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殺他的人是鳳清時

119:殺他的人是鳳清時

「教誰怎麼做人?」楊信將房門關上,皺眉道,「我在屋內就聽你們吵吵,有這個閑心不如去訓練場跑兩圈!」

「楊信,哥們我是敬重你,但並不代表我怕你。」牛蛋掙開朱築,指著楊信,趾高氣昂無所畏懼地放下狠話,「有本事和我單挑!」

「有時間單挑不如休息休息明天去找草藥!」楊信加重了語氣,「誰把你們慣的這麼沒有紀律?動不動單挑,動不動打架,能不能做點正事?」

說着拿出了一把新鮮的草藥,像是剛剛採摘的般,綠意盎然,生機勃勃,根莖還帶着泥土。

「這是我從鳳醫生口袋裏發現的,應該是治病的葯。」

江北奪過來,挑出其中幾根細小的草葉,驚喜道,「這應該是白尾草,其它幾種應該是解毒的葯。」

朱築的胖手捏住一根小細草,同樣驚喜道,「應該是,這草和乾癟的白尾草太像了。」

鳳清時一直以來給他們的都是曬乾處理后的藥草,真正見過白尾草的還真沒有人。

江北一把拍掉朱築的胖手,生氣道,「給它捏壞了你賠?」

牛蛋將朱築擠出好遠,小心翼翼地看着江北手中的幾根細草,「這草好多,我們營地石頭縫裏都長了很多,確定不會錯?」

江北沉默下來,這種白尾草確實很多,到了山裏,可以說是隨處可見,這樣的草若是治傷良藥,那還有什麼草不是的?

「應該是的,老大進山是找治屍毒的葯,順手挖點白尾草也是情理之中,」江北肯定道。

現在只有這幾株草藥,其他的又不敢亂用,所以楊信當機立斷,決定明日由江北和牛蛋帶領一隊人上山找葯,朱築以及其他人留下來接應,做好後勤之事。

怪物蹲在地上,默然地抬起頭,遂又低下。

江北笑呵呵地叫道,「怪物,你明日和我們一起上山,要是再遇到那群人我們也好趁早躲開。」

牛蛋看了他一眼,「我們也不清楚那些人的底細,正好你可以給我們普及一下。」

怪物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你們都不問我是誰嗎?」

「只要不損害營地的利益,四海之內皆兄弟,」楊信笑道,「況且鳳醫生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

怪物驚訝地抬頭,「你們拿我當朋友?」

「當然,」江北毫不猶豫道,「我們在山洞聊那麼起勁,不是朋友是什麼?」

朱築向前搭上他的肩膀,「雖然俺老豬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更不會原諒你把鳳醫生連累成這樣,但是兄弟之間哪有隔夜仇,你這個兄弟俺老豬既然認了,鐵定不會把你扔下不管的。」

怪物笑着點頭,這一刻的溫暖對他來說是多麼重要,他從福爾馬林中出來就一心只想報仇,後來發現仇人並不是故意為之,他當時確實死了才把他放進去的,想到自己這副死樣子只想一死了之,省得出去嚇人,要不是鳳清時一直勸他鼓勵他他都沒勇氣活下去,帶着毒,不人不鬼的樣子,這次更是連累鳳清時重傷,還好還好,他們還沒放棄他,要不然自己真要找白家的人拚命,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楊信欣慰地看着眾人,上去拍了拍怪物的肩膀,「我們不能放棄,一個人都不能放棄。」

