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手懲惡

出了城門，縱馬馳騁在一望無際的大地上,座下的朱龍馬越跑越歡，越跑越快，似乎要一口氣補回來這些時日的「禁足」。跑了有一炷香的時間，朱龍馬的速度不減反增，看着兩旁不斷地向後飛逝的樹木，的確不愧為千里馬，四蹄有力，後勁十足。

片刻后，在我的勒令下，朱龍馬好不情願的停了下來，感受着朱龍馬的狀況，氣息緩和，內息平穩，一點也不像剛跑了一炷香的樣子，倒有點像在馬棚里「養尊處優」的馬兒一般。

「行天莫如龍，行地莫如馬。馬者，甲兵之本，國之大用」。以後發展邊疆，一定要組建一支騎兵。

牽着馬兒漫步在小溪旁，感受着夜幕前的寧靜。暮色暗淡，殘陽如血，好一幅落日映輝美景啊，可惜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看看天色，夕陽已落入西邊的地平線，隱匿了起來，再過一會兒天就要黑了。翻身上馬，回府……

我騎着馬兒從鄴城南門駛入，不似剛出來時那麼的疾馳，而是慢悠悠的沿着官道回府。朱龍馬那高大而威猛的形象讓路邊的行人驚呼不已，三三兩兩間竊竊私語。

「這次滿意了吧，風頭也出了。呵呵」

我笑着彎下腰，輕拍著朱龍馬的腦袋，調笑道：

猛的一聲嘶鳴，彷彿是在回應我，聲音劃過天際，悠長洪亮，讓路邊的行人更是驚呼——神駿！不去理會眾人的驚訝，繼續走着，坐在馬上的我，突然看到前方圍了好多人，將前行的道路也堵上了，我急忙驅馬前去。

「賤卑的漢奴，小爺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乖乖的跟小爺回府，小爺我定會好生愛護你的，嘿嘿。」

一位穿着華貴的青年，邁著虛浮的腳步，滿臉淫蕩的大笑着，而青年身後的爪牙爭相吹捧著自己的主子。再看看圍觀的人群，只有少數人臉上帶着同情與憤恨，而多數人卻如看話劇一般圖個熱鬧。

「老爺，你行行好，放過我那可憐的孫女吧，老朽我給你磕頭了」一身到處打着補丁的老者，跪在青年的面前，苦苦的哀求。

「滾，老東西，惹毛了小爺我，我讓人打死你!」

「老爺，求求你了，求求你……」

「給我打死這個老不死的，出事我頂着！」隨着青年的話剛落音，身後的爪牙，群擁而上拳腳相加。

「爺爺，不要打啦，我從了你便是，嗚嗚嗚」柔弱的女孩怎麼能扭過兩個爪牙啊，任由她怎麼掙扎也拖不開兩個爪牙的挾持，只能無助的哭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爺爺被惡霸毆打。

牽着馬兒好不容易擠進人群，剛想問周圍百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便看見五六個胡人在圍毆一個老人，再看看被挾持的女孩，梨花帶雨，極力掙扎，明顯是欺男霸女之徒當街強搶民女。

「住手！」

吾生平最討厭這類人，你說你有錢有勢，找一個從你的人不好嗎，想怎麼搞就怎麼搞，非要強搶，難道不知道男女交合需兩情相悅方為最好嗎？

「給我繼續打，我看誰敢攔本少爺！」

可惜我的吼聲好像一點也不起作用，反而讓青年更加的囂張，連帶着爪牙出手也加重了。

看到這種效果，我心中那個氣啊，立馬鬆開韁繩，沖了上去，三下五除二便將六位爪牙打趴在地。周圍為觀的眾人也被我的出手震驚了，只需一個回合，六個大漢便被放倒了，可見之勇猛！

看到這樣的效果，拍了拍手，自我感覺還不錯，自從來到這個世上，還沒動過手呢，雖然這六個小嘍嘍弱了點，但當作點心，打打牙祭還是不錯的。

眨眼間，看着自己的六個護衛便被打倒在地，青年害怕了，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囂張的氣焰立馬又回了過來。

「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不想活了嗎！聽好了，本少爺是當今司徒大人的兒子，看你的馬兒不錯，只要乖乖的交出來，這件事我便不會再計較，如何？

看着這位青年那囂張欠扁的樣子，恨不得立馬上去痛扁他一頓，可是，聽到是司空阿搭鹿那個老狐狸的兒子，我猶豫了。果然和他那老狐狸的父親一樣，貪心不足，看到我的朱龍馬是一匹神駿（朱龍馬那火紅色的鬃毛，高大的身軀，讓外行人也能認出它的不凡，再加上胡人本為游牧民族，對馬的喜愛，可不是中原漢人所能理解的。），便打起了我朱龍馬的注意。

