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蘇良辰,你個懦夫

第258章 蘇良辰,你個懦夫

「蜜蜜琪,我問你,這個世界上什麼人的靈魂最純凈?」

「什麼人的靈魂最純凈?孩子?」沉默了足足兩分鐘,蜜蜜琪才驚喜的抬頭,恍然大悟般看着佑左左。

「你可以試着找一些優秀的孩子,找一些從小就很有音樂細胞的孩子,最好是去福利院找,然後意外的送到他們身邊,這個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不難不難,謝謝你,左左,我現在就去安排,不,我親自去,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去處理,左左,我不跟你玩了,我現在就去忙了。」

蜜蜜琪這說風就是雨的性格,也是沒誰了,說完就拉着她男朋友匆匆跑了。

「終於走了。」隨意的瞥了眼蜜蜜琪的背影,裴逸曜嫌棄的意味不要太明顯,佑左左唇角彎了彎,掛在他的胳膊上。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隨便逛逛,累了就回去。」這是西亞的一個小城,就算繁華,也繁華不到哪裏去,散散心倒還可以。

「那我們走回去吧,這裏也沒什麼新奇的東西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明天我去把買的東西寄回家,不然帶那麼多東西多麻煩。」

「嗯。」小女人終於意識到她買了很多東西了,可喜可賀。

第二天,裴逸曜陪佑左左將整整一箱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寄回家,才終於鬆了口氣。

就算平時多善解人意,佑左左還是個女人,逛街掃蕩的天性不會變,只是平時的衣食住行他都準備好了,她沒有發揮的機會罷了,到了這裏,才是真正釋放天性了。

「你說自駕游,就我們兩個人還是跟團?我們兩個人會不會有危險,畢竟西亞這邊我們也不熟。」

退了酒店,跟着裴逸曜上了那輛他變出來的黑色房車,佑左左才終於想到一個問題。

「不用,我都已經計劃好了,白天趕路,晚上會入住酒店,不用走高速,走到哪裏你想停下來,我們就多住兩天逛逛。」

「嗯,那我跟蜜蜜琪說一聲,出來的時候她不在,這樣感覺挺沒禮貌的。」

脫了鞋屈膝坐在副駕駛上,佑左左打電話跟蜜蜜琪說了一下他們提前離開的事情。

蜜蜜琪那邊正忙着找音樂學徒的事情,也顧不上跟她掰扯,隨便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累不累?累了就去後面休息一下。」裴逸曜動手放了一支舒緩的曲子,才回頭看着佑左左問。

「不累,我又不幹活,除了吃就是睡,感覺這幾天都長胖了。」

佑左左捏著自己的臉蛋,扭頭看着裴逸曜。

據說,男人對女人的體重,有性別性要求,佑左左突然想考驗一下這個情商跟智商嚴重不成比例的男人。

只要他敢回答的讓她不滿意,哼哼。

「沒有,不胖,你之前太瘦了,這樣不好,體重太輕,體質就跟不上,有點頭疼腦熱你就抗不過去了,應該再吃胖一些。」

「你自學成才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佑左左撇撇嘴,興緻缺缺的嘀咕。

「嗯?」什麼他自學成才?裴逸曜完全跟不上節奏。

「沒事,我給夏夏打個電話。」結果,跟蘇夏說了沒兩句,就因為塞圖文的突然插話,佑左左不得不終止聊天。

「曜,蘇大哥那邊到底什麼情況?之前就感覺他那個問題挺嚴重的,沒想到乾爸乾媽他們竟然放心讓他離開國內,剛剛我聽到塞圖文說大哥那邊有消息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

