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依然如故（135）

慕容沒有說話，沉默不語，但唇微微抿緊。

方繼舟徐徐再道：「當時的你，調查了關於島上神殿的事，連天神都敬畏的，創世與審判之神的神力。

如果可以查明那個的話，說不定可以獲得什麼答案不是嗎？

不過，神殿已經納入帝國的支配，所以你能做的，只有周遊故鄉與其他的島，收集古文獻而已。」

「然後呢？」

「終於，你也成了帝國的俘……虜。兩年後，預言之夜到來了。當時，身為大卜師，同時也是你的母親，獲得的神諭。

雖然獲知了預言的巫女下了戒嚴令，但在本以為成了俘……虜並已經喪命的兒子回國時，冉榴大人卻卸下了心防，無可挽回地……

你用花言巧語騙了你母親，問出了預言的全部內容，然而，當時的你已經得到不尋常的力量了。

要說發生過什麼事的話，那大概是在你調查神殿神力那不到三年的期間，或是之後被俘的時期吧。

我們能夠追溯的只到這邊，結果，還是不曉得你的力量究竟從何而來……不過，有件奇怪的事。」

聞言，慕容訝異地瞪着方舟繼。

「那之後過了十幾年，我們發現了和你有相同氣味的孩子，就是和冉依兮一起住在小村莊里的少年，風故。

而後來，你也發現了他……所以才連同冉依兮一起，將風故也抓住了吧？」

慕容輕笑，「我？抓住那名少年？」

「裝傻也沒用，不如說，你的目的不是冉依兮，而是風故才對吧？」

沉默降臨，雖然不過是一瞬間，慕容牢牢戴着的面具剝落，可以窺見在那面具底下焦躁扭曲的真面目。

雖然他立刻重新武裝似的將它藏回笑容之下，但那微笑已經失去了先前的從容。

而方繼舟則繼續往下說：「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懷疑，是在送返你的使魔時，雖然那個名叫納蘭錄的，只留下了依代就回到你身邊了……

以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作為依代，附上使魔來使用，我從沒見過其他人做過這種事。怎麼想，你的力量都不像是人類會擁有的。

而且，你還很害怕風故。我是不曉得原因，但不殺了他而只是抓起來，一定有什麼理由吧？

總覺得……我想知道的答案就在那裏。想說該不會是風故掌握著一切的腳鍵，而且……」

突然，像是刻意要打斷方舟繼的話般，慕容說道：「我的詛咒是怎麼選擇要封住你們五感的哪一項，你知道嗎？」

「什麼？」

「不是我個人選擇要封住你們的哪裏，當時我是這樣下令的……奪去你們現在最不想失去的東西。」

沉默再次降臨，帶着和先前不同的氣氛。

面對開始展出危險氣息的方舟繼，慕容總算恢復了從容，臉上扭曲出得意的笑容，盤起雙臂。

「你不想失去的是人的慈悲之心，那時候你行動的動機，還有隱瞞着不對任何人顯示出的愛慕……」

「閉嘴！」足以令人發冷，低沉而陰暗的語氣。

隨着方舟繼制止的聲音，他又再度釋放出殺氣。

但慕容卻明明白白地說了，「原來如此，的確，那時候我只是一味跟在你們身後。擁有優秀靈威的姐姐，以及你和肖針兩位眾所期望的年輕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