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這幅畫不太對

237、這幅畫不太對

「小孩子嘛,鬧脾氣是正常的,回去好好勸勸就好。」

秦晉南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雖然是帶着笑的,但是,葉承恩卻還是感覺出了他的不高興。

彷彿那句話,說出來不是讓人寬心的,而是充滿了嘲諷。

看着他轉身離開的背影,葉承恩太陽穴狠狠的跳了兩下。

「秦參謀長,這頓飯不吃了嗎?」闕淑蘭此時還在身後忍不住叫了一聲。

秦晉南停住腳步,臉上依然是和藹的笑容,「我覺得還是回家先勸勸孩子比較要緊,你們說呢?」

說完,他就又一次抬腳離開。

葉承恩眉頭皺的死緊卻沒有上前去挽留,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秦晉南會生氣,其實是情有可原的事,天下任何一個父母,大概經歷過剛才那樣的情景以後,都會生氣。

更何況是秦晉南這樣的身份。

剛才他沒有當場翻臉,就已經是看在跟葉承恩的交情的份上了。

「這,這什麼意思?這可怎麼辦啊?承恩,你快去勸勸秦參謀長啊,你……」

闕淑蘭還在着急的說着,卻被站在旁邊唇邊一直帶着淺笑的秦簡打斷了。

「葉伯母,既然葉爵不願意,那麼咱們這頓飯,也就沒有吃下去的必要了。」

「怎麼沒有必要了,葉爵他就算是再不願意,這件事也由不得他。」

秦簡笑了下,「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終究再吃下去,就只會更尷尬。而且,我妹妹剛剛被人拒絕了,你覺得我們家人還有心情吃飯?」

闕淑蘭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就聽到秦簡又說了句,「不過,葉伯父和葉伯母如果還想繼續吃飯的話,就請自便吧。」

秦簡說完看了眼那邊還愣在原地的秦素玉。

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拉着月月離開了。

而秦素玉看着這一個個離開的人,終於反應了過來,她怔怔的看着闕淑蘭,「阿姨,葉爵他真的喜歡那個溫暖?」

闕淑蘭張了張嘴,「那個,素玉,你別多想,之前那個溫暖沒有被找回來之前,確實是勾引過我們家葉爵,但是我們家葉爵可是從來都沒有對她動過心的,而且,就算是葉爵對他動心了,阿姨也絕對不會讓她進葉家的門的。」

「你放心,我們葉家的兒媳婦兒,我只認你!」

秦素玉原本只是覺得心裏委屈,現在一聽闕淑蘭的話,心裏登時升上一層怒火,「溫暖那個臭不要臉的賤人竟然勾引葉爵?」

「她不是都有陸清澤了嗎?竟然還勾引葉爵?」

闕淑蘭目光猛的一閃,而後笑了下,「她以前在外邊的時候有什麼樣的經歷你是不知道,簡直就是個讓人隨便往泥里踩的人,這樣的人,見到像咱們葉爵這樣的,還不得上趕着巴上來嗎?」

「但是咱們葉爵不理她,她就只能轉變目標,去勾引陸清澤去了,素玉,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咱們葉爵,是沒有那麼容易被人勾走的。」

「這還差不多。」秦素玉憤憤的應了一聲。

那邊闕淑蘭才猛的鬆了口氣,而後往葉承恩那邊看了一眼。

葉承恩輕哼一聲,轉身也往外邊走去。

闕淑蘭趕忙跟秦素玉說了聲,「素玉,今天葉爵他是糊塗了,你先回去,等阿姨回去好好教訓教訓他,今天保證讓他去給你道歉去,嗯?」

說完,她也不等秦素玉回答,就急急忙忙的跑着去追葉承恩去了。

「承恩!你剛才怎麼就不勸住秦參謀長啊!」

「勸?」葉承恩臉色難看的看着闕淑蘭,「那樣的情況是能勸的嗎?呵呵,你是覺得秦晉南他的脾氣有多好嗎?你倒是去勸了,勸住了嗎?」

「我!」闕淑蘭皺着眉,「我還不是為了你兒子!葉承恩!這件事你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能給我拉臉吧?這要怪就怪你兒子!」

「呵,怪我兒子?今天的事還不是你女兒挑起來的?」

葉承恩一說這句話,闕淑蘭馬上就不吭聲了。

「你趕緊的讓她回她婆家去,這剛結婚幾個月就鬧離婚,這個家還容不得她這樣胡鬧!」

闕淑蘭抿了抿唇,「我知道,我,我回去就勸她,但是你兒子那的事情,你最好也處理好了,要是真把秦家人得罪了,葉承恩,到時候連你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葉承恩目光陰仄仄的看着她,「我還用你提醒?」

只是,話雖然是這樣說了,葉承恩的眉頭卻皺的死緊。

葉爵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若是他真的不願意的話,還真沒人能強迫的了他,得想個辦法才行。

