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一群瘋子

042:一群瘋子

大嬸將鳳清時三人帶回家,一路人直盯着白書看。

白書只是牽着鳳清時,並沒有說話。

趁著二人沒注意,大嬸將沈佑拉到屋內,「那男人是誰?看着面生。」

「,」沈佑,大嬸,你看誰都面生。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不像真人,」大嬸趕忙解釋,生怕沈佑誤會什麼,「你不感覺他很怪嗎?」

「怪?」沈佑疑惑,朝着白書的方向看去,此時白書正一臉笑意的和鳳清時開玩笑,接收到沈佑審視的目光,白書只是淡淡點了下頭,以示禮貌。

沈佑內心噁心起來,死娘娘腔,凈勾引她家小姐,「是怪!」

突然冒出來的能不怪嗎?

大嬸激動地握上沈佑的手,她生怕沈佑不信,如今有人和她一樣的感覺,真是太激動了,感同身受,不在是一個人擔驚受怕。

沈佑有些不滿,一臉怨婦的表情,總感覺自己的寶貝被搶走,守護了半輩子的人不需要她了。

從大嬸家回來,已是半夜,棲鳳路上少了白日的寧靜,多了絲靜謐。

大嬸稱是看到了朝陽,所以才追出來的,不想朝陽會變得六親不認,連她唯一的親人都不放過。

「真是一群瘋子,」鳳清時抱緊白書,小小身子在白書背上絲毫沒有重量。

有白書的地方,她不需要腿,因為走路很累。

「瘋子?」白書柔聲笑起來,「瘋子的世界一般人無法理解,你的小腦袋瓜子裝個我就好,其他都是廢物,占空間。」

鳳清時一口咬上白書的脖子,傲嬌道,「全是你!滿心滿意都是你。」

愛一個人如果不大聲告訴他,怎麼能夠讓他知道她滿心滿意都是他。

鳳清時的想法很簡單,因為愛,所以寵,因為愛,所以縱容。

白書的想法更簡單,因為愛,所以喜她所喜,愛她所愛。

可憐了後面的沈佑,摘了片樹葉,扔掉,又摘,又扔,如此反覆,都平復不了她心中的激憤。

「秀恩愛分的快,分的快,分的快,」沈佑不停氣憤,希望詛咒有生效的一天,想到君長安的詛咒,沈佑動了歪心思,一片樹葉在她手中捏至變形。

而此時的沈佑早已把大嬸說得怪拋之腦後,一個勁地想着如何拆開這一對。

——╭(°A°`)╮——

第二天一早,三人匆忙離開。

關於朝陽失蹤一事,三人決定告訴警方,由南宮餞帶人處理。

因為白書的事,沈佑也不再堅持尋找,親情和鳳清時相比,顯然後者更重要。

走進警局的大廳,沈佑萬萬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

美男美女的組合,成功忽略掉身後的沈佑,他的存在就是一個透明人。

「這男的好美。」一人驚嘆出聲。

何止美,美的出塵。

「好有型,」另一人驚嘆。

何止有型,步步生蓮。

鳳清時挑眉,單手摩擦起下巴,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家夫君有吸引花痴的能力。

其實這也不怪鳳清時,以前在紅運山只有一些村民見過白書,頂多是誇幾句長得漂亮,如今將白書放到大庭廣眾之下,每一個見到他的都不得不嘆服他的美麗。

「不喜歡?」白書柔聲,寵溺地揉起鳳清時的頭,「不喜歡以後我們就不出來了。」

鳳清時白眼,不出來了?說的什麼話?怎麼可能不出來?

