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小人得勢
「許聞儒……」
「三月十五日,有人將一個快遞包裹放在公寓門口,裏面是一截假斷指斷指和一封血書,來源尚未查明。」
聽到許聞儒所說的這些話,章若繁不禁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這就是你所謂的一個人可以生活的很好?」
說完,許聞儒抬手,擰緊了藥膏的蓋子,他並沒有急於起身去開燈,而是坐在茶几上伸手拿了一張紙巾,慢吞吞地猜着受傷殘留的藥膏。
章若繁慢慢坐了起來,她望着對面低着頭的人,吸了吸鼻子,「那我能怎麼辦呢?我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道我能讓我爸死而復生嗎?」
「你可以來找我。」
「為什麼要找你啊?」章若繁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哽咽,「你現在是別人的未婚夫。」
「誰告訴你我和她訂婚了?」
章若繁的目光一怔,「那明晃晃的鑽戒就戴在她的手上,難不成鑽戒是假的?」
「鑽戒不是假的,但也的確不是我送的。」
許聞儒往章若繁的面前移了一眼,「什麼時候你也開始關心這些新聞了?」
「我一直都有很關心新聞好嗎?」
生怕許聞儒誤會,章若繁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沒有訂婚,我也不打算找你。」
「若繁,四年前何慧對我冷嘲熱諷的模樣我都記得,我不會和她結婚,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迷惑她爸。」
「你瘋了?」章若繁的情緒忽然變得非常激動,「我爸去世之後,何家濤在海城幾乎是一手遮天,你在這個時候戲耍何家濤,這不是找死嗎?」
章若繁記得多年之前父親曾經在她面前評價過何家濤這個人,直到現在,章若繁還記得父親說的那兩個詞。
小人得勢,心狠手辣。
父親看不慣何家濤的作風,可即便是當年的父親,也不敢輕易對何家濤動手,因為何家濤的背後,是父親也不敢招惹的大人物。
何家濤十多年以來一直屈居章若繁父親之下,有幾次他也曾扳倒章新誠,可是章新誠成績斐然,根基深厚,他屢次嘗試無果之後,似乎也終於偃旗息鼓,沒再繼續在章新誠背後搞小動作了。
「那我要是真的想要找死呢?你會陪我一起嗎?」
許聞儒的表情透著輕鬆,和此時章若繁的緊張激動的情緒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你做夢,」章若繁嘆了一口氣,「你間接害死了我爸,現在想讓我陪你一起死,簡直是痴人說夢。」
「既然你覺得我是你的殺父仇人,那為什麼高高還那麼激動?」
章若繁把頭偏向一邊,「只是沒想到天下竟有如此愚蠢之人,覺得驚奇罷了。」
「你撒謊!」
夜燈發出橘黃色的光,打在章若繁的側臉上,此時許聞儒看着她,心中慢慢升騰起一股喜悅。
「隨便你怎麼想,總之你要想找死我也不攔著,和何家濤作對也好,和何慧結婚也罷,這都不關我的事。」
「還是改不了這口是心非的**病。」許聞儒輕聲一聲,繼續靜靜地看着章若繁。
「你這人怎麼這麼……」
章若繁的話音未落,許聞儒便忽然俯身,一隻手穩穩地護住了章若繁受傷的后腰,另外一隻手則是攬住了章若繁的後背。筆趣閣小說www.gdousu.com
鼻息間,溢滿了那熟悉的薄荷香。
章若繁的大腦一片空白,十幾秒之後,方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對方給強吻了,於是立刻伸手,想要將對方推開。
可是她拼盡了全力,許聞儒都沒有被推開分毫。
「我好想你,若繁,」許聞儒終於移開了唇,只是卻湊近了章若繁的耳邊,低沉的嗓音繼續道,「這幾個月以來,只能遠遠的看着你,我不喜歡這樣的日子,想要讓它趕緊結束。」
「許聞儒……嗚……」
章若繁正要繼續說話,可是唇瓣再次被堵住,她悶悶地發出幾聲嗚咽聲,攥成拳頭的手正瘋狂地捶打着許聞儒的後背。
可是那如雨點一般落下的拳頭並能擋住許聞儒接下來的動作,他穩穩地將章若繁從沙發上抱起,直接踢開了她卧室的門,之後將章若繁輕輕地放在了床上,不等章若繁起身,便直接俯身欺了上去。
……
曖昧的氣息旖旎了一室。
章若繁蜷縮在許聞儒的懷裏,臉上是未乾的淚痕。
許聞儒垂眸看着她安靜的睡顏,薄唇終於微微上揚,他小心翼翼地在她額上落下了一個吻,側身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
手機里有二十多通未接來電以及十幾條未讀消息,這些未接電話和消息都是來源於同一個號碼。
「臭小子,你不許欺負她!」
「趕緊出來!」
「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們合作就此結束!」
……
許聞儒笑着伸手回復了對方一條消息,「她受傷了,必須有人照顧。」
「臭小子!你之前答應過我,在這件事結束之前不會去找若繁的,你這麼快就忘了?」
「我是來照顧她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許聞儒,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你現在和若繁她糾纏不清,可能會害死她的,我絕對不允許你這麼做。」
「你覺得就算沒有我,何家濤就會輕易放過若繁嗎?」
對面的人並沒有立刻回復,就在許聞儒準備放下手機的時候,屏幕再次亮了起來。
「這是最後一次,明早你就離開,這段時間不要再和若繁有聯繫了。」
許聞儒沒有理會對方,把手機關機之後便重新攬住了章若繁的腰。
懷中的這一抹溫存,使得失眠多日的他終於安穩地睡了一覺。
翌日
章若繁醒來的時候微微活動了一下身體,等到腰部那清晰的痛感傳來的時候,章若繁終於從一片混沌中清醒了過來。
腦海中閃過的一幕幕畫面,皆是昨晚的畫面。
她動作緩慢地坐了起來,看了一眼身旁已經空了的位置,默默地合上了眼睛,一行清淚沿着眼角簌簌落下。
忽然,門外似乎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十幾秒鐘之後,許聞儒推開卧室的門走了進來,對上章若繁的淚眼,他的目光一頓,來到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