闕淑蘭在旁邊看着他,片刻后笑了下,「你不會連你兒子最在乎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吧?要不要我幫你搞定?」

葉承恩眼睛猛的一眯,轉頭看了眼闕淑蘭,「你警告你,你要是再敢亂來的話,到時候被陸清澤搞死,可別怪我不救你!」

闕淑蘭雙眼瞬間瞪大,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只能訕訕的瞪他一眼,把目光轉向了別處。

而此時,余記包間內。

葉清秋進去以後,就站到窗邊去了。

剛才門口的對話她都聽的一清二楚,但是卻沒有一丁點的心思理會。

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一對兒相攜走遠的人的身上。

溫暖!呵呵呵,多麼可笑,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蘇墨那麼一個身份卑微的人,竟然就是溫暖!

她,竟然就是陸清澤念念不忘了這麼多年的未婚妻!呵呵,多麼嘲諷的一件事!

原本,她覺得從跟馮宇結婚以後,她的心也算是徹底死了。

就算是再不甘心又怎麼樣?再加上後來竟然又曝出了蘇墨竟然就是溫暖的事,這段時間,她一直覺得自己已經死心了。

但是這段時間她才知道馮宇那個混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再加上今天再見到兩人。

心裏的不甘,便再一次升了上來,憑什麼?憑什麼自己過成這樣那個蘇墨就能越過越好?

憑什麼?!

不甘心,她過的不好,那個蘇墨也別想過好了!

……

溫暖和陸清澤跟葉爵打完招呼以後,便徑直往清歡的院子走去。

走出那些人的視線以後,溫暖才轉頭往後看了一眼,「爵爺跟秦家……」

「葉家跟秦家的關係一直很好,這裏邊不一定有葉爵什麼事,但是……今天兩家人同時在這裏出現,應該也是為了葉爵的事。」

溫暖皺了下眉,不太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一定有爵爺什麼事,又是為了葉爵的事?」

「我是說,葉家跟秦家的私交,葉爵應該沒有參與其中,而兩家今天出現在這裏,應該是為了葉爵和秦素玉的婚事。」

溫暖腳步一頓,「爵爺的婚事?爵爺要結婚了嗎?跟……秦家的人?」

陸清澤點了下頭,「秦家和葉家的長輩都在促成這場婚事。」

「那爵爺呢?」溫暖緊緊咬着唇,等着陸清澤的回答。

她確實是希望爵爺能放下她,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

但是,若是葉爵真的找到了喜歡的人,應該多少會跟她說一些的吧?

還有剛才見到爵爺的時候,他臉上絲毫沒有因為兩家人要一起商量他的婚事而高興的樣子。

溫暖直覺,爵爺應該是不喜歡秦素玉的。

被強迫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結婚,爵爺會接受嗎?

如果不接受,葉家會逼他嗎?

溫暖隱隱有些擔心。

陸清澤輕輕在她背後拍了兩下,「別多想,他自己應該是可以解決的。」

陸清澤也是從小跟葉爵一起長大的人,葉爵什麼個性,他自然也都清楚。

寧折不彎。

除非葉承恩不想要這個兒子了,不然,應該是不會死命的逼葉爵的。

溫暖抿唇,點了下頭,又忍不住回頭往後看了一眼。

溫暖的房間從溫暖被接走以後,就已經鎖上門了。

此時雖然門口還有保安把手,但是卻明顯比原來的時候少多了。

溫暖和陸清澤過來以後,便開始收拾清歡的一些東西。

「清澤,這個院子是清歡從小就住着的嗎?」

陸清澤點了下頭,「據說余大哥從小就是住在這裏。」

溫暖皺了一下眉,「是嗎?那為什麼這裏就只有清歡的東西,沒有餘大哥還有嫂子的東西呢?」

「除了那一箱子畫。」

陸清澤皺眉想了一下,「在另外一個房間。」

「當初出事以後,清歡再醒來就病了。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允許接近,當時她被仍在部隊的醫院中呆了一周多,我才把她接了出來。」

「出來以後,她就一直叫着回家,我便把她帶回到了這裏,可是回到這裏以後,每每看到有關余大哥跟嫂子的東西,她都會尖叫,我沒辦法,只能讓人把他們二人的東西收拾到了另外一個房間中去鎖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溫暖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個放在旁邊的箱子。

再一次上前從裏邊抽出了一張畫。

馨雅的作畫水平應該是很好的,這些在箱子裏扔著的畫應該是她平時練習隨便畫出來的吧?

