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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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唐府的時,瞥了門口這禁軍幾眼,唐夢便是認出了這幫人了,正是那日在天幀帝御用的禁軍,可不同一般禁軍這麼好應付的,這般大動干戈,凌司夜豈會沒有計劃?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唐夢佯作認真逼問。

「怎麼從嚴了?」凌司夜說着卻是猛地將她壓入懷中,如今,才會有那麼一點同她很近很近的感覺。

「從嚴啊?」唐夢雙眸骨碌轉着,卻怎麼都想不出怎麼對他才算是從嚴,不得不承認,能真正為難他的事情似乎很少很少,如今怕是唯有天幀帝一人了吧。

「那可是臣妾的娘家啊,殿下好歹也手下留情!」硬的不成,只得來軟的了,抬頭一臉楚楚可憐,試探地問到。

「即是愛妃的娘家,本太子可不敢動。」凌司夜笑了起來,這不敢二字,似乎是生平第一回說出的。

「說謊。」唐夢豈會相信,見他還不想繞彎子,便是撇了撇嘴,氣定神閑地緩緩起身,裹着錦被倚靠在一旁高枕上,挑眉看着他,等着他解釋。

凌司夜卻是不語,眯眼笑着看她。

終究還是唐夢沒忍着,開了口,「你是想軟禁我娘?」

凌司夜卻是搖頭,道:「唐府一來有勾結白狄之嫌,二來李大廚即將毒害我愛妃腹中子息,愛妃說該不該誅了九族?」

「你又說謊了。」唐夢冷笑。一來白狄一事天幀帝根本就不許他插手,二來,這即將毒害她腹中孩兒一事,還未發生呢,他憑什麼向天幀帝要那一千禁軍?

「過來。」凌司夜大笑了起來,這天下唯有唐夢這女人配當他太子妃吧,迷糊的時候不會太迷糊,這聰明起來都會令他有些不安了。

「你想困住我娘和殷娘對不對?你查到了什麼?」唐夢不動,急急問到。

凌司夜亦是起身,不顧一身**,大大咧咧地在唐夢身旁倚了下來,笑着道,「聽聞空山風景無限好,愛妃可願意陪同本太子去遊玩一番?」

這話音一落,唐夢驟然蹙眉,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真的忘記了關於空山的一切?」凌司夜卻是認真了起來。

「我騙你做什麼?我自己還急着想知道呢!?」唐夢不耐煩了起來。

「西界裏打聽到了,你娘可是空山掌門,殷娘是戒律堂長老。」凌司夜道出了實情,先前父王一說出血狐是空山鎮山之寶,他便沒有停止過調查了,本以為西界裏賣不到這消息,沒想到上回賣他毒藥的老頭竟然願意說了。

「是劍空說的!?」唐夢急急問到。

「劍空?」凌司夜不解。

「西界裏,一個一直在暗河垂釣的老頭,你上迴向他賣過毒藥的!」唐夢解釋到。

「正是。」凌司夜眸中掠過了一絲狐疑,這女人竟也知道,還沒開口問呢,唐夢便是主動解釋了。

「他名喚劍空,是我師父,也是空山被驅逐的長老,只教我武功,從不教我用毒,關於空山,我就記得他一人!」唐夢說出了實情,一直怕揭穿穿越之事,總沒有親自去問,卻是私下遣人去問過的,什麼都問不到,關於空山,師父似乎一直不願意說。

西界之人,雖無所牽掛無所避諱,卻也有自己的意願,說或不說,無人能約束的。

凌司夜雙眸頓時沉了下來,一直不願意提起的一個問題還是擺到了眼前,關於靈魂穿越,關於她的身世。

「他還說了什麼嗎?」唐夢急了,轉身過身,雙手拉住凌司夜的手臂。

「除了你娘和殷娘的身份,還有空山的位置,其他的一字都不提。」凌司夜如實答到,若非是西界之人,以他的性子早便將劍空那老頭綁了來嚴刑拷打了。

「定有蹊蹺!」唐夢一臉狐疑了起來。

「包括唐影?」凌司夜挑眉,不屑地問到。

唐夢卻不動氣,看了他一眼,認真道:「包括!」

凌司夜卻是笑了,道:「本太子幫你查清楚了,你怎麼報答我?」

「查清楚再說。」唐夢眯眼,就知道不用她開口,這傢伙也比她還有興趣知道那麼被遺忘的,以及似乎刻意被隱瞞的事情。

「查清楚了,愛妃就替本太子生個孩子吧?」凌司夜語氣輕挑,大手覆上了她那平坦的小腹,眸中卻掠過了一絲認真。

唐夢遲疑了一會,不經意瞥了落在一旁那跟金步搖一眼,收下那金步搖的代價是陪他一輩子,查清楚身世的代價是為他生個孩子,這傢伙真真是從來都不做虧本生意呀!