「沒有,我又不差,讓他們羨慕去,」一群小花痴,她家夫君才不放在眼裏。

「娘子天下第一美,」白書讚揚道,自家媳婦要是還不誇,難道留着話誇別人。

「注意表情,」鳳清時衝上前,白書一把抱住。

鳳清時將白書的臉捏成花痴狀,心滿意足地笑起來,「見到天下第一美應該是這個樣子,粉絲見到偶像的樣子,崇拜,瘋狂膜拜,心心眼。」

鳳清時大笑,一張美臉讓她捏成的紅一塊,白一塊,像個花臉貓。

長發因為跳躍搭在了白書肩頭,鳳眼上挑,媚眼如絲。

「沒個正經,」白書將其放到地上,搖頭,他這是找了個傻媳婦,還是越看越喜歡的傻媳婦。

這方的熱鬧成功吸引了南宮餞的到來,南宮餞握拳,盡量平靜道,「白書,」

白書將鳳清時掩到身後,輕點了下頭,「南宮。」

幾個月前,兩人稱兄道弟,玩笑人間。

幾個月後,兩人陌生冷淡,疏離盡顯。

旁邊的吃瓜群眾不明所以,一個帥一個美,怎麼看怎麼養眼,這個時候別說沈佑了,連鳳清時的存在都要被忽視掉,只有幾個人注意到美男牽着一個女人。

「你說我們的隊長對上小白臉有幾分勝算?」

「當然完勝!我們的隊長可是真男人,血汗里練出來的。」

「非也非也,古人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眾人齊齊看向搖頭晃腦的一人,全都呈鄙視狀,這人是叛徒,讓隊長吊打他。

隊長吊打人的實力只堪比虐待。

「我們來報案,」鳳清時簡單道明來意,再這樣僵下去,她真怕白書和南宮餞看出感情。

「九黎,走程序,」南宮餞冷聲,優雅高貴地轉身,不帶任何停留。

「,」鳳清時,我艹!牛掰!讓她堂堂一家之主走程序!算他狠。

「沒事吧,」白書柔聲,拉回鳳清時的思緒。

「沒,」鳳清時擺手,「走,走程序,」

她倒要看看程序是什麼樣的。

白書點頭,鳳清時去哪他就去哪,根本就不帶思考的。

沈佑在後面苦逼地看向走遠的兩人,為什麼每次被忽視的都是他?吃狗糧的也是他?

警局一角。

「你是說棲鳳路有女孩失蹤了?」九黎吩咐旁邊的人趕忙記錄。

鳳清時點頭,她最疑惑的不是朝陽失蹤,而是白裙。

「我盤下的那個工廠鬧鬼,我希望你們警局能徹查此事,醫院建設圖已經在趕製中,我不希望在地點上耽誤時日。」

九黎輕笑,「鳳家主,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相信鬼怪一說。」

她不相信,鳳清時白眼,但是工廠之事必須解決,自己又怕麻煩只能往九黎身上推。

「相信呀,我看到了,一個鬼,飄在半空中,不信的話可以問沈佑,」鳳清時向門口叫去,「沈佑,過來說說你昨天晚上都看到什麼了。」

「,」九黎,為有這樣不靠譜的家主的沈佑扼腕。

不對。

「沈佑!」九黎驚站起來,那個做了變性手術的男人,艹!

九黎內心一萬個叫苦,他怎麼又遇到了人妖,「鳳家主,我相信你說的,咱能不叫沈佑嗎?」

九黎打着商量,「我馬上差人調查,將那個地方地毯式搜索,你看怎麼樣?實在不行我晚上去誘鬼出來。」

只要不再面對人妖,讓他做什麼都行,他不能接受一個大男人變成女人的事實!

鳳清時顯然沒有料到九黎會那麼好說話,「你們警局辦事效率都是那麼高的嗎?」

何止高,高出天際!

「我們的效率在全國也能排上名號,」九黎驕傲,誰讓他的隊長牛掰,做事效率,思考問題,都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

「小姐,你找我?」一直在大廳等候鳳清時的沈佑開心地推開門,他早在外面等的急了,尤其是怕小姐沒有把朝陽的事說清楚,可是急歸急,他也明白主子做事,他們只要聽話等著就好。

這不一聽到鳳清時喚他,趕忙推門而入。

「他找你,」鳳清時指向九黎。

只見九黎像吃了那啥的樣,表情豐富多彩,變來變去,最後停留在皮笑肉不笑上。

「好久不見,沈佑,」九黎友好道,實在憋不出其他詞。

「沈佑?」鳳清時有些不解,「那麼生分?你們不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嗎?」

兄弟見面不應該來個深情擁抱嗎?

