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一擊定勝負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一擊定勝負

?方白胤裝出重傷到爬不起來的模樣,捂著胸口痛苦的咳嗽,聲音斷斷續續的:「你不是說……大部隊前來圍……圍剿蘭翔嗎?」

內森依然在大笑:「什麼大部隊,什麼蘭翔,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只是個引你上鈎的圈套!」

沒有大部隊?方白胤心裏一喜,臉上卻一臉愕然:「圈……套?我……我不明白!」

內森的笑聲停止了,語氣陰冷:「是不明白我為什麼對你出手,還是不明白我是怎樣看出你的異心的?」

方白胤的聲音一滯:「異心?」他的腦海里閃過無數個念頭,但第一念頭就是:被騎士工會的會長出賣了!

「裝——繼續裝無辜,你以為我會相信?」內森一臉譏諷,「我已經知道你和蘭翔是一夥的了!」

方白胤如遭晴天霹靂:「什麼?」他自認為心思縝密,卻萬萬沒想到不但被拆穿了把戲,還被狠狠的陰了一手,內森此人果然不能小覷,他已經受到了血的教訓。

內森冷笑道:「是你的好朋友帕奇告訴我的,蘭翔曾經來找過你!你和蘭翔是朋友!你這個天朝的姦細!哼哼,果然我一說圍剿蘭翔,你就變得很緊張,你主動在前面探路,正好給了我偷襲的好機會!」

方白胤萬萬沒想到他深為信任的帕奇竟然出賣了他,憤怒瞬間充滿了他的腦海,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他分辨道:「這是誣陷,主教大人!」

內森搖頭道:「不不不,帕奇對教廷的忠誠毋庸置疑,他寧可出賣朋友也要維護教廷的利益,是個虔誠的教徒,他的話值得相信,而你滿口謊言。」

方白胤道:「他一定是嫉妒我成為了你身邊的紅人,我根本不是蘭翔的什麼朋友!如果我有一個像蘭翔這樣的朋友,我還用得着呆在希爾德教堂嗎?」

內森大聲道:「事發那天,蘭翔曾經來找過你,還讓帕奇轉告消息,鐵證如山,你還想抵賴嗎?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這個姦細。」

方白胤的語氣平靜下來,道:「內森大人,如你所見,我決不是一個蠢蛋。請你仔細想想,如果我真的是你所說的內奸,我的同黨會這麼大張旗鼓的來找我嗎?還愚蠢的讓一個陌生人轉達口訊?就算我是個蠢蛋,我的同黨也全都這麼傻?你見過這麼愚蠢的內奸嗎?」

內森臉色一變,閉上嘴開始考慮方白胤所說的。

方白胤趁熱打鐵,道:「這是一出拙劣的陷害!像你這樣睿智的人,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破綻,請你認真想想吧!」他的手已經摸到了神哭小斧的斧柄,只要內森心神動搖失去警惕,他就會暴起突襲。

他就像一隻被獵人射傷的猛虎,隱藏在暗處調整著呼吸和姿勢,靜靜的等待着那一刻。

逃命不是方白胤的風格,他要反撲!這是一件很需要耐性的事,而且需要極好的心理素質。

因為突如其來的現實永遠是那麼的考驗人的心理素質——沉默了半晌,內森忽然露出微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拖延時間,也許是貪生怕死吧?但是我確實有拖延時間的理由,因為你是一頭受傷的凶獸,我必須警惕你瀕死前的反撲——那可真要命,所以我一直在等待着我的同伴到來。」

方白胤心裏一緊,恐懼終於浮現在他的臉上,他清楚的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內森大人,讓你久等了。」他的聲音如內森一般陰鷙,令人不寒而慄,他就是內森的助手,魔法師斯維因。

內森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方神父,你確實是個聰明人,你的言語能撼動別人,卻無法蒙蔽我,因為就在今天早上,斯維因調查到了你是姦細的另一個鐵證。」

方白胤的面色凝重,喉嚨不自覺的變得乾澀起來:「什麼鐵證?」

「在東大街的倉庫旁邊,有目擊者看見你曾經御劍飛行——你如果真的沒加入過天朝的門派,又怎麼會御劍飛行?」

東大街的倉庫,就是青龍幫的總部所在,御劍飛行說的是對付廬山升龍堂的那次……這可真是百口莫辯了,方白胤的心沉了下去。

「說實話,雖然你的實力不強,但有一種危險的氣息,我還真有點不敢冒險下手,不過你的耐性太好了,居然讓我等到了援助,哈哈哈!」內森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身為一個聰明人,依靠頭腦打敗了另外一個聰明人,這種成就感是內森眼中的庸人們所難以理解的。

方白胤眼中寒芒一閃,他先前裝出恐懼懦弱模樣,就是為了這一刻!內森得意忘形,此時就是出手的最佳時機!神哭小斧如流星般疾射而出,直取內森的心臟!在這麼近的距離內,他有把握一擊重傷一個毫無防備的紅衣大主教。

內森嘴角的笑意未退,以他的老奸巨猾,豈會料不到方白胤的反撲?他故意露出破綻,引得方白胤提前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而方白胤出手的瞬間,內森雖然早有防備,但依然吃了一驚:方白胤比他想像中的要厲害許多,這一手已經達到了神殿騎士的水平!

