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喪家之犬
而正在她恍惚的時候,戰南鈺卻再次握緊了她的手。
溫熱的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喬若熙心裏安全感十足,她看向戰南鈺,嘴角是壓抑不住的笑意。
而與此同時,傅衡逸和戰玉兒正因為完美解決這次的危機而鬆了一口氣。
從警察局辦完所有的收尾手續,傅衡逸回到車裏,直接摟過戰玉兒的肩膀吻上了她的唇。
「親愛的,謝謝你。」
「我們之間什麼時候需要說這些了,如果不是喬若熙那個賤人,我們又怎麼會落到這樣的田地。」
戰玉兒伸手輕輕地撫著現在還隱約傳來痛感的膝蓋,咬牙切齒的說道。
「玉兒,如今她背靠戰南鈺,我們沒辦法奈何她的。」傅衡逸說着重新靠在了座椅上,同時皺着眉梢呢喃道,「這個女人真是惡毒又絕情,想當初我真是看錯了人。」
「我小叔叔他受她蠱惑,如今自然任何人的建議都聽不進去……」
戰玉兒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隨即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側身看着傅衡逸的側臉,挑了挑眉,「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看着傅衡逸那疑惑地表情,戰玉兒笑笑,繼續解釋道,「如果說小叔叔他會怕什麼人,那自然是我爺爺,你說,如果讓我爺爺那個老頑固知道喬若熙曾經做的那些事,他會怎麼樣?」
「會立刻把喬若熙丟出戰家。」
「當然,到時候和喬若熙沒有了我小叔叔的庇佑,她喬若熙就是一喪家之犬。」
戰玉兒拿出了手機,在傅衡逸的面前晃了晃,笑着說道。
傅衡逸看着她,那眉眼之下卻是一閃而過的狐疑。
這些天來,戰玉兒在自己面前似乎表現的不像是從前的那個她,在此之前,戰玉兒一直都是溫柔善良的代名詞,可從這些天來的表現來看,她似乎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對於傅衡逸心底的這些想法,戰玉兒無從知曉,此時的她,正對着電話對面的老人瘋狂的數落喬若熙的不堪。
十幾分鐘之後,老人憤憤的將電話掛斷,而戰玉兒則是心滿意足的放下了電話,對着傅衡逸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爺爺說他馬上回國,她喬若熙的好日子徹底結束了。」
傅衡逸伸出手,輕輕地攬過了戰玉兒的肩膀,「玉兒,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籌備一下我們的婚禮了。」
「當然。」戰玉兒靠在傅衡逸的肩膀上輕輕地點了點頭,揚著唇,「我的婚禮一定要比五年前喬若熙的那場更要盛大,更要豪華。」
「好。」傅衡逸乾脆的應下,雖說他這次在戰南林的幫扶之下重新拿下了對傅氏的控制權,可經過這件事之後,無論是傅氏還是他,全都元氣大傷,要想東山再起,恢復曾經的輝煌,他不得不藉助戰南林的手。
傅衡逸的眸底一閃而過的是他人無法察覺的情緒,而此時的戰玉兒正安心的躺在他的肩膀上,對於傅衡逸內心的真正想法一無所知。
翌日
因為戰南鈺的工作安排,喬若熙和戰南鈺不得不在昨天當天便返回了姜山市。
「我現在整天待在家裏無所事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回公司上班。」
喬若熙看了一眼外面昏黃的天色,對着電話另外一段的徐藝林說道。
徐藝林一邊翻動着桌子上雜亂的手稿,一邊嘆息道,「老喬,我覺得以後賺錢的事還是老老實實交給你們家小叔叔吧,你之前朝五晚九的日子還沒過夠啊,還想上班?」
「可我總是在家裏也很無聊啊。」
「你這叫什麼?身在福中不知福,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此時的徐藝林正因為工作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聽到喬若熙的風涼話,忍不住吐槽道。
喬若熙聳了聳肩,「我是說真的,不過昨天他跪下來和我求婚的時候,我真的有些驚訝。」
「行啦,不要再反覆刺激我這個單身狗啦,」徐藝林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認真起來,「你呢,以後就安心當你的豪門闊太,商場上的事難道你覺得戰南鈺會應付不過來嗎?還是你不放心他?擔心他在外面偷吃?想隨時跟着他看緊點?」
「當然不是,我相信他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背叛我的。」
喬若熙斬釘截鐵的回答讓徐藝林忍不住嘖嘖兩聲,「所以你今天打電話過來不是為了關心我,而是來秀恩愛來了,老喬,你能不能有點人道主義精神?」
「你別誤會,老徐,其實我今天一個人在家裏,胡思亂想了很多,」喬若熙隨手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戰景曜的照片,低聲對着徐藝林說道,「我一直在想,景曜她媽媽究竟是什麼人,南鈺他又和她發生了些什麼。」
「老喬,你們家小叔叔在和你結婚之後有經常問起這五年來你和傅衡逸生活的細節嗎?」
喬若熙搖了搖頭,「從來沒有。」
「既然戰南鈺從來不介意你的過去,那你又何必再追究他的過去,現在最重要的是景曜這個孩子接受你,這已經足夠了。」
徐藝林放下了手稿,擰著眉,擔憂的勸說道。
「你說的對,我不該多想的。」
「老喬,有時候事情的真相真的沒那麼重要,如今對你而言,最重要的是辦好婚禮,和戰南鈺繼續幸福下去,我知道五年前,在你結婚之前,對那場婚禮究竟有多麼期待,這一次,不要再留下遺憾。」
「嗯。」喬若熙微微點了點頭。
見喬若熙慢慢收起了好奇心,徐藝林也鬆了一口氣,此時郵箱裏來了一封新的郵件,她看着那發件人,嘆息一聲,「老喬,我這裏就先不說了,總監那邊又來新郵件了,我先忙了,拜拜。」
徐藝林風風火火地掛斷了電話,喬若熙將手機和照片同時放到了一邊,躺在床上漸漸產生了睡意。
睡夢中的喬若熙隱約聽到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她的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這時候才注意到窗外那完全暗下來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