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5章 燕語鶯聲（99）

今朝忍不住開口問：「郁聲，你看起來很困耶？」

郁聲沒有迎面對上今朝的視線，他總不能坦白告訴今朝，自己為她煩悶了一整個晚上吧。

他一方面高度戒備，協助預防「喜劇現象」發生，到了學校就開始監視蘇顧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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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家后……

今朝席地而坐，也催郁聲趕緊坐下，「我有重要的事要問你。」

她身旁放着數十張從電腦打印出來的文件，郁聲瞥了一眼，連個圖片的影子也沒看見，紙張上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我查了很多……關於你的事。」

「嗯？難道你昨天晚上熬夜是……」

「什麼啊……被你發現啦？」今朝哈哈笑着，撓了撓頭。

郁聲看到她的表情，心頭一暖，按住了心口，緊抿著唇。

那些紙上到處都有劃線的痕迹，還貼上了便條紙，一望便知今朝付出了極大的心血調查。

「對不起……小夕兒，你那麼努力，可是我……」竟然以為你在看……

發現郁聲意志消沉，今朝將手放在他的頭上。

「沒關係，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己。畢竟我也想讓你實體化，然後咱們一起做些……開心的事嘛！」

「小夕兒，謝謝。」郁聲笑顏逐開。

今朝嗯了一聲，調整坐姿，「你聽好了，這個問題很重要，你得認真回答。」

在今朝的注視下，郁聲不禁垂下眼帘，耳根微紅。

今朝若是說出：我們成親吧！他一定會點頭答應。

「郁聲……」

「是、是……」

今朝深深吸了口氣，問道：「你……有穿四角嗎？」

郁聲雙眼睜成銅鈴狀：「！！！」

然而，今朝像是早料到會有這樣的反應。

「這件事很重要！你到底有……短褲嗎？」

「你你你你你、你在說什麼！」

浪漫的氣氛頓時凝結，今朝問了個簡直和「花痴」沒兩樣的問題。

「還有，你有穿中衣嗎？有的話，你穿的是哪一種類型的？抱腹？兩當？」

「喂……」

「聽好了，郁聲，我沒看過你古裝外袍裏面的模樣，所以我查了一下，你那身古裝似乎是從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

可是吧，設計也不是特別典型，你可能是古代的人，也可能是穿着古裝的現代人。

不過，你的裏面……如果穿的是現代的背心四角，從製造的年代或許可以推算出你是從哪裏來的！」

今朝講得頭頭是道，郁聲則是紅著臉說不出話。

她的話確實有理，可是……

「就算你不是穿四角，而是其他什麼款式的……不也是一條線索嗎？所以，快告訴我！」

今朝的眼神十分嚴肅，令人願意相信她問這問題，單純只是出於想了解郁聲的背景。

郁聲的手指卷繞着自己的長黑髮，又是「啊」又是「唔」地低鳴了一會兒后，以微弱的聲音說出：「沒……有。」

「什麼？我聽不到！」

「我說我沒中衣沒抱腹沒兩當。」

「那下面呢？這很重要！有四角嗎？」

「啊啊啊啊啊啊！我什麼都沒……穿！我連四角都沒有！」

「呃，沒有啊……那你還知道要去研究蘇顧的……」

今朝清清嗓子，開始翻閱著打印出來的紙張，眼神卻很空洞……

彷彿那些字沒進到她的眼裏，她只是經由這樣的行為，抑制天馬行空的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