「蘇老大的記憶應該是恢復了,不過,他那個問題緩解了沒就不知道了。」

對於蘇良辰的事情,裴逸曜從來不會過多關注。

第一,他跟蘇良辰沒有像蘇時瑞那樣的交情,兩個人不過就是普通的朋友。

當然,現在他跟蘇時瑞之間也沒有什麼交情了,他們是敵對關係。

第二,蘇良辰不是蘇時瑞,他手上沾著鮮血,他洗不白了,而自己這邊雖然已經不在軍隊了,可畢竟家裏兩邊的長輩都身居高位,他也確實不適合跟蘇良辰有關係。

佑左左和裴逸曜一路沿着風景線悠閑,卻不知道,這個時候被他們討論的蘇良辰,正經歷著生死考驗。

西亞一處遮天蔽日、密不透風的原始叢林深處,一個孤零零的小木屋前,一男一女正在對質。

「蘇良辰,我說了,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答應你,但是請你離開這裏。」

「為什麼?」蘇良辰兩眼直勾勾的看着對面一身白色棉紗裝束的女人。

「什麼為什麼,這是我的地方,我的家,我的家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女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看着蘇良辰的眼神里,有他不明白的惱意。

「為什麼?」蘇良辰不關心別的,甚至不關心一旁虎視眈眈的蟒蛇,和女人手裏的利刃,往前一步,執拗的想要一個答案。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說了我會補償你,請你離開這裏,我不想看見你。」

「為什麼,當時你明明說好了,我們一起離開的,為什麼要騙我?」

「蘇良辰,你是不是真的傷了腦袋了?我隨便說的你也相信?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你知道我想幹什麼嗎?」

「你知不知道一直以來我都是在利用你?你是蘇家大當家的,有你的幫助,我的事情會容易很多,我為什麼不這麼說?」

愣了一下,女人眼神閃爍,最後卻都歸為一個嘲弄的笑。

「我傷了頭,命懸一線,為了活命,他們讓我一直昏迷著,我不知道你的情況。」

蘇良辰說着,痛苦的扯著自己的碎發,眼底是從來沒有人見過的痛苦。

「那我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在你出事之前就逃了出來,一點事都沒有。」

蘇良辰的反應,讓女人愣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面無表情的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你騙我,如果沒事,為什麼要一個人躲在這裏,那些人還活的好好的,你不殺光他們,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回來?」

根本無視女人手裏的利刃,蘇良辰向前一步,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蘇良辰,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真的對你有興趣吧?告訴你,你跟之前的其他男人一樣,不過是我為了復仇而選擇的一個道具罷了,別告訴我,你堂堂蘇大當家的,竟然會因為跟一個女人睡了幾天,就死心塌地了?」

嘲諷的語氣,面無表情的臉,終於讓蘇良辰徹底失去了理智。

「你若是真的沒事,這是什麼?我是昏迷了,但是沒有徹底失去意識,我聽得見利刃劃破肉體的聲音,可我身上沒有那個傷口!」

「你說我不了解你?你怎麼知道我不了解你?為了你的仇恨,我苦苦壓抑自己的感情,明知道你報了仇就會離開,我還要假裝不知道,還要陪着你演戲!」

「你說我跟其他男人一樣,是你復仇的道具,那你告訴我,你每次睡了一個男人,就要重新補一次那裏嗎?你每次跟一個男人睡完了,就要忘掉跟他所有的事情嗎?既然有那麼多的男人,為什麼接吻還能喘不過氣?為什麼動情的時候還會不知所措?為什麼伺候我還能咬破我的嘴?你告訴我啊?!」

蘇良辰徹底瘋了,彷彿感覺不到肩膀上刺進去的利刃,彷彿那染透了白襯衫的鮮血,是從別人身上流下來的一樣,只是緊緊攥著女人的肩膀,宣洩着他內心的痛苦與絕望。

「我不知道你很那些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我只是不想你面對我的時候,帶着別的心思,所以,哪怕他們都是我的合作夥伴,我還是選擇了,把那些人都殺了,我只是不想再找到你的時候,你還在殫精竭慮的為了對付那些人,對我偽善的笑!」

「噗!」女人手裏的匕首,徹底穿透了蘇良辰的肩膀。

「你,你說什麼?」女人彷彿不知道自己手裏握著奪命的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夢囈似的問。

