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5章 燕語鶯聲（149）

郁聲開啟了給自己洗「腦」模式：畢竟，小夕兒為了他，將房間改造成讓他可以在裏面思考的空間。

即使沒有客人聽得到他大喊的招呼聲，小夕兒依然眼神誠懇地看着他，告訴他：「一點也不怪，怎麼可能會怪呢。」

雖然，多了個凌風間，讓郁聲心裏充滿不安……

但現在就相信小夕兒的話，相信她喜歡的是自己吧。

今朝站了起來，道：「我得回教室跟大家道歉，還有會長也是。」

「凌風間……」

「接着，我要去趟醫院。頭現在沒那麼痛了，不過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安心。」

郁聲聽到今朝頭痛，驚慌失措地從各個角度檢視她的腦袋。

「你、你還好嗎？頭暈不暈？」

在他緊張發問的時候，遠方緩緩傳來微弱的古典樂音。

兩人往下俯視，望見操場上升起篝火，學生們全圍在旁邊跳舞。

「郁聲，我們也來跳吧？」

「可是，你還是早點去醫院……」

「跳一首就好了，拜託你。」

拗不過今朝的再三請求，郁聲勉強點了頭，「不過，這裏聽不太清楚音樂……」

「別擔心。」今朝拿出手機，「與其跳那種聽不懂的古典樂，還是來跳自己喜歡的歌曲吧。」

她開啟手機電源，看來是打算跳自己下載的歌曲。

「好啦，這是你最喜歡的……」今朝說着，停下了動作。

郁聲往手機一瞧，發現有多通未接來電，以及留言和未讀短訊。

手機里顯示的名字有：谷然、凌風間、燕牧……甚至是左軼。

從信息看來，除了不明所以的燕牧外，其他全寫滿了擔心今朝的內容。

今朝一時垂下了眼，將手放在郁聲肩膀上，「我會留在這所高中，繼續努力的。」

「嗯……」

今朝按下手機，播出郁聲喜歡的動畫片尾曲。

為了讓郁聲可以清楚看見自己，她還打開了手機的燈光。

今朝笨手笨腳地跳着，郁聲則是配合她的動作。

那是首節奏緩慢的歌曲，可兩人的舞步卻神奇的與拍子完全合不起來。

不過……兩人還是以一直以來培養的默契，慢慢跟上了節奏。

郁聲帶着今朝轉圈，黑髮躍入夜空。

他伸出左手，正好與今朝的左手相疊，十指相扣。

「噢噢，好像愈跳愈像樣了呢！」

今朝樂不可支地大笑，郁聲見狀也跟着微微一笑，踩着無聲的舞步。

他想起來了，今朝說過這首歌……

兩人一起去卡拉OK的那一天，今朝說「真想再聽一次」的就是這首歌。

剛才，他沒辦法保護今朝……所以，至少！

下一秒，郁聲真心誠意地開口唱了起來。

在稍遠處的屋頂一角……蘇顧凝神注視着兩人。

一旁的任黎千低聲叨念著說：「蘇顧大哥，那花痴在做什麼啊？該不會是瘋了吧？」

「安靜，不許侮辱她。」

蘇顧打從心底泛起怒意，斥責著任黎千。

他側耳傾聽郁聲只對着今朝一人唱的歌，心裏在自言自語：

——郁聲……你是我的……可是……

——我唱不出這麼低醇動聽的歌聲，無法展出那樣的表情。

——郁聲背負的命運應該比我殘酷多了，可是……

蘇顧像是被深深吸引住了，目不轉睛地望着兩人。

音樂結束后，好一會兒，今朝與郁聲只是手握着手，靜靜地凝視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