當然,白書和南宮餞除外,他倆有隔閡,有個鳳清時,所以不可能會擁抱。

「我們一直都很生分,」九黎嫌棄地后提一步,生怕和沈佑有任何關係,「他是他,我是我。」

一直生白書氣的沈佑,這下聽到九黎這般說自己,直接不願意起來,「你什麼意思?別以為比我高就比我狂,九黎,咱好歹幾年的兄弟,你就這樣對我?」

沈佑清秀的眉眼開始皺成一團,實在沒有想到九黎會那麼看待他們幾年的感情。

九黎也意識到說錯了話,他不該拿感情說事的,比較兄弟一場,日後做不了兄弟可以做朋友,只是他心裏過不去這道坎。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好久沒有見了,難免有些生分,不要放在心上,」九黎抬頭,傻傻地笑起來,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

沈佑凌亂,他好委屈,吃狗糧的是她,朋友生分的也是她。

「你去昨天晚上的情況陳述一下,」鳳清時簡單道,拉着白書坐到一旁。

「對對對,你趕緊把昨晚的情況描述一下,」九黎尷尬地轉移話題,「公事重要,公事重要。」

「,」沈佑,今天她算是知道了,在九黎那裏,她沒有公事重要,沒有公事重要,沈佑一遍遍給自己洗腦。

一刻鐘后,九黎開始深思,旁邊的記錄員也抬起頭。

「你確定你看到天空上飄着一團白,確定不是衣服或者有人惡作劇?」九黎詢問。

沈佑點頭,看着九黎的目光不滿起來,這個男人,把公事當第一位,很好,她記得很清楚。

九黎被沈佑的目光盯得很尷尬,不好意思地咳嗽起來,「你能簡單描述下那團的景象嗎?」

「我剛剛已經描述過了,」沈佑沒好氣道,厭煩的語氣讓人很不爽,「不信的話可以翻記錄員的本子。」

九黎是從頭到尾沒有把沈佑當正常人看,所以在沈佑想要咆哮的時候,讓他想到了女人就是矯情這句話。

九黎看向記錄員,記錄員點頭,「沈先生確實已經描述過了,一團白衣,一頭長發,有手有腳,再見天上飄着,不是惡作劇。」

九黎點頭,「很好,今天晚上派幾個同事去幫他們守夜。」

鬼怪一般深夜才出,所以守夜是個不錯的法子。

沈佑輕哼,她現在還在為九黎的那句生分生氣,越想越感覺人生好無聊,活着好沒意思。

九黎咳嗽了聲,一句話讓他腸子都悔青了,他真不該嘴快,說什麼生分?

鳳清時整個人癱軟在白書身上,看到白書嘴角向陽,不免有些好奇,「笑什麼?」

從沈佑開始進來,他就似有似無地掛着笑意,像是看好戲般。

「沒有,只是感覺沒有我倆什麼事了,」白書輕聲。

鳳清時點頭,確實如此,如今細節方面由沈佑和九黎解決,他們可以上外面走走。

「給他們留點獨處的時間,我們去看看吧,」白書建議道,「第一次到南宮的辦事處。」

「行!」鳳清時起身,她也好奇警局是什麼樣的,第一次進警局,沒想到會是這樣,還好不是犯法,哈哈哈。

警局不是太大,可是五臟俱全,每個人都忙碌着手上的任務,根本無暇顧及鳳清時和白書。

鳳清時拿起一張文案,「狗生了幾個仔也管南宮餞的事?太奇葩了。」

鳳清時將文案拿給白書看,最奇葩的還是問為什麼生的都是母狗沒有公的,奇葩的是下面還有恢復,基因問題!最下方是南宮餞大大的簽名。

白書也是笑出聲,「英雄無用武之地。」

他也沒想到賦閑在鳳城的南宮餞,竟然能閑到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鳳清時拿起另一份文案,因為一隻雞跑到了鄰居家下蛋,雞蛋屬於誰,下面做了判決,單日子屬於自己家,雙日子鄰居家,最下面龍飛鳳舞地簽着南宮餞的大名。

「人閑什麼事都管,」鳳清時忽然想到九黎說的效率,一時擔心起他們的辦事效率,一隻狗遺傳性別,一個雞蛋的歸屬都被判了整整一周,她的工廠還不要一個月。

「別擔心,南宮知道輕重,」白書安慰起來,這些署名簽的是南宮餞的名字,但是卻不一定是他本人所簽。

工廠一事,他倒希望能拖就拖,南宮最好永遠不要去查探那裏,今天的立案可以一直掩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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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寵軍門:痞醫懶妻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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