「綿綿,我說,我殺了那些人,你床底下放的那個小盒子裏的人,十一個人,一個不少,都殺了,你再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你騙我的,對不對?你在騙我對不對?」

女人臉上的冷漠終於破碎,帶着不可置信和另外一種複雜的表情,看着蘇良辰。

「傻瓜,你可以懷疑任何事情,但你不能否認這個,這裏,從你住進來的那天,就已經徹底屬於你了,你的一顰一笑,一哭一鬧,才是真正能左右它跳動頻率的上帝。」

彷彿看不見匕首的把柄,蘇良辰拍拍自己的胸口,笑的無比脆弱。

「我以為,那一天我必死無疑,我沒想到我還能活着,醫生說我腦子裏擠壓了血塊,可能會永遠忘記過去,可是我還是想起來了,綿綿,我真的很慶幸我還活着,你知道嗎?」

「我的父母,我的兄弟,他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挺過來的,他們都不明白我是怎麼想起過去的,可是,我知道,綿綿,我知道。」

「腦海里總有一個女人清冷卻又嬌滴滴的聲音,一遍遍的跟我說,他說,良辰,我疼,一遍遍,我只能聽見聲音,卻始終看不清楚那個人的樣子。」

「為了讓我冷靜下來,他們換了個地方關着我,他們害怕我想起過去,害怕我又嗜血成性,卻不知道,我在那裏找到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綿綿,我活過來、醒過來,就是為了來找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看看你活着,放下仇恨好好的活着,我就放心了……」

說完,蘇良辰再也忍不住,噗通一聲倒在了鋪滿枯黃落葉的地上。

「!」躲在樹上的兩個人一驚,瞬間亂了呼吸,只是,地上的女人因為蘇良辰的突然暈倒,慌亂之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裏的兩個訪客。

「蘇良辰,你醒醒,醒醒啊!」白衣女人跪在地上,拍打着蘇良辰的臉,只可惜,剛剛還氣勢凌冽的人,這時候卻毫無知覺。

「蘇良辰,你醒醒,你醒醒啊,你不是說還要看我好好活下去嗎?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麼好好活下去?你起來啊!」

絕望的跌坐在地上,女人抱着蘇良辰痛苦不已。

就像他剛剛說的那樣,她身受重傷,如果不是意志力足夠堅定,她根本來不及回到這裏,就會變成孤魂野鬼。

可是,現在就算她看起來完好無損,也無能為力,她沒有一點力氣。

剛剛的匕首之所以會刺穿他的肩膀,是他自己主動迎上來的,她根本就沒有用力,她也用不了力。

蘇良辰說的沒錯,利刃刺進了肉體,他卻沒事,那是因為在那一瞬間,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比理智更快的做出了選擇。

只是,她當時受了傷,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胸部,被削掉了大半,現在就算勉強救回了一條命,她也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誰!」這次樹上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綿綿想忽略都難。

而且,在她驚呼出聲的一瞬間,地上的蟒蛇已經迅速的飛掠了過去。

「滾!」塞圖文的親信,自然不是軟豆腐,一腳踢開身影龐大的蟒蛇,利落的跳到了地上。

「姑娘,我們是天龍會的人,奉了夫人的命送舅老爺過來,夫人說了,這是舅老爺的遺願,他能死在你這裏,是他的造化,既然任務已經完成,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兩個人看都不看一眼地上身體僵硬的蘇良辰,竟然就那麼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你們,他受傷了,你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失血過多而死嗎?」

既然是天龍會的人,應該會救他了吧,她逃進森林的時候,正好聽說了天龍會老大跟蘇大小姐的事情,剛剛他們說夫人,想來,兩個人真的成事兒了,那他們就更沒有理由看着他死。

「夫人說了,能死在姑娘這裏,是舅老爺的願望,我們怎麼能阻止舅老爺的遺願?更何況,就算我們今天救了他,他也活不長。」

「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今天救了他他也活不長了?他怎麼了?」

「姑娘不知道嗎?之前舅老爺能活過來已經是創造奇迹了,他腦子裏還有血塊壓迫着神經呢,之所以這麼快恢復記憶,是因為舅老爺他強行讓醫生把那些血塊趕到了一起,現在雖然恢復記憶了,可血塊一旦堵塞,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男人說完,洋洋得意的看着女人。

