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4章 形影相顧（29）

刑衍無比堅信，「不對，是第一，我有自信。」

在他的催促下，今朝幽幽戳了一顆放進嘴裏。

「如何？」刑衍湊近今朝問道。

今朝沉默地點頭，這的確比一般流動攤的小丸子好吃。

但好吃歸好吃，也還是蠻普通的章魚小丸子啊！

「是嗎？」刑衍輕聲說完，就苦笑了，「可是，你這並不是全球第一美味的表情。」

難以言喻的罪惡感，刺痛今朝的心，是對什麼產生了罪惡感？

再說，他究竟想怎樣？

他明明主動宣示自己不是從前的刑衍，昨天卻又說了那種話，彷彿想跟她重新拉近距離般接近……

也不想想，他明明就是背叛的那一方！

「奇怪？沒有我的份嗎？」

無視於秦水的話，刑衍回到小弟群中。

「唉……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這就表示你們不是普通的兒時玩伴。」秦水看着今朝不懷好意地笑。

他還說：「原來老師也不能小看啊……」

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讓今朝有一種他似乎有所誤會，並將更進一步多管閑事的預感。

和著小芊歌聲收攤的小弟們看起來很快樂，跟他們在一起的刑衍，看起來也很快樂。

他撇下她，顯得非常快樂。

今朝隱約感覺到一股惆悵，心口揪緊，「那些傢伙看起來很快樂啊！」

秦水點頭，「就是啊，是在這所大學顯得最快樂的一群人。」

沁骨寒風吹過傍晚的操場，今朝打着寒顫，捏了捏口袋裏的悠悠球。

這股寂寞是什麼，難道是羨慕？

瞬間浮現的想法，更令今朝感到一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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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秋意漸濃，教室的空位漸漸多了起來。

上課出席是唯一的規定，就算是「惡」霸們，所有學生都得遵從校長的命令，上課盡量出席。

再說沒有人希望畢不了業，他們笨歸笨，好歹理解這所大學是接納自己的最後收容地。

空位，屬於那些熬不過弱肉強食的落敗者。

他們是小弟們保護不到的一般學生，或是一再打輸，失去歸屬的弱勢「惡」霸們。

弱者屢次遭受欺壓，漸漸從校園消失……

今朝不由得想起「地獄」校長的話。

——無法從這所學園畢業的傢伙不配當人，這個社會，是不會準備任何地方給那種垃圾活下去的。對，就連動物園也不會為你們準備牢籠。

校長呼籲學生出席上課，可是弱者卻上不了課。

上課缺席就意謂著畢業無望，空位是弱者絕望的代表。

大夥說，這已經比往年好了。

刑家班成立於去年秋天，就在刑衍升大二的同時。

在這之前，這所大學完全沒有保護弱勢學生的措施。

因此，一般學生的人數隨着年級遞增而減少。

刑家班的人數，隨着年級而增加，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同時，隨着秋意漸深，刑家班的成員人數也遞增中。

今朝轉學進來的時候，才三十人，還不到一個月，就增加為將近一百人。

沒有存在感、總是暗中解決「惡」霸們的刑家班小弟們，漸漸出名了。

就算是笨蛋，也沒道理沒察覺到刑家班的存在。

甚至出現了這樣的傳言：只要進入刑家班，似乎就會收到保護，免於欺壓。

當今朝沉溺於思考時，一陣怒吼傳進耳里。

「老子就是看你那張臉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