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9章 無限可能

「明白么？」

武神的話，落入了陸青山的耳中，令陸青山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瞬間，陸青山的腦海中就閃過了無數的念頭！

很多事情，往往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不會不勞而獲！

但從武神的話中，陸青山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達成同樣的目的，所付出的代價可以更小，甚至可以忽略，或者乾脆完全沒有！

雖然過程會波折了一些，可單單從性價比上來講的話，絕對是十分划算的。

陸青山的右手抬起，這不是陸青山主動抬起的，而是武神操控著抬起，在星空中劃出了一條長長的直線。

武神道：「眼前的這條線，便是已經發生的歷史，這條線的走向，便是歷史的走向，若是你回到過去，改變了直線上任何一個比較關鍵的點，那麼，這條線的走向很可能立馬就會發生改變！比如……」

話落，長長直線突然攔腰轉彎成了一個90度的直角，武神道：「這就背離了歷史的走向，你想想，一個能夠改變歷史走向的舉措，將會帶來多大的影響？這等影響太大了，真要是拼了命去改變，反倒需要付出自己都難以承受的代價！甚至很可能是完全承受不起的！

若是改變成功了，倒還罷了！可往往，很多想要改變歷史的時間修士，大多都湮滅了，湮滅之後，歷史又被恢復到了原來的正軌上！」

武神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包括時間方面的事情，眼下娓娓道來，令陸青山受益匪淺！

「昔年，曾有一位破九的時間神祇，便做過這樣的事情，你猜那時間修士最後怎麼了？」

武神問道。

陸青山搖頭，內心都不由有些好奇了起來！

武神輕笑一聲，聲音中帶着笑意，可陸青山卻是聽出了複雜之意，武神道：「那人，被抹去了存在過的痕迹！」

「被抹去了存在過的痕迹？」陸青山疑惑，不是能夠很好的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但隱隱的，陸青山覺得，被抹去了存在過的痕迹，怕是比被殺了還要可怕。

果然，武神長嘆一聲，道：「所謂痕迹，便是一個人從出生，一直到死亡，這中間既是人生，亦是痕迹。比如，你剛出生，你父母見到了你，他們的記憶中有了你，這便是你存在過的痕迹！後來，你踏入了修行，一路上拜入的宗門，去過的城池，見到過的一些人，其實都是你存在過的痕迹！

這些痕迹，能夠證明你曾經出現過，曾經來過這個世上！

那位破九的存在，實力極為恐怖，便是老夫遇到，都要忌憚上三分，其威名響徹整個第二宇宙，甚至還是一些皇者的座上賓！

可是，這樣的一位存在，因為改變了一件事情，導致歷史的走向發生了改變，後來其一切痕迹便被抹殺了！

曾經認識他的人，記憶中再沒有了他，彷彿從未認識過。

甚至，就連他培養了數萬年的弟子，都不記得他們有過這樣一為老師。

被人忘記，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的人都遺忘了你，這才是最可怕的！

當時，真正能夠保留住自己記憶的，唯有破九，以及皇者。

甚至，一些稍弱一些的破九，都保不住自己的記憶！」

陸青山聽得心中駭然。

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

着實有些不可思議，更是覺得有些恐怖絕倫！

「能夠抹殺破九的存在，到底是什麼？」陸青山不由問出了聲。

實在是太好奇了！

陸青山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誰知道呢？皇者或許知道，但可他們又不說！至於老夫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武神搖了搖頭，又跟着補充道：「不過，有一種比較認可的說法，便是能夠做到抹殺掉一位破九痕迹的，唯有本源！」

「本源？」

這已經不是陸青山第一次聽到了，但陸青山始終不是太明白「本源」二字所代表的含義。

「之前，你欲要踏入聖境的時候，便有本源道罰，這裏的本源便是老夫現在說的本源！」

武神接着道：「當然了，現在跟你說這些，你是聽不懂的，這得等你登臨神境，才能夠明白。不過，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現在正在疾速趕來的黑色閃電，還有能夠抹殺掉一位破九存在過的痕迹，能夠做到這兩點的，皇者都不行，唯有……本源！」

這時，武神語氣突然一變，道：「當然了，老夫是沒有任何證據的，只是猜測，或者說是推測罷了！皇者或許知道，可皇者們高高在上，他們是不會告訴我們這些事情的！」

「本源這麼恐怖？」陸青山還是不太理解本源的含義，但聽武神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在說本源的恐怖！

「當然了，就連皇者，其自身九成以上的力量都是來自本源，你說本源厲害不厲害？恐怖不恐怖？」

一時間，陸青山有些無言以對！

這麼恐怖的存在，都不好再說什麼了！

武神繼續道：「給你講這麼多，是讓你自己明白，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去改變歷史！起碼，在你沒有足夠實力前，不要想着去改變，改變歷史的代價太沉重了，老夫怕你承擔不起！」

陸青山點頭，將武神的話牢記以下，武神這也是一番好意，倒是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好了！」

武神嘆了口氣，道：「現在，我們言歸正傳，歷史的走向，就好像是這條長長的直線！」

言語間。

陸青山的右手，在武神的控制下，將90度的直角拉直，重新成為了一條長長的直線。

「我們做事，不可改變歷史的走向。但是，我們可以取巧，或者乾脆說是利用時間上的一個漏洞。

比如，我們可以這樣做……」

武神一邊說着，一邊控制陸青山的右手，在直線上輕輕一彈，力量很小，但是且讓直線上出現了一個微微的弧度。

距離極近，都未必會注意到，若是距離極遠，就更不可能注意到了！

武神道：「現在，你再看這直線，其走向變了沒？」

「沒有！」

陸青山搖頭，道：「這弧度若不是我剛剛彈的，我大概率是不會注意到的！」

「不錯！走向沒有變，但是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所付出的代價極弱，甚至都不需要付出代價！」

武神有笑聲傳出，緩緩道：「現在，便到了關鍵的時刻！」

陸青山的右手抬起，按在了直線的末端，武神道：「這裏，便是當前的時刻，過去，已經成為了事實，我們很難去改變。但是，未來擁有千萬種可能，甚至是無限種可能！

這條直線，從末端起，可以向前，可以向左，可以向右，甚至可以忽左忽右，忽前忽後，都可以！

任何一種走向，其實都是未來的一種可能！你能夠穿越時間，那麼便能夠選擇一種未來時間上的走向，令這種走向成為即將成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