對了，還有什麼要求，也說出來吧。」

在巫族國符陣術屬於靈巫，卻很少有人願意學，除了雷木所說的神識外，就是巫族人認為依靠外物取勝，是件不光明正大的事。

巫族人喜歡直接交手，單打獨鬥，認為那才是光明正大的本事，不像符陣躲在角落裏進行群攻，人還沒見到，就死了一大群。其實他們沒想明白，使用兵器也是外物，但這個巫族人卻忽略不計。

另一個問題是學符陣術，要花的時間太多，就算學好了，也不一定能長本事，因為佈陣要花時間，還得花大量材料，有點不划算。

聽了雷木的話，他點點頭道：「明白了，巫力越高，越容易摧動陣法是不是？那麼就不影響我提升巫力，這個符陣術我學了。」

雷木顯得有點輕鬆，靠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蒙繞赤龍，在等他說後面的事情。

他抓抓頭，接着道：「我見符陣基礎上，有很多殺陣，可以大量殺死對方。現在端正王朝人要攻倚天城，如果城破了，巫族國有很多人家破人亡。你是符陣高手，希望跟城守大人盡釋前嫌，出來幫城守大人一把，在城門口佈陣，阻礙端正王朝人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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