這可是他們夫人排練了好長時間的劇情,他們怎麼可能弄錯了?這要是出錯了,夫人回去肯定能讓他們脫層皮。

聽其他兄弟說,夫人的那位姐妹來了之後,老大就跟怕老婆鬼附體了一樣,現在已經是對夫人言聽計從了,他們還是不要輕易挑釁夫人的權威了。

「這怎麼可能?他是蘇家大爺,是蘇大當家的,這麼點事情都處理不了了?他的安危關係着多大的事情,怎麼可能這樣?!」

被蘇良辰稱為綿綿的女人是不相信的,或者說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的,語無倫次的叫嚷。

「這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是你身份尊貴就能避過的,再說了,舅老爺這是自己的選擇,聽說,為了逼着自己想起過去的事情,舅老爺的老毛病又犯了,上次還差點傷了華國司徒家的小公主,我們夫人都嚇壞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癱坐在地上的女人,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的。

明明,他那麼厲害,能眼睛不眨的凌遲一個人,他怎麼就突然要死了呢?怎麼會這樣?

「算了,這些事情,以後也不會有人知道,舅老爺來這裏之前,我們夫人說了,若是他來,死在這裏,也別讓他們知道,舅老爺怎麼樣,以後我們也不用跟進了,我們幫你把他抬進去吧,興許你有辦法能救活呢。」

說完,兩個人也不顧女人的意願,直接把她懷裏的蘇良辰抬進了小木屋,然後兩個人什麼都沒說,直接走了。

蘇良辰因為剛剛的挪動,肩膀上的血流的更歡實了。

外面的蟒蛇發出警告,還有控制不住的嗜血慾望,綿綿徒然驚醒,抹掉眼淚,手忙腳亂的從她的背簍里翻出一堆草藥,也顧不上仔細處理,三下五除二扒了蘇良辰的衣服,將草藥敷在他的傷口上,迅速的止血、包紮,才鬆了口氣。

這裏是原始森林,雖然這一片因為她特意撒出去的葯而沒有多少動物踏足,可到底,架不住血腥味的刺激。

如果那些動物真的狂暴起來,她一個人根本沒辦法,那結局,只有他們雙雙做了果腹之食。

包紮好蘇良辰的傷口,確定不再流血,綿綿才鬆了口氣,結果就看到了他身上新添的錯綜複雜的傷口。

他們兩個人之間,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她自然知道,能坐上蘇大當家的位置,他付出了多少,可現在看着他身上新添的傷,她還是控制不住的掉眼淚。

她明明,不是個愛哭的女人,在過去,她掉眼淚的次數屈指可數,就連當初,就連當初,她也只是死死咬着下唇,沒讓自己掉一滴眼淚,沒讓眼淚模糊了視線,忘了那些人的樣子。

所以,這麼多年了,哪怕那些人都已經發福了、禿頂了,她依然能夠找到他們。

只是,他們都不是普通人,身邊隨時有人保護,想報仇,談何容易?

更何況,她到底不是個殺人狂魔,她做不到大面積的屠殺,所以,才會讓自己陷入危機。

只是,剛剛他說什麼?他說他替她報了仇?他說他殺了那些人?十一個人,都是手握一方勢力的大佬,他都殺了?

「咳咳,咳咳……」止了血的蘇良辰開始咳嗽,一口接一口的咳嗽,傷口再次崩開不說,臉色也不正常的紅暈起來。

「你怎麼樣?蘇良辰,蘇良辰,你醒醒,醒醒……」

收回思緒,女人拍打着蘇良辰的臉,只是,他始終沒有醒過來。

無奈的重新幫他包紮傷口,直到做完一切,看着地上散落的草藥,綿綿才徹底慌了。

她剛剛,做了什麼?怎麼能犯這樣的錯誤?