內森更加認定方白胤非死不可,他從容不迫的施展出瞬間移動,躲開神哭小斧,然後用魔法定住旋轉飛回的小斧,正欲譏諷方白胤,突然,他感覺到雙腿一緊,竟然被樹藤纏住了!

內森老奸巨猾,方白胤未嘗不是心思縝密,神哭小斧並不是主攻,九轉青帝訣一直蓄在手中,等著內森上鈎。

方白胤一個破陣子劈暈內森,然後硬挨了斯維因的一記光系魔法,展開梵心離恨圖,把自己和內森收了進去。

雖然暫時脫離了險境,但方白胤的表情並不輕鬆,他被偷襲在先,受了不輕的傷,能不能戰勝內森還是個問題,而且梵心離恨圖是有時間限制的,因為這張法圖是蘇離恨的法寶,以方白胤的修為根本無法抹去蘇離恨附在其上的神識和禁制,所以他無法使出梵心離恨圖的全部威力,法圖結界只能支持十分鐘!

如果十分鐘內沒有殺死內森,他將強行出圖,面臨內森和斯維因的圍攻,那時候可就真的一分勝算都沒有了。

進圖之後,內森的反應比凱爾特強多了,他十分鎮定的開始用言語來瓦解方白胤的心理防線:「你把我裝進結界有什麼用?你身負重傷,不是我的對手,不如投降,我會給你一個全屍。」

方白胤再也懶得和他啰嗦,一個八荒赤皇斬打得內森一個趔趄:「你看我有沒有再戰之力?」

他表面輕鬆,內心卻暗暗焦急:此時敵強我弱,保命都是問題,還要十分鐘內殺死對手,這可是個很大的問題。

內森卻不給他思考的時間,一面嫻熟的使用瞬間移動,一面用魔法不停的轟擊方白胤。方白胤的優勢本不在速度,加之受了傷,更趕不上閃來閃去的內森,被內森放風箏似的玩弄於股掌之上。

方白胤仗着抗性皮膚和南風赫炎不停的抵擋魔法,他的機會只有破陣子和加速玉佩,他失誤不起。

內森驚愕道:「難道這是個不死結界?」他不相信有人中了他這麼多次魔法還沒倒下。

方白胤只能寄希望於內森一時疏忽,因為以內森紅衣大主教的身份,儲存的魔力就算連續放一個小時魔法都放不完,十分鐘是絕對能拖過去的。

幸好內森不知道梵心離恨圖是有時間限制的,否則他打定主意拖延時間的話,方白胤必輸無疑,必死無疑。

時間過去了五分鐘,方白胤依然被內森壓着打,他計算著內森的施法間隔,一咬牙,心道:是時候搏一搏了!再不拚命,只怕連拚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突然停下腳步,拄劍搖頭道:「這樣打真無聊,太沒意思了。」

內森謹慎的和方白胤遠遠的保持着距離,冷笑道:「你被我壓着打,沒有出手的機會,當然覺得沒意思了。」

方白胤哈哈大笑,伸了伸手腳道:「我被你壓着打?笑話!我現在能跑能跳,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處於劣勢了?」

內森心中駭然:難道這小子是個鐵打的身子不成?被我這樣連環轟擊,竟然安然無恙?他遲疑了一下,問道:「那你覺得要怎樣才算有意思?」

方白胤刷的拿出神哭小斧和紫金葫蘆,內森臉色大變,急退了數十米,卻聽得方白胤笑道:「不要緊張,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要再跑來跑去浪費時間了,我知道你還藏着寶貝在身上沒使用出來,乾脆這樣,我們各自施展全力,一擊定勝負,怎麼樣?」

「一擊定勝負?」

「對,這樣乾脆利落,免得啰嗦,你好歹是個紅衣大主教,不會不敢和我對拼吧?」方白胤眉毛一挑,露出挑釁的表情。

內森心念電轉:我是堂堂紅衣大主教,什麼好寶貝沒有?他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窮小子,拼寶貝怎麼可能拼得過我?而且我跟他距離很遠,能進能退,一擊定勝負對我十分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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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武劍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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