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8章 依然如故（193）

今朝拚命地皺緊眉頭，想再度集中意識，眨了好幾次眼后，想要整理思緒……

咦？

同一時間，周圍的景色終於變得清晰起來。

今朝站在神殿的庭院中，視線的前方是神獸，以及龔逝的身影，而且……她也在。

流着血站在神獸身後的，毫無疑問就是自己。

搞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龔逝明明就在自己身邊怒吼着什麼，但聲音感覺十分遙遠而聽不清。

耳朵彷彿蓋了層紗布似的，有種怪異感。

在迴響着嗡嗡聲的感覺中，今朝無可奈何只好跟着他們的視線轉向身後，對側走廊上，出現了方舟繼與肖針的身影。

⊙⊙！

為什麼？方舟繼與肖針怎麼會在這裏？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假設方舟繼和肖針是追在他們後面來的好了，那為什麼會有兩個「自己」呢？

除非，那個不是她，而是其他的……

聚精會神地凝視着，今朝明白了。

她也看見重疊在站在神獸身後的，自己身上的東西。

足以令人背脊發寒的幽暗陰影，彷彿霧靄般。

之前她也有看過那個，記得是在皇宮，最初到地牢去見風故的時候……

難道是慕容？

察覺到的瞬間，今朝怒氣泛上心頭。

那是針對慕容的，更是針對輕易就被奪去身體的自我生氣。

到神殿來，是為了見風故，說服他不要再疏遠自己。

但這麼一來，這不就在風故的眼前證明了，他的顧慮成真了嗎！

今朝立刻衝過過庭院，想要爬上眾人所在的房間，但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拉了回來而向後摔倒。

「砰咚」一聲仰倒在地，張開雙眼，這次注意到充滿視野的灰色天空中，落下了白色的東西。

雪？

起先今朝是這麼想的，現在是冬天，突然下雪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不過，那和平常見到的雪不一樣。

受到吸引般地注視着那輕飄飄落下的東西，最後，它開始放出淡淡的磷光，今朝連忙伸手接住。

不知為何，掌中掬起的光輝漸漸溶解消失了。

今朝楞住了，接下來腦中感覺像是被針刺一樣地疼痛，她皺起了臉。

閉上眼睛，以手掌感覺著熱度屏住呼吸，最後腦中展現出了令人訝異的鮮明風景……

「真傻，都到了這種時候，我的話應該不可能傳達到了啊。」黑暗中浮現出一位女子身影。

對方在黑暗中獨自低着頭，靜靜地凝視着陰影，「那個人恐怕又要重蹈覆轍了。畢竟要是能回頭的話，他早就回頭。因為復仇……是至今支撐那個人的唯一助力。」

今朝倒抽了口氣，低着頭的那名女性，是展出十分悲傷表情的華芹。

「就算這樣，我還是想成為那個人的支柱。那個人真正需要的不是復仇，希望他能夠察覺，現在還來得及……」

彷彿被緊揪心頭般的悲傷獨白，明知華芹不可能聽見，今朝還是不自覺地低聲叫了她好幾次。

最後，她終於聽見了華芹低喃的最後一句話，「方舟繼，拜託你，不要自己捨棄心靈。」

今朝猛然睜開眼睛，不知何時周圍又恢復成神殿的景象。

所以，剛才的究竟是……

思考的同時，她才突然注意到，心口相當暖和，因為覺得奇怪而伸手去摸，然後就從懷裏掏出了道別時華芹給的護身符。

呃，為什麼會看見那種事？那個獨白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