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不久

222不久

馬車內,爭執依舊繼續著。

「你放開!」唐夢厲聲。

凌司夜冷冷一笑,沒有回答,吻卻是落在她雪白的頸脖,輕輕的啃噬著,一路而下。

「你禽獸!要女人上紅樓去,你讓我噁心!」唐夢即便無力掙脫,心中卻是百分百的抗拒,根本不似先前那般可以強迫屈服的了。

凌司夜一怔,眸中不悅掠過,卻是毫不溫柔地撕扯去她上身最後一絲遮掩,狠狠地往她心口上yao了下去。

「啊……」

疼,想到疼,比第一回還疼上千倍白倍,這才知道他第一回咬她是隱忍了多少。

雖是在馬車上,唐夢卻早已顧不上任何,吃痛的叫喊聲不斷。

簾外,車夫和小廝皆是訓練有素,面無表情,而隨行那李大廚子卻是一臉的狐疑,這車裏頭的二人究竟做什麼呢?先前聽着還似乎曖昧著,這會兒怎麼是這般慘叫了?

良久,凌司夜才肯放開唐夢,緩緩抬起頭來,雙眸卻沒了先前那凌厲,卻是不曾見過的溫軟。

然而,唐夢緊縮著眉頭,卻是一臉的憤懣,怒怒的看他,似乎目光就足以置他於死地了。

又是寂靜了,兩人相視不語,見凌司夜似乎放鬆了警惕,唐夢雙手整要掙脫,只是沒脫手便又被他絲絲扣在頭頂了。

唐夢不再同他廢話,也不別過頭去,冷笑一聲,索性閉眼,不看他。

凌司夜卻是挨近她耳畔,低聲,道:「雲容只是替我上藥,什麼都沒做,就是故意激你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唐夢身子一僵,驟然睜開雙眸,小嘴微張,顯然,驚到了。

凌司夜卻急急覆了唇,吻住了她的小嘴,輾轉吸允,迫不及待地侵入,汲取這久違的芬芳。

唐夢仍是愣著,一動不動,就連雙手被放開了亦是沒有反映,任由他侵城略地,吃干抹凈。

都快窒息了,終於是回過神來,猛地推開了他,一臉怒氣,怒聲,「我沒有生氣!」

凌司夜不語,只是看她,看她這仍是生氣的模樣,小臉紅著,小嘴撅著,怒意滔天、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沒生氣。

唐夢嬌喘著,怒怒地看着他,亦不再說話,這下子才發覺到自己的怒意,頓時不知如何是好了,方才是怎麼就沒了理智了呢?

確是生氣,相當生氣!

相視了良久,皆不語,一個一臉神色認真,卻藏着些得意,一個一臉怒意尚在,卻隱著些許慌張。

唐夢隱隱有種感覺,戰爭要結束,她中了計,淪陷了。

這時,車緩緩地停了。

已到東宮門口,雲容早已回來,就在門前侯著。

車夫和小廝皆不敢打擾,帶着那李大廚子離開。

雲容緩緩走下,蹙眉攔下,低聲道:「這是怎麼了?」

「雲容姐,凌妃娘娘伺候着呢,別打擾了。」小廝曖昧一笑,便進了宮門。

雲容眸中掠過一絲複雜,難掩的失落,卻還是轉身了,剛要走,身後便有動靜了。

只見殿下橫抱着凌妃,自己那寬大的袍子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挽起的墨發有些些凌亂,俊美的臉上仍是一貫的冷邪,然而唇畔那一絲得意卻難掩……

凌司夜一路就這麼抱着唐夢進了卧房。

對於這凌妃的特權,婢女們早已習以為常,只是桂嬤嬤卻在一旁蹙著眉頭,見雲容走來,連忙上前問到,「殿下和凌妃娘娘這又是怎麼了,別又大打出手了吧?」

「我也不知道,剛回來呢。」雲容笑了笑,淡淡答到。

「好歹娘娘也是有身孕的人,怎麼着殿下也得多讓着她嘛。」桂嬤嬤感慨到。

「嬤嬤,殿下對凌妃的包容眾人皆知,倒是凌妃,得寸進尺,不知收斂。」雲容毫不客氣,道出實情。先前不少側妃似乎有身孕,殿下何曾在乎過孩子,何況凌妃這肚子的孩子,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哎呀,女子當然是嬌縱點的,夫婿疼著寵著有何不可。」桂嬤嬤說的理所當然。

