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池魚思故淵39

第40章 池魚思故淵39

常梨嘖嘖笑了兩嘴:「你這人可真是的,猜一個又怎樣?我可告訴你,將來別後悔。」

霍憶持聞言,扯了扯嘴角:「你最近總是專挑我刺幹什麼?」

徐凱明哈哈地笑着,爽朗的笑聲傳遍整包間。

「還不是見你一門心思都鑽實驗室里去了,再不託你出來見見光合作用,你遲早得跟教授一樣,位列早禿的隊伍。」

常梨將門拉開,傅鳶尾看着裏面的人,抬手打起了招呼。

常梨介紹:「這是傅鳶尾,徐凱明你應該認識。」

霍憶持聽到這個名字時,臉上略帶一絲不自然,抬眼看去,目光微怔。

徐凱明看了一眼常梨身側的傅鳶尾,目光微微深了深,「對,上次我見你們走在一塊。」

傅鳶尾抿唇笑了笑,掩去了臉上不自覺得尷尬:「上回要不是常梨姐送我傘,要不然我還得淋著雨回去呢。」

上回也就是自己跟周長仁就什麼時候公可戀情吵架,哪知不幸碰上大雨就算了,又撞到常梨,幸好她沒看到周長仁,要不然兩人在培訓機構是上下級的關係,日後見面還不得怎麼尷尬。

常梨嗔了她一聲:「下次就算再急着也不能在雨天沒沒帶傘就跑出來,不然感冒了難受還是你自己。」

徐凱明揚唇笑了笑,雙手不自然地合握了起來。

傅鳶尾目光若有若無地在屋子裏另外一人看過去,只可惜那人目光一直凝視着落在身邊的人身上。

他們,認識?

徐凱明頭歪了一下,望向池素道:「這位?」

「她叫池素。」

常梨拉開椅子,讓兩人分別坐在自己的左右手邊。

一張圓形的方桌,傅鳶尾旁邊是徐凱明,霍憶持旁邊坐着池素。

這樣的安排,常梨是有異心的。

從霍建斌口中得知了一些事後,加之前段期間霍憶持瘋狂地追問關於她的下落,可卻遲遲找不到人,受了不少的打擊,自己要不是真看不下,也不會見到人的第一眼就拉着她一道過來。

池素覺察到身邊氣息冷冽,是霍憶持的。

並不落座,準備離開。

【喪寵:逃不開躲不掉的,你找了三年都沒找出老傅半處污點,還不如循着霍憶持這條線上去】

池素扯唇笑,垂眸,低首,捻着手掌心中的繭子,也不走了,大大方方地坐下來。

「池素,你是鳶尾的同學?」

徐凱明眉眼彎彎,手撐在桌沿上,好整以暇地望着池素。

常梨往後,背脊靠在椅子上,手放在嘴唇邊上低聲說道:「池素是個聾啞人,你就別秀自己的存在感。」

徐凱明一臉懵,低聲道:「什麼?」

而傅鳶尾這邊也就開始給周長仁發信息。

【傅鳶尾:抱歉咯,路上遇到常梨姐,我和池素跟她到包廂了,等會再想辦法去找你,你自己先吃】

常梨已經放下手機,又讓服務員多上兩副碗筷。

目光若有若無地使了幾眼瞪向霍憶持,皺鼻子怒眼。

霍憶持抿緊唇角,手中夾着筷子緊了又緊。

徐凱明為了緩和氣氛,和傅鳶尾一直在商討上大學了要靠那個專業。

傅鳶尾細想了一會,道:「嗯,可能報戲劇學院。」

徐凱明分外捧場地點了點頭:「好志向,現在競爭可都很激烈,上次我去影視城溜了一圈,發現可不少孩子在影視城裏紮根,以後有需要報上我的名字,徐凱明,徐氏文化傳媒影視公司隨時歡迎您。」

