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一百七十八章

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一百七十八章

?「咦?這是哪裏?」司馬璋有些詫異的看着周圍的環境,漆黑黑的一片,有些熟悉也露出些陌生,詭異的很,可是,自己不是正在睡覺么?司馬璋眨着眼睛,右手一指,只是半點火星也無,一陣微風聲傳來彷彿在嘲笑着他的無能……

「可惡!不應該是這樣的!尼瑪,我又不是段譽……」只是令司馬璋有些心涼的是,此時的他彷彿真會了「段氏六脈神劍未熟版」,似乎連一道道術都發不出來。司馬璋咽了口唾液,從超人打回到原型,這在搞什麼,正吃驚間,猛聽得一道破空聲,趕忙側身一避,只是讓他心涼的是似乎連身子也變成了前世的那個狀態——神經反應過來,但肉體跟不上……

「啦」的一聲,司馬璋的臉不由的猙獰起來,左手捂著右臂的傷口,回頭一看,一位身材尚算矮小的黑衣人倒握著短刀,只是刀刃上有一道磷色的光彩……

該死,淬了毒么,不僅僅是傷口,就連整個胳膊彷彿都酥了一般,失去了知覺。司馬璋大喘氣,彷彿那一刀已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看着緩緩而行的黑衣人,不由得慘笑一聲……脖子一痛,眼一黑,彷彿墜入了永遠的深淵,司馬璋有些麻木的看着這一切,隨後那一張燒的有些字跡模糊的紙出現在自己心前……

「啊……」「醒醒……」一陣粗喘氣聲在小炕上響起,司馬璋有些發白的臉上掛滿了汗珠,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心中終於輕鬆了不少……貂蟬輕輕的站起了身,道:「做噩夢了么?」司馬璋嘆了口氣,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隨後伸手想接過貂蟬方洗了洗的手巾,後者搖了搖頭,輕輕地擦了擦司馬璋的額頭,道:「乖一點!你還是個小屁孩……」

「小屁孩」這個詞自然是貂蟬從司馬璋那裏「學會的」,不過這一幅「女王樣」到令司馬璋哭笑不得——不就是比我大了兩歲,不過心中頓時暖洋洋的,就連方才的驚恐也少了不少……

司馬璋有些遲疑的開口道:「秀!若是璋成了個普通人,你還會跟着我么?」貂蟬摸了摸司馬璋的額頭,眨着眼睛仔細的瞧了瞧司馬璋,沉吟了一分,才道:「僅僅是受了風邪,可是不燙啊,按理說不應該說胡話的……」

司馬璋沒好氣的道:「璋沒說胡話……」貂蟬將手巾放到盆中洗了洗,留下一道背影給司馬璋,道:「普通人就普通人,秀也只是個娼女……」司馬璋翻著白眼,好吧,侍女說成舞女,不過好像也對,只不過一個是賣唱的,一個是賣舞的……

司馬璋又道:「若璋失了道法呢?」司馬璋剛說完,就看着貂蟬的肩膀有些聳動,正遲疑間,就見得貂蟬回過身,上了炕,一把摟住司馬璋道:「那不正應了你說的故事?」司馬璋道:「什麼?」貂蟬有些迷離道:「《神鵰俠侶》啊?不過到時候你得叫我『姑姑』……說起來,憑你這資質,從頭練起定然不難……」

司馬璋嘆了口氣,將炕旁的蠟燭吹滅了,感到身前少女的兩處柔軟,不由得笑了笑道:「喂!你離我太近了!」貂蟬笑道:「近又怎樣?雖然都是你的?你有這個膽量么?對了你方才做了什麼夢?」司馬璋立馬慫了,儘管十三歲有了功能,但不代表可以做,他又不想做短命人,一時的放棄可換回未來的美好……

司馬璋嘆道:「方才做了個夢!我又成了普通人,道術用不出來,就連身體遲鈍的比不上普通人,就連拳腳也稀疏了……不巧的是,對面就是名刺客,右手所持的短刀淬了毒,……說起來也有些奇怪,被殺了之後,心頭卻浮起張紙!字跡模糊看不清不說,還有燒痕,但看着感覺很熟啊!秀!我的東西都是你保管,你可有印象?」

貂蟬皺着眉毛,靈動的眸子轉了一圈,隨後就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印象……估摸是秀來之前的事吧……」儘管漆黑中看不到少女如釋重負的表情,司馬璋不由得吻了一口少女,道:「睡吧!話說起來,你這體香真是令人……」話還沒說完,司馬璋就挨了「一個爆栗」,一個聲音響起:「可惡!璋,你越來越過分了!」

司馬璋笑了笑眯上了眼,只是隨後感到嘴巴上被點了一下,渾身一酥,聽得一道很低的聲音傳來,「我也要還回來……」不提嬌紅的少女臉頰,司馬璋只感到被抱得更緊了些,頭輕輕一側,找著個舒服地方,安安穩穩的睡著了,話說回來,初吻的感覺真的不錯……