只是,這一回確是虧本!

他哪裏會直接自己費盡心思去查的那份記憶是什麼呀!

而她,又豈會知曉?

「好!不過你得先答應這回小產的事,不許插手!」唐夢終於是爽快地答應了。

似乎也只有這個詭計多端、心懷不軌、卑鄙下流的男人能讓她不會厭煩,願意這麼一輩子吵吵鬧鬧走下去,同流合污、臭氣相投,共同謀划天幀帝這片江山,而後,或許還能有更大的野心。

「李大廚子是逃不掉的,你別白費心思。」凌司夜自有他的打算,他記仇,而且喜歡利索地報了,不喜歡記太久,兩次刺殺,即便這腹中孩子是假的,他也記仇,這一帳當然還算回唐府去。

「不可以!」唐夢立馬反對,蹙眉道:「若是嫁禍給了唐府,打草驚蛇了,你這養尊處優的太子殿下可得被提防著了,況且,皇上不可能輕易作罷的,逼急了唐夫人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這李大廚子犯的案,若要牽連上唐府,本太子自然可以讓這案子辦個一年半載的,只是,嫌疑人皆不可離開半步!」凌司夜冷笑到。

「你不會是想真正困住這二人吧,你又打算對空山做什麼?!」唐夢心中頓時一驚,自是明白區區一千禁軍是困不在唐夫人和殷娘的,這傢伙不會是想困她二人與天牢吧?

「把空山當作聘禮送你,如何?」凌司夜打趣地問到,對她,沒有大婚,沒有聘禮,這一切當然日後是要補給她的。

「同你說正經的呢!」唐夢蹙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本太子像是開玩笑嗎?」凌司夜亦是認真了起來。

「總之,我不管,你上回就說過交給我自己處理的,想失言嗎?」唐夢最是關心這件事,她早就謀划好了。

凌司夜蹙眉,不語。

「我不管,你答應的!凌司夜!」唐夢卻是不依不饒了起來,眸子裏掠過一絲精光,雖是同他關係確定了,自個心裏可還是存着些小心思的,比如,雲容。

從今以後,他便是她唐夢認定的男人。

她的規矩,一點點曖昧都不許,一點點誤會都不許。

過去往事,她不會在意,但是,過去的人,就是不能留!

她,一旦認定了,便是小氣地徹底!

「當時那還不是氣你的。」凌司夜並沒有任何羞赧至之色,說得理所當然,那日在園中亭子裏確實是把這件事丟給她一個人了。

唐夢一愣,並不似凌司夜那麼理所當然,小臉竟有些燙了,她總把這區別歸根於他的臉皮太厚了。

「我不管,反正是你說的,不能出爾反爾!」仍是強硬的語氣,視線卻躲過了他。

「你當時還是狠心,一口就答應下來了,平日裏脾氣挺大的,怎麼遇到這事就給好欺負了?」凌司夜似乎很樂意聊起這話題,真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樣子。

「你若想真正困住她二人就另想法子,總之,小產一事我自己處理,李大廚子不許動,否者東宮的飯菜本宮就真一口不動!」唐夢卻是急急把話語拉回來,竟是撒起嬌來,霸道而野蠻。

凌司夜也不多談,蹙眉看她,犀眸中的遲疑並沒有掩飾,確是有其他方法困在那兩個老女人的。

「說說,你這小腦袋又謀劃出什麼天衣無縫的妙計了?就非得用上不可?」

「你答應了?」唐夢心下頓時一喜。

「嗯。」凌司夜向來對她爽快,任何事情都不會讓她求過三遍的,看樣子計劃得稍作調整了。

「就這麼定了!」唐夢樂了,樂得主動在他側臉處親了一口。

凌司夜卻是突然給愣了,本還有好多話要問的,卻統統給拋腦後去了,緩緩地貼近了她的臉,鼻尖都相觸到了,性感的薄唇徘徊在她唇畔,似乎是引誘,若即若離,遲遲不肯覆下,就是盼着她的主動來肯定他的征服,即便是擁有了,卻似乎不是完全,他要的,是完完全全,不敢是對人,還是對事,頭一回有這般強烈的**,亦是頭一回如此執著。

