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孩子
林墨笑了笑,繼續吃飯,她心底藏了心事,此時正在想着待會兒該如何實施自己的計劃,因此並沒有注意到徐安的神色。
「林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讓你和我父母見面。」
「見面?」
林墨這時候才終於將注意力放在了這番對話上,看向徐安的眼神之中透著幾分驚訝。
徐安點了點頭,但是又擔心林墨會抵觸這件事,因此又溫柔地補充道,「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願意。」
林墨沒有任何猶豫地打斷了徐安的話,她看向徐安的眼神是那麼的真摯,「徐老師,我當然願意見一見伯父伯母,不過我有點緊張,擔心他們不喜歡我。」
「不會的,你那麼好,他們又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徐安笑着抓住了林墨的手,安慰道。
林墨看着他,眼神多有動容之色,其實她對於見不見徐安父母這件事不抵觸也不期待,只不過想到這樣做可以增加徐安對自己的好感,她便那麼做了。
徐安的好感是林墨現在急需要得到的。
夜已深,徐安和林墨也終於靠在一起看完了那部長達三個小時的文藝電影。
林墨並不喜歡這樣的文藝片,可是徐安喜歡,她也必須裝作感興趣的樣子。
電影結束之後,徐安關掉了投影儀,房間里只剩下壁燈還亮着。
橘黃色的燈光將曖昧的氛圍烘托得恰到好處,林墨笑眼盈盈地看着徐安,那眼神似秋波,讓徐安立刻丟了魂魄。
可是在情到濃處的時候,徐安伸出手拉開了床邊的抽屜,可是裏面卻是空的。
徐安暗暗咒罵了一句,起身打開了枱燈,可是來來回回尋找了幾次,都沒有在抽屜里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下樓一趟,在家等我。」徐安在林墨的額上落下一個吻,輕聲說道。
只是就在他起身之際,林墨卻拉住了他的手。
徐安一怔,而後笑着對林墨說道,「我很快就回來。」
可是林墨卻搖了搖頭,「不要。」
「不要胡鬧,墨墨。」徐安繼續柔和地笑着,可是林墨依舊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依舊緊緊地拉住她的手,好像擔心他會直接跑掉一般。
「不需要那東西,徐老師,我現在在安全期。」林墨抿著唇,那一雙杏眼直盯着徐安。
徐安聽到林墨的話似有動搖,可是最終還是堅持道,「這種事不能拿來冒險的……」
可是徐安的話還沒等說完,林墨便立刻起身吻上了他的唇。
幾分鐘之後,徐安完全將剛剛自己的擔憂拋在了腦後。
翌日
林墨醒來的時候要早一些,她站在浴室里,透過那鏡子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那些紅痕,嘴角勾起了一個滿意的弧度。
一個孩子……
林墨思慮多日,終於還是找到了能夠暫時護自己周全的東西,那便是屬於徐安的孩子。
若是她能夠成功懷孕,那麼即便最後徐安知道了自己對她的利用,也不敢輕易對她動手。
因此,徐安的孩子,變成了林墨的護身符。
而且,若是懷孕的話,徐安會更加信任自己,這樣對她以後的行動也是有利的。
林墨走出浴室之後重新回到了卧室,看着沉睡中的徐安,她勾了勾唇,手輕輕地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賀繁之回到北城的這一個星期幾乎和戰南鈺形影不離,白天的時候戰南鈺在公司,賀繁之就在距離她不足五米的地方,晚上回到家中的時候,兩個人自然會繼續黏在一起。
不過,賀繁之出發前往非洲的日子還是到了,那天,戰南鈺將賀繁之送到了機場,依依不捨地目送着她離開。
戰南鈺在回到公司之後立刻把徐安叫到了辦公室。
賀繁之臨行之前特意囑託,讓戰南鈺抽空地時候和徐安談一談。
徐安站在桌子前,看着戰南鈺那嚴肅地模樣,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湧起。
「徐安,我原本以為你做事很有分寸的。」
「戰總……」
戰南鈺擺擺手,繼續慢吞吞地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找你過來嗎?」
「屬下不知道。」
「家裏的人告訴我,這段時間以來林墨不怎麼回家。」
徐安始終低着頭,對於戰南鈺所說的,他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辯駁。
「我不想聽到什麼道歉的話,那是沒有用的,但是徐安,我希望你親口給我承諾,絕對不會惹出麻煩,我想你應該清楚這麻煩究竟是指什麼。」
「屬下明白。」
「徐安,你該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的。」
戰南鈺原本想勸說徐安一番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重新吞了下去,最後只是輕描淡寫地這樣說道。
徐安這時候終於抬起頭來,看着戰南鈺,語氣堅定的說道,「戰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請您給我一點時間。」
「我給你足夠的時間,但對你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犯糊塗,你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我到時候可能會考慮棒打鴛鴦,」戰南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徐安猛地看向了他,戰南鈺對上那目光,笑笑,繼續威脅道,「你知道我不願意那麼做的,但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越陷越深,徐安,如果你跳脫出來,很容易發現那是一個陷阱,可是顯然你已經深陷其中,根本沒辦法跳出來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看待這個問題了。」
戰南鈺之所以對徐安和林墨的事情始終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是因為他想放任這件事發展下去,看看林墨究竟是抱着什麼樣的目的,同時,也是因為他覺得這件事還在掌控之中,目前為止並沒有失控的徵兆,可是這段時間以來,徐安似乎更加瘋狂地迷戀林墨,這對戰南鈺來說,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而且,戰南鈺在送走賀繁之的時候忽然想到,如果林墨懷孕,那麼這件事必定會棘手很多,因此這次他找徐安談話時候的態度,要強硬了很多。
徐安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想起戰南鈺剛剛在辦公室里對自己說的話,又想起一個星期前的那個晚上,立刻來到了林墨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