這一夜睡得有些甜蜜,甚至早上醒的時候,司馬璋感到頭腦清醒了不少,只是一出門,就看到賈氏和賈詡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怪怪的……儘管後者很不同意司馬璋和貂蟬同房,不過到了新年之後,賈太夫人也就取消了這道禁令……

賈詡有些遲疑的看着司馬璋道:「你昨夜……」司馬璋奇道:「昨夜?昨夜好好地……」賈氏哄了哄賈穆賈吉利,在這個難得一見的明媚清晨,散散步也不錯,才道:「你那個屋大半夜有聲音……我和你義父都以為……」司馬璋的臉一紅,他和貂蟬的屋與賈詡賈氏的屋是靠着的,至於後者為啥半夜能醒,自然是吉利哥的功勞(順便慰問下帶過小孩的父母——您辛苦了)……

司馬璋沒好氣的道:「昨夜做了個噩夢,發了身汗,也就好了!」貂蟬此時出了門,手中提着一個銅盆,盆中自然是司馬璋的內衣等,看了看他們奇道:「都在這裏?」賈詡打着哈哈笑道:「璋為人我放心!大事不糊塗!今兒,璋你若是覺得身子爽利了,吃完飯就進宮一趟!」司馬璋點了點頭,這幾天相國不在,那些給陛下講經的侍中司徒自然沒那些功夫,功課不自覺就比平常的量減了不少……

武關道上,一排車隊緩緩而行,一位男子笑道:「軍師!走得有些慢了……」另一獨臂男子搖了搖頭道:「慢?哪裏慢?一點都不慢!」獨臂男子頭上的頭蓬讓人看不清面容,只不過令男子心冷的是,就連吃飯也一如既往的遮著面容——婁圭婁子伯真是個怪人……

獨臂男子,不,應該說是婁圭,笑道:「公子,這一路上走得太快反而不好!」「公子」無奈的笑了笑道:「磐雖然沒讀過幾卷書,不過這一路上也算是聲勢浩大,如今這麼慢,豈不是引得這些賊寇在一處埋伏……」

婁圭笑着搖了搖頭道:「公子所言確實有理,不過如此多的財物,若不能將那些賊寇一網打盡,一路上還不知道能煩多久?再說,如今去長安可不是好兆頭!」劉磐奇道:「這是為何?」婁圭笑了笑道:「圭夜觀天象,星落於西野,必有人故!帝星黯淡,將星搖搖欲墜,圭想不通,如今的長安似乎很不太平……」

劉磐有些目瞪口呆,看了看周圍道:「軍師!磐一向敬服奇術,非磐膽小,如今長安若亂,我等該如何做?尤其是陛下,萬萬不能有了閃失……」婁圭笑道:「你問我,我問誰?道途遙遠,消息傳來的時候,定然是晚了不少……」劉磐笑了笑道:「這也是!不過這落星的人是誰?」婁圭搖了搖頭道:「天機不可測也……」

小皇帝劉協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史,因為在相國缺席的朝會上,太史上奏道,「當有大臣戮死者」……儘管小皇帝也是道家學徒「入門級」,不過劉協可不認為這所謂的「因望氣而殺大臣」就是正確的,但令劉協心中有些不快的是,滿堂大臣,自打太史出班上奏之後就如嗓子啞了一般,一個個木頭樁子定在了案幾之後……

事實上,太史這類的官職在大漢朝是最重要也是最不重要的,說重要主要是董偽儒的「天人感應」使得這些「半神職」在這些事兒話語權大增,說不重要,好吧,想想司馬遷下場,俺就不多說啥了……

相國不在,沒人開得了口,就連李儒等人也是如此,原本熱鬧的朝會就此終結,甚至有些人都將原本寫好的奏書都收了起來……小皇帝有些煩悶,擺了擺手算是結束了朝會,有些鬱悶的離了宣室殿……

劉協沒有看到,自打太史一言,不少人眼中流露出危險的目光,只是他們很好的掩飾起來,但自出了未央宮北闕,迅速分成了幾個團體,至於商量什麼,那就只有天曉得了……

「師傅?」司馬璋漫不經心的看着一臉懷疑的劉協,道:「怎麼?」劉協道:「太史說,當有大臣戮死!」司馬璋點了點頭道:「嗯!」劉協嘆道:「師傅!難道你?」司馬璋拍了拍劉協道:「望氣雖然是道家術,不過你師傅我不是儒家學徒,和我說天人感應是一點都沒用的!」劉協有些鬱悶道:「這其中似乎沒什麼……」

「唉……這話你就錯了!」司馬璋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天人感應是四不像,儒家有,道家有,法家也有,看似包羅萬象,實際上就是個大漏勺!你知道為啥你先祖漢武大帝就吃這一套?」劉協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司馬璋冷笑道:「有了災都是大臣和皇帝的錯,可皇帝最多就是下罪己詔,可大臣呢?真說起來,這是帝王術啊!協!你可得好好學學……」

「啪啪啪!說得好!」一個走路聲傳來,只是這句話令司馬璋亡魂大冒,你妹的,這話教徒弟也就算了,叫外人聽去絕對是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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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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