他還有傷在身,那兩個人說他活不久了,她根本不敢碰他的手腕,根本不敢親自去探查,可是,她剛剛做了什麼?

幾個呼吸的時間,原本半死不活躺在那裏的蘇良辰,竟然出奇的醒了。

只是,他這種醒來,還不如不醒呢。

「蘇良辰,你幹什麼?你身上還有傷,你快躺下!」

被突如其來的男性氣息包裹,女人驚慌失措的叫起來。

「這麼久了,想不想我?」根本感覺不到痛一樣,蘇良辰抱着女人,也不等她回答,閉着眼睛,準確找到她的唇,鑽了進去。

蘇良辰吻得激烈,甚至有些急切,讓女人根本沒辦法阻止他,更別說掙脫,只是,折騰了半天,蘇良辰竟然自己停下來了?

「蘇良辰,蘇良辰?」女人推了推身上沉重的身體,心裏一慌。

「嗯……」原本沉重的身體,竟然輕易被她推開,翻落到了木床的裏面。

「蘇良辰,你怎麼樣?不要嚇我……」

女人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驚恐,摸摸蘇良辰的臉,再摸摸他的額頭,看着他身下的凸起,聽着他沉重的喘息,卻不見他有絲毫清醒的痕迹,女人徹底慌了。

「蘇良辰……」

「嗯……」痛苦又難耐的嗯了一聲,蘇良辰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兩手放在特殊部位,卻理智尚存,沒有當着她的面兒動手。

「你,怎麼了?」

「綿綿,就算想要,也要等我身體康復了,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滿足你……嗯……」

蘇良辰說着,一波接一波的熱度,讓他更加痛苦,褲子也更緊了,他迫切需要除去身上的束縛,讓自己自由些。

「你不要胡說,我是擔心你傷口一直流血招來野獸……」所以用錯葯了。

「嗯,我知道,你扶我出去吧,等下可能有些失控,不要傷了你。」

就算兩隻手已經在控制不住的顫抖,蘇良辰依然語調沉穩,臉上看不出一點窘迫。

「我……」她根本就沒有那個力氣,扶他出去。

「乖,不要胡鬧,如果我能挺過去,一定好好滿足你,若是我不幸爆體而亡了,你離開這裏,去西亞找夏夏,她不會為難你的,讓塞圖文給你一個新身份,安心過日子。」

「你不要再說了!」蘇良辰的話,根本就是在吩咐後事,綿綿尖叫着捂住耳朵,不肯看他一眼。

「不要任性,這裏不是長久之計,聽話,我時間不多了,你不要鬧,聽我說完,若是我真的醒不過來,你就去找夏夏,我的名下還有一些財產,老二和老三都不會在意,密碼是你的生日……你拿着那些錢,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好好享受生活……那些人都已經下地獄了,你該好好活下去……」

蘇良辰越說越吃力,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就連瞳孔也越來越深邃。

「蘇良辰,我叫你不要說了!我不要你的錢,也不會聽你安排,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安排我的生活,你憑什麼!」

徹底崩潰的綿綿歇斯底里的哭喊著,不肯接受蘇良辰的安排。

「傻瓜,你是我的女人,唯一的女人,你說我是你的誰?若是還能活着回來,我肯定不會讓你再掉一滴眼淚,聽話,送我出去,我不想傷害你……」

「蘇良辰你這個混蛋,你把我託付給別人,你憑什麼?你要是死了,我就拿着你的錢,包養十個八個男人,天天在你墳前尋歡作樂,我氣死你!」

「你!咳咳……老婆,我都要死了,你還要氣我嗎?」

蘇良辰但凡還有力氣,也不可能咽的下這口氣,可偏偏,現在的他,身不由己。

「誰是你老婆,你還沒有求婚,沒有戒指,沒有婚禮,你就快要死了,你叫我老婆,是想讓我一輩子當個未亡人給你守寡嗎?蘇良辰,你想都別想!」

說完,氣的失去理智的綿綿直接撲在了蘇良辰身上,不得章法的撕咬着他的嘴唇,狠狠地,彷彿是要從他身上撕下一片肉來。

「嗯……」眼底有流光一閃而逝,蘇良辰更加難耐的悶哼。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喜歡的女人就在他身上,用生澀的動作撩撥着他的理智,這是過去他曾經夢了無數次的美好,可是,她從來不肯主動一次,卻沒想到,現在他要「死了」,她竟然會這麼做。