而即便是隨便畫的,還每一張都畫的很傳神。

「清歡的畫畫天賦應該是跟大嫂有關的。」

「嗯。」陸清澤應了一聲,也從旁邊拿出了一張打了開來。

剛一打開,溫暖就咦了一聲,「這是明澤大哥吧?」

陸清澤點了點頭,而後又翻了幾張,發現這一箱子畫中,竟然大部分都是餘明澤的畫像。

有他穿便服的,但是更多的,卻是穿着軍官常服的。

「這個……」陸清澤拿着其中一張,手指微微有些顫抖。

「這一張,是出事前兩個月畫的。」

溫暖皺了一下眉,看了眼畫,並沒有發現哪裏有日期,「你怎麼知道?」

陸清澤修長的手指在那幅畫的人肩章上摸了一下,「出事前兩個月,他剛剛授的少將軍銜。」

溫暖看了眼那幅畫,果然,餘明澤的簡章已經跟原來的不一樣了。

她張了一下嘴,她想安慰陸清澤幾句,而陸清澤卻輕輕笑了下。

「你是不知道,他那個時候,有多嘚瑟,每天基本都要拍兩張照片發給嫂子,這張畫,應該就是嫂子那時候按照照片來畫的。」

溫暖點了點頭,微微嘆了口氣,片刻后,忽然間想到了什麼。

如果馨雅那時候還每天守着餘明澤的照片畫他的肖像的話,那麼,是不是說明,她最起碼在出事前兩個月的時候,心裏都還是愛着餘明澤的?

那是不是就說明,她跟秦東其實是沒什麼的?

所以……清歡的那張照片,真的是叛逆的結果嗎?

雖然只是個猜測,但是溫暖竟然莫名的鬆了口氣。

她轉頭看了眼陸清澤,陸清澤此時也皺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后,陸清澤開口。

「我記得,那時候他們兩人已經一年多沒有見了,明澤大哥還說,升了銜了,以後可以把大嫂和清歡接過去了,但是還沒有等他把人接過去,就出事了。」

陸清澤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人聽不出意思悲傷來。

但是溫暖卻看到他拿着畫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她抬手握住了陸清澤的手,把那張畫從他手中拿了下來。

拿到手中以後,她才發現那畫上有些不對。

這是……她看着手下那些因為沾了水而變的皺皺巴巴的畫紙,微微皺了一下眉。

這種不規則的水痕,怎麼,那麼像是邊畫畫,邊落上去的淚痕呢?

溫暖不知道是不是她過於感情了,所以才會想多了。

其實這樣的水痕平時倒水的時候,濺出來幾滴,也是有可能形成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像是淚痕。

而且……這幅畫剛才她沒有仔細看,現在細看之下,畫中的線條,竟然像是在握筆不穩的情況下畫出來的似得。

她不太懂畫,但是總覺得這畫,跟之前的畫好像不一樣似得。

溫暖看了眼陸清澤,「清澤,這個畫,我能拿走嗎?」

陸清澤原本還沉浸在過往的情緒中,此時聽了她的話,有些莫名的皺了一下眉,「你覺得當着你老公的面,拿別的男人的肖像回家真的好嗎?」

溫暖一愣,嘴角猛的抽了一下,「我就是想拿回去,等以後清歡好點了,也算是個念想。」

陸清澤挑着眉,「真的?」

溫暖瞪他一眼,「當然是真的!」

「哈哈哈,拿吧,都拿回去都無所謂,這些東西,後邊可以都收拾回去,留着以後給清歡。」

溫暖點了下頭,把那張畫找了個畫夾夾了起來。

「要不要去看看余大哥還有嫂子的那些遺物?」

片刻后,陸清澤過來問了一句。

溫暖點頭,「嗯,去一起整理一下吧。」

「嗯。」溫暖看着他,見他臉上沒有什麼異常的神色,便點頭應了一聲。

然而,兩人剛一起從房間里出來,就見到,院子裏站了兩個人。

秦簡手裏拉着月月,站在院子中央,正看着兩人。

溫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月月了,從上一次秦簡說他把月月接走以後,她就再沒有去打聽過月月的情況,一是因為這段時間確實忙,二也是因為,她並不想跟秦簡扯上太多的關係。

而且,安君心也已經醒過來了,她作為一個外人,便不好再對月月怎麼樣了。

而今天這一見,她發現,這段時間,月月竟然瘦了不少。

原本就嬌小的小女孩兒,此時怯怯的站在那裏,想打招呼又不敢打招呼的樣子,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月月。」溫暖勾唇叫了一聲。

為那邊月月卻猛的往後一縮,躲到了溫暖身後。

溫暖張了下嘴,終究沒有再叫她,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你來這裏做什麼?」陸清澤看着秦簡。

秦簡皺眉看着院子還有溫暖與陸清澤身後的房間,「我帶月月來看看清歡,可現在,清歡這是被你們接走了?」

陸清澤皺了一下眉,「跟你沒有關係。」

秦簡卻看着兩人,「你們這是在幹嘛?整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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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來襲:大叔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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