徐凱明遞上名片,傅鳶尾忙接過,臉上的驚詫一閃而過,雖說自己家裏的背景不怕到時找不到資源,但能早日結識徐氏這樣的大公司也是好的。

但面上依舊做出羞澀的笑:「多謝,日後有需要我可就真的麻煩您了。」

可池素卻因為被周圍的的冷氣盯得實在是不舒服,看着面前的食物本就了無食慾,取出筆記本開始寫。

【我有事先走了,抱歉】

池素推開椅子起身,常梨看着她遞給自己的筆記本,「有事那你先走吧。」

估計是被盯得不舒服了,要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不自在,連她都感覺到周身的冷意。

池素起身不久,霍憶持也準備離開。

「你哪去?」徐凱明蹙眉。

霍憶持沒有答話。

常梨幫他解釋:「估計是教授找他,你又不懂,問那麼多做什麼。」

徐凱明皺着眉,直覺告訴他不太可能,而且跟前頭那位走掉的似乎有關係。

······

夜色沉寂,馬路上的燈紅酒綠與她的世界相隔甚遠,那大開大合的遠光燈晃得人刺目,深夜廣場上還有密集的人潮在往來。

回到住所后,樓道的燈發出滋滋的電流聲,亮了一瞬,轉眼便又忽然黯下去。

身後不斷地有腳步聲傳出,踏在木製地板上發出噠噠、噠噠的聲音,在夜裏聽起來尤為滲人。

【喪寵:他在後面跟着】

池素沒力氣回去跟他爭辯什麼,打開鑰匙就要進門。

【喪寵:他在門口】

池素舒了一口長氣,轉過頭,抬眸去瞧他。

【池素:我很十惡不赦嗎?】

【喪寵:搖頭】

【池素:那他到底想做什麼?】

【喪寵:盯着你,好像是要防備着你把全世界的人都殺了】

霍憶持低眸淺笑:「真巧,鄰居。」

他指著隔壁,死去老頭住過的那個房子。

長腿一邁,取出鑰匙,門推開,進去,關門,落鎖。

一氣呵成。

池素扯了扯嘴,低下頭輕輕地笑着,脖頸下傾出優美的弧度。

這就毗鄰而居了?

······

進門后,背靠在門上,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將鞋踢掉,不料踹到小花身上。

想着對面的如影隨形,盼著老頭還沒走遠,能隨時隨地回來,把他盤走。

燈也懶得開,走到柜子前,摁下熱水壺開關煮水,取出罐子,玻璃杯,倒了一點牛粉,開始沖入熱水,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直到奶粉均勻溶解,赤着腳走到窗帘前,拉開塵封已久的窗帘,也讓隔絕窗外的月華淡入屋間。

池素蜷縮在桌邊,抱着熱牛奶在手中取暖。打開枱燈,將牆壁上的布簾拉開,看着上頭人物的關係圖譜,一點一點地捋著上頭的人物關係。

霍、林、傅本是軍政世家,如三國一樣鼎立着,相互倚靠,其中以霍家一直是不可撼動的中流砥柱。

而林家和傅家又是聯姻,可靠的聯盟和互益共存體。

自從林蔭的父母相繼過世后,林家落敗,三足鼎立的一足沒了自然有另外一隻添補上去。

常家便成了如今頂替。

林家下海了,卻也漸漸地靠着過去的人脈關係,在商場上跨出不小的領域,卻依舊受到霍家的限制。

池素微頓,目光里疑惑更甚。

林蔭,傅鳶尾的母親,據說好像生病了,如今在國外治病。

不對,那女人在原主的記憶里,好像那個時候就有病了。

池素叩了叩腦袋,原主的記憶到底有沒有出錯,畢竟她當年只有五歲。

【喪寵:問問咱們新鄰居】

【池素:新鄰居恐怕是這場利益爭奪賽的最後得益者,問他,能得到真正的解答】

【喪寵:新鄰居要真是我們的敵人你就真的孤立無援了ㄟ(▔,▔)ㄏ】

從來沒有什麼永遠的朋友,這東西,太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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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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