我這一猶豫可不打緊，這使得青年更加的囂張

「哈哈，怕了吧，把馬留下，滾吧！」

「多謝公子搭手相救，但這惡霸勢大權大，不能讓公子你因為我爺孫倆而受到牽連，公子的恩情，若有來生，洛蕊當做牛做馬相報！」

洛蕊看着自己的爺爺被打，再看看今日形勢，恐怕自己是掙拖不了對面登徒子的黑手，內心絕望了，正準備先救下自己的爺爺，之後再了此生命時，一位身高八尺，面容俊朗的青年突然出手相救，才讓她摒除了輕生的念頭。

「你先照顧你爺爺吧，這兒有我，我看誰敢動手！」好聽的名字，聲音也很甜美，唯一不足的便是這動亂的年代，讓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膚，哪有華麗的衣裳可陪襯啊。

「到底留還是不留！」看到不知何時，自己的小美人已經逃到了我的身後，便劈頭蓋臉的臭罵了自己的手下，再看到我鳥都沒有鳥他，更加的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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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阿搭鹿的官邸：

阿搭鹿悠閑地在書房裏品著茶看著書，正在思索中的他，突然聽到下人急報

「老爺，你快去看看，少爺正在南門街上和石將軍對峙呢，快要打起來了！」

「什麼！？這麼畜生，就會給我惹事，快帶我去！」聽到兒子這街上招惹石閔，阿搭鹿立馬怒火中燒，咆哮著，匆匆忙忙的向南門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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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誰讓你在這撒野的，還不給我滾回家去……」

青年的話剛落音，我正準備說不，然後暴打他一頓時，沒想到，他老子來的倒很快啊。漸漸地阿搭鹿來到了我的面前，

「爹，他……」還沒等青年說完，阿搭鹿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殿下，這是我那無知的犬子沙摩羯，多有得罪，敬請原諒！為表歉意，今晚我特意設宴會招待殿下，順便也給殿下踐行，殿下以為如何？」

本來司徒要是正常的宴請，我肯定不能推拖，畢竟司徒可是九皇子的心腹，而且暫時我可是九皇子的「手下」，不過這次沙摩羯無理在先，我便有理由可拒絕。

「多謝司徒大人美意，可惜下官府里還沒有收拾完，況且大王要求我明日午時前出發，可謂是王命難為啊！請司徒大人見諒。」老狐狸你可以藉著九皇子的名義來試探我，我就不可以舉著石虎的大旗去忽悠你嗎？

阿搭鹿沒想到我那麼快就拒絕，本是不喜，但在聽到大王的聖旨也就釋然了。

「司徒大人，來日方長啊！」看着阿搭鹿臉色不停地變化著，由情轉陰再轉晴，如同四川變臉一般，煞是好看。

最後阿搭鹿派人留下了五百兩黃金作為醫藥費，乖乖，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一出手就是五百兩！我最多一次給那個死太監才三百兩啊！

，等阿搭鹿帶着眾家丁離去后，我替那位叫洛蕊的爺爺把把脈，雖然外傷很重，但沒折著根骨，修養一段時間便會好了。這下，洛蕊才放心了。看着已經散去的人群，本想直接騎馬回去，但看到洛蕊她爺倆破舊的衣服，蠟黃的面色，恐怕在都城沒有落腳之地吧。

「如果兩位不嫌棄，可到我府里先暫住一段時間吧……」洛蕊沒有開口回答，看了看她爺爺，之後又看了看我，最後重重的點着頭，看到她同意了，我便將她爺爺扶上馬，向府邸趕去。

到了家，我讓管家鄭浩安排一下住宿問題，並讓他找來郎中給其救治。留下一句「吃飯時再叫我」便頭也不回的直奔卧室而去，折騰了一天，整個身子都快散架了。

回去的路上，沙摩羯一直綳著臉不說話，一想到父親當着眾人打自己耳光的而且辱罵相加，面子上倍感火辣。「都是因為那個石閔，哼，早晚我要雪今日之恥」

「別不服氣，哼，你以為為父現在很風光嗎？你可知道我們已處於滅族的邊緣了啊，暫時還得kao這位殿下呢，以後眼睛放亮點，別給我惹事！」

阿搭鹿所說的不是誇大之詞，如果以後石宣太子即位，以石宣的心狠手辣，恐怕到時候滅了阿搭鹿全族也不會心軟的，現在唯一的希望便是九皇子上位。可惜，沙摩羯根本不能體諒到他老父的用心良苦，我也根本沒有想到，今日之壯舉，卻被一個紈絝懷恨在心，最後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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