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7章 依然如故（162）

「我愛你，依兮。」

耳語般輕聲說着的同時，風故抱住今朝。

聽見不常有的「告白」，今朝的臉慢慢漲紅，將腦袋輕輕地靠在風故的手臂上。

風故抱着今朝溫暖的身板，許許多多的思緒泛上心頭，而那全都一點一滴地滲進心底。

一切，都不是忘了就好的回憶。

無論是失去她也好，與她重逢也好，就連那個慘劇之夜……只要有她在，那一切就都成了偉大夢幻般的重要回憶。

稍稍分開，風故看着今朝的臉，她也正以水汪汪的眼神直直地凝視着風故。

像要消去那雙眼中映着的自己臉龐般，風故合上雙眼，慢慢地……親上她時，今朝也帶着猶豫地將手環過風故的背後。

顫抖著，但有着確切意志的擁抱。

注意到的風故先稍稍放開她的唇，靠近臉頰，再一次覆了過去……

至今，兩人么么噠的次數屈指可數。

而且都是由風故主動，總會令今朝感到困惑或生氣，可現在不一樣了。

風故從今朝臉上看見了對不熟悉的害羞與迷惘，但她還是努力地試着回應。

不曉得換氣的方法，今朝有點呼吸不過來，風故這才真的放開了她。

在她還沒調整好呼吸的時候，他就把手放到她的腰旁，讓她躺到床上。

輕柔的棕發披散，但今朝一點也沒有反抗，依然直直地仰望着風故。

「對不起……」

從正上方端詳她的風故，撥開散在她臉上的頭髮，自然地將手放在她的額頭，合上雙眼。

「風……故？」

「再見，依兮。」

她一定可以忘掉自己，過着幸福的日子，這次一定要讓她好好地度過凡人的一生。

風故再次下定決心，沒錯，這樣就好了。

他也清楚，要是繼續在一起的話，他會越來越貪得無厭。

只要她可以活着就好了，回想起失去她時的絕望，這樣就是無與倫比的幸福。

感到不對勁的今朝連忙想要起身，但被風故搶先一步，將意識集中在接觸她額頭的手上。

從掌心傳來了強烈的抵抗，壓抑著，將他的意識渡進今朝的記憶與心中。

「不行……風故，不……能這樣……」今朝睜大的眼中流出了淚水，之後她的意識又立刻變得模糊，閉上了眼睛。

若能像這樣只消除關於他的記憶，一切就結束了。

所以，風故一點點地，注意著不要留下任何關於她的痕迹，細心地抹去她的記憶。

當今朝下次醒來時，一定連「風故」的存在都不記得了。

最後，他放開手時，今朝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嘴邊滑過臉頰的淚水，風故又再一次開口：「我愛你，從今之後也會一直愛着你的。」

就算，那是永遠也無法實現的願望。

打開門，走進一片漆黑的走廊，風故在寒冷的晚風中，直直向玄關走去……

在所有人都入眠了的深夜裏，他依然小心地不被對氣息敏銳暗人們發現，通過時，突然聽見了聲響，感覺到微小的氣息。

回過頭，風故以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開口：「不必盯着也不要緊了，我這就要離開了。害怕的話，就回房間去。」

「依兮她……會難過的。」

從嘰地打開的門后出現的，是嬌小的……一直都害怕著風故，不，是害怕神獸的氣息因此避而不見的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