「嬤嬤,徐公公剛來傳話了,要殿下和娘娘今晚一齊過去用膳,你一會傳個話吧,我得去義父那一趟。」雲容不想多談,說着看了前方緊閉的卧房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桂嬤嬤卻是小心翼翼地挨近房門,只是,聽不到任何動靜,壯著膽子,瞧瞧走到一側虛掩著的窗戶旁,貓著腰,偷偷地探頭往裏瞧,然而,隔着屏風,卻什麼都看不到。

屋內,其實空無一人。

人早到了雲煙谷。

寬大的暖塌上,凌司夜小心翼翼地替唐夢退去那早已被撕扯地不堪入目的衣裳,動作難得溫柔,生怕觸碰到了她心口上那血淋淋的傷口。

唐夢直直地看着他,一動不動,只是,小臉上早已酡紅一片,早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還是會臉紅,就這麼被他抱了回來,總覺得要說些什麼,卻又無話可說。

「疼吧。」凌司夜輕輕替她擦拭著傷口,終於開了口。

「非常疼!」唐夢隨即不悅地答到。

「這傷口也留着,我的。」凌司夜很是霸道。

「你最好是保證一點疤痕也沒留下,否則我跟你沒完!」唐夢蹙眉,厲聲。

「這輩子已經跟你沒完了,不在意多這一回。」凌司夜挑眉看她,亦是覺得該好聲好氣同她交待些什麼,卻不知該說些什麼話是好。

「我不管,傷口留着醜死了!」唐夢脫口而出,好不容易有話題打破這尷尬的氣氛,當然是不能斷掉的。

「我又不會嫌丑。」凌司夜白了她一眼,亦是繼續這話題。

唐夢好不容易恢復的小臉頓時又紅了起來,這廝說混賬話向來都能說得那麼理所當然。

「臉那麼紅。」凌司夜嘀咕了一句,終於是收起藥瓶來。

「沒有!」唐夢說着猛地掀起錦被來,只是,一下子牽扯到了傷口,又是疼得鎖緊了眉頭。

凌司夜傍着她也側躺了下來,支著頭看她,終於是回到了方才馬車上那問題上來了,眸中透出一絲認真,淡淡問到,「還生氣呀?虧你那麼聰明,都看不破。」

「沒有。」唐夢脫口而出,想翻過身去,卻一下子被他攔腰抱住了。

「你有!」說得認真,一絲都不容反駁。

「那你呢?」唐夢終於也是直視他。

凌司夜不解,這是何意。

唐夢的手卻是伸到了他面前來,怒怒道,「還我金步搖!」

「丟了。」凌司夜如實回答。

「我就要你給雲容那一根!你給我拿回來!」唐夢仍是誤會著,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是不許他送別的女人東西。

「等著!」凌司夜說罷,翻身下塌,只著一件單薄的單衣便快步朝門外而去,嘴角不由得緩緩勾了起來。

人走後,唐夢才緩緩地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傳上單衣,終於遮掩了那**的春光,小臉仍是微微燙著。

一室安安靜靜的,凌司夜的外袍被隨意扔在榻下,還有那長靴,這傢伙怎麼就這樣出去了?

也顧不上想那麼多,蹙著眉,似乎這個時候才有機會冷靜下來,閉着眼斜靠着塌側,方才出唐府知道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在腦袋裏倒帶回放着。

似乎來得有些突然,卻又似乎已經壓抑了許久的了。

錯、錯、錯,一開始招惹他便是錯,機關算盡反誤了自己,伶俐不如痴啊!

亂、亂、亂,心緒早已亂,若沒亂,何故急着想撇清,急着想遠離?欲蓋彌彰啊!

錯了,亂了,也罷!

錯就錯到底吧,亂就亂到終吧,她唐夢何時這般磨磨蹭蹭、思前想後,猶豫不前過了?

小心翼翼地撫上心口上的傷,雙眸緩緩睜開來,靈動地骨碌一轉。

不就是把心交付出去嗎?

她才不怕!

凌司夜這個男人,她認了!

良久,都不見凌司夜回來,唐夢終於安奈不住,下了塌,亦是一身單薄睡意出了門。

陽光透過層層雲煙照射而下,整個雲煙谷靜謐而清幽,一片祥和之景,唯有那寬大的池子裏隱隱傳來水聲。

一旁,絲白的單衣落在岸邊,唐夢蹙眉走近,便見池中那精鍊的身軀在水中穿梭著,時不時浮出了水面。

「喂!你幹嘛呢?」急急喊出聲,不是要金步搖去了嗎?怎麼下水了?