唐夢卻是遲遲不動,身子有些僵,並沒有思考那麼多,只知道這傢伙眸中的深沉的意味,像極了一頭伺機而動的獸,他不動,她反而會慌。

「吻我。」凌司夜終於開了口,吃在她唇畔的聲音低沉無比。

唐夢一愣,隨即緩過神來,卻是給笑出了聲,亦是大膽地吃在他唇上,聲音帶着絲蠱惑,低低道:「太子殿下,你求我吧!」

「不可能!」凌司夜亦是笑開來了,隨即覆下雙唇,鎖住了她一切的言語,他不急,一輩子很長,有得是時間把這個高傲的女人調教地服服帖帖!

即便擁有了,即便宣佈了所有權,亦是馴服不了她,或者這便是她對他最致命的吸引力吧!

「唔……」

唐夢有些掙扎,這個吻異常的霸道,長驅直入,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她知道,她又撩撥起他的征服欲了,是不是可以說這表示她先征服了他了呢?

晶亮的雙眸頓時湧出一股笑意,帶着一絲滿足,帶着一絲放肆,小手纏繞他的脖頸,靈巧的香舌不再閃躲,嬉戲一般同他追逐了起來。

一輩子那麼長,她有的是耐性慢慢撩撥、慢慢磨他,誰叫他先招惹上了她呢?

吻越來越深,越來越認真,直到他開始流連而下,她才終於有機會呼吸了,嬌喘著,胸口微微起伏,心口上的傷有些些結痂了。

「唐夢,同我說說你的世界吧,千年之後。」凌司夜埋首在她胸口處,氣息亦有些不穩。

「說不清的世界,你聽不懂的。」唐夢說得很不經意。

「真正的你是什麼樣子呢?也是那麼倔嗎?」凌司夜繼續問到。

「這就是我呀,怎麼倔了?」唐夢笑着答到,一直都是她自己性子,不過是繼承了一份殘缺的記憶罷了,這傢伙顯然不怎麼明白靈魂穿越這回事。

「那真正的唐夢呢?」凌司夜蹙眉問到,明白了怎麼回事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很乖,也可能很頑皮,惜愛昨日的話明顯是話裏有話,我看這真正的唐夢小時候定是天天被殷娘教訓的。」唐夢亦是蹙起眉頭來,從來就沒有機會去知道關於真正的唐夢的任何事情,包括她的性情。

直覺她應該是頑劣多一點吧,不要怎麼總給唐影惹事呢,這五年來,每每她瞞着唐夫人做壞事,唐影總是會用「又」字,這真正的唐夢定也是和她一樣吧,瞞着唐夫人好些事。

「到了空山,好好問問便知道了。」凌司夜似乎自言自語。

唐夢卻摟在他腰上的手一緊,故作不悅,問道:「你對唐夢還真有興趣了?」

「向來很有興趣。」凌司夜故意曲解,眯眼笑到。

「對白素有興趣嗎?」唐夢挑眉問到。

「白素?」凌司夜不解,卻是隨即緩過身來,道:「是你?」

「正是!」唐夢笑了,這傢伙還算是聰明!

「很有興趣!」凌司夜眸中掠過一絲玩味,提起這穿越之事本有些慌,卻沒想到能如此坦然談起,這個女人都答應了他一輩子,應該是不會再離開的吧,他不想多問。

「我是在一次探險中跌落山崖的,然後就穿越而來了,醒來的時候就在西界門口,還險些把那兒當地獄了。」唐夢淡淡說到,憶起往事,似乎沒什麼特別能記住的。

「跌落山崖?」凌司夜不解。

「嗯,在一個孤島上,當時就因為拉了同伴一把,自己給跌下去了。」唐夢說得輕鬆,並沒有任何哀傷,穿越到這裏,或許,是她的福氣吧,這兒比家鄉無拘無束多了。

「同伴?」凌司夜聽得出這裏有故事。

「她叫穆婉蝶,我同她認識就不到十日,就是投緣喜歡她!這故事有空在同你講啦,餓死了!」唐夢沒有打算講下去了,老長老長的故事,現在最主要的是她餓了!

估計,天幀帝早餓了吧,拖那麼久才過去了,還不知道要扯個什麼借口呢!

給讀者的話:

好累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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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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