怪物握緊了拳頭,一臉堅定,「絕不放棄。」

「絕不放棄,」江北重複道。

「絕不放棄,」牛蛋喃喃道。

不會放棄的,眾人齊齊看着房內的人兒,有人在等他們。

暗色來襲,有什麼悄悄在眾人心底生根發芽。

第二天一早,眾人起的比平常早了不知道多少倍,連最喜歡賴床的朱築都奇迹般的準時到達食堂。

李安兄弟早就把早飯準備好,朱築等人幫忙給他們準備饅頭,留着上山的人中午吃,忙前忙后,一直等到所有人都把乾糧帶齊才坐在地上休息。

不一會兒,食堂眾人七倒八歪地躺着睡了起來,他們都是昨天半夜就起來準備乾糧的人,尤其是李安李平躺得如一攤爛泥。

在天邊第一縷陽光升起,魚肚白越來越大時候,江北牛蛋怪物等人帶着眾人的希冀步入山林。

他們不知道白尾草是什麼樣,只能儘可能的找尋與手中的藥草一模一樣的。

楊信看着房內的人兒,又看了看遠處的人兒,沉着臉,從昨日鳳清時就一直發高燒,他怕兄弟們擔心就一直沒說,好在早上的時候燒終於退了一點。

太陽從東邊的天際漸漸地探出腦袋,像害羞的少女,怯生生的。一會兒,一下子跳出了地平線。頓時,大地上的一切都變成了金色,像披了一層閃著金光的紗衣,世間的萬物也都活躍起來了。,一群人迎著晨光,踏着露水,滿懷希望的向前走去。

「我們只要照着這個草的樣子找,肯定是對的,」江北歡快地出聲,仿似下一刻就能找到好多好多草藥。

「牛蛋怪物,你們兩個照着這幾株草藥找,」

牛蛋接過江北遞過來的草藥,幾株比較新鮮的草藥,一看就是鳳清時昨天採的,「這葯幹什麼的?跟草一樣。」

江北道,「我昨天聽怪物說老大是被死屍抓咬的,而且你們也看到了老大的傷口泛著黑氣,我尋思著是不是屍毒。」

「什麼是屍毒?」

「就是一些死物身上會留有毒氣,吃了或被咬了都會中屍毒,昨天老大就是為了給李鵬找屍毒的解藥才上山的,我猜這白尾草之外的草藥應該就是解屍毒的。」江北解釋道。

「老大傷口處泛著黑氣,不能總用白尾草,這些草藥或許對她有用。」

牛蛋一聽有用,拿着藥草便和怪物分起來,總共四株,兩人正好一人兩株。

「分開找,快一些。」江北建議道,眾人點點頭,三三兩兩的散開。

山間濕氣重,枝繁葉茂,他們雖然常年在紅運山駐紮,但是上山的次數卻寥寥可數,連五公里越野都是在規定的地方訓練,這次竟然為了鳳清時大半出動。

餓了他們便拿出饅頭嚼兩口,渴了就拿出水喝兩口,到了傍晚每個人手上都拿了好些白尾草,尤其是江北可是挖了整整一包,呵呵笑道,「這些草藥肯定夠老大用到痊癒。」

「等回去的時候我們再撿撿,將好的挑出來給老大用,壞的留下來存着。」

怪物擦了擦汗,將手中找到的不知什麼名的草藥給分類放好,仔細檢查一遍確定沒有其他草藥后才裝進包里。

「牛蛋呢?」怪物出聲問道。

江北搖搖頭,後面回來的也說沒看到,現在太陽快下山了,若是不走,山中的野獸很可能就會出來覓食。

「張英,」江北叫了一聲隊伍的人。

「到,」張英出列,他是隊伍中最矮的兵,國字臉,相貌平平,但是為人成熟穩重,嚴於克己,是個可靠的人。

「你帶着兄弟們和草藥先下山,我和怪物再等一會兒牛蛋。」說着將所有整裝好的草藥推到張英面前。

「要走一起走,哪有兄弟們先行一步的。」張英不同意道,他雖然不喜說話,但也能猜到牛蛋必是出了什麼事,否則不會現在都沒有回來。

「就是,」後面有人附和道,「江北你這樣做事也太不夠義氣了!兄弟們是貪生怕死的人嗎?」

江北掃了眼眾人的臉色。仿似他再說讓他們先走就要和他拚命一般,「老大在等著草藥,你們護著草藥走,早一分送到老大就早一分安全。」

「而且大牢裏還有一個隨時會屍變的李鵬,老大說一旦被屍毒控制,就會對血肉生氣異常饑渴,你們想想李鵬若是不死不活的怪物咬我們怎麼辦?你們早些把葯送過去,我們營地就早一份安全!」江北解釋道。

