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最後一次幫你

第十八章:最後一次幫你

喬若溪額間青筋迭起,氣的手都在顫抖。

她難以想像,從前愛過的那個男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面目可憎的模樣。即使天大的打擊,也不該摧毀一個人的責任心與底線。

婚內出軌,和戰玉兒攪在一起,還能當做是對她的報復。

可傅氏,是傅家幾代人的心血,關係着旗下多少員工的就業問題。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凌厲,傅衡逸雖不覺得自己有錯,卻也忍不住生出幾分心虛。不過,在戰玉兒嬌柔地纏上來之後,那幾分心虛頓時消散。

「喬若溪,你把好好的公司經營成這樣,還好意思推卸責任?」

或許是被倒打一耙習慣了,聽到這樣的話,喬若溪竟然沒覺得有多憤怒。反倒是一旁的助理有些不忍,插話道:「副總這幾年為了公司……」

「姍姍。」

喬若溪制止她,目光平靜地直視着傅衡逸,「你什麼意思?」

「衡逸的意思是,既然能力不足,當然應該退位讓賢。」

戰玉兒挽著傅衡逸的手臂,得意洋洋地翹起紅唇。

她一大早纏着傅衡逸來公司,為的就是這一刻,徹徹底底地打喬若溪的臉,把上次在這裏丟的面子撿回來。

一個拖油瓶罷了,憑什麼跟她這個正經的戰家小姐爭?

無論是男人,還是地位,她都不配!

將戰玉兒耀武揚威的模樣盡收眼底,喬若溪緩緩彎了彎唇,「讓賢,指的是你?」

「沒錯!」戰玉兒高傲地揚起下頜,「從今天開始,公司副總由我來擔任。至於你……」她頓了頓,一臉施捨,「不如就留下給我當個助理吧。」

喬若溪現在是真的想笑,笑面前人自以為是的頤指氣使。

她無比冷靜地開口:「好啊。不過憑什麼?」

「就憑玉兒能為公司帶來戰家的注資,而你,卻什麼也做不到。」傅衡逸緊攥著銀色手杖,語氣輕蔑。眼前喬若溪越冷靜,他就越煩躁。這幾年來,似乎只有看到喬若溪傷心失望時,他心底那股鬱氣才能散掉一些。

可這段時間以來,那種畫面越來越少,讓他幾乎按捺不住心底暴虐的衝動。

「戰家的注資?」喬若溪挑眉。

「是啊。」戰玉兒得意地粲然一笑,「姐姐你也別怪爸爸不肯幫你,誰讓我是正正經經的戰家小姐,而你,只是個外姓的拖油瓶呢?」

大約是篤定喬若溪已到窮途末路,她連平素的裝模作樣也懶得繼續維持下去。

然而,喬若溪的臉色卻沒有任何變化,反而質疑道:「你確定是戰先生的決定,而不是你自己擅作主張?」

她或許不夠了解戰家人,但商人無利不起早。

傅氏眼下是個多大的窟窿,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即使戰玉兒再受寵,戰家人也絕不可能任由這麼一大筆資金打水漂。

若非實在走投無路,她又怎麼會去向戰南珏求助?

戰玉兒沒想到喬若溪一下便戳穿了自己的謊言,面色登時一僵,又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只要戰家願意注資就夠了。」

「對啊。」喬若溪輕飄飄地重複道,「那也得戰家願意注資。」

像是在驗證喬若溪的話一般,剛說完,戰玉兒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她接起,剛喊了一聲『爸』,對面便是劈頭蓋臉地一頓斥責。

「你是不是去趟傅氏的渾水了?你自己胡鬧也就算了,還敢以公司的名義?」

戰玉兒臉色一白,強撐著說:「可是傅……」

「沒有可是!傅氏現在什麼情況,我比你清楚,如果只是舉手之勞,還輪得到你許這個人情?不管你在哪,現在立刻給我滾回來!」

通話被掛斷,戰玉兒的臉色難看極了。

傅衡逸更是目光陰鷙。

辦公室內十分寂靜,戰父又帶着怒氣聲音不小,喬若溪和助理或許聽不到電話內容,但與戰玉兒近在咫尺的他,卻是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衡逸……」戰玉兒心虛又難堪,甚至顧不上喬若溪也在,小聲討好道:「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說服我爸的。」

傅衡逸面色鐵青,一言不發。

戰玉兒對他是有幾分真心的,但更怕惹戰父生氣,因此溫柔小意了幾句之後,抓起包便匆匆離開了。經過門口時,到底心有不甘,故意狠狠地撞了喬若溪一下。

包上的鉚釘裝飾恰好擦過喬若溪纏着紗布的手腕。

「嘶——」

喬若溪一陣吃痛,抬起手,發現紗布上已經滲出了血跡。

「副總,你受傷了!」助理一驚,十分自責,「早知道你在養傷,我不該給你打電話的。」像今天這種鬧劇,即使喬若溪不到場,時間到了也就落幕了。

傅衡逸看見那抹血色也覺得頗為刺眼,然而話一出口就是諷刺:「你倒是敬業的很,受傷了也不耽誤勾引野男人。」

「你說什麼?」喬若溪只覺得他越來越莫名其妙。

傅衡逸一想起戰南珏來質問自己的情形,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加上方才又被喬若溪反拂了臉面,更想出了心頭的這口氣。

顧不上還有外人在,他抬起手杖用力地在地上敲了幾下,冷笑着諷刺:「怎麼,還不承認,打算裝到清純玉女裝到什麼時候?戰南珏大晚上找你都找到我這裏來了,可惜你那會還不知道在哪個男人床上。」

污言穢語,不斷鑽進耳朵里。

喬若溪死死地攥着手,腕上的血色漸漸暈染開來。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傅衡逸冷笑了一聲,語氣尖酸刻薄:「我變成這樣,不都是拜你所賜?」

喬若溪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從前聽到這句話,她心中總會升起濃濃的愧疚,甘願百般退讓容忍。可這一刻,卻突然覺得頹然又厭倦。

「傅衡逸。」喬若溪望着這個與她互相折磨了五年的男人,眼中終於再沒有一絲一毫的眷戀,只剩決絕。

「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說不清為何,傅衡逸心中突然湧出些慌亂,他握着手杖的手越收越緊,逼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喬若溪,別忘了,這是你欠我的!」

喬若溪沒接話。

如果這五年是她虧欠傅衡逸的,那麼誰又欠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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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老公寵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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