凌司夜猛地冒出水面,鋝起一臉水跡,不悅道,「沒名字讓你叫嗎?」

熟悉的語氣和問題,聽得唐夢不由得笑了起來,朝他大喊到,「太子殿下……你做什麼呢?」

凌司夜遠遠地看了她一眼,見她這一臉鮮少的單純嬉笑,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異樣的情愫,道不清說不明,又是猛地一頭鑽到了水裏去。

唐夢蹙著眉頭,一臉狐疑了起來,在池畔坐了下來,光着腳丫玩水,等著看他玩什麼把戲。

整個池面頓時平靜了下來,唐夢雙眸骨碌地轉着,想着這傢伙不會又是想送上一場驚濤駭浪吧?

突然,腳下有了動靜,唐夢很快便警覺到了,然而卻躲不快。

嘩~地一聲,凌司夜驟然從水中冒出,一身**,淌著水跡,嘴裏橫咬着一根金步搖,五彩的流蘇本就搖曳生光,此時滿是水跡,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美輪美奐。如此寶物,豈會有第二根?

唐夢看了這金步搖良久,頓時蹙眉,道:「這個,你也騙我!」

凌司夜取下那金步搖來,打趣地說到,「早知道要屈居在伶人官一夜,就不該珍惜這跟破釵子,不要也罷。」

說得如此輕鬆,卻是解釋地很清楚,他確是故意藏着這釵子的,而她,恩將仇報,把他給賣了。

「給我!」唐夢完全給明白了,硬是隱去一臉尷尬,急急伸手便要去搶。

「本太子付出那麼高的代價,豈能輕易給你。」凌司夜故意刁難,想想就那麼被丟在伶人官,疼她歸疼她,卻仍是心寒。

「那殿下想要什麼條件呢?」唐夢收回手,看出了他的意圖,並不介意同他周旋,先前對感情不確定,只是一味逃避裝傻,一旦確定了,這關係,她便是要認認真真,明明白白。

「本太子的要求不高。」凌司夜直視她,笑着答到。

「說來聽聽。」唐夢挑眉看他,竟是隱約有股義無反顧的樣子。

「就要你陪我一會兒。」凌司夜仍是笑着說到。

「一會兒就多久?」唐夢亦是笑着問到。

「不久。」凌司夜並沒有等唐夢回答,邊說着,邊傾身,將手中那金步搖輕輕插在她髮髻上,端詳了一會兒,才又看她,繼續問到,「就一輩子,如何?」

唐夢一動不動,只是看着他,也不說話了。

「回答我。」凌司夜逼近,淡淡的語氣里,隱隱透出了絲絲心急。

唐夢依舊不說話,卻是蹙起了眉頭來,依舊看着他。

「不說話,本太子就當你默認了,這一回可沒有逼迫你什麼了!」凌司夜的語氣里焦急越發的明顯了。

不得不承認,對這個女人,他一直都是心裏沒底,知道現在,都沒底。

唐夢卻是氣定神閑了起來,不著痕迹地推開了他的手,慢條斯理地起身,卻是不再看他一眼便轉身走開了。

「唐夢!」凌司夜的焦急終於完全表露了出來,急急起身追了上去,一把將她拽了過來。

「又要逼迫我?」唐夢不動神色,淡淡問到。

凌司夜雙眸一沉,卻還是放開了手,語氣卻是怒了起來,「你回答我的問題!」

「這釵子都先戴上了才問,你這不又逼迫是什麼?」唐夢沒好氣地說到,只是見他那漸沉的臉色,卻忍不住給撲哧笑出聲來了。

沒錯,她總是不會錯過任何機會耍他一把的!

「不逼迫你,先回答我。」凌司夜卻是一臉認真,替她取下了那金步搖來。

唐夢一怔,知道他今日的執著,確是不以往。

「回答我。」凌司夜直勾勾地看着唐夢,認真說到。

「戴上。」唐夢故作命令語氣,想很兇地命令他的,卻還是忍不住靈動的雙眸中透出了難掩的笑意來。

凌司夜睨了她一眼,卻毫不猶豫,熟稔地替她插上了,修長的手指撫過那垂下的流蘇,輕輕按着她後腦勺,唇畔緩緩勾起,冷不防用勁便是將她狠狠壓入了熾熱的懷中。

早就習慣了他這份霸道,唐夢一絲都沒在意臉上微微的吃痛,雙臂緩緩纏上他那精鍊的腰,第一回,如此心甘情願地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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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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