「我們不會有事的,或許牛蛋只是迷路了,我們等一會兒就下山,肯定能追上你們。」怪物道。

張英看向兄弟們,他拿不定主意,若真如江北所說,大牢裏還有一個定時炸彈,他們這波草藥無論如何都要早些送到。

兄弟們沒有說話,神色倦怠,一看就是找葯的時候用了心,一個常年訓練的兵能夠累成這樣,可想而知是多麼仔細的找了。

張英下定決心,「好,這次我們就先把葯送回去,不過你們千萬不能出事。」

兄弟們一臉不解的看着張英,說好的要走一起走的,張英解釋道,「我不是慫了,而是現在為今之計只能如此,我對他們有信心,也對我們有信心,我們不能放着營地不管。」

江北點頭,他果然沒看錯人,雖然張英這小子矮是矮了點但是關鍵時刻絕對靠譜。

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小心,張英同樣拍了拍,無言的默契。

一百多個兄弟零零散散的拿着草藥包往回走,邊走邊回頭看,江北揮了揮手直至看不見。

「如何?」江北詢問怪物,剛剛就看他欲言又止。

「我怕牛蛋遇上那群人,我們一起去找找吧。」怪物建議道,「那群人很怪,牛蛋自己恐怕對付不了。」

「沒有線索,像個無頭蒼蠅樣找也不行,」江北看了眼落日,今天過得真的很快,馬上太陽就要下山。

「可是我們也不能幹耗著,」怪物擔心道。

江北嘆氣,「也罷,今晚要是找不到,我們就去你那個山洞歇著。」

怪物點頭,兩人的身影與大部隊背道而馳。

牛蛋小心翼翼地蹲在草叢裏,呼吸不自覺都緩慢了許多,只見場上一群白衣錦袍的俊男靚女們,就在剛剛幾個呼吸間全成了半死不活的人,他們此時毫無血色,就像是血液被人吸食的乾乾淨淨了一樣,餘暉之盡,像一個個遊魂。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身血衣的老者,瞳孔睜的如牛眼般大小,頭髮蓬亂,七竅流着血液,指甲厲長。

「不要,不要,斬雲哥,」一白衣小蘿莉驚恐地看着朝她步步而來的男人,另一美人同樣驚恐的後退。

「白斬雲你煉化塵爺爺還不夠,竟然還妄想讓我們這些族人變成你的傀儡,你不得好死!」

「白采,你別說了,斬雲哥肯定有苦衷的。」

「有苦衷?」白采大笑,「白哥,你真傻,若不是我們精神力強大,意志堅定,早就成了他手上的傀儡,你看看我們的兄弟姐妹們,我們一起出來歷練的,你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

「苦衷!就可以滿足他一己私慾!白家早有規定,偷練活人廢其術法,逐出隱族!白斬雲,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白采大聲笑道,仿似看到了白斬雲的下場。

白斬雲也不急着動手,好整以暇地看着這兩個女人掙扎,「塵老是自願成為傀儡的,我只是找幾個後輩陪陪他,照理說我這應該算是孝順。」

白哥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斬雲,使勁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塵爺爺還可以救的,塵爺爺還有氣息的。」

「他沒了!」白斬雲冷聲道,「殺他的人是鳳清時,只能是鳳清時!」

像塵老這般強大的傀儡,他求之不得,所以直接將還有一線生機的塵老給抹了脖子煉成傀儡。

而這些族人們,明顯嫉妒他有那麼強大的傀儡,你一言,我一語的擠兌他,他當時就沒準備手下留情,直接用傀儡術擾亂了他們的心智,讓他們成為了傀儡。

牛蛋屏住呼吸,即使知道前面的人就是傷害鳳清時的兇手也沒敢上前,悄悄地隱匿在草叢中,隨時準備開溜。

塵老的眼珠往這邊動了動,白斬雲皺眉,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這邊,繼續看着垂死掙扎的兩人,輕蔑地一笑,便念起晦澀的咒語。

「斬雲哥~」白哥掙扎,哭着喊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也煉成傀儡?」

其他人都可以煉,可是為什麼要煉她,她對他那麼好,一直都那麼好,什麼事都替他出頭,為他着想,最後卻要成為他的傀儡。

「只有死人和傀儡才能永遠的保守秘密,才能讓我感到安全,」白斬雲勾唇笑了起來。

任何事他都可以放棄,只要能登上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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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寵軍門:痞醫懶妻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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