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唯一的選擇

賀繁之原本有些陰鬱的臉在聽到顧為的話之後露出了淡淡得笑意。

「我現在心情好多了，謝謝你。」

「其實原本我很好奇戰總他到底有什麼苦衷，可就在剛剛，我好像明白了，」顧為說完緊緊地盯着賀繁之的側臉說道，「這苦衷一定是和賀老師你有關係，對嗎？」

賀繁之笑了笑，雖然沒有給出回答，但是當下顧為也明白了賀繁之的意思。

「回去吧，在外面的時間太久了，可不太好，況且原本今天就應該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日子。」

顧為抬手拍了拍賀繁之的肩膀，笑着說道。

經過顧為的這一番寬慰，賀繁之的心情的確好轉了不少，只不過當她回到宴會廳的時候，才發現戰南鈺和程原早已離開。

「剛剛戰夫人好像有些醉了，戰總體貼戰夫人，於是就先回去了。」

酒桌上不知道是什麼人不經意地提了這麼一句，成功地讓賀繁之的情緒再次陷入了低谷。

「賀老師，或許那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罷了。」

慶功會結束的時候，顧為緊跟在賀繁之的身後，解釋道。

「即便這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可是直到現在，一個電話或者解釋的短訊都沒有。」

賀繁之說話的時候舉起了手裏緊緊攥著的手機，昏黃的燈光之下，賀繁之的眼眶泛紅。

「賀老師……」

「我沒事，顧為，這件事我可以自己解決，放心吧。」

賀繁之看了一眼正滿眼透著擔心的顧為，小聲地說道。

顧為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的，可是看到賀繁之此時的表情，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目送賀繁之上了車。

賀繁之在回到酒店之後嘗試着給戰南鈺撥打電話，可是電話始終沒有被接通。

她默默地將手機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整個人無力地靠在了沙發上，仰頭看向天花板，心裏始終亂糟糟的，像是一團亂麻。

「戰總現在想必是恨毒了我吧？」此時的別墅內，程原將戰南鈺的手機放在了桌子上，同戰南鈺說話的時候眉眼之間透著些許挑釁的意味。

「程原，我說過，你不要得寸進尺。」

戰南鈺站在程原面前，周身透著冷峻。

「和戰總您對我做的事比起來，我現在所做的事情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怎麼？只是讓你在賀繁之面前作秀秀一下恩愛你就受不了了？戰總，前段時間這樣的事情你可沒少做，怎麼現在我讓你配合一下反而成了得寸進尺了呢？」

「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現在所做的這些事對不而言沒有半點好處，與其做這些無用的事情，倒不如仔細考慮一下，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戰南鈺的話音剛落，程原便發出了一聲嗤笑，待到那笑容慢慢收斂許多的時候，程原面露猙獰之色，「如果我想要的就是你們兩個痛苦呢？」

「程原……」

「戰總也不必威脅我，總之你現在膽敢告訴賀繁之真相，那麼我的人會立刻把那段音頻發給記者。」

程原向前走了幾步，湊到了戰南鈺的面前繼續，低聲附在他耳邊說道，「想來不會有媒體會拒絕這樣的一件大新聞，到時候戰總你所做的一切可是要前功盡棄了，所以現在戰總你只有配合我這一種選擇。」

戰南鈺蹙眉看向程原，相較於從前，程原的目光凌厲了不少，之前的柔和早已不復存在。

「戰總，為了不讓賀繁之前輩擔心，你現在可以去給她回消息解釋一下今晚的狀況了。」

程原勾了勾薄唇，微微挑了挑眉，頗為挑釁地對着戰南鈺說道。

幾分鐘之後，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的賀繁之忽然聽到了手機的提示音，於是她立刻睜開眼睛，拿起手機，只是當她看到那條消息的內容之後，臉上卻是難掩的失落表情。

「繁之，今晚的事對不起，我忽然發現，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好像有些喜歡上了程原，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會很震驚和氣憤，可是感情的事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控制，我會努力理清楚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過段時間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希望你能夠理解。」

賀繁之看完這條消息的時候，整個手都在輕顫著。

「既然這樣，那前幾天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賀繁之立刻敲下了這一行字，給對方發了過去。

「我很抱歉。」

戰南鈺立刻便發來了回應，只是他的回應只是讓賀繁之更加的失望罷了。

「我還是不相信你會這麼做。」

「開始的時候我自己也有些不相信。」

賀繁之靜默了幾十秒的時間，之後直接再一次將電話打給了戰南鈺。

「是我。」

戰南鈺接起電話的同時看向了一旁的程原。

「在打電話之前，我還在幻想，這或許只是誰的惡作劇，或者是有人偷偷拿了你的手機模仿你的口吻所發來的消息罷了，南鈺，你剛剛毀了我心底最後的一點奢望。」

「對不起，繁之。」

「南鈺，我現在覺得，好像你根本不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人。」賀繁之的聲音已經帶着些許的哭腔，雖然此時她在極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可是在面對戰南鈺的時候，她似乎一直很難將情緒掩飾得很好。

沉默在不斷地延長，賀繁之抬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痕，道，「既然這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可談得了，以後我們不必聯繫了，如果孩子的事需要聯絡，我會安排小奈和你聯絡。」

說完，賀繁之便立刻掛斷了電話。

戰南鈺聽着電話里傳來的忙音，將手機放下，一雙慍怒的眸子緊緊地看向了程原，「這下你是不是滿意了？」

「勉勉強強。」

程原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戰總，我需要你在《步步》劇組安排一個角色，相信您有這能力。」

「《步步》？」

戰南鈺一直關心着賀繁之的動態，自然知道現在賀繁之正在拍攝的那部古裝劇正是剛剛程原提到的這部《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