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陰謀開始（4）

「喂，想什麼呢？」魯爾輕呼。沒等藍一回答，電話響了，藍一說肯定是段師傅打來的，魯爾只是笑。結果是梅次的電話，叫段師傅去接一下「資產事務所」的人，讓藍一他們在城裏等著，晚上在城裏請事務所的人吃飯。藍一掛了電話，接着給段師傅打電話，讓他儘快到小池子去接人，掛了電話見魯爾依然掛着很神秘的笑。

「你笑什麼呀？」

魯爾答非所問地說：「今天資產事務所的人要到廠里做資產評估，公司打算貸款，但銀行要求以資產作抵押」。

「呵，你全知道啊」。藍一恍然大悟地說：「你是故意的吧，你早知道要用段師傅的車，是吧」。

「呵呵，我昨晚就知道了，晚上還要請他們吃飯呢」。

「呵，你這種人還挺壞的，來看市場也是假吧，說，打的什麼壞主意，故意在這磨磯時間」。藍一怪嗔地一笑。

「我能打什麼壞主意呀，就想和你多呆會」。魯爾一臉的曖昧，藍一拾起一塊口香糖砸向魯爾。

中飯，兩人就在咖啡店裏要了兩份煲仔飯兩瓶啤酒。藍一要了份牛肉咖喱飯，魯爾要了份紅燒肥腸飯。酒畢飯飽，兩人臉上都泛起了紅暈，魯爾醉眼迷離地看着藍一輕聲說：「我們找個地方休息會吧」。藍一的臉唰得紅了，沒有吭氣，心裏有股熱浪涌過，低頭看着面前的水杯保持沉默。

走吧，魯爾牽起了藍一的手。藍一當然知道魯爾想幹什麼，藍一的臉一直都是緋紅的，她從包里拿出太陽鏡戴在臉上，人才自在起來。在進酒店門時，藍一故意落在魯爾後面，心咚咚地跳個不停。進了旋轉門，一個人徑直坐到了大堂吧的皮沙發上，拿起架子上的報紙翻看。定下神，發現大堂里人不少，卻並沒有人注意她，她的心才平靜下來。

抬頭看，站在前台的魯爾沖她點頭，顯然辦完手續了。藍一站了起來，她依然戴着眼鏡不想摘，身體立的筆直倒不如說僵硬，跟着魯爾一前一後進了電梯。電梯里就他們兩人，魯爾滿口酒氣地抱住了她，熏暈了她。只一瞬，她推開了他，拿手裏的礦泉水堵住了他的嘴，一邊手指閃爍的樓層指數。魯爾笑着說：「你那麼緊張幹什麼，表情也太嚴肅了，輕鬆點」。然後伸手摘藍一的眼鏡，藍一躲開瞪他一眼，魯爾看着她笑。電梯在三樓停了，上來個穿鐵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並不看他們，側了身站在一邊，到了五樓下了。

電梯停在八樓時，魯爾走了出去。藍一神情生硬地跟在後面，鋪着紅地毯的走廊暗然清冷，冗長的過道寂然漫散複雜的氣息像個千年的容器讓人呼吸困難。一個穿着米白的女服務員候在房間門口，沒有表情地打量一下藍一，魯爾說：「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藍一像一個經歷逃跑的小偷終於擺脫追逐，頹然坐到床上，捂著心口說：「這滋味太難受了，沒有下次了」。

魯爾刮著她的鼻子說：「你也太緊張了吧，開鐘點房的多了，商務談判、見客、賭博都用的著，你呀，見怪不怪自己嚇自己」。

「你是老手了，當然臉皮厚的象城牆」，藍一不服氣地回魯爾一句。魯爾不理她，摟着她一陣親吻，手不老實地上下遊走。藍一呼吸急促，有些不能自持，用牙輕咬他的舌吸吮回應着他，渾身火樣的熱，但她很快推開了他，嬌嗔地說：「去洗澡」。

洗完后，兩個溫濕的身體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