「寶貝,乖,不要這樣,我已經忍不住了,別這樣,我死了你就解脫了,聽話,既然你不送我出去,那就自己先離開,聽話……」

蘇良辰的語氣無奈又疼惜,就像是在安慰一個不聽話的孩子,綿綿的眼淚卻越流越凶,溫熱而又苦澀的淚水從臉頰滑落,流進蘇良辰的嘴裏,燙的他心疼不已。

「蘇良辰,你這個懦夫,你就是個懦夫,你不是能耐嗎?你有本事起來要我啊,你把我趕出去算什麼英雄好漢,你有本事要我啊,你讓我陪你一起死啊!」

綿綿哭喊著,一口重重的咬在了蘇良辰的脖子上,很快,鐵鏽味兒透過味蕾傳遞到了她心裏,讓她眼底的淚意更加洶湧。

身體上的刺激,加上藥物作用,蘇良辰的身體綳得更緊了。

可是,還不行,還不行,這樣還不行,他一定要她主動承認,一定要她主動承認她願意陪着他地老天荒。

「傻瓜,我從來不是什麼英雄好漢,我只是你的手下敗將,你說的對,我就是一個懦夫,我不敢傷害你,不敢看見你眼底一絲絲的厭惡,我……」

後面的話,只剩下一聲支吾,和長長的喟嘆。

很快,小木屋裏響起一些不可言說的聲音,讓外面耗子一樣縮著的兩個人一臉為難。

「現在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啊。」

兩兄弟用眼神交流后,無奈的攤手,決定還是分出一個人先出去跟夫人稟報一聲為好。

畢竟,夫人猜到了所有可能,卻沒想到,舅老爺這麼厲害,一見面就把人征服了。

其實,他們都誤會了,這時候的小木屋裏,他們舅老爺,才是被征服的那一個。

如果裴逸曜或者塞圖文在這裏,肯定會對蘇良辰如此無恥的行徑嗤之以鼻。

那麼厲害的人,只是傷了一條胳膊,竟然就跟殘廢了一樣,躺在那裏任由女人為所欲為。

如果,他的表情不是太享受,如果,他眼底的光彩不要太耀眼,這一切就太完美了。

蘇夏接到消息的時候,有種是不是網絡不好、出現錯誤了的錯覺。

所以,蘇良辰現在是陷入溫柔鄉不可自拔了是么?

那女人是不是個傻子?以前蘇良辰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的時候,她高高端著,愛答不理的,現在蘇良辰已經是個光腚子了,她反而跟他在一起了?

「最新調查結果出來了,如果沒有問題,那個女人應該是以前金門門主的獨生女,金門被瓜分后,金門門主和夫人慘死,外界卻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那個女孩的消息。」

塞圖文適時出現,帶來了新的消息。

「金門?金門被滅不是已經二三十年了嗎,怎麼突然又跟金門扯上關係了?」

蘇夏是有些接受無能的,當年的金門,勢力比現在的蘇氏都要龐大的多,可以說,當時的金門已經掌控了華國三分之一的地下勢力,至於其他的,則被一些小勢力瓜分,不成氣候。

可就算這樣的龐然大物,說坍塌,瞬間就坍塌了,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就傳來金門門主和夫人遇難、金門分為幾個小幫派的消息。

當初,她父親還曾惋惜過金門的潰敗,說金門門主是個很有手腕的人,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呢?

金門落敗,可以說是華國地下勢力中的一個未解之謎,直到現在都沒有確切消息能夠解釋當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